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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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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窍传奇三部曲之二,鬼才老窍连载

 

十一、再斗山癞头

 

 

且说老窍哥拿一口烂铁锅变成了“龙鳞宝锅”,顶了虾米村佃户的两年谷租,这事使虾米村全村人感激万分。但各村的佃户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们愁眉苦脸,木硬薯(山上一种植物根)充饥,野菜度日。老窍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于是,老窍就串通牛脚村、石牛村、虾米村、木几个村的佃户,准备一起状告三猫村的陶老财。因为大旱年头,陶老财请了恶拳师打手助阵,霸占水源山塘。所以使得许多田地无水灌溉,粮食失收。

正好此时,三省巡抚万大人巡视来到桥州,老窍等村民得知,便趁机上告。

这天,万大人正在衙门公堂里听邹县令讲桥州的情况。

邹县令说:“万大人,桥州今年头遇到前所未有的旱灾,土地干裂,禾苗枯死,粮食失收,乡民们生活生产十分吃紧。本州府虽然竭尽了全力,也只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现在本官与众官员反复商议,找到一个可能缓解灾民燃眉之急的办法,就是日各村财主富户打开粮仓,先解决目前生活生产之须。本州府灾后再让村民以工抵债。同时,要求财主们收谷租。”

万大人说:“作为一州父母官,就应该为民着想。邹大人的想法很好,可以让其它地方借鉴。同时,邹大人要注意有人趁大灾年头,敲诈勒索,霸占水源,挑起纷争,要乱社会治安。大灾之年,千万不要出现饿死的现象。”

邹县令说:“万大人放心,本官将不遗余力确保不让饿死的事情发生!”

万大人点头道:“好!”

正说着,门外鼓声响起,一个衙役进来报:“禀报大人,村民老窍等一大群人来告状!”

万大人一听,连忙问道:“哦,有人告状?莫不是那次告胡豹的老窍?”

衙役道:“正是。”

万大人一听老窍,心里就有底,这位老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就对邹县令说:“邹大人,你看如何?”

邹县令道:“大人知道,乡下偷鸡摸狗、欺男霸女这类事告状不少,理也理不清。”

万大人说:“大灾之年,要注意各类事情发生,不能让某些人趁火打劫。我正想看看乡民们告些什么?”

邹县令就道:“有万大人在此,本县官办事更放心了。把人带进来,堂!”

堂!”衙役走了出去。 

万巡抚、邹县令立即正坐公堂上方,众衙役两旁摆开。

不一会,衙役领着老窍等几十个乡民进来。老窍走到堂前,拿出一纸状书呈上。老窍道:“大人,老窍等乡民有状要告!”

一个衙役从老窍手上拿过状书,转交给邹县令。邹县令看了状书,又交给万大人看。

万大人看后,低声道:“有好戏看了!”

邹县令道:“老窍告的是三猫村陶老财几个。”

万大人说:“正因为这样,才有好戏看。”

邹县令就大声问道:“老窍,你们状告三猫村老财陶金贵仗势欺人,霸占山塘,打伤村民,是否有证据?”

老窍道:“有!这些人都是佃户,陶老财霸占山塘,还请恶拳师充当打手,打伤了他们,他们头上身上都有伤,几千村民现场目睹,可以作证!”

邹县令问:“陶金贵何在?”

老窍道:“陶金贵在三猫村!”

邹县令喊:“衙役!”

众衙役道:“在!”

邹县令道:“你们由乡民带路,速速去三猫村把陶金贵带来!”

众衙役道:“是!”

“请慢!”老窍又道:“大人,我还有状要告,与此案有关!”

邹县令问:“还有什么状要告?说来!”

老窍说:“陶老财霸占山塘的同时,还指使手下的山癞头陶三癞抢走牛脚村钱百万老爷家的一条大牛牯,至今尚未归还!”

邹县令道:“有这种事?”

老窍说:“陶三癞也是打伤乡民的凶手,把他传到公堂,就什么都明白了!

万大人听说钱老爷,不由一惊。竟然有人欺负到钱百万老爷头上。而且这个钱老爷跟万大人有亲戚关系,一定不能坐视不管。

万大人就低声对邹县令道:“这个陶三癞我见过,是个泼皮无赖,有一次霸占老窍的鸭群,也闹到了公堂。本官见他侵吞他人财物,就罚他五十大棍!

