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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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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180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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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魔法的星期四

 

                   会魔法的星期四

 

                                                               

 

星期四,对于一个名叫鱼衡的十二岁的孩子来说,简直是一个狂欢的节日,刺激、魔幻,简直像梦境一样,分不清是真是假,游走于现实和梦境之间。他渴望着星期四的到来,迫不及待,满怀着希望,迎接那个盛大的节日,在朵颐宾馆的房间里,他听着窗外空调外机发出的嗡嗡声,他迎接着那个大婶的到来,说是大婶还不确切,是他的一个女网友。女网友是一个70后,是一个医院的医生。

 

他清楚得记得有一次他做完家庭作业,正在QQ上聊天,突然有一个人头晃动着,要求添加好友。他几乎没有想,就加了。她是外地的,离本市40公里,不算远。她报出了她的网名,莎比娅。他笑出了声。他用拼音打字,莎比娅,竟然打出了傻逼呀。他感觉这个莎比娅有点意思。决定和她较量一番。哪怕是分身碎骨。让他不敢想象的事,莎比娅上来就说,可以搭吗?他不知道什么是搭。他不假思索地说,可以搭。莎比娅给他说,她今年三十多了。他隐瞒了自己的年龄,说是高三的学生,今年刚好十八了。莎比娅,突然在QQ 的对话框里,打上了很多的玫瑰,还有很多带着口红的吻。他有点害怕,搭就是这样的吗?他直接复制黏贴上面的对话框里的玫瑰和吻,直接发了过去。更让他吃惊的事,莎比娅要求视频。他也没考虑,可以视频。更让他想不到的事,莎比娅脱去了上衣,一对风韵饱满的大奶子,颤颤悠地在屏幕上晃。他简直呆了。张大了嘴巴,几乎叫出声来,还好那天妈妈没在家。他哪里见过这样的事情,他的下身顿时勃起,血直往头上冲。他坐在电脑旁,瘫了。不敢动弹,下体硬得棒棒叫,滚烫滚烫的。让他更吃惊的还在后面,莎比娅要看他的下体。他红着脸说,不行,就是不行。我还是一个处男那。莎比娅,发动了猛烈的攻击,索性全部把衣服脱了,一丝不挂,在屏幕里走来走去。他快速地关掉电脑,吓得不敢出声。但他又渴望着看到莎比娅的裸体。

 

那还是六年级下学期的事情。他忐忑不安,怀揣着对性的渴望,那种渴望是那么的一种迫切,想了解人世上的一切。他想到了《2666》小说中和两个评论家做爱的细节,他想到了《生命不能承受之轻》的细节。他不能自已。春天的一个夜晚,失眠了。正是繁华绽放的季节,学校的丁香花都开了,他闻到了丁香的香气,是那么的清洁,洁白。像茉莉花一样芬芳。他时刻想象着和他分班后那个女孩的形象,就像这棵丁香花一样的女孩。他潜意思里就把那个女生想象成丁香花的样子,对着丁香花写诗,每天一首。一夜未眠,开始手淫,脑子里想象着和那个丁香一样的女孩做爱。可他,不知道做爱具体的细节,怎样弄?歇斯底里的,弄得被子上,床单上都是,他拿来卫生纸擦拭。他清楚记得在黑暗的夜里,他喊出了那个女孩的名字,就在快感来临的时候,他成功了。他竟然不用人教,自动勃起,用手来回的搓,不行,就用腿来回的摩擦,总算弄淌了,散发出一股腥香。那是他第一次闻到了精子的气味,他看到了淌在大腿内侧的精斑,不是很多,有点疼,火烧火燎的感觉,他在浑浑噩噩中睡去。

 

