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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福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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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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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时代最可爱的人



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份真诚,用这份真诚面对了任何人,都会让他们感到暖心。内蒙古乌兰察布市凉城县宣传部驻蛮汉镇小坝滩村扶贫工作队的高鹏飞、霍华清满腔热忱真扶贫,用真诚温暖了蛮汉山老区乡亲们的心。


忙扶贫  下乡车出事了

     塞北的寒冬,冰封雪飘。2019年1月10日8时30分许,县道蛮汉镇沙乎村西湾处警灯闪烁、警笛长呜,过往的车辆都停靠在路边儿。有人喊:“120救护车到了,大家让让”。“赶紧救人”又一个声音响起,这时,从救护车跳下两名医务人员。众人帮忙,用担架将撞在道旁树上车里的三名受伤人员逐个抬上救护车,急速驶离了事发地……伤者是县宣传部驻小坝滩村扶贫工作队员高鹏飞、霍华清及司机,在县医院紧急救治后,被送往内蒙古附属医院。经查,高鹏飞头部受伤,颅内震荡出血;霍华清右胸受伤,盆叶骨、锁骨断裂。在附院大夫的全力抢救下,二人脱离危险。

  据病床上的高鹏飞、霍华清回忆:2019年1月初,县脱贫摘帽进入关键期。为了切实打好这场硬仗,蛮汉镇抽调主干力量到盂县夭等几个常住人口多,扶贫工作任务艰巨的村集中攻坚。小坝滩村和其他五支工作队被调整到盂县夭村,他们白天工作,晚上还需回原驻地休息。连日来,干部们深入村民家中详细了解情况,在调查的基础上分析、研判,寻求解决办法。1日9日,高鹏飞、霍华清随驻村工作队长蔚茂林走进卢珍家,与他作了深度交谈。这是一户以种植业为主2口人的常住家庭,可2014年夏天卢珍从房顶上摔下,腰腿受伤留下后遗症。他想干农活儿力不从心,种地的事儿全由妻子打理。卢珍说:“这四年里,只能在村里找个零活儿维持生计。虽夫妻一心为家庭努力,可光景一直不景气。看着村里人在政府的扶持下都过上好日子,我不甘心呢!”一个大老爷们儿说着说着,言语哽咽、几欲泪下。他被确认为贫困户后,落实危改政策补了盖房资金,可房子建起来至今没有入住。队长问及卢珍原因,他解释说:今年家里一亩地也没种,土地流转费又不多,一年全靠政府补贴渡日。冬天没有多储炭,住新房还需买炉子烟筒……寒冷的天气,取暖可是大事,他们俩心里悬着这事儿。

马所恒也是2口人的常住家庭,房屋破旧、墙壁裂缝,住房评定表为C级,而2018年没做危改。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要与村委会商量急早采取措施,并列入2019年的危改计划中。

……

小坝滩村座落于蛮汉镇二龙什台山下,下乡干部们进出经常走县道,途经一段十多里的盘山公路。这条路雨季落石、寒冬积雪,其间因一座大桥维修,还需走一段结冰的河道,行车非常艰难。虽然还有一条刚修通的102线可避开这段险路,可来往要交过路费。因此,几乎所有的工作队和镇干部下乡,都选择盘山旧公路。1月10日清晨,他们驱车从驻地小坝滩村前往盂县天村,一直谈论着前一天入户发现的问题,商量着解决的办法……就在这时,车出事了。

      急切盼 乡亲们望眼欲穿

当高鹏飞、霍华清出车祸的消息传到小坝滩村时,乡亲们无不掂念,他们心急如焚等待两个孩子康复。

张银锁、张中贵2016年被确认为贫困户。2018年危房改造工作全面展开,高鹏飞、霍华清和驻村工作队长蔚茂林走家入户一一排查,按照危房改造政策,掌握情况制定每一户的改造方案。由于他们两户的住房墙歪壁裂、檩弯椽折,经住建局鉴定、村民代表讨论,列入了当年的危改计划。可张银锁、张中贵都是60岁出头的人了,他们觉得无儿无女一走了之,还盖啥新房?高鹏飞、霍华清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一次又一次上门,苦口婆心解读危房改造政策,数着指头计算盖房所需费用、讲危改的好处,最终用“老有所养、老有所居”党的惠民政策说服了张银锁、张忠贵。在盖房时,他们大到砌墙盖顶小到按门涂料,每个细节都要一一过问。现在,虽然冰天雪地、寒气逼人,可两位老人住在宽敞明亮温暧如春的房子里,喜气洋洋盘算置办年货过一个欢乐的新年。他们正等待着孩子们来家坐坐,喝一碗滚烫烫的水分享住在暖屋的舒心!