邹县令就喊:“衙役!”

众衙役应道:“在!”

邹县令道:“你们速速到三猫村把陶金贵和陶三癞带来,不得有误!”

众衙役道:“是!”

一群衙役立即跟着几个乡民走了出去。

邹县令问老窍道:“老窍,陶金贵抢占钱老爷的耕牛,为什么钱老爷不到场?”

老窍说:“回大人,老窍曾经是钱老爷家的放牛弟,现在又是他的女婿,所以,他叫我代他到此,钱老爷有亲笔手书在此!”

老窍拿出一张字据递了上去。

邹县令接过字据,说:“好!”

万大人点了点头,给了老窍一个定心丸。

万大人问:“老窍,现在乡民们生活如何?”

老窍说:“大人,由于天大旱,水源被占,禾苗缺水,粮食无收,生活苦不堪言。所以状告陶金贵,要官府责令他赔偿损失!”

万大人又点了点头,说:“有理。只要你们有理有据,邹县令一定为你们主持公道!”

邹县令:“巡抚大人在场见证,府衙一定按朝律办事!”

老窍说:“乡亲们就是想讨还一个公道!"

不多时,衙役进来报:“禀报大人,三猫村陶金贵、陶三癞两名被告带到!”

邹县令道:“把被告陶金贵、陶三癞带进来!”

衙役喊:“带被告!”

这时,衙役把陶金贵、陶三癞带进公堂。陶老财、山癞头看见老窍和好多乡民在里面,莫名其妙。

邹县令一拍惊堂木,大喊:“两名被告,见到本官怎么不跪?”

众衙役齐喊:“跪!”

陶三贵、山癞头吓得连忙跪下。

邹县令道:“两位被告报上名来!”

陶老财说:“大人,本人陶金贵。”

山癞头说:“大人,小人陶三癞。”

邹县令问:“陶金贵、陶三癞,你们可知罪?”

陶金贵道:“大人,草民不知犯了何罪?”

山癞头说:“大人,本人一介草民,不杀人,不放火,不知犯了何罪?”

邹县令道:“牛脚村、虾米村、木村、石牛村的村民告陶金贵横行霸道,霸占几村共有的山塘水源为己有,致使大片农田无水灌溉,粮食失收;同时,雇请拳师打手为己作恶,打伤众多乡民。陶金贵,可是事实?”

陶金贵紧张地说:“大人,我三猫村的人也被牛脚村的人打伤。牛村钱百万也请了虾米村的老窍为打手,打伤我方十数人。”

邹县令问老窍道:“老窍,是事实吗?”

老窍道:“大人,是陶金贵首先霸占山塘,挑起械斗,打伤牛脚村的佃户钱不二、钱八斗、钱又来等,还打伤虾米村的米二斤、木村的米满仓、石牛村的万有才等人,这些人今天都来在场作证!”

陶老财紧张地说:“这、这。”

山癞头抢着说:“大人,老窍他胡说,他、他也把我们打进山塘里!”

老窍说:“大人,他们首先挑起械斗,我等村民为了保住性命,不得不采取自保手段。”

邹县令道:“采取自保行为得当,无可非议。陶三癞,牛脚村钱百万老爷告你偷抢他的一条大牛,可是真?”

山癞头说:“我、我没偷、没抢!钱老财告我,他为什么不来?”

老窍说:“我代替钱老爷!”

山癞头说:“你是虾米村的人,不能代替!”

老窍笑道:“大人,众人皆知,我曾经是钱府的放牛弟,又是钱老爷的女婿,完全可以代替,我已将钱老爷手书交给县大人!”

邹县令举起字据,说:“有钱百万字据在此。按律法,老窍可以代替!”

陶老财、陶三癞看时,不由一惊。

山癞头又喊道:“大人,他们说我抢牛,牛在那里?”

老窍说:“山癞头,我今天要让你死得明白!”

邹县令一拍惊堂木,说:“现在两件案子一件一件来,你们听我来问,不得抢话!”

陶老财、山癞头只得老老实实地听着。

邹县令问:“老窍,你说钱不二等人被打伤,有何作证?”

