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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乾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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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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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年的车梦

前年十月,也就是国庆节那天,我起得特别早,于异常兴奋之中,又去翻看那些有关车型资料,仔细斟酌,反复对比,并结合之前去车行看车的情况,以及经销商的介绍和推荐,最终选择了“北京现代”。

穿过河西老街,但见人来人往,甚感清风和悦,气氛隆重,音乐明快……回首街头风景,不管是行人的衣着,还是公司的广告,以及门面店铺的彩旗都着实异彩纷呈,一切将这个城市打扮得漂漂亮亮特别是那些点缀在人行道两旁的盆景花卉,灼灼耀眼,香味游离,伴随着行人的梦想挽起整个秋天的收获。

近至“四和”车行门口,阳光早已洒下一脸微笑我于幸福的边缘轻轻揭开童年的梦。在我的童年生活中,车子的最初概念便是骑马,没有马骑,就骑木头、石头、牛羊等。原来,我家有一只大山羊,白白的,高高的,骑起来非常舒服但得骑的机会不多假如遇着它吃不饱吃得过饱的时候,根本就不骑,定要小心它“敲”人往草茏里钻。

一九七六年八月,我随父亲去赶黑水场,逃上窜下,总盼望车子的到来。等到快散场的时候,终于来了一辆车我赶忙随在车子后面,从场尾跟到场头。之后,包括一路回家,都在回忆它的格式和构造。约过半年,我和大哥仿制了一辆木板车,感觉非常不错,同时便“打油堡”修了一条长约四十米,宽约六十公分的斜坡“车路”,尔后常借望牛望羊的机会,或有空的时候就去那里开车

改革开放第四年,我黑水完小读书,虽然常能看到车子,但似乎越看越不过瘾,有时课间十分钟也要跑去路边。于所见的车辆中,除偶尔看到车之外,更多的“解放牌”货车,特别是看到吉普车过路时,我就非常羡慕那些开车和坐车的人。心想,若哪年哪月,我得坐会儿车该有多好!当然,还算机会不错,因为“龙堡上”有三辆马车常给供销社拉东西,假碰到空车过路时,也顺便得坐一会儿,与自家“木板车”相比,感觉要好百十倍。

一九八七年,我到沿河三中读书,于寒假前回家背粮食的时候,在“高斜坡”得坐过“大型拖拉机”。次年九月,我因中考录取,外出读书,第一次坐到车。当时,那种异常高兴的心情简直无法形容,仿佛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毕业那年,有一位同学叫我去学驾照。他说:“只要报名去学,拿驾照没得问题”心想,我将来又开不起车,去学那个干嘛?然而时隔十一年以后,也就是二○○三年三月,事实就打破了我的断言,买了一辆“建设”两轮摩托车。

有了车子,于是而来的工作、生活常是与车出行,非常方便那一路风行的身影,总是透出时代行进的步伐,以及沿途风景的微笑。特别是遇有急事,或临时进城开会,或平时到哪里去,再也用不着提前去路边等车耗时,包括因车少而经受人员拥挤的煎熬。当然,其背后也有说不出的心酸,记得有一次我刚下村去,忽然接到通知,说“你快点回来,去县里面参加开紧急会议!”尽管我马上出发,一路飞奔,最后离会议时间亦仅剩十来分钟。我路过楼梯转角处,蓦然发现那镜中的我,却是一个“泥巴人”,白衬衣“黄衬衣”,满头满脸都是灰尘。我急忙跑到洗手间,几抖抖几拍拍,同时水抹就往会场中跑去。当时,会场很多人反复看我,我觉得非常的尴尬。

令我最难忘的是○○五年隆冬时节。当时,我到县里面拿文件资料,于第二天早上返回晓景。清早八时,大地白茫茫一片,明霜如雪,冰寒刺骨我从“民福酒楼”出发,行至不过四公里的“黄家山”,手就几乎失去了知觉。这时,适逢路边一户人家正用柴草烧起一堆大火,我急忙将车停在路边,去那里烤火十来分钟接着走,还没过沙子“跳进队”,就又值不住了……中,包括停下车来,双手捧在嘴上吹气取暖,至少是五六次,好不容易才到沙子干溪桥”,最后干脆停下来休息,待冰霜完全溶化以后,才慢慢上晓景。

次年秋天,有两位同事又叫我去学小车驾照,其中一位同事告诉我,说:“时代潮流如春风,总是翻着日新月异的天地,不断迎着幸福的明天,许多未来不是梦,更何况近在眼前的小车!”但是,我始终没有去,觉得小车离我依然遥远,心想这辈子最多就是开一下摩托车而已然而时代的飞速发展,又很快颠覆了我的看法随着小康生活的到来,小车走进农村,走进普通家庭,走进千家万户,纯粹是小事儿。

我童年的车梦,随着改革开放的成长,从坐木板车、马车、大型拖拉机、班车,以至拥有摩托车,最后换成小车,一步一步,实现了幸福生活的向往。去年春节,我开车回家,只见村庄路上热热闹闹,不少农家门口也停着小车,节日的喜庆洋溢着时代的春风,开启红红火火的日子,亦如一户农家门上所贴的春联:“春色满园春风春雨引万般春色,新岁新年开一代新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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