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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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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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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中散步

  在柴汶河的南边有一大园名叫绿源,早上或傍晚,周日或月末,我常去园里散步,常去园里观看景致,园里空气清新,树木茂盛,鸟声欢唱。

  一到春天,园里树木的枝条开始吐绿,树下的泥土经过春雨的滋润,松软软的,那荠菜、苦菜,小草儿、小花儿也开始渐渐地露青芽。每到周日,那调皮的孩童们就在场地上玩耍,玩骑小车、甩沙包、抢小球的游戏。大人们在一旁照看着,边望着飞跑的孩子,边大声喊:“慢跑慢跑,别跌倒了。”穿红褂的男孩和穿黑褂的男孩争抢小球,抢着抢着便打闹起来,穿黒褂的男孩把穿红褂的男孩摁倒在地,穿红褂的男孩两手紧紧抱住小球,穿黒褂的男孩就咬着牙用手使劲拽小球。穿黒褂的男孩拿着球快速地跑了,穿红褂的男孩“哇哇”哭了。大人们看后,哈哈地笑了。

  几场春雨过后,园里的树便开了花,那花儿五彩缤纷,有红的、粉红的,黄的、米黄的,白的、乳白的;尤其是园里东南角那一片片牡丹,花朵硕大,颜色艳丽,香气浓郁。到这里散步的人们,都在牡丹花前用手机拍照,把这春天的脚步定格在岁月的印记里。

  我在园中散步,瞧见一群鸟儿从这树丛中飞往那树丛中,抖落的花瓣飘在树下,在地上留下片片红色;看见一对青年人在树下漫步,他们捡起树下的花瓣,放在手心,边闻边走,边走边唱。“在这桃花盛开的地方,是我美丽的家乡。”

  园的北边是缓缓而流的汶河,河两岸的麦子熟了收割了,天气就热起来。

  进入夏季,园里树荫浓密,众人在树下乘凉。我在园里散步,园的东边有一大荷塘,塘里的花开了,那叶子碧绿,随风摇曳,花香溢满荷塘,引来蝴蝶上下飞舞。塘旁边长着浓绿的柳树,枝条低垂伸入水里。树旁有木椅,石凳石桌,两位老者一胖一瘦坐着石凳,手摇扇子在石桌上对奕,多人围着观看,我也前去观看。只见棋子刚走几步,瘦者微笑,轻摇扇子,盯着棋盘。胖者举棋沉思,“叭”的一声,进马。“哈哈”瘦者笑了一声,“叭”的一响,上车。啪哩啪啦,瘦者连吃了胖者三个棋子,胖者一看不妙,处于劣势。他不急不躁,端起紫砂壶,猛喝了两口茶水,沉着稳重,攻卒、抽车、踩马,反败为胜。他俩一连下了六盘棋,棋艺不分上下,三比三平。夕阳光照,彩霞片片。天色已晚,老哥俩收盘,预约明天还在此地下棋。观看者犹有余兴,评价一番,扬长而走。

  夏天的早上,人们迎着鸟声在园里锻炼。我在园里散步,我瞧见好多人身着米黄色的衣衫,在场地上手持红色的扇子,随着音乐声的节奏,迈着弓步,在缓缓地练太极扇,扇子跟着步子挥舞着,发出“哗哗”的响声,似山泉飞泻之音。我站在高处远看,扇子的形状仿佛是盛开的一朵朵大红花,场地里弥满着芙蓉的香气。

  我在园里走着,我望见好多人身穿短袖褂短裤在练健身操,那音乐声似高似低,练操的人步子有力,动作潇洒。我也去练去跳,练的身上出汗了,我就不练了,我就走到树下看鸟儿。我看见多种鸟儿站在树枝上,在对语,在对歌;我望见有只长嘴的鸟儿站在树枝上饮叶片上的玉露,我急忙从兜里拿出相机迅速拍下这情景。

  树叶绿得翡翠,花儿开得馥香,鸟儿叫得清脆,空气新,环境美,这是园里最突出的景致。

 园里树上的柿子黄了、山楂红了,也就到了中秋了。

 周日下午,我到园里散步,我听见悠扬的琴声,悦耳的板胡声。我循声而去,我看见多人在东边的场地里听棒子戏,鲁中棒子,我最喜欢听的一种。我望见师兄大成、师弟铁柱坐着马扎在听戏。“嘡啷咣、嘡啷咣、嘡啷咣……”随着铜锣声,那琴师弯腰拉弦,一会儿快,一会儿慢,那板胡声似泉水击石,似玉珠落盘。我听了三段,走进场地,我也唱了两段,唱得不行,音不圆不柔,没人给我喝彩。大成上场,唱的是红脸老生,那音调粗犷,有张力,场地上掌声震耳。我瞧见邻居赵大哥领着孙子小宝也在听戏。小宝调皮,一会儿在地上趴着,一会儿在场地上跑,跑累了,他就找小伙伴们用废纸叠小鸟、小青蛙,两段戏没唱完,他们就叠了一小堆。小宝拿着叠的小鸟小青蛙,就跑到爷爷背后,把小鸟小青蛙塞进爷爷脖领里,逗的人们一阵哈哈大笑……

  月末的上午,我到园里去,我望见多人在南边场地里唱歌,唱的是现代歌曲,那歌声浑厚嘹亮,我驻足仔细听,那乐声激越奔放,唱歌的有中年人老年人,个个红光满面。

  音乐声在树间飞扬,我走到树下捡拾那形状大的、红的、黄的、紫的树叶儿。我捡了一大布兜树叶,把叶子带回家,摆放在凉台里的桌上。我喝了两壶茶,拿笔蘸墨,把自作的诗,书写在叶上。园里的鸟语花香、歌声琴音、舞步旋律,便走进我的书橱里……

  冬季到了,中午,天空飘起雪花来,雪越下越大。第二天早晨雪停了。我推开窗门,望见楼下的路上覆盖着厚厚的雪。我走下楼去,踏着雪,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我到园里去,到园里观看雪景。我望见园里银装素裹,唯有那多片丛竹展露着深绿。雪压竹叶,数不清的竹竿仍挺拔向上高高立着。我瞧见通往园里广场的路上留着多道脚印。有三对年轻人领着孩子在场地里滚雪球、堆雪人;有两位中年人手拿相机拍雪景。我还看见一对耄耋夫妇,身着红色冬装,迈着矫健的步子,在慢慢行走。他俩好像是在回忆过去时光的浪漫吧……

  优美的环境,引来了歌声与乐声、舞步与姣姿、鸟鸣与蝶飞。园里有了这些,层次就更高了,底蕴就更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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