星期一的早晨,升国旗的日子,他看到了那个丁香一样的女孩。她站在国旗下的栏杆下面,给同学们领诵《孟子名言》,他站在班级的最前面,他的心几乎跳了出来,几乎闻到了那个女孩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就是丁香花的味道。是那样的甜涩,芬芳,洁白。那女孩纯洁得像天使一样,夜晚她会插上翅膀来和他约会,不是一夜两夜了,已经是很多个夜晚了,一闭上眼,她就会微笑着来。一睁开眼,那个女孩就不见了。总是让他感到现实的虚无。她念一句,他也跟着念一句。他感到从那个女孩嘴里,念出的句子,都是香的,他很快就记住了那个句子。他不敢抬头去看那个女孩,唯恐她发现了自己内心的秘密。正当他甜蜜地想着心事的时候名班主任把他推了出来,他感到很惊讶,难道班主任看穿了他的内心,他惶惑着,不敢出声。直到升旗仪式结束,班主任走过来,鱼衡,你今天忘了穿校服了?忘了上个星期五布置的任务,今天有检查的?他这才想起上个星期五的事了。他想给班主任争论,可没敢。校服太小了,已经是六年级的学生了,个头都长了很多,还穿着上学期的校服,根本没法穿了,上衣的袖子也短了,裤子到可以穿,也短了半截。班主任说,你回家吧,穿了校服再回来上学,不穿就别回来了。他简直不敢相信,班主任是这样的不可理喻,不问青红皂白。他跑着回家,回到家,开了门,坐在客厅里生气。想着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感到有点不顺。他写的一篇2500字的散文在本地的报纸上发表了,班主任有点嫉妒。辅导老师不是班主任,而是校外辅导机构的老师的名字,班主任也是语文老师。班主任认为,他的翅膀跟硬了。用不着在跟她学六年级的语文了。还有一件事,班主任听说他有一个心仪的女孩,就是八班的一个女孩,班主任认识那个女孩。有一天,他专门从八年级那个女孩的教室旁边经过,想着能否看一眼那个女孩。就一眼。一眼。班主任看出他的企图来。把他喊道办公室,守着很多的老师说,鱼衡,现在成了学校的名人了,小作家,发表文章了。别的老师一听,都伸出大拇指,点赞。其实,班主任是带着气说的,你在办公室里站着,什么也别干?他感到有点莫名其妙,摸不清头绪。出问题了?快到放学的时候,班主任说,你上教室,本来从东面或者中间上?为何从最西头上?他不出声。也不辩论。班主任是个女老师。听说你喜欢一个八班的女孩?他听了大为惊讶。他说,没有的事情,肯定是同学的谣言。班主任说,别管谣言不谣言,无风不起浪。他感到无语了。直到放学,班主任才让他回到教室。等到他妈妈回来,已经十一点多了。抱怨说,你怎么忘事?老师布置的事情怎么能忘哪?班主任给他妈妈打电话,诉说了他最近在学校的情况。他妈妈,也感到无奈。自己离异三年了,孩子又早熟。

 

自从那次和莎比娅视频后,他不敢上QQ。唯恐在网上再一次碰见她。他想,这个莎比娅太疯狂了,吓死我了。那天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小升初考试完了,暑假也开始了。他感到压力突然消失了,在暑假里好好玩玩。他几乎每天都到图书馆,书店里去读书。有时候,早晨去晚上回来,一天都泡在那里,也是为了避暑,也是为了读书。他爸爸一看孩子考的成绩还可以,就奖励他一个手机,可以上网。他很快就弄了微信,有一天,莎比娅竟然加了他的微信。他有点担心,莎比娅再来骚扰他。

 

