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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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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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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趣悠悠在童年

文/王纪强

  童年的乐趣无处不在,无时不有,如今想来,如在今天。

夜深人静的时候,常回忆起童年岁月的点点滴滴,往事如烟,斗转星移,留恋之情还常流淌在我的心里。童年是伴随着拮据、木讷、艰难困苦渡过的,望不了的是童年的日子,如同这沉闷很久的天气,对电闪雷鸣的不再恐惧,对顷刻之间密布的乌云习以为常,一场酝酿已久的暴雨,驱散了心中的阴云,碧空如洗的日子常令我们小孩子欢呼雀跃。

这就是童年,这就是人生。春天的野外玩耍、爬树、跳树、抓老鼠、衰草从中吊叮珰,哀叹它的懒惰与迟疑,有时跳方、滚铁环、玩洋火枪、抽陀漯、打杒、吹柳哨,夏天割绿草、打猪食、喂兔子,有时趴在河边看鱼、捉虾,到河边水浅的地方剜点河菜,抓几个飞虫,秋天的时候,晚上拿着瓶子捉土蛰、瞎闯,嚼面筋沾叫蝉或小哨,芦苇发芽时会刨点嫩芽,品尝那甜丝丝的感觉,苇滩苇荡淹没人影的季节,河下的水草、薄荷、车前草等清新味道浓郁起来,遍地黄花、红花、白花开放在这动人的季节,孩子们到苇荡里打苇叶、找鸟窝,抓鸟蛋,一上午工夫总能收获十来个蛋,折下苇子,看到那草窝里的毛戎戎的小鸟,有的是光溜溜的,叫声怪怪的,蓬松的草垫个舒舒服服,我们捉小鸟时,碰巧觅食回来的鸟妈妈看见我们动它的宝宝,立刻尖叫着冲向我们,啄我们,我们会惊吓地四处逃散。

 当时正时兴家家户户载桑养蚕、种烟烤烟,桑树绿叶密布的季节,家里的蚕箩也一张张的摆满了天井,我们挎起了提篮、背起苇筐,麻利地爬上了地边成排的桑树,粒下桑叶,偶尔也采点桑树下种植的金针,一次次的来回,回家后一捧捧的桑叶放入一个个箩,蚕就飞快地吃起来,沙沙沙一片回响。烟苗浩完后,被大人们种在了地里,湾两边的烟一天天长起来,到了六七月份,天炎热的时候,我们一群群的孩子,将衣服挂在了烟颈上,一个个光腚的孩子,赤溜溜地下湾游泳,扑通扑通一个个吆喝着游起来。烟叶成熟的时候,与大人一同去地理采烟,回来后看大人系烟,一排排的摆进了烟炉,封闭了烟屋门,烧烟的大爷们,来回续着煤炭,火苗红得发紫,跳跃不断,偶尔在烧烟的间隙烤上几块地瓜、土豆,我们会急呼呼的扒掉熏黑的皮,美滋滋地吃起来。出炉烤好的烟,黄灿灿的,非常喜人。

 麦收季节,柳荫下,我们小学生轮晌护麦,一人上树了望,观察远处的“敌情”,好几人在树下,手握着铁制造的或者木刻的红樱枪,一直轮番坚持到麦收,为顺利割麦、晒麦,天天收听小喇叭里的天气预报,风云突变的时候,慌忙与大人,收场盖粮。秋天到了,玉米地一片绿茵,在地里打猪草,偶尔发现几个野瓜、红灯笼果,会让我们解一下馋。地里的蹲草、毛油草、棘手草都是我们打的猪食,一根毛油草串起一串逮住的大小不一的麻榨,回家后烧火做饭时烤一烤,酥地人直流口水。一个个春夏秋冬过去了,年年听够的是田野里的鸟叫声、上工的号子声、晚上计分开会的钟声、漆黑的夜晚的啦瓜声、吆喝孩子吃饭前的叫街声、土虫讥讥声、河里湾里青蛙的鬼呱声,充斥了整个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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