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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福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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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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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文学梦

我的文学梦

我与《乌兰察布日报》相识于1972年初春。那时,我在凉城县后营中学读初二,只有语文、数学、政治三本书,课外读物奇缺。每天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语文老师高世英总会找些党报副刊上的美文让我们欣赏。记得一个大雪纷飞的下午,随着上课的铃声高老师带着满身雪花登上讲台。他指了指窗外说:“下雪天,和同学们共同欣赏一篇发表在《乌兰察布日报》大青山副刊写雪景的文章吧!”他打开4K小报,声情并茂地朗读起来:“飞雪迎春——伟大领袖毛主席诗云——飞雪迎春到,风雨送春归……”我被这篇文章所吸引,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与公社社员一起参加战天斗地的劳动。就是这篇散文让我领略到了文学的撼人力量,悟出写作的真谛,一颗文学的种子播入土新壤纯的心田。

1975年高中毕业后,我回村当起了民办教师,学校订的《红旗》、《实践》及各级党报是我最好的读物。每天教学之余,总要读读“大地”、“北国风光”、“大青山”副刊上的文章。那时,农村学校都有宣传队,我把“大青山”副刊上刊登的小戏剧本搬上舞台,受到乡亲们的喜爱。《亲家俩学毛选》、《耧铃叮当》等二人台小戏成了学校宣传队的经典剧目。在读剧本、派角色、排练、演出的过程中,我逐渐摸索出写剧本的门头脚道,自己试着写了几个,其中《老俩口上阵》还在学区汇演中获奖。我把这个小戏剧本寄给《乌兰察布日报》编辑部,三个月后收到报社寄来的牛皮纸大信函。可拆开封囗,里面只装着一本书。老师们纷纷围过来翻看,发现没有我的文章后都悻悻离去。我拿了书坐下细看,封面上“乌兰察布日报”六个红色草书大字十分耀眼,中间蓝底衬着两个白字“通讯”,下面括号内是红色的“学习写作专辑”。捧着墨香脉脉的新书,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读高中时就想买本有关写作的书但一直没买到,《乌兰察布日报》编辑部真是雪中送炭。我爱不释手用心阅读,萌生了写作的欲望,开始给“大青山”副刊投稿,这一写就是四十余年。断断续续投出二百多份稿件,虽然没有回音,可在翘首等待之时,心田里的那颗文学种子已生根发芽破土……

退休后静下心来,我开始系统地阅读古今中外名人的文章,方觉自己曾写的文章只是生活的重现,并没有高出生活。我再次写作,笔端开始有了神气。

2016年春,当我把一篇反映新农村建设的小小说《心结》发往“大青山”副刊的投稿邮箱后,没几天就接到副刊张编辑的电话。她询问《心结》里人物的原型及相关情况,我一一作答。她告诉我,小小说《心结》拟刊用。我听了好像喝醉酒般晕晕乎乎的,午饭都没吃好。等文字见报,我像怀胎四十余年一朝分娩,欣喜之情无以言表。此后,我写作的激情大增,稿件也源源不断地发往“大青山”邮箱。张编辑虽然工作繁忙,仍加了我的微信,对投去的稿件一一指出不足。若是上报,总会用电话或微信第一时间告知。每发表一篇文章,我都会细心阅读,发现编辑总会在文章关键处删去不适之词,加入点睛之笔,使文章增色添彩,至臻完美。

2017年夏,凉城县为了提高民众保护岱海湖的意识,举行了以“拯救岱海母亲湖”为主题的演讲比赛。现场的我被选手们激情飞扬的演讲所感动,一夜未眠,写出了二人台小戏剧本《鲤鱼缘》,投到了“大青山”副刊邮箱。下笔时,由于情绪激动,言辞过激,有些细节不利于打造享誉全国的旅游强县。之后我本想和张编辑说说,但因事搁置。随着时间的流逝,悬着的心也就释然了。可春节前十多天,张编辑通过微信忽然向我询问起这个小戏剧本来。她问得仔细,剧本体裁、岱海湖现状及县委政府的举措等,我尽自己所知作了回答。等到2018年6月上报后,我从头到尾细读几次,发现张编辑把原剧本不适之处全部作了处理,最后加了岱海湖水盈草盛鸟飞鱼跃一幕,使山穷水尽的小戏剧本柳暗花明。我真心佩服编辑的文学造诣及匠心笔力,更敬佩她为培养文学爱好者默默无闻的付出。

我与张编辑从未谋面,可通过微信电话建立起了真挚的文学友情。在她的悉心指导下,我尽心写作。三年来,我在《乌兰察布日报》、《北方新报》、《河源日报》、《东方散文》等报刊发表文章百余篇。我虽花甲又三,在2018年2月返聘于凉城县新闻中心做文字编辑、2018年5月又被评为乌兰察布市文艺工作先进个人。

一篇文、一本书、一位编辑,圆了我的文学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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