暑假的一个星期四,鱼衡正在书店里读书,他妈妈还给了他20块钱,饿了在外面买点吃的,中午热,别回来吃了。莎比娅给他微信聊天,说她来本市出差,要求见一面。她给他说出了宾馆的名字,朵颐宾馆802房间。他好像不假思索地说,你到了吗?莎比娅说,我已经在网上订了房间,你先去房间等着我。你可以先洗个澡,开开空调凉快,也可以看一会电视,我开车很快就到。他犹豫着是不是见面?他渴望见到那个大奶子和裸体。他渴望得到性,但他不知道性到底是怎样的?究竟做爱是怎样一回事?就在这时,他突然看见八班的那个女生,他心里想,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他有点陷入了两难境地,甚至是困境。他微笑着向那个散发着丁香味道的女孩走去,他喊着八班的那个女生的名字。因为六年级时分班,才离开的。其实,他俩之间也没什么,就在那种朦朦胧胧的情愫。也许是爱的萌芽吧。他每给八班的女生写一封情书,都放在自己的博客上秘文里,别人看不到的,已经写了几十首。八班的女生向他走来,询问他,去哪个中学上初中?初中有没有重点班?他说,去六中,好像有重点班。八班的女生说,她分到了五中,有可能是重点班,据说就两个重点班,一班和二班。她分在了二班。他急忙下楼,买来了两瓶冰的矿泉水,他递给八班的女生。八班的女生,碍于面子,接过了矿泉水。他问她,最近读了什么书?八班的女生说,正在读萧红的小说。他说,他读过了。正在读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和波拉尼奥的《2666》。八班的女生说,什么2666.。他说,一个小说的名字。他想约她一块去瓦那湖玩。八班的女生说,一会妈妈就上来了,在下面购物。让我看会书。他有点不高兴,甚至有点叛逆心理。你净说借口,就是不想和我好。他在犹豫的时候,突然决定勇闯虎穴,去会网友。他知道那家宾馆的位置,他像小说里的人物一样去会女网友。他有一个理念,莎比娅还能吃了我?我还怕她。他打的来到那家宾馆,他像一个小伙子一样,大大方方地询问802房间的位置,问房间里有没有人。还好,莎比娅还没来。服务员给他开了房间的门。却把他引向了二楼,他笑着问那个服务员,不是八楼吗?一说到八楼,他就想起八班的那个女生。他有点不悦,甚至有一点报复那个八班女孩的意味。也许,八班女孩,一点也不知道他暗恋着她。也许八班女孩知道,并不点破。进入802房间,一张宽大的席梦思靠在东面的窗户下,服务员开了空调,顿时屋内凉爽下来。刚才从出租车下来,一股热浪几乎把他围困,正是桑拿天。大地几乎被烤焦了,据说城外地里的花生棵子都枯萎了。他坐在房间里,忐忑不安,茫然。先洗个澡吧,他快速地脱衣,打开淋浴头的开关,大模大样地洗起澡来,口里还吹起了口哨。刚刚进入淋浴头下,就听见敲门声。他吓得几乎胆颤,连忙穿上裤子。就去开门,顿时惊呆了。莎比娅,个头竟然不足一米六,还不如自己高。她拎着一个小手提包,微笑着进来。你就是鱼衡?鱼衡说,我就是,你是莎比娅?莎比娅说,你比视频里长得高?考上哪个大学了?一会去饭店给你去祝贺。他说,考了一个不入流的大学。她说,看样子你不大,个头到告,有一米七了吧?他说,一米七多。你哪?莎比娅说,一米六多一点。他不敢看她的眼睛,怕她看出他的实际年龄。她问他,找女朋友了吗?他说,没有。有一个自己暗恋的一个女孩,人家根本不搭理。她笑着说,你可以去追她。追着追着就成了。他不敢靠近莎比娅,莎比娅也不敢靠近鱼衡。她说,我开车领你去兜风。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他说,瓦那湖比较好玩。她开车,让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让他戴上安全带,他不会弄,她帮他系好。一会就出了城,20多里地,夏日的瓦那湖,一下瘦了下去,但感觉瓦那湖却胖了。近期雨水少,但湖畔的绿色植被却多了起来。她把车停在瓦那湖南大洼湿地的旁边,正好是一个杨树林。车停在杨树林的阴凉下。她开启了空调,车内一下子凉爽起来。她拿出两瓶绿茶饮料,给了他一瓶,自己一瓶,两人就在湖边走着。天很热,不是游玩的时节。两人一边聊天,一边走着。远处湿地里的荷花连城片,十几里的蜿蜒着,烂漫着,绽放着。湖面上,有一只小船还在阳光下游动。走了一段土路,天还是热。两人回到车上。她坐在副驾驶的后面,他一看,他也坐在了后面。刚坐下,她就抱住了他。他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脚。顿时,就慌了。不知所措。她说,别说话。他不敢出声。她亲吻了他。他也亲吻了她。她把舌头放在他嘴里,他也把舌头放在她嘴里。他突然闻到了那股丁香的味道。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事,自己的下身硬得不行。两人在车里慌乱着。原来这个车的玻璃,从外面看不见面的人,里面的人可以看见外面的人。她说,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他说,你像我一个女同学的声音。她褪掉了他的裤子,让他的下身露出来,他激动的不行,哪里还敢看自己的下身,任由她摆弄。他的下身,硬的不行。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一阵战栗。甚至是灵魂上的战栗。她用舌尖,舔了他的下身。甚至,他感觉整个的下体都被她吸在大嘴里。又好像她的嘴装下了他的下体。一次一次地,来来回回地翕动。她问他,做过爱吗?他说,还没有。她说,想吗?他说,想。不敢。过了有五分钟,他射出了一股白色的液体,她用卫生纸包裹起来。他突然感觉有一股手淫的感觉,难道这就是做爱?他不敢问,也不敢出声。

 