10多年前,农村掀起进城打工潮,李成富老俩口举家上了包头,在养猪场找了份工作。他们在饲养的过程中学到技术,很想自已发展。2013年回了村,花光积蓄建了圈舍,可资金缺囗大,难已正常运行。工作队了解到这一情况,觉得是村里发展养殖业最好的典型。于是他们坐在李成富炕上,规划场区、寻求筹资渠道、展望发展前景,鼓起老俩口办大猪场的信心。他们多次请老俩囗参加畜牧局组织的入村现场养殖培训,同时向李富成宣传解释小额贷款的政策,又跑到镇政府上报名单、争取名额,及时联系扶贫办和农业银行,最终贷到了款,买回生猪。如今,养猪场上了规模,圈舍成排、设施齐全,成猪膘肥体壮、仔猪成群结对,他们一批批出售,可存栏仍在60余口。大小雪节令间,老俩口杀猪蒸糕宴请带领他们走上富路的人。锅台上焐着热腾腾的杀猪菜油炸糕,等着孩子们坐在热炕上边吃边聊,共同体验致富奔小康的宽心。

小坎沟村地处国家自然森林公园二龙什台附近,具备发展旅游业的条件。在呼市打工的张俊平回到村里,发展旅游与养殖业。通过几年的努力,养牛40多头并开办农家乐餐馆,形成集观光、旅游、休闲、采摘一条龙的规模。工作队不惧沟深山陡,多次来找张俊平,宣传扶贫政策,动愿他带动村里贫困户共同致富。他们来时风尘仆仆满身泥土、走时已月挂树梢。诚意打动张俊平,他说:感谢兄弟们看得起我,感谢党和政府的信任,2019年我要联系村里贫困户,争取小额贷款,通过入股分红的方式解决他们的生活困难。联络有发展养殖业意向的人们,一起搞养牛产业,带领乡亲走上富裕路。张俊平的产业逐日壮大,他特意备了好酒,想请孩子们到自家的农家乐餐馆喝几盅畅谈发展,表达与村民共同致富的决心。


爱乡亲 滴水穿石真扶贫

乡亲们急切等待到了极限,一个个提了家产的鸡蛋、现杀的猪肉,用新磨莜面做成的两个孩子爱吃的块垒、鱼鱼儿……催促村干部前往呼市探望。这浓浓的情是高鹏飞、霍华清心系乡亲,做好一件件实事、唤醒一颗颗困惑心灵凝成的。在400多个日子里,他们心中牢记党对人民的庄严承诺,舍弃舒适的城市生活来到大山里,住冬冷夏热的屋子、吃亲手做的没有滋味的饭菜,把乡亲们的小事当作他们的大事情。蛮汉山区雨过路途泥泞、雪后山覆道封,可他们雨里滚雪地爬,行踪遍及小坝滩村6个自然村。无数次的入户,对常住51户93人的情况熟记于心。那里需要那里就会出现他们的身影。

张中贵住在小坝沟村远方表弟张银锁的院子里,张银锁的耕地在沙乎村,春耕秋收时出去忙农活,闲暇时两个人在一起说说话,平时生活互相有个照应。农村人口趋于老龄化,大至也就如此。可住房年久失修又烟熏气打、破旧不堪,农具、粮袋、烧火炭杂乱堆放,人进去无处落脚。他们孤身度日,天天为吃穿发愁,生活举步维艰,过着得过且过的日子。起居饮食没有规律,个人卫生从不讲究,几乎成了原始人。自从县委宣传部包扶后,单位领导、驻村工作队员经常深入张银锁、张中贵家,从整理家务做起,剃头洗衣服事事过问、吃喝穿戴样样操心。细致入微的关心鼓起他们过好日子的信心。通过产业扶持,张中贵2016年开始养羊,现在已发展到了30余只;张银锁原来养着一头驴,现在增加到3头。2018年二人均享受到五保代遇,他们再不因柴米油盐发愁。活得有了奔头,勤于整家、乐于干活,还讲究起衣着打扮、面绽笑容入伙随群,欢渡幸福的晚年生活。工作队员有时打趣张中贵,他还笑着说:“有机会找个老伴儿,过两天有老婆的光景。”