老窍道:“钱不二,你们把身上的伤露给大人看!”

村民前不二翻起衣服,身上露出一处伤疤。

老窍又递上一根木棍说:“大人,这是陶三癞当时大人用的木棍,上面刻有陶三癞三个字。”

山癞头说道:“大人,这也不能证明木棍是我的,是他们陷害!”

老窍说:“你等着,后面还有呢。”

这时,钱不二、钱八斗、钱又来、米二斤、万有才等纷纷揭开衣服,露出伤疤。

“大人,这就是证据!”

“这是棍打的!”

“大人,这是刀砍的!”

“他们砍手又砍头,好残忍!”

陶老财说:“身上有伤就不能说是我的人砍。陶三癞身上也有伤!”

山癞头“哼”了一声。

邹县令说:“身上有伤还不能证明是被人打。老窍,你还有什么证据?”

老窍说:“我们有几千村民可以作证!”

陶三赖说:“我们也有村民可以作证!”

这时,陶老财以为老窍再拿不出什么证据,得意一笑。

老窍想了想,忽然想到山鸡村胡拳师、牟拳师、封拳师那几个打手前些时候,老窍还遇见过胡拳师几个,他们说已经不再去帮人做哪些打打杀杀的蠢事了。老窍想,把他们找来,什么都清楚了,就说:“大人,我还有陶老财请的打手胡拳师、牟拳师、封拳师可作证!”

邹县令问:“胡拳师等何在?”

老窍说:“在山鸡村!”

邹县令道:“衙役!”

衙役:“在!”

邹县令道:“你们速去山鸡村把胡拳师、牟拳师、封拳师找来!”

众衙役道:“是!”

一队衙役走了出去。

陶金贵想:胡拳师他们曾经是他们雇佣,不会替老窍说话。

山癞头低声说:“牟拳师他们几个都让老窍打到山塘里,他们肯定记仇!”

陶金贵说:“老窍高兴太早了!”

邹县令又问:“老窍,你说陶三癞抢了钱百万老爷的牛,有何证据?”

老窍道:“几个月前,陶三癞从灯盏山塘把钱老爷的十几只牛赶走,后来,钱老爷发怒,他们不得不归还,可有一只大牛牯不见。据知,这条牛被山癞头放在后山洞里。这只大牛牯,我在钱府放牛时就养着,力大无比,曾经参加几次斗牛,都获得第一名,这牛生来就半条尾巴,右耳没毛······”

山癞头说:“大人,我山癞头不算富,但也养有几条牛,有一条也是半条尾巴,右耳没毛。”

老窍道:“大人,山癞头是想耍赖!”

山癞头说:“你才耍赖!”

邹县令知道双方是纠缠了,就一拍惊堂木,说:“你们听着,我问谁谁答话,不得重复。听到没有?”

老窍道:“听好了!一次说清,不得重复!”

山癞头说:“我、我也听好了,一次说清,不得重复!”

邹县令问山癞头道:“陶三癞,你说你的牛有什么特征?”

山癞头说:“我的牛就、就是半条尾巴,右耳没毛,还有······没有了。”

邹县令问:“还有吗?”

山癞头说:“没、没有了,就、就这些。”

邹县令对老窍问:“老窍,你说你的牛有什么特征?”

老窍说道:“钱老爷的牛牯生来就半条尾巴,右耳没毛,还有因它力大无比,所向无敌······”

山癞头笑道:“谁知道它是不是所向无敌?”

老窍说:“我还没把话说完,你怎么插嘴?

邹县令道:“陶三癞不得插话,等老窍把话说完!”

老窍道:“大人,钱老爷这条牛是我从小养大的,因多次斗牛获得第一,我在左牛角刻上‘牛魔王’,右牛角上刻有‘巨无霸’字样,就这些。”

山癞头一听,心里有些紧张,他日里却没注意到这些。

邹县令道:“衙役!”

众衙役道:“在!”

邹县令道:“你们速速赶往三猫村后山洞察看,如是老窍所说,即赶往桥州牛圩好生看管,不得有误!”

众衙役道:“是!”

又一队衙役走去。

这时,去找胡拳师等人的衙役已经回来。一个衙役进来报:“禀报大人,胡拳师、牟拳师、封拳师三个已经带到!”

