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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阳海北山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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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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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君子兰

我家客厅阳台上,精心侍养着几盆君子兰。乳白色的高筒瓷盆,饰有雕刻或彩绘,再加上现代化能拉动的托盘,古朴淡雅中透着几许现代色彩。

 

这几盆君子兰中,有两盆为年长者,已经有二十多年的花龄了。挂着A牌的花龄最长,挂B牌的次之,剩余的那几棵是A、B棵繁衍的后代。

 

清楚地记得,我到县教研室上班后的第二年春天(1992),我们的老主任把一棵不死不活的君子兰端到我跟前,征求我的意见。若要就连盆端走,不要就挖出来扔掉了。我怎能辜负了他的厚望,再者我也听说君子兰挺珍贵的,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收养了那盆君子兰。

 

从此,我与君子兰结下了不解之缘。头几年不会侍奉,不是水浇多了,就是旱坏了,就这样不死不活又过了两三年。记得是1995年的夏天,在同事的指导下,换了个大盆,把从老家捎来的一些发酵好了的猪粪换上,适时浇水。奇迹发生了,长势一天比一天好。说来也巧,等到过春节前的十来天,竟然冒出来一簇花蕾,这些花蕾像好多个戴着浅红色帽子的小娃娃簇拥在一起翘首以待,好看极了。那年的暖气给力,花儿也赏脸,到大年初一早上,绽出一簇红中蕴黄的灿烂,给我家平添了无限的温馨、情趣和愉悦。

 

君子兰被作为静谧、优雅、高尚、尊贵的象征而载人花卉史册。无怪乎曾有这样的诗句赞美君子兰:“叶宽常叶绿,脉络宜分明。金盘托红玉,银蕊发幽情。立似美人扇,散如凤开屏。端庄伴潇雅,报春斗寒冬。”

 

对于人们这样评价君子兰是无可厚非的,没有半点过誉之嫌。

 

君子兰的叶子是碧绿的,又长又宽。叶子向上的一面可以看见一条一条的叶脉,向下的一面,像涂了蜡,很有光泽。叶子总是对称着长,真像一对对的双胞胎。它们一层盖着一层,新长的比老叶子略长一些,层层叠叠,又像一把展开的绿扇子。叶子的脉,好像是精心画的直线,形成了一幅美丽的图案。认真观察,叶脉横看有虚线,这些叶子远远望去,好像一把把笔直的绿剑。每当它开花时颇有点剑拔弩张的感觉:盎然向上,奋发无畏,力拔剑兮。

 

君子兰的花茎与众不同,它扁扁的,高约10到15厘米,宽约1厘米多,颜色比叶子淡得多,用手摸很滑润、很厚实。它是花的名副其实的“顶梁柱”。

 

鲜艳的花簇拥着,潇洒地开放在绿茎之上,傲然地向世人展示着她的美丽。鹅黄中透着嫩红的喇叭形花朵,温柔地散发出淡淡的幽香。花开时那独特的伞状花序,宛若一顶美丽的桂冠,端庄秀逸,落落大方。

 

2015年是我家的君子兰开得最为风光得意的一年。两棵君子兰像两个孪生姐妹一样,同时开花。每株的花朵都在30朵以上。正赶上能用手机拍照了,我把那珍贵的镜头拍了好几张,及时发给我的亲戚和网友,让他们分享。

 

有一天,我伫立在君子兰跟前,久久不愿离去,浮想联翩。你既不媚俗,也不攀附。你的凛然傲骨,源自你兰本族群的基因里,那股千年相袭的幽芳。用你一袭君子般的优雅,氤氲成一年四季诗意缱绻的馨香……

 

一花一世界。花的世界何尝不是人的世界。君子兰,你尽情展示吧。伫立在你面前,欣赏的不止是你美丽的花朵,更是一份生命刚正不阿,坚强不屈、积极进取的精神……

 

那天夜里,我彻底失眠了,我拿起笔写下一首赞美君子兰的拙诗,以示情怀:

 

碧绿挺秀叶似剑,俊俏秀逸花如伞。

艳丽高洁夺人目,挺拔雄健斗冬寒。

坚忍沉毅品乃贵,端庄质朴德为先。

不卑不亢彬有礼,温文尔雅醉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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