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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武深圳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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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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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季在一天

 

今儿早晨一起床、突觉得那种冷,只冷得想缩回到被子里。我禁不住埋怨这忽冷忽热的天儿,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天儿?“倒春寒”你也不知道?倒春寒我知道,但这个倒春寒前后反复的也不会有那么糟糕。也许倒春寒是个合理的借口,天冷躺在被窝里多舒服,当想到一句俗话天亮睡不久,懒汉也得起床来。起来!起来!今儿天这么冷,这天冷得还必须得穿上羽绒服和保暖衣才行。

穿上,不穿会冻人。搞不好还会冻出个感冒来。我只好穿上、重新穿上。我也就情不自禁地自问:这到底是几月天了?这不是刚刚过完清明节后的410号吗?按理儿上说这个天儿应该是处在清明节后的天气儿,再也不是那个四九寒冬的天气儿了。从理论上讲这个天气儿应该是不热也不冷才对。

这个天儿的变化不是如理论上所说那样“循蹈规矩”;这个天儿也会不按规矩出牌;这个天儿忽冷忽热的只叫人防不胜防……“倒春寒”是有,但若照今天说来这个“倒春寒”的寒冷天气实在有些夸张了。这个“倒春寒”来得也快、冷得也快,而且冷得叫人受不了。室内墙壁上有个温度计,刻度上写得一清二楚,室内温度9度,室外最低温度只有5度。是5度,这种气温骤降的天气仿佛觉得与时空隔世了一样。因为就在昨天,那个只穿件单衣还觉得热的大热天,真的不知叫人怎么说好。

昨天,就在昨天的早晨。我起床的时间应该也是在7点左右,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穿了进来,屋子里不但暖、而且暖得有些燥人。也就一直在疑惑怎么会是六月炎炎的夏天了?听天气预报说今天会大幅降温,还会下大雨到暴雨。这个会吗?今天的气温分明还是传承昨天35度的燥热,高温天气的余威还依然存在,穿一件单衣在房间来回踱步还想吹凉风。我真的怀疑如天气预报所言:今天会大幅度降温。会降温吗?真的如天气预报中所报的气温会打对折吗?听意思打对折还是个保手的说法。

说句心里话我还真的有点不相信天气预报。高温,35度的高温,而且这个35度的高温天气发生是在清明节后第三天,以突飞猛进方式升起来的高温,理论上应属于反常现象。35度是个什么样的概念?这个概念是代表夏天暑热的天气已超速或者提前到来了。我总觉得这不符合常规,按理要到5月中旬后才会有这种三十多度的高温天气才对。看来这个天儿有点不正常了,今儿说冷就冷,明儿说热就热了,叫人想不透。

推开窗子朝窗外望去,明媚的阳光洒满大地,感觉风和日丽的天空中没有云。今天一定会和昨天一样照热。联想到35度气温与15度气温在量化上,它们之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理论概念和反差性质不用言表。

我一度停顿在一时无解之中,后来又反复在疑问:不可能,这个不可能如天气预报中所说的那样出现冰火两重天的那种极端的天气现象?要相信科学,要相信天气预报。相信,我会相信,但有时候天气预报也会有报不准。我也就有了不相信的理由,而且是绝对不会相信今天出门要多加衣服。原是有个活动在三天前就既定好了。这个不能改,也不可改。“春天鲤鲫肥,到仙人湖边钓鱼去。”朱师兄的话在耳边回荡。

说起钓鱼不但有学问,还得有钓鱼中的艺木。我对钓鱼还真的有些雅致和兴趣。头天我就打理好了钓鱼用具,什么海竿、水滴轮、蚯蚓饵、爆炸钩一并具全。带着钓鱼工具乘车出发了。我坚定的相信今天的天气一定很好,跟着这个心情也很好。我老远就看见一湖碧水静止如处子,几个钓友站在湖边看风景,看他们的意思必得等到我来了才开钩。