莎比娅,在瓦那湖山庄要了一个饭店的包间,让他点了很多好吃的,吃过饭,开车回宾馆。回到宾馆时间已是中午午休时间。她先去房间里的浴室洗了澡,他在外面听着。他听着里面哗哗的流水声,甚至产生了幻想。莎比娅就是八班的那个女生。她洗毕,你也去洗洗吧,天热,身上有味。他脱下自己的衣服,捂着自己的下身,冲向了浴室。洗完出来,他看见了那个视频里的裸体,那两个肥嘟嘟的奶子。刚才在车上,都没敢看她的奶子。她喊他,过来睡觉。他小心翼翼地走过来。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说,躺下,盖上毛巾被。空调凉。他躺在她怀里,心脏几乎要停止了。她说,别紧张,放松一下。他说,我喘不过气来。她说,你做过爱吗?他说,我没做过。她说,你想吗?说实话。他说,想。就是不敢。她说,来吧,帅哥。来一次真的。他已经吓得两腿打颤。她说,我还能吃了你。别紧张,一会就好了。他稳定了一下情绪,想起往日对性的渴望。他心里想,他妈的逼豁出去了。渐渐地他感觉自己的下体,开始膨胀,大了起来。她让他站在席梦思的旁边,她躺在席梦思的床边。他站在那里,像个橛子。不动。她笑了一声,来啊。他不知道怎样弄?她坐在床边上,让他趴在她身上。他不知道什么是进入?从哪里进?哪里是入口?他感到无奈。盲从。她抓起他的下体,让他伏在自己上面。他感觉到他的下体硬硬的在她的手引下,来到一个港湾,一个水域,或者说一个水道。正当他的下体在门外徘徊的时候,她用的两只手,猛地往她身上猛拉。他感觉很湿润地进入了一个虚空的水域。紧紧地,热热的,紧。紧。他不敢动弹。她说,你来回抽动。一上一下的。会了吗?就这样。他的身子还是很僵硬。他感觉他的下体,在她的水域里不到三分钟就射了。急急忙忙的。他赶紧地穿上了裤子。上衣。准备逃离。她用卫生纸擦了擦他射在她下体的精液。她笑了。她回到她所在的那个城市,她给他发了短信。安全到达。他给她回了。一切安好。

 

 

暑假后的第二个星期四,他在内心里还是想见到莎比娅。他感觉自己对莎比娅有了感觉。甚是有点念想。想一个人,就是爱一个人。他隐隐约约地感到爱上了它。他期待着星期四的约会。他甚至感到了生活的快乐,活着的美丽。他在微信里问她,为什么总是在星期四约会。她说,歇班就在星期四。只有星期四才有空来。况且还得开一个多小时的车。这天,他早早地来到朵颐宾馆等待着莎比娅的到来。当她敲响房间里的门的时候,他简直就像一个成年人一样,很有修养地拥抱,亲吻。她扔下她的小包,上来就开始亲吻,连一句话也没说。他的下体急剧地膨胀,壮大。几乎从裤子里顶出来,好像突然支起一个小小的帐篷。他感到有点脸红。他感到一丝后悔,但又期待着见面。他后悔自己变成了一个坏孩子。甚至他想到将来的样子。一个失败的人。落魄。酒鬼。常常为钱发愁。没有固定的工作和收入。这些想法在他脑子里一闪而过。她说,别慌,一天早着那,别紧张,今天好好的被你玩玩。他听了,我想天天见到你,我在每时每刻的都在想你,念你。没有你,我简直没法活了。她说,小帅哥,也爱你。她给他讲了几个笑话,笑得两个人在席梦思上直打滚。她把电视机开得很响,空调温度也开得很低。房间内,洋溢着节日的狂欢。他在她的调教下,已经像个老手一样。她手把手地教他。怎样进入,怎样来回地抽动。怎样推动。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掐了掐他的手,有点疼,是真的,不是梦。但他感觉有点不真实,像是行走在梦里。他猛烈地插入,来来回回地抽动,慢慢地他学会了控制。延迟射精的时间,把爱做到底。他好像一下子悟道了很多道理。人生。她在呻吟,叫床。他吓了一跳。第一次听见女人叫床的声音。她,啊--啊地叫着。她越叫,他越感到兴奋。他感觉,他像一条狗一样嘴里含着骨头。任凭谁打他,也不会松口。那是一根有肉的骨头,香。他笑了,她就是一块有肉的骨头。第一次射精,她达到了高潮,啊-地一声,很响。他认为,她很夸张。都是大婶的年龄了。他也感到了射精的快感。好像瓦那湖里,大风来临时,那高高的浪头,一浪一浪地用来,永不停歇。他好像,他就是坐在浪尖上的那个人。他感觉高高低在飞翔,在湖面上自由任意的飞。飞啊飞,飞了起来。正当他在最高处的时候,他射了。突然,他好像一下子陷入了低谷,从浪头栽倒了谷底。他一下子感到空虚。一个是身体空虚,一个是精神空虚。她紧紧地抱着他不松。他死死地勒着她。他一次一次地游走在波峰和浪谷之间。两个小时在她的体内射了三次。他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存在。她帮他洗着他的下体,用水冲着。她给他搓背,他给她搓背。他抚摸她鼓鼓的乳房,他允吸她的乳房。他感觉好像儿时再吃妈妈的乳头。她就像妈妈一样。

