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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男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鲁迅文学院学员

散文
20190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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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酒叹

火把果又红了,秋声渐近,却陡生些许悲意,都怪那戏谑杯酒,竞惹了很多是非。

爱酒,恨酒,心中说不出的味道。

打小就见父亲喝酒,每喝必醉,但父亲总能喝出精彩,喝出血性,酒性人生,也感弥足珍贵。

我是大学毕业了才学会喝酒的,那时只是浅斟慢酌,还不算入道,真正入道是到了楚雄,好酒的习俗让我不拘直到豪饮。

相逢不饮空归去,洞口桃花也笑人。这语境充满了对漠视美酒之人的不屑,我才对酒如此钟情。

也特钟情陆游的《无酒叹》:

“不用塞黄河,不用出周鼎,但愿酒满家,日夜醉不醒;不用冠如箕,不用印如斗,但愿身强健,朝暮常饮酒。

造物不少恕,虐戏逐段新,坐令古铜榼,经月常生尘。

平生得酒狂无敌,百幅淋漓风雨疾。

造物欲以醒困之,此老醒狂君未知。”

诗人都嗜酒,癫狂随性,放荡不羁,但有酒有诗,委实快哉。

那个李白的酒观,让更多人找到了嗜酒成性的理由:“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饮如长鲸渴赴海,诗成放笔千觞空”等等,李白的诗歌都是酒醉出来的。

尤那杜甫作《饮中八仙歌》,对嗜酒如命的八位诗人的描述与褒扬,更是让人游觞滥盏,不醉不休,诗曰:

知章骑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中眠。

汝阳三斗始朝天,道逢曲车口流涎,

恨不移封向酒泉。左相日兴费万钱,

饮如长鲸吸百川,衔杯乐圣称避贤。

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

皎如玉树临风前。苏晋长斋绣佛前,

醉中往往爱逃禅。李白斗酒诗百篇,

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

自称臣是酒中仙。张旭三杯草圣传,

脱帽露顶王公前,挥毫落纸如云烟。

焦遂五斗方卓然,高谈阔论惊四筵。

我也学过斯文与放浪中游离,酒也成就了我的许许多多。

现倒有些怕酒恨酒,这些年接待多了,酒醉无数,每次酒醉,都有可能出言不逊,再好的心境都被搅得凌乱气滞甚至不欢而散,更多的是让家人担惊受怕,见之醉后的丑态都是心如火焚。

面对妻子的叨絮,我每每自责每每后悔,但一上筵席就又开始推杯把盏,不饮不快,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痛”的那种。

酒,是个好东西,但任何事情都有个度,过“极”者而生祸那是必然的。早在商纣,酒池肉林,长饮终日,最后不是亡国了吗?

我等凡夫俗子,虽醉了倒也不碍国事,但毕竟有碍他人。

决心戒酒,想想《大爱道比丘尼》将酒譬之为毒药、毒水、毒气,是众失之源,众恶之本。自己还不该回归“诚、敬、清、宁”生活态度上来?

西风浊酒,淡忘于心,只有你能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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