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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乃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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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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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雾山雨

人在旅途有许多意想不到的事, 比如在旅途中变化无常的天气,能让你在快乐中添加些忧虑,也能在天气变化的境遇中你感慨大自然美妙的媚力。面对天气的变化有时很无奈,但是它确实的发生在人生的路上,如果在偶遇中能够得到感悟,定是人生一种值得喜悦的事。

那是初秋的一个星期日,早晨八点左右我们就自驾车出发到医巫闾山旅游。虽是刚刚入秋,早晚的气温一下子就不同于夏天,天地间布满凉爽。汽车穿过阜新大巴沟隧道不多时,雾就笼罩在汽车的前后左右,刚刚还晴朗的天空,此时躲藏起来,是携带太阳一起躲藏起来。汽车奔跑的速度降下来,我们感叹天有不测风云的变化。汽车前的雾时浓时不浓,浓雾的时候大路沿途的高山低岭,村庄绿树都不见了。雾不浓时远山近岭就有些裸露了,坐在汽车里向外看雾中有山,山中有雾,树中有雾,雾中有树。近看是雾,远看是云,此时我想起宋代词人李清照唯美的词句:“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 温暖的太阳悄悄的停在山岭上探头探脑放射出兴奋的光线,山岭与太阳一起追赶我们的汽车,追着追着山岭与太阳又躲藏在雾中,不一会又出现,一幅朦朦胧胧面纱中又有些清晰的画面变换,变换的境地无尽的优雅,美妙的意境无尽的精彩。雾中的景象虽美,我们依然祈祷雾快快散去,一是为了身体健康不愿意多吸一口雾的空气,二是不希望雾天影响汽车正常的行驶。

我们来到医巫闾山,天空明朗,云不多风不大。我们一边沿山坡向山上走,一边欣赏闾山的壮观景色。当我们行走距离到达闾山主峰还有一段山路时,天空渐渐地阴暗起来,从北面刮过一大片云。正在攀登山的游客们焦急起来,有的游客喊到:要下雨了,快点爬山,到主峰处躲避雨,下山躲避雨的地点距离太远了。游客们都加快脚步,你追我赶的都有了劲头。风在山上经过人身体刮过凉嗖嗖的,云在人头顶高处黑压压的,此时天地间阴暗着,山也显现的不象晴天时那么高大,那么壮观。我们到达主峰躲避处时,瓢泼大雨瞬间下起来,雨水借助寒风用力地洗刷山中的一切,雨点急促的敲打山峰,敲打树林,敲打庙宇,也敲打我们无奈的心灵。游客们都在庆幸没有被大雨浇着,感叹天有不测的风云。此时我站在医巫闾山的最高峰,望着高空落下的大雨,想起曾经到距离我们居住地不远的南山一次偶然遇雨的经历。

南山在我居住地的南面,人们习惯称它为南山,其实它也是医巫闾山山脉的一个分支。南山距离我们居住地大约十五里地左右,我和同学小伙伴常步行去登山游玩。有一年也是秋季度的一个星期日,我们三个小伙伴闲暇无事,大清早天气虽然有些阴,但考虑昨夜下了一阵雨,想山中松树下会长些松蘑,在登山游玩中顺便采一些松蘑回来。等到过年时,炖一盆小鸡和蘑菇摆在饭桌上,家人们围在盆周围一起吃,即快乐又温馨。

我们一行三个小伙伴,一人拿一个小圆筐,小圆筐内装上准备中午吃的饭和咸菜,上山采的蘑菇就用小圆筐装。早晨八点多点我们从家步行出发了。那时离开家后,时间全凭看太阳和自己感觉来确定,那时候手表是奢侈品,是家庭中物品的大件,我们都没有手表。我们到达南山山下,天空还是阴沉沉的,西南风不大但是刮在身上有点凉。我们在家时心想我们步行到山下太阳就出来了,天空晴朗,事实上天气使我们有了一些压抑感。山坡上松树里有许多人采蘑菇,有的人采的蘑菇很多,我们一问才知道她们大多数是在距离南山不远处的农户,大清早就上山采蘑菇了,有的还没有吃中午饭呢。我们三人分开一段小距离,相互间都能看到,防止走失。山坡松树林中有些阴暗,潮气很重。过了一会儿我们三人聚到一起,知道都没有采到太多的蘑菇。我们决定去另一座山的松树林中采蘑菇,这样需要翻过我们现在脚下的山。我们想那片松树林较远,还需翻过山,去采蘑菇的人一定少,我们去到那里多采些蘑菇。

我们三人走出松树林,踏着山坡向山峰攀登。我们快到山顶时,一大片厚厚的有些浅黑色的云从北面向我们飘来,天空传来响亮的一阵阵雷声,风也大起来,天也黑暗起来。我们加快爬山的步伐,当我们到达山顶时,突然我们被大雾包围,我们只能看到大约八九米左右的空间范围。我们三小伙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天气,吓的聚在一起,把小圆筐扣在自己的脑袋顶上,都爬在山顶上几块大石头下。 我们听到雷声就在我们不高的大雾里,我们听到下大雨的一阵阵刷刷的声音。我们三人当时那真是喊天天不应,喊山山不应,喊人人没有,望四周大雾笼罩。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雷声渐渐的远了,大雾渐渐的散了,我们站起身,看到了蓝天,看到了四周的山,看到我们脚下山顶没有下雨。刚才精神紧张劲从心里卸下,长出一口气。我们边吃我们带的饭边向山下走。

我们走到半山的时候,发现山下发水了。水流很急,水面很宽,我们想去对面山采蘑菇不可能了。我们又原路返回,我们边走边议论,从山下发的水看,刚才下雨了,雨下的一定很大,我们却不知道,我们也没有被大雨浇着。为什么我们没有被雨浇着呢?当我们走下山时,一位巡山人对我们三人说:“你们几个没事啊!”

“没有啊!”

“真的!那就好,那就好!”

“咋的了?”

“刚才看到你们被山戴帽的一大片厚厚的云包围了,那云带来大雷大雨,很危险的。”

此时我们恍然大悟,下大雨时我们正在云层里,所以没有被雨浇着。

“雨不下了,下山了!”有人大声说道。打断我的回忆。被雨洗过的医巫闾山在阳光照耀下,有一种特别的美。

在回家的路上我想:天气的无常变化在旅途中也是经常偶遇的,偶遇也是一种偏得的经历。这些经历说明不论做什么事,都有不确定的因素。所以任何想做的事尽心尽力后就是顺其自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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