 

 

又一个星期四来临,他没有接到她的微信。一星期也没有消息。他像疯了一样,到处游走,不停地。像一条狗,一条找不到食物的狗,挨着饿。他走过一个街道一个街道。身上流着汗水。几乎要中暑了。他走到他俩去过的瓦那湖。他哭了。他不敢给她打电话,发微信。她上次临走说,你不要给我电话和微信,影响我的生活。他望着瓦那湖,好像瓦那湖野失去了往日的风采。湖面上,也死气沉沉。一切没有了往日的热烈。他感觉莎比娅欺骗了他的情感。给他切断了联系和来往。他有点愤怒。他决心,打的前往莎比娅所在的那个城市。他去了那个城市的所有的医院,带有妇产科的医院。没有一个人认识莎比娅。在就在医院的墙上,寻找莎比娅的照片。一家一家的寻找,也没找到。他感到一切都充满了黑暗甚至是绝望。他像个孩子一样,本来他就是一个孩子。他像一个孩子一样在街道上哭泣。泪流满面。路人都安慰他,问他出了什么问题。他一个劲地哭,就是不说话。他的妈妈一次一次拨打他的电话,就是不接,直到把他的手机,打得没电。短信,也不会。他好像死了一般,心。

 

暑假快结束的一个星期四,他接到了一个电话。他的心几乎从嗓子眼里跳出来。那人问,你是鱼衡吗?他说,是。那人问,你认识莎比娅吗?他不假思索地问答,认识,你是谁啊?那人说,我是他的老公。他吓得不敢说话。就听到那人说,莎比娅出车祸了。他几乎惊鄂了。嘴里说,出车祸啦?结果怎样?那人说,死了。他几乎不敢相信他的耳朵,死了?真的吗?那人说,就是上个星期四去往瓦那市的路上,发生了车祸。他几乎不能自已。那人说,葬礼就在这个星期四举行。我是从莎比娅的通讯录上看到你的电话的。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他撒了谎。莎比娅给我接的生。那人说,奥。莎比娅通信录上的电话,我都给打了一遍。也不管认识不认识的。他前往莎比娅所在的那个城市参加葬礼。他看到了莎比娅的照片。微笑着。好像和活着时一样。在葬礼上,他哭得跟泪人一样。很多人都笑着说,那个孩子是莎比娅的儿子吗?他无语。他不认识莎比娅的丈夫,莎比娅的丈夫也不认识他。

 

 

那晚,鱼衡回到了他所在的那个城市。他约八班的那个女同学一起去酒吧里喝了酒。八班的女同学,也喝了酒,八班的女同学又喊来了几个女同学,也有男同学。有他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大概有五六人,他醉了。八班的女同学也醉了。鱼衡指着八班的女同学说,你是莎比娅。八班的女同学一听,听到鱼衡说她是傻逼呀。当场就生气,上来一巴掌就打在了鱼衡的脸上,你说,谁是傻逼呀?你他妈的,才是傻逼。鱼衡和八班的女同学打了起来。两人被110带走,鱼衡嘴里还说,别抓我,我要见莎比娅。

 

夜里,鱼衡的妈妈来了。八班的女同学的家长也来了。八班的女同学说,鱼衡他骂我。我们才打起来的。鱼衡说,我没有骂你。我真的认识一个叫莎比娅的女人。她死了。今天还参加了她的葬礼。八班的女同学说,你刚才喝多了吧?你做梦了吧?今天一天,我们都泡在书店里读书。你哪里也没去啊。鱼衡,有点糊涂了。我真的认识一个叫莎比娅的人?还是一场梦。鱼衡哭了,守着很多人,哭得门门的。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许一切都是梦幻。虚的。八班的女同学说,明天我们去报道,开学,我们就是初中生了。回到了家里,睡在床上,鱼衡,更不敢相信,到底是怎么啦?是一场梦,到底有没有一个叫莎比娅的人来过。夜里,他还是遗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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