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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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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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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店

  文柴是一文化古镇,北依大汶河,在三县一市交界处,每月逢三见九便是大集,四面八方的人前来赶集。马路上的车辆拥拥挤挤,街巷里的人熙熙攘攘,那集市里的摊位一个挨着一个,小商店小货店小吃店一个挨着一个。
 人们办完了买卖,逛完了摊位商货店,早完事的,就回家了;快到饭点了,没走的人或吃点自带的饭菜,或到小吃店喝碗热面,吃盘热蒸包,或点两个小菜,要一小壶酒,喝几盅,甚是快乐;若是遇到了亲戚或朋友,人不多,就到小吃店或吃点饭或吃点菜喝酒都行;人如果多了,又想聚聚,就到大一点的特色小店,这样就更热闹了更有味道了。
 老鲁叔常去赶集,不喜欢逛摊位逛商货店,他背着马扎,提着水杯,到集市上说书场地里听琴书,快到午饭时间了,他交上听书的钱,就走出说书的场地,来到女婿强子的服装店。
 强子请他,和他来到小吃店。强子拿来菜谱点了鸡、鱼、肘子肉,他看着强子摇着头,一把夺过来菜谱。他说,你请我,我没拒绝,就来了。咱爷俩不为吃不为喝,只是想拉拉呱,你挣钱不容易,不要浪费,记住勤俭持家就是宝。你看我点三大件。等了一会,三大件就端上桌,一盘大馒头,一盘清炖大块豆腐,一盘红椒炒大白菜。爷俩大口吃着,吃得很香甜。
 表叔大宏在集市的东边承包了一家特色小吃店,店青砖红瓦上下层,玲珑中有点古色古香。店里有一个大房间四个小房间。店的周围长满了树,蓊蓊郁郁的,像是碧绿的棚帐。
 表叔是闻名乡里的大厨,表婶会做面食,尤其是家传手擀宽面颇受人们喜爱。
  一天,小店里来了一伙外地赶集的人,穿红短袖衫的瘦子高声点菜,要了香酥鸭、碧玉珍珠丸;穿桔红色短袖衬衣的胖子点了六个小菜,要了三瓶高度白干。七个人在小房间里边喝茶边聊天。一会儿,六个小菜上齐,胖子提起酒壶给大家斟满杯,七个人就相互礼让着,边吃菜边喝起酒来。
 喝着喝着,瘦子说,上个月,在这里吃过我点的那两样菜,今天,我请客,让亲戚们品尝品尝。胖子说,上个月是我请的客,他和我朋友一块吃的。
 喝了三杯酒,香酥鸭、碧玉珍珠丸就端上了桌,这是表叔亲自掌勺做的。
 这两道菜分别盛放在洁白的大瓷盆里,飘着热气。香酥整鸭,色泽金黄,外皮酥脆,内里熟烂,肥而不腻;碧玉珍珠丸,白中露绿,滑润爽口,脆嫩津香,汤味鲜美。大家吃后连连夸赞,地方名吃好啊。
 朋友老袁在集市的北边开了一家文具小店,店里摆着笔墨纸砚。一天,我正在家里看书,接到他打来的电话,让我下午到他家陪客人。
 下午三点,我就去了。一进小店,见老袁和几位书画朋友在写字作画。他们把写的字画的画用夹子夹住,挂在墙上的钉子上,字是篆书隶书,画是山水花鸟。我仔细观看仔细欣赏,感觉功力深厚,是传统派是苦学派。
 老袁喊我,让我先到特色小吃店,沏好茶等他们。今天老袁请客,让来自远方的书友画友尝尝当地的名吃。半个小时后,他们来了。老袁点菜拿酒,我们坐着说笑。
 喝了一壶茶,门帘一动,上菜了。“芫茎里脊片”,是用芫荽的茎加作料炒里脊薄片;“金黄碧翠卷”,是用鸡蛋饼卷上熟鸡肉丁、莴苣丁、韭菜加调料在热油里炸,炸熟后切成段摆放在平盘内,外呈金黄色,内呈碧翠色;“玉珠拌青绿”,熟花生仁去皮加作料凉拌焯好的芹菜段;“银钩挂金丝”,把鸡蛋饼黄色胡萝卜切成细丝加作料与绿豆芽一起炒;“白玉翡翠汤”,用豆腐块小油菜加老汤鸡汤烹制而成。端菜的小伙子,边上菜边解释,大家听了觉得菜名有韵味,恰当、精妙,吃菜时就觉得更清香可口了。
 一行五人,品尝了四菜一汤,喝了一斤多白酒,每人又喝了一碗热手擀宽面,浑身觉得舒畅,竖起大拇指称赞。老袁和他朋友走了,我到厨房想找表叔聊聊。
 “表哥好。”我回头一望是表叔大宏的儿子小波,我俩好多年没见面了。攀谈一番,才知小波在省城五星级酒店当大厨,他把父亲的手艺继承了,家传菜家传面他都做到大城市里了。我激动地说道,古城文柴名吃扬名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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