邹县令道:把人带上来!

衙役把胡拳师、牟拳师、封拳师三个带到公堂上。

胡拳师、牟拳师。封拳师便跪到地上。

邹县令道:“来者何人?请把姓名报上来!”

胡拳师说:“大人,本人胡大功,山鸡村人。”

牟拳师说:“大人,本人牟一虎,山鸡村人。”

封拳师说:“大人,本人封有雨,山鸡村人。”

邹县令道:“胡大功、牟一虎、封有雨三个听着,今日本府叫你们来次,是要你们作证。要如实回答本官问话,不得说谎。如果有假,定是罪刑伺候!”

胡拳师、牟拳师、封拳师三个道:“是。”

邹县令说:“好!我问你们,有人告你们被三猫村陶金贵雇请,打伤牛脚村、虾米村、木村、石牛村的村民钱不二、钱八斗、钱又来、米二斤、万有才等人,可是事实?”

胡拳师答道:“是事实!”

陶老财暗骂:几只狗!我陶金贵请你们来,待你不薄,给你们喝,给你们用,什么也不少你们的,你们竟翻脸不认人!

牟拳师说:“我们当时出于义气,不辨是非公理,财迷心窍,稀里糊涂地帮人打架,伤天害理,伤了乡亲们,伤了艺气。如今想来,我们错了。对不起众乡亲们!”

牟拳师跪着转身,向老窍等村民点头谢罪。

胡拳师、封拳师也跟着向村民们低头请罪。

封拳师说:“我们今后不再做这样的事,老窍兄弟才是大仁大义,主持公道。总之,我们甘愿接受大人的一切处置!”

邹县令拿起木棍,问:“你们认识这根木棍吗?”

一个衙役把木棍拿给胡大功几个拳师看。

胡大功、牟一虎、封有雨三个看后,都说:“大人,这是陶三癞往时用的木棍。”

陶老财、陶三癞听着三位拳师所说,额头不停冒汗,全身打颤。

陶金贵又暗骂:这三条不认人的恶狗,给你们好喝好用,反口咬起我来了。当初应该让你们往死里打!

邹县令问:“陶金贵,胡大功、牟一虎、封有雨三个已经证明是你雇请他们为你打架,你还有什么可说?”

胡拳师说:“大人,我们不明是非,为了几个钱,替陶金贵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我们今后不再干这伤天害理的事了!

封拳师说:“给再多的钱都不干!”

牟拳师道:“再干伤天害理的事不得好死!”

陶金贵哆嗦地说:“大、大人,我、我······”

邹县令道:“陶金贵,你雇请打手霸占山塘,打伤村民,情况属实。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陶金贵额头上直冒汗。

邹县令一拍惊堂木,宣布:“现在本官判令,乡民老窍等上告陶金贵、陶三癞等霸占山塘,打伤村民事实俱在。陶金贵赔偿佃户损失每亩稻米三斗,赔偿被打伤村民药钱,每人银子十两。胡大功、牟一虎、封有雨三个,你们财迷心窍,为虎作伥,出手伤人。本官谅你们知错就该,有悔过之心,判你们向钱不二等赔礼认错,不予刑罚。衙役监管,不得有误!”

“是!”衙役道。

胡拳师等三个连声道:“多谢大人!”

陶金贵惊瞪大眼,张口结舌。

一案刚落,衙役又回报:“禀报大人,去三猫村取证的人回来了。根据现场取证,事实跟老窍所说一致,大牛牯是半条尾巴,右耳无毛,两只牛角上分别刻着‘牛魔王’、‘巨无霸’字样,此牛现已赶到桥州牛圩叫人看管!”

邹县令道:“好!陶三癞,经查实,你不顾皇法,抢占他人耕牛,法理不容。现本官判令,陶三癞即刻归还牛脚村钱百万老爷大牛牯一条,赔偿银子二十两,并罚五十大板!衙役!”

众衙役道:!”

邹县令大喊:“行罚!”