“都那么客气干嘛!”我笑了。到了湖边,感觉湖面风平浪尽的,觉得整个湖面似一面镜子。一个感慨今儿是个好天儿,他奶奶的还真的是个难得的好天气;二个对着一汪绿水不勉诗情画意起来,山也美,水也美,中国美,家乡美,女子美,美、美;三个感叹好难得有这么多钓友会聚在一湖碧水之间。我选择了一弯弯处开始抛饵下钩钓鱼。坐在湖边上垂钓的感觉有东南风微微吹来热乎乎的,又有一种凉习习之感,总而言之觉得挺爽。然而钓了很久鱼不咬钩,有咬钩的都是一些小鱼。

钓友叶发开钩了。他钓到了一尾五斤重的鲤鱼,大家为之高兴了好久。紧跟着翟钟也不甘落后,他手里鱼竿不吃素,也上了一条八斤重的草鱼。朱师兄本事最大,一条十几多斤的大青鱼被他放长线又紧收短线,终于把青鱼拖了上岸。这条大青鱼的实力也把他累得够辛苦了。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开竿了,钓到了一尾一斤半重的大鲫鱼。我也有了收获了,当然也兴奋了好一会儿。这种兴奋、兴奋得整个身上简直有些发热了。

“怎么样,到水里游上一圈。”翟钟冲我笑说。

“好啊!你先下去,我跟着来。”我回他。

“莫急,等中午天热点再下水不迟。”朱师兄笑说。

“中午太阳哑,晒破屋上瓦。”叶发接过话题说。

“太阳晒破屋上瓦,但晒不破朱老总福肚皮。”库京笑说。

风儿微微吹,柳枝儿轻轻摆,青枝绿叶下的熊佳和吴玲身上衣着穿戴都显得很单薄,竟然有了一种春风吹过撩人衣的那种灼灼娆人之感。灼灼乃因天气炎热而起,熊佳拎着朱师兄钓到的大青鱼左看右看,看她高兴的样子,只差点手舞足蹈起来。“我在想一个问题,是个什么问题呢?不如来一回就地野炊,在野外烧烤如何?”

“好啊!烤什么吃呢?”她的闺密吴玲表示赞同且又提出疑问。

“若问烤什么吃呢?你看我手里。”熊佳笑说。

“啊!烤鱼吃。”吴玲欢蹦起来。

“对了!你们这几个大男人支持吗?”熊佳大声问。

“不但支持!而且非常赞同!”朱师兄回她。

“我也大力支持。”我说。

“等下,我来为你们做帮手哈?”库京说。

“好啊!一言为定!”她俩说干就干,在湖边找到了不少干柴全都堆放在一处。钓鱼人的工具袋子里少不了带刀具,还有食用盐和酱油调味品。她俩互为帮手,开始在湖边剖鱼去鳞、除去鱼内脏清洗干净。打算选择湖边一处沙滩做烤场,然而想了想怕影响湖边环境,终选在湖边因干旱而落滩的那大片土地上的一块比较空旷之处生火烧烤。

一股狼烟往天空中升起,仿佛与天空中一丝丝在游荡中的显得又很淡淡的云连成片。然而这些片丝状的云好像往东南方飘去。加上柴草在燃烧时发出“噼啪啪”的响声,站在很远就能闻到了烤鱼的香味和柴火声。烤熟的鱼肉香味很浓烈,勾得出口水来。

到了下午三点左右,原本波光鳞鳞的湖面上泛起了涟漪;原本比较平静的湖边柳的柳条仿佛改变了摇动的方向;原本是由东边朝西边微摆,改为从西边往东边大幅度地摆动。天气有变看来是真的,但不知会有多大的变化。我且认真的去分析,仰望天空,空中云朵从西往南跑得很明显,而且跑得很快。并且作出了答案,确定如天气预报所言的事可能会发生,风源原是从西北方来的,客观上已证明了西北方有一股强烈的冷空气已经吹来了。初领此风时还觉得有些爽意,后来也就渐渐的觉得此股风有些凉意了。

天气预报一定很准,若如天气预报中所言,这应该是寒潮冷空气的前头部队,想必寒潮冷空气的后头大部队应该就快了。紧接着这股逆冷的寒潮风是一阵紧一阵,感觉一阵比一阵强烈。风撩人衣时、不再是灼灼娆人之感了,而是冷得她们想往车子里钻。

