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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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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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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一半人生

我只记得以前也这样热过,却不记得那时的感觉了,也许只是一味地心烦意乱 ——我似乎再没想到别的。

我倚窗而立,窗户打开着,南方吹来的风慵懒地拂在身上,像是被冬天里鸽子的翅膀抚摸一般,一种“扭曲”了的“温暖”。我不需要温暖!——在此刻。眼睛像是被风擦伤一般,闪出有气无力的几丝光芒,却很快的被蒸发在空气中了,和着南方来的风又一起向我身上袭来,固执地可怕。

我一向是喜欢风的,尤其是纯净的风。无论冰封地冻的冬天,还是烈日炎炎的夏天,它们都不必和谁商量,轻轻地长途跋涉而来。我说,那些纯净的风啊,它们不必担心自己的顽皮会摔伤了娇嫩的雪花,也不必担心一时疏忽拽走了树梢上新长出的嫩芽,一切,都无牵无挂,多么快乐。

我总是无端地觉得那沉重严肃的北风来自遥远的西伯利亚,我嗅到了它长发下滋长着的荒凉。我会把自己放在它经过的地方,让它的手冷冷地拨乱我的头发。我的头发胡乱纠缠着,却留不住它匆匆的脚步,透过我冰凉的心,它头也不回,冻结了我的眼光。心,突然在那一刻碎了,冰块一般,却化做一片片水晶,闪烁着梦幻般的光芒,拖着长长的尾巴随它去了。于是,连我也变的平静。

然而,我总是无法用飘渺的记忆抹平现实的凹凸。他们告诉我还需忍耐,在忍耐中等待,就像面对这朝南窗户吹进来的风。从遥远的太平洋一路跑来的风啊,累的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带着难解的疲惫,连细细倾诉都来不及。它本来是应该戴着一顶斗篷的,藏着海边清爽的空气。但斗篷被一棵枯树挂在了大陆的边缘。它哭着继续向北快跑,一路洒下伤心的眼泪,惆怅落满一地,也许无声无息,直到它剩下疲惫的喘息。我不会怪你啊,贪玩的孩子也会忘了回家,快乐的生活也会有无奈的欺骗,谁知道你曾给多少人留下清凉?

连我的呼吸也要蒸发了,我受得了吗?《蓝色多瑙河》也失去了诗意,原本淌着破碎水晶的河水也被麻醉。我斜倚着桌子站在窗前,窗户开着,我努力地睁开眼,一只飞鸟掠过天边,划出一半银灰色的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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