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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修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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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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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修东:那些有趣的年味呢

过了元旦,即使离农历大年还有近一个月的时间,这时已经不断地听到零星的鞭炮声。或许,这是谁家在娶新娘迎新郎;或许是谁家遇到了高兴的事儿、主人愿意拉出几挂鞭炮、听听响声乐呵乐呵……不远处也许就在眼前,不时会有一阵子的脆脆声响叫你感到:时令的流逝,年,临近了;年味,应该是渐浓的啊。

说起年味,就像端午节的粽子,二月二的豆子,冬至的饺子,夏至的面……总会有一些久远的记忆跟随跳跃的思绪娓娓道来。

古时候,年,年味,是离不开鞭炮的。老人们经常讲,放放鞭炮,冲冲穷气,打打晦气,扬扬骨气,振振雄气,这时的鞭炮声,自是多了许多的祈求革新的韵味和对美好生活的期待。前几年,矿区的年味是较浓的,除了井下单位外,地面单位都要早早地抽出专人设计图样,拿出的预算和小样经过工会批准后,便开始制作,大约小年刚过,由各单位高手精心制作的各色花灯、年灯悉数亮相,斥满了矿区的大街小巷主要过道,缤纷的五色灯、井架灯、鲤鱼跳龙门灯、剪纸灯要亮到很晚,下了中班的矿工师傅总会趁着静夜不顾疲劳,要在灯前转悠转悠,流连忘返,置身这样的环境,自己好像就生活在一个向往的都市。最为亮丽的,算是矿区广场和社区主广场的各色灯饰,礼花灯有节奏地忽闪着眼睛,把广场的地面映射的忽明忽暗,红蓝相间,舞池里的年轻舞者神采飞扬,笑意满怀,一曲接着一曲跳着唱着。法桐刺槐的枝干上,盘绕着新换的蛇皮灯,依树而设的缠绕灯,勾勒出树的轮廓,很多的虬枝显得很曲美,也很放松。年味浓,浓得张张脸蛋红彤彤,浓得每个日子红火火;年味浓,浓得地生五彩,天体通亮,整个矿区的年夜如同白昼;整个矿区的夜空形似十五的月亮天。这年味,深深印在脑际多年,时不时会联着现实蹦跶出来,活跃一下久经紧张的思维。

一般地,小孩子是喜欢过年,钟情于年味的,不仅仅是过年能吃到平时不易吃的可口饭菜,体味大口吃肉的幸福,不光是能穿上一件崭新的新年礼服,清清亮亮地游走于家人面前或者是亲友跟前,验证一下“人靠衣裳马靠鞍”的古训。更为关键的是能让大人们购些摔爆仗、嘚嘚筋,还有那挂挂迎接新年的千头长鞭炮。记得小时候,每当母亲赶完年集回来,我都要抢先几步 接过挎篮,三五下翻遍,从中找出红得耀眼的精美包装的鞭炮,仔细地藏匿在只有自己知道的地儿,尽量高高的,还时不时趁着母亲不在家的机会,踩着凳子瞅上几眼,小心翼翼地重新整理一番,这才用报纸盖好,一门心思等着大年夜的到来。只是盼望着,只是盼望着,那个夜晚快快来到,而真的来到了,又有点舍不得放完那几挂鞭炮,可是,放完了就没有了,放完了也就又长了一岁的,有时喜欢年快快的来到却又不愿来得这样快,人生中,不情愿又没有办法的事情很多。那时的年味,既是菜肴果蔬的香味,更有燃尽鞭炮后满村子上空荡漾的胡呛味,它飘着,飘着,漫过树林,走过村头,环抱池塘,依偎沟坎……年味,走走停停,起起落落,一个晚上要行很远,直到没有了踪迹……

这些年,随着人们生活质量和环保意识的增强,对年的认识淡了,对年味的看法浅了,对年的表达方式实际了。我不禁要问,有趣的年味跑哪里了?大年初一串门拜年的时间由天还擦黑到日头高悬,见面的祝福语演变成了短信微信交流,年前电子邮件的祝愿花红柳绿显得更有人情味。更为值得回忆的,还是那渐行渐远的鞭炮声。“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前几年,初一到矿上单位部室拜年,迎接客人的肯定是噼噼啪啪经久不息的鞭炮声,楼道内,广场上,球场上……到处是鞭炮的欢腾,爆仗皮的洒落,激烈的比赛落后,地上红红的,一片片,一撮撮,充满着喜庆,洋溢着欢快。似乎只有鞭炮,似乎只有多了鞭炮的声响,才有了多姿多彩的年味,也才能表达愈显甜美的生活万象。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古时候人们的年味是那样子叫人艳羡,燃放爆竹,饮屠苏酒,迎接新年的气氛跃然纸上。“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更换桃符,弃旧迎新,将个欢天喜地的场景表达淋漓。“新历才将半纸开,小庭犹聚爆杆灰”,旧时爆竹的声响,多数还是祛除妖魔鬼怪,避邪纳福的深意,随着这干脆的、接续的声响不绝于耳,当街击地雷声吼,一声两声百鬼惊,三声四声鬼巢倾,五声六声神道宁,七声八声万事平,一个个美好的祝福由此诞生。历史年代的久远,年味的述旧不如编新,雕今远胜刻古,文化气息却是越来越浓了,矿区的书法家研墨蘸笔,为喜爱贴对联的家庭挥毫书写;矿区业余文工团的靓男俊女早已按捺不住年度收获的喜悦,操练起了欢快的群舞;矿区女工组织安全宗旨常记心间,于是借着这当儿到基层单位张贴“福”字,替代了旧俗,演绎了亲情……这时,听到的是集团公司为放假的员工们定制的文化大餐《大拜年》,歌声乐曲齐奏,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将个年味做了新的铺垫,赋予了新的内涵。

老的年味,留存口味;新的年味,让人品味。虽然方式不同,但是依旧使人喜气洋洋,催人心花怒放。那些有趣的年味呢?留在记忆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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