2018年驻村工作队最艰巨的任务是危房改造。前阳坡村13户、小坝滩村12户全都是土坯房,年久失修,经住建局鉴定都需要改造。可这些危房户主大多上了岁数,觉得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老窝。加之迷信思想作祟,怕动了老屋弄坏风水。在工作队入户宣传政策时,他们说:“我们还能活几年?就这样吧,太岁头上动土可不得了!”工作队入户处处碰壁,但工作还得做、必须做。四五月忙春耕,高鹏飞、霍华清在田间地头不厌其烦地说服劝导;七八月进入雨季,他们冒着雨查看每一户的房子。从小坝滩村去前阳坡村一条是河道、另一条是很陡的山路,下雨天两条路都很难走。可他们心系住危房乡亲们的安危,毫不畏惧、爬山涉水进入山里。他们满身泥水帮助屋漏户遮盖屋顶,用石块砖头加固墙基,时不时被困到村子里。即使这样,仍有个别思想僵化的乡亲不同意危改。进入九月份,离危改时间结点越来越近,可急坏了这两个年轻人。他们一天到晚蹲在需危改人家中,讲政策、说好处、破除迷信,软磨硬缠终于感动了住危房的伯叔、婶婶,在十月初做通了最后六户的工作。工程队昼夜施工,十月底完成危改任务。

小坝沟村水源在山沟里,山地巨石多,输水管道无法深埋,每到冬季输水管断流,村民冒着严寒远距离在河里取水吃。工作队经与村委会研究并征得县有关部门同意,决定重新选址打井。当时,地里庄稼已拔节,四户村民坚决反对在地里施工,他们与干部们争得面红耳赤,打井的事就此搁浅。这两个年轻人从没见过这阵势,但他们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干脆走进这四户村民家,白天干活、晚上说事,说服主妇劝导家长,终于让惠民工程开工。

前阳坡村78岁的居存梅老人腿脚有病、行动不便,还抚养着出聘被送回的40岁呆傻女儿。她们母女住在破旧的房子里,过着让人难已想想的困苦生活。他们俩摸底时了解了实情,包揽起母女的起居饮食等家庭事务。他们把居存梅当奶奶呆傻女儿为姑,悉心照管,尽力帮扶。并联系工程队帮老人盖起宽敞明亮的大房。尽管山路崎岖,他们经常看望母女,帮助她们打理生活上的大事小情。

小坝滩村的乡亲们在他们的帮扶下,思想开窍、穷则思变。根据地区特点及各自的家境谋求发展,在脱贫路上迈开步子。


     追梦人 党育家教铸初心

高鹏飞、霍华清何尝不思念蛮汉山深处那块红色土地上的村村户户?曾经的儿童团长张喜全讲述的战斗经历,姚喆、杨植林等老一辈革命家转战蛮汉山的故事坚定了他们扶贫的信心;乡亲们在艰苦卓绝战争年代不惜一切支持革命的事迹鼓足他们扶贫的干劲。这里的人民更应该过幸福美好的生活,可现在仍然在贫困线上徘徊。让乡亲们近快摆脱贫困,是扶贫工作队艰巨而神圣的职责。

高鹏飞是2016年底安置的大学生兵,军营的历练、党的教育,他由学生娃成长为坚强的战士。在县委宣传部网信办工作后,用心钻研业务、勤于动手动脑,成为业务骨干。曾于2017年选调到自治区党委网信办工作半年,得到了上级部门的高度认可。领导很想把他留下,可高鹏飞想到基层更需要人,又回到凉城。他虽身在蛮汉山,仍加班加点为全市开展的“五城联创”等大型活动完成部里急需的电子材料。春节期间,利用在外工作关系,联系新华网做春晚节目直播。