一时间,西北风越刮越大,湖面上翻起了波浪。

我想等过了一阵子,这股风会不会减小?然而过了一阵子、这股风不但不减,反而变本加厉的变得更加强大起来。哎哟!这风像刀子在割肉,割得身上有些生生的冷痛感了!从西北刮来的风发出怒吼声,“呼哗、呼哗”,这种声是一阵加紧一阵,后面的一阵子更比前面的一阵子强大了十倍。已领略了这阵阵冷风的厉害了,风吹到身上真的有些叫冷了。自认为底子厚,这点风还能扛得了,事已如此已到了扛不住的地步了。

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用狂风怒吼来形容这股寒潮风一点也不为过,只觉得天空也为之变得黑暗了起来,四周也就不用多说。难道说天变一时就是这个理儿?这天也变得太那个快了!狂风吹过湖边柳林声越来越响,并且发出“呜呜”的吼叫声;狂风能掀起湖面上的碧水成为汹涌的波浪,这股波浪冲涮到湖边上卷起千堆雪,并且不断的在拍打岸边沙土发出“呯、呯”的响声显得特别响亮。

看来我轻视了大自然逆反力度和转变环境的厉害本能;再也不相信这满天遍地的热浪加上大气流不会在一时三刻里可以做出改变。再也不可小瞧了这股由西北而来寒潮风急转成为狂飙风的厉害;仿佛觉得这股寒潮风是呼啸着冲向我们而来的。

要我们抵挡不住,招架不起,在它面前得乖乖落败。实摆在那儿,也就方知天冷了,再也坚持不下去了。这种冷,仿佛是狂风把湖底层冰冷的冰水层给搅翻了上来不说外洒下了一层冰雪。这湖水再也不是刚才那温柔的水了,只在眨眼间的事,这湖水就变得成冰冻了,冻得全身打冷噤,再不加衣服就会冻死人。只好收拾钓鱼工具,尽快找个避风的地方。

“一日两重天啊!”我感叹。

“这个天儿真的好奇怪啊!不说昨天的那个太阳晒得脸上疼,就在刚刚的上午不也是一样。”吴玲有点怨怼。“是啊!我也觉得一日两重天了!咱们不说昨天在烈日下爆晒得头皮发裂,就是在今儿早晨也是阳光暴人。”熊佳附和。

“我也在纳闷。今儿这个天儿也是的啊!一天遇到了两个季节的气候,你说不稀奇也乃属稀罕。早晨起来那个炎热的天,怎么会想到一到黄昏时又得返回到冬季里来,还得穿上厚棉袄才行。”朱师兄说。

“这个天儿在温度逆差上也太大了。在一天当中从早到下午相差了二十多度。一天出现了两种季节,早晨是夏季,黄昏时是冬季,像出现这种气候的天气,它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大自然中的奇观现象啊!”听翟钟的话也是不予理解。

“我觉得快要下雪了!”我说。

“下雪依我看不会,夜里有可能会出现打霜现象。”叶发说。

像出现这种恶劣的天气,传说只会出现在高原或者沙漠地区才会有的极端天气。这种天热热得无常,天冷冷得无常的天气,不得不叫人深思。我清楚的记得小时候那种天气,一年有四季,四季不相同。就算是想要到达那种炎热的热天,那也是一天比一天在增添温度,不是一天几天就会出现大热天,直到热天来了才会热。想要冬天来也是这样,这天一天的比一天的冷,直冷到一定的时候才会出现霜冻、结冰。当下这种气候如此反常,怎么会出现这种极端的恶劣的天气?我去问百岁老人,老人回答我也不曾见到过。

是不是有问题来了?若真的有了问题,我在想只在于怎么去解决了才好,而不是把责任推诿到“厄尔尼诺”的身上。当然这个推诿也许有了它的恰当之时的借口之处之外,但也要搞清楚这个“厄尔尼诺”的现象它又是怎么来地呢?

人世间上的事应做出有一个比较才对,看来这个绝对不是什么东风压倒西风,再就是西风压倒东风的逻辑思维中的简单概念。我想咱们应该把几个极端的问题留给社会去思考,让整个社会都有了这种察觉和警惕性。这种极端的天气现象出现会不会值得人们去反思?值不值得人们去关心和重视?一天有两季节,但愿今后会有所收敛。

 

2019410日于家乡武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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