衙役立即将陶三癞按在凳上行罚。

陶三癞被打得叫喊连天。

“呼!”村民们欢呼着,把老窍抱起来。

陶金贵跪在地上,浑身发抖、额头不停地冒着冷汗,想不到被老窍告到府衙,而且输得很惨。

陶老财无奈地摇头叹气······

这天,万大人抽空回石牛村,然后又到虾米村看望老窍。因为他没忘记老窍曾经帮过他的大忙。老窍当然用自己最好的菜肴招待了万大人,做了鱼生片,又做白斩狗。万大人要离开时,老窍又送两罐东西,一罐是酸菜,另一罐是萝卜干。但万大人不知是什么东西,婉言谢绝!

老窍说:“我没有什么金银财宝,一点土特产而已!”

当然,万县令除了不收金银财宝,一点土特产可以接受。但他不知坛子里是什么?

偏巧 ,万大人和老窍在回县衙的路上,被在小河边钓鱼的山癞头看到,他以为那两罐东西一定是老窍贿,万大人受贿,便稍稍偷听。

在一座是桥旁,万大人对老窍说:“我还记得你在这里摆鱼索对,把我挡了回去,若不是那次,我还不知怎么样?”

老窍笑道:“大人还记得那些?我都忘了。这次我给您两件宝贝,一定有新的感觉。不过您一定要回到家才能打开。”

万大人笑道:“一定一定!”

万大人和老窍说着走去。

在小河边钓鱼的山癞头听到“宝贝”两个字,以为老窍肯定是拿金银行贿万巡抚。心想:怪不得老窍告赢官司那么快。万巡抚受贿是个机会,我要找陶老爷,告他万巡抚贪脏受贿,让他丢乌纱帽!

于是,,山癞头收起钓鱼竿,急急走回去。

山癞头来到陶老财家里,就喊:“老爷!”

陶老财从厅里出来,见是山癞头,就问:“有什么事?”

山癞头说:“老爷,我们报仇的机会来了!”

“哦。”陶老财问:“是什么机会?”

山癞头在陶老财耳边低声道:“我看到老窍行贿万巡抚,两个罐子的宝贝!

陶老财道:“可是真?”

山癞头说:“我看得一清二楚,怪不得他们暗地里勾搭,算计我们!”

陶老财喜形于色,道:“好!我赔银赔粮,吃够大亏,正找不到把柄。这回我让他下不了台。他们现在何处?”

山癞头说:“他们在桥州府衙。”

陶老财高兴道:“正好下手,我们这就去告状。走!”

陶老财和山癞头立即到后园马棚前来两匹马,骑上赶往桥州府衙。

桥州府衙门前,陶老财、山癞头骑马来到他们翻身下马,山癞头就抓起鼓棒,“咚咚”地擂响大鼓。

县衙公堂里,正在料理公务的邹县令忽然听到鼓声,问:“谁人擂鼓?”

衙役进来道:“禀报大人,陶金贵、陶三癞要告状!”

邹县令一怔,不知陶金贵搞些什么名堂,便想看一看,就道:“升堂!”

衙役喊:“升堂!”

这时,一队衙役走进,在堂两边站队。

一个衙役把陶金贵、陶三癞带进公堂。陶金贵、山癞头立即上前跪下。

陶金贵道:“大人,小民陶金贵、陶三癞有状要告!”

邹县令问:“你们有何状要告,请说来?”

陶老财道:“我们状告三省巡抚万杰才,他与虾米村老窍行贿受贿!”

邹县令道:“陶金贵,你可知道,诬告巡抚官可要受牢狱之灾!”

陶老财说:“大人,万杰才收受老窍的贿赂,两罐金银珠宝,被陶三癞看到!”

山癞头说:“我亲眼所见,罪证确凿!”

邹县令一惊,心想:万大人怎么会收受贿赂?这回倒要看看了。不过,巡抚的事,我这小小县令可是管不了的。不过,我可以问一下万巡抚和老窍,让陶金贵、陶三癞吃不了,兜着走。

邹县令道:“陶金贵,万巡抚、老窍现在何处?”

山癞头说:“我刚才跟踪他们到桥州的李三招狗肉店,他们就在里!”

邹县令道:“衙役!”

众衙役道:“在!”

邹县令道:“你们速速到‘李三招狗肉店’把万巡抚请来,把老窍也带到府衙!”

“是!”