霍华清原是县人社局的一名干部,在工作中任劳任怨、兢兢业业,历年来年度考核均为优秀。为了壮大宣传队伍,经组织多方考查,被选调到县委宣传部工作,担任部里的政务工作。自精准扶贫驻村以来,他下到蛮汉山区,和乡亲们打成一片,用一颗真诚的心感动着身边的每一个人。每每调资,还需回单位加班为部里人做工资报表、到组织部审批,再报送财政局工资股。

他们这两个90后,对组织安排的任务从不挑剔,在工作岗位上尽心竭力、全心全意把工作做好做完美。出事的那几天,他们两都患重感冒,浑身发冷、头昏脑涨。为了完成集中攻坚任务,带病坚持工作。在孟县夭村走家串户,听民声、解民意,处理问题、解决困难。郝大伯羊圈墙坏了,安叔家有点冷,二大娘母女吃水困难,李婶的明白卡数字不够准确,最近又出远门了……他们头箍毛巾外戴大皮帽,棉衣紧身裹着外套,仍然虚寒乍冷,谈话间车撞到树上。要不是那身防寒“盔甲”保护,伤得会更重。

   高鹏飞的父亲是六苏木镇的农民,孩子成为国家干部让他对美好生活充满希望。他不等不靠愁准致富的路子,在村里养了一大群羊,老母亲在县里居住,托给儿子照管。高鹏飞到蛮汉山扶贫后,老高只能边养羊边照管母亲。后来,把他的妹子从呼市接来护理母亲。儿子出事后,他和妻子轮流在医院陪伺。当县领导来看望时,他似乎觉得给组织添了麻烦,反而安慰领导,“你们都是忙身儿还挂记孩子,真的给你们添麻烦了。党和政府交给孩子扶贫任务,是对他的信任,也是他的光荣。请你们放心,孩子会好起来的……”掏心窝的话,让在场县领导感动得热泪盈眶。

霍华清的父亲是粮食部门的一名干部,同样也战斗在扶贫第一线。四口人之家出了两个扶贫干部,还有一位高龄母亲需要护理,这可难为了霍华清的妈妈。这位深明大义的妇女也曾过过苦日子,听党的话帮扶贫穷人们过上好日子,是国家干部义不容辞的职责。她无怨无悔担当起护理婆母处理家中大事小情的重任。五十出头的人,一天忙下来腰僵腿疼,可咬牙坚持为两个扶贫干部管好后勤。老霍患有高血压,儿子结婚日子已定,他心急火燎、思想复杂,可只能自已安慰自已,每天陪在儿子的床边。他坚强地对前来探望的领导们表示,等孩子康复,父子继续走上扶贫第一线,不获全胜决不下战场。

高鹏飞、霍华清的父母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受党的教育多年。他们不辞辛劳、打拼美好生活,尽心竭力培养后代。现在,孩子们都成长为党的好干部。两年来的扶贫工作,他们与蛮汉山中的乡亲们结下深厚感情,乡亲们的冷暖时刻挂记在心:张银锁、张中贵大伯的炉筒满了吧,该倒了!李富成叔叔猪场大小雪节令期间要杀猪,不知道肉卖的怎么样了?张俊平大哥的农家乐春节期间该有游客了,看来他们还得忙……他们更挂念居存梅老奶奶,这大冷的天,烧火炭可要备充足,千万别冻着!已到年关,她们的年货该备全了吧?”


  高鹏飞、霍华清及驻村工作队长兼第一书记蔚茂林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乡亲的苦就是自己的苦、乡亲的心声就最大的民生。关注乡亲的困难、能够解决他们的问题,心里比啥都踏实。这些人只是全国脱贫攻坚战场上千千万万扶贫工作队伍中的一员,而正是这千千万万扶贫干部响应党的号召,常年累月驻扎在农村,与人民群众打成一片,戮力同心决战贫穷。他们用情用心真扶贫,把乡亲们的一件件平常小事做得妥贴、完好,以实际行动架起了党和人民之间的心桥,表现出当代干部对党忠诚、与人民打拼美好生活的精神风貌,用血与汗书写着脱贫致富奔小康的新篇章。


他们是新时代最可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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