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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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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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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的色彩

 如果给你一张画布,让你画出你心中的海南,你想画上什么内容?

椰树,海滩,骄阳,还是无穷尽的碧海?

或者,举着笔,却不知道如何落笔。想画的太多,似乎,只能留白。

但,还是要用色彩将那幅大画铺呈开来。

蘸饱了湛蓝色的水彩,一点点氲开,蓝色的天,蓝色的海。画布成了蓝色,满眼的蓝,这是海南的蓝。旭日从波动的蓝色中浮出,金光万丈。于是金色的线,穿越过层层的蓝色,深一条,浅一条。金光,喷薄而出,将蓝划破,使蓝更蓝。

日头在移动,晌午的时候,那片海,那片天,蓝得透明,透明的像梦。又似醉在《蓝色多瑙河》里,分不清,也不想分清,这蓝到底有多纯粹,这净,到底有多洁净。

近处的海,是透明的。贝壳、石子、金沙都在水里静着。渐渐远,透明的净伸向远处,渐渐地蓝,由浅入深,直到天边,与天连在一起。

每种蓝,都蓝得诗情画意。都蓝得别开生面。

有人赞:亚龙湾的蓝,是景泰蓝,含古韵;万泉河的蓝,是雨天蓝,着野趣;清澜港的蓝,是青花蓝,富雅风。

我以为,这些蓝,是带着一种魂。明净、无为,淡然、透亮的魂。

这岛,落在蓝色的布上,是上天遗落在此的一粒珍珠,叫这蓝,小心翼翼地包裹着,叫人忍不住地浸在里面,今昔有梦,不管它夕。

如果说,海南的蓝色,是它的灵魂,那么海南的绿,则是它的气质。

一不小心,你就会被那些绿包围,尽情呼吸,活成一株会走路的树。随处看,热带把世界的植物全集中起来,堆成了一个绿岛。海口绿,是岛国格调;三亚绿,是天涯境界;兴隆绿,是侨乡风情;博鳌绿,是水城韵致。还有汉家绿、黎家绿、苗家绿…… 

绿,是养眼养心的,绿是自然,自然有绿,生命有所出处。

绿,是从自己的根一直蔓延到梢的。从贴地皮的地方走到你够不到的头顶的上方,直指蓝天。

绿意,就这样无声无息,一点一点渗透。从地底渗透到地面,从树身渗透到空气,从空气渗透到我的眼睛,它一动不动,又随风波动,如绿海,一波波,用颜色,甚至用气息,渗透到每个人的肺腑。我们走过,我们离开,绿,一直都在。它是荫护,它有气息。

在在这些气息里,成了会走路的树,而这些树,是不会走路的人。

到处都是绿的存在,在海岛,绿是色彩,也是气质。是物质的,也是哲学的。

绿得有情有义,绿得似真似梦。以高高的椰子树为标志,绿霸一方。

那是浓浓的绿、洋洋的绿、火火的绿、辣辣的绿。

那也是轻轻的绿,柔柔的绿,静静的绿,无所不在的绿。

各种各样的植物,高大的、郁郁的、挺拔的、婀娜的,无论以什么样的姿态出现在视角之间,都不忘记给你绿的洗礼。

绿,这些绿,不管你在意不在意,它都豁达的绿着,怡然自得的美着,树木与树木之间,树木与人之间,勾通,联结,甚至相安。

海滩的绿,又是一番景象。椰林与大海间的交融,蓝与绿、浩瀚与耸立、澎湃与飘洒,接纳与包容。

一份清柔,一份舒展,洒脱地绿着,端庄的绿着,明艳的绿着,绿得让你也染着这清雅的气质,宁愿,自己就这么静在这片绿中,让自己也被染上绿意,让心灵感受自然的纯度。

海南的不仅蓝得透亮,绿得迷人,也是白色的。

白帆点点,白云片片。

这白,是绿与蓝之间的留白,是层层蓝与绿的底子中的点缀。

那白色的云,也不全是白色。有时漂白,有金色的阳光勾边,有时泛红,有晚霞的浸染。有时,像披在身上的羽毛,在苍茫的海与天之间漂浮。

帆在海上,云在天空。所有的白都融合在蓝里。蓝是静的,白是动的。灵动的白与明净的蓝,就这样成全了自然的色彩美。

在天上,云是硬的,在眼睛中,云是绵软的,软与硬,都在风云变幻中,达成默契,该舒展的舒展,该凝重的凝重。该断的断,该连的连,该虚的虚,该实的实。

海上升明月,给这片岛屿,这里的建筑,海以及滩,树与路,都铺着白银一样的色彩。所有的白,都带着空灵。

这样的白,在海涛声中,在绿树丛中,白的得有风有骨,有神有韵,整片海,整个岛,在这些白亮亮的月光下,美美的睡着。

睡醒的海岛,依旧不会忘记打开它的怀抱,让你又会有新的感受,感受它不仅温婉,还热烈。

海南的五彩,那些撞击视觉的颜色,是由每个岛上的生命带来的,开放出真正的热烈色彩。

海岛上的岛服,永远是花得耀眼。

岛服的大花,印着椰树,印着船帆。桔黄底子绵布上印有墨绿的叶子,褐色的树。或者海蓝的衣服,白色的图案。也甚至明红一片的衣服,带着白色图案。

穿着这样的岛服,好像做回海岛人。

也有不愿意穿岛服的,那些爱美的女子,穿着大摆的纱裙,在明晃晃的日光下,支着的五颜六色的花伞。更多的人,披着各种流苏的披披肩,防晒的丝巾。这些色彩,一团团,一簇簇,是移动的花朵,是行走的云,是游动在城市各地的身影。

海岛上的男人,也没有当初那种带着尖顶宽沿草帽的印象了。穿着宽衣大袖、半截裤子在海边操劳的海南人形象早被现代社会时尚所取代。他们,和游人混在一起,你分不清哪是游客,哪是当地人。

还有热带植物,用它们五颜六色的花,给你铺出一条色彩炫丽的金光大道。

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有声,自然的大画,就这样移步换景,处处美不胜收。

本以为,不做随流客,不必只捡游人多处行。如果不是趁人满为患的黄金假期来,如果能够真正带着一颗安静的心来。这里的祥和,淡泊,这时的纯净与热烈,无一不让人流连忘返,哪怕,只是客,也会,让这些色彩,伴随自己,时不时,会在另一些地方,看到相似的云相似的海相似的绿,然后,心中涌起一份不期而遇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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