几个衙役应着走去。

不多时,万大人、老窍跟着衙役来到,一个随从挑着两个罐子跟在后面。万巡抚看到陶金贵、陶三癞在此,不知是什么回事。而老窍已有所预料。

万巡抚道:“邹大人,本官正要回程,却接到衙役说邹县令有事要请我,不知怎么回事?”

邹县令道:“巡抚大人,本官接到陶金贵、山癞头告状,他们告大人接受老窍贿赂。您是朝庭巡抚官,而我只是一个小小县令,本无权受理此案。但陶金贵、陶三癞说大人您在此地收了贿赂,本官知道大人一向为官清廉,想给大人一个清白,不得不斗胆问清缘由,查清所以,还请万大人宽恕本官。”

“朗朗乾坤,皇子犯法都与遮民同罪,我万某人一不索财,二不受贿,但得查个清楚,正我清白!”

万大人一头雾水,不知所以然。老窍则已经明白了将要发生的一切,那是他送给万大人两罐东西。

老窍笑道:“好东西,万大人放心好了,一切由老窍担着,与大人无关!”

万巡抚想:这老窍搞的什么鬼名堂?我倒想看看。

万巡抚就说:“邹大人,这次我打破惯例,令你当即依律法办理此事。”

邹县令说:“本县令遵命!”

老窍暗道:陶老财、山癞头吃不了兜着走!

邹县令问:“陶老财,你们说万大人受贿,证据何在?”

陶老财看着山癞头说:“陶三癞,你、你说!”

陶三癞指着放在万大人随从面前的两只罐子,说:“大人,脏物就在这!”

邹县令道:“衙役,把罐子拿上来!”

“是!”衙役把两只罐子拿到堂前。

邹县令问:“陶三癞,你肯定就是这两只罐子吗?”

山癞头上前仔细看了看,说:“我确认,就是这两个”

“好!”邹县令走上前看了看,只见两只罐子的口都被石灰、牛粪搅拌的浆泥密封着。因为村民们用这种东西结盖子最牢固,不走气。两只罐子加起来,也有二、三十斤。

邹县令道:“打开!”

“慢!”老窍忽然道:“这两罐东西我本来想让万大人回到家再打开,打开宝气就走了。陶金贵、陶三癞可担当不起!”

陶老财想:“老窍是惧怕了,他万杰人是想走也走不掉!

山癞头也暗自称快,这回叫他蚂拐(方言:即青蛙)落汤锅,不死也要脱层皮。就说:“大人,这罪证确凿,请大人打开。如若不是,一切责任有我陶三癞承担!”

邹县令说:“不是你一个人,是两个人都得承担!”

陶金贵道:“是、是,两个人承担!"

万大人想,这老窍到底送的两罐什么东西?

老窍道:“大人,事到如今,您就打开吧!”

邹县令道:“打开!”

“是!”

衙役立即用手拧盖子。可谈何容易,这石灰、牛粪搞拌的泥巴很牢固,没有一定的功底是奈何不了的。衙役只好拿来木棒,对着坛口一阵敲打。一会后,盖子打开,一股浓浓的、带着辣椒蒜香的冲了出来。

“是酸嘢!”众人同声道。

原来,两个罐子里是老窍做的“土特产”,一罐是瓮载酸菜,一罐是萝卜干。

万大人一看,松了一口气,摇着头说:“你们把我的宝贝弄坏了,有钱也买不到!”

陶老财、山癞头见时,吓得脸如土色,冷汗直冒。

邹县令说:“万大人,很抱歉,让您的宝物漏气了。您给本官治罪吧!”

万巡抚笑道:“这是我让你做的,我这次不治你罪!”

老窍说:“大人,两坛酸嘢给您一身清白,等一下我再送您一坛酸萝卜,一坛泡辣椒!”

万大人道:“好好好,这两坛也不能少,吃不到这东西,我会后悔一辈子!”

邹县令一拍惊堂木,道:“经查明,陶金贵、陶三癞告万巡抚受贿不实,视为诬告。陶金贵、陶三癞无中生有,诬告朝庭命官,本官判令陶金贵、陶三癞各打五十大板,打人大牢!”

“是!”

众衙役就上前按倒陶金贵、陶三癞,解开他们的裤子,轮起大棒,对着屁股便打。

陶金贵、陶三癞立时被打得“啊`啊”连声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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