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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孝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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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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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里有座“军山”(散文)

/李孝贤

 

随着“八一”建军节的来临,不知不觉就想起了宁夏边陲绵延五百里的那座山——贺兰山!仰望天空的皎月,看那无数的星星没有一丝睡意,围着月亮眨着一闪一闪的眼睛,似乎在悄悄地窥探着什么,衬出天宇的无限幽阒。闲暇对“文字”的爱好又一次让我不能入睡,听着妻孙们传出与夜对言的呼吸声,我敲击键盘的声似乎是她们的催眠曲。此时方知夜深人不静,谁言“夜深人静”?顶棚的LED不敢开,怕影响妻孙的睡眠,只有借着电脑荧屏的光亮,慢慢敲击着键盘上的“ABCD......”,此夜不眠还记得岳飞的《满江红》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我心中的那座“军山”在哪?哦,在我的心里,也在这个旷野寂静的夜色里,透过窗棂,我思念的灵光一下子射向天空的月亮,看那月亮明暗的轮廓里分明就镶嵌着那座山,那座让我留下青春、流下血汗一辈子忘不了的贺兰山;此时此刻我冥冥之中的空山里仿佛听到了战友们训练的喊杀声,在山谷里悠悠回荡,跌宕起伏,收缩的眼光再一次射向夜色,眼前浮现的是山中那一座排列整齐地军营,不由得让我思绪万千......

也是一个夜晚,那是1981年11月的一个夜晚,银川火车站灰暗的灯光下,站满了乱窜的“新兵蛋蛋”,两位接兵排长虎正兴、白兆星高声喊叫着我们古浪籍的100多名新兵的名字列队乘车,那些应声五花八门,有说“在”的、有喊“到”的,也有无声无息不说话的,但每个人的那双腿确急急忙忙地向各自的队列里窜动,有相互间碰翻的、有在地下找包的、有提鞋的......。几十辆军用卡车载着我们将城市的喧闹甩在身后,来到了贺兰山,从此我们与这座山结下了一辈子的情缘......

意志和信念构筑了边疆,忠诚与献身维护了安定,血与汗铸就了铜墙铁壁,谁敢来侵?岁月如梭,已将你我满头的黑发染白,光阴荏苒,你我的脸上已刻满浅浅的皱纹,白发里浸透着对父母儿女的孝念和期盼,但思念军营和战友的情愫确常常梳理千根银丝、万般思缕;浅浅的皱纹里折射着军魂的永存、那座军山;


弹指一挥间,回乡已三十年,不管你我在哪里扎根,哪里飘摇,军人的魂魄却永远没有变更,生活的点点滴滴里总有军人的影子闪动,沧海桑田,风风雨雨,或许你我渐老,张口说一句话突然间却又不知道自己说啥,但战友情确终身难忘,每每看着老首长、老战友们对军旅生涯的回忆,脑海中显得那么地清晰,我信这就是军魂的释然!

这世间有多少迷人的风景,醉人的场景,那些都是浮光掠影,唯有从军的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是镌刻在每一个军人的记忆深处,永远不会忘却,让人陶醉!那些岁月里点点滴滴的故事是每一个军人最美风景,如今我似乎明白,那屡屡思念在军营里沉淀积累,却在这绵绵寂静的夜色里诞生,思念是一种幸福也是一种留恋,那些留恋的情愫跳跃与制高点,便成为一种永恒的战友情,仰望星空,惟愿我的战友们在以后的日子里,静守岁月无常,笑如八月菡萏

陡见血月,兰山绰约军旗猎猎,映云遮面含红晕;

人民子弟,同心协力,不忘初心,祖国山河待统一。

2018年7月28日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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