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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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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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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有个普瓦村

我的故乡宣威在中国的西南,我的家乡普瓦坐落于云南的滇东,在很久以前,我错误的认为宣威就是整个中国最大的城市,而我的小小的普瓦村,也算是中国大点的村子了。直到后来,我走出去上大学,在地图上难以寻兒到一个叫“普瓦”的村子的踪迹时,我瞬间哭了,原来我的家乡在整个960多万平方公里的版图上居然无处可寻。

在我上大学之前,我到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宣威了,第一次去宣威,是初三毕业,我顺利考到宣威八中就读高中。之所以选择八中是因为那时听有学识的大人说八中是宣威的“花园学校”,环境怡人;还有它“大写人生、行之细微”的校训,直到今天,无论为学还是工作,我依然铭记着这八字校训,于我而言,这不仅仅是一条简单的校训,更是我内心行事的法则。刚去那天,父亲带我坐在一辆面包车上转来转去,终于在宣威火腿广场侧边找到了心心念念的八中。后来我出去过几次,熟知了宣威的街道公园广场,我以为只要跟普瓦不一样,只要高楼林立,只要穿的人模狗样,足够热闹的地方就是大城市。在我当时的概念和印象中,宣威已经是大城市了。直到上了大学,走到更远的地方看了更大的城市,才熟知,原来,外面还有比宣威比普瓦更大的地方。今天回过头来细细看,在我渺小的内心里,一直占据内心这块疆土的还是家乡普瓦。无论外面的城市多么大,无论外面的世界多么精彩,我向往的依旧是生我养我的普瓦村,因为我的根在普瓦。

三年级,普瓦还是个穷村,村子里屈指可数的几户人家买了黑白电视,我总在晚上去人家逛,蹭电视看,黑白屏幕上人影跳来动去,那个新奇呀!那个时候缺吃,所以,我们从小练就了偷桃摘梨的本领。我记忆犹新,小学旁边的泥土路,坑坑洼洼,一遇雨天,像一件破烂的衣裳。人住的屋子,多是漏雨的瓦房。土基为墙,青瓦盖顶,炉火就安在堂屋中央。人和牲畜同住一间屋子。夏天来临,满屋子猪粪牛粪味儿。我记得有一次下大雨,雨实在太大,雨水顺着瓦缝淅淅沥沥地打下来,母亲一边在屋子支个大盆接雨水,一边穿着雨衣上房盖漏雨的瓦。那个不容易呀!

那些年,普瓦村过年怎么样呢?穷得很。过年比平时吃的好不了多少。不像现在,家家大鱼大肉,小车停满广场院落,年三十晚上,家家要放烟花。第二天外出游玩,走亲串戚,日子好了,人才敢谈理想,谈梦想,才敢奢侈更好的生活和日子。

零三年,普瓦这个地方还没有车,有也是农村拉粪拉庄稼的牛车,我那会儿渴望看到车,每个星期会有卖猪的人开着货车进村,遇上放学,我们一群小孩背着烂书包踉踉跄跄跟在车子后面跑,那个激动,欢喜。像是村里迎来一位美丽的新娘。我有时会盯爬在车屁股,一路盯着尾气和黄灰奔回家。我并嫌弃这尾气,我甚至觉得汽车尾气很好闻。回到家,我雀跃地跟父亲炫耀说,自己今天是坐车回家的,父亲很诧异,随后给了我一顿棍子吃。那个年代,赶集通常都是走路。三五一群聊着天,走着路,去到集镇,买了东西,又背着东西步行回家。

我小时候,不叫读书,只知道玩。也许,那也是幸运的。不像今天,孩子一小个,就要学钢琴,学舞蹈,报各种培训班。哎!悲哀啊!

今天的普瓦,积极响应国家新农村建设的号角,托大好政策的福,在党和国家的大力支持下,旧貌换新颜,走在脱贫的社会主义新路上,家家盖起了新房,每家一个小院子,人居环境稳步提升,村里弄起了广场舞,一大部分家庭买了小汽车,道路清一色的柏油路面,村村通,家家通,户户通,道路干净敞亮。今天,普瓦村人翻起来了。村子一位老人握着我的手说道:“咱普瓦人吃水不忘挖井人,普瓦能有今天的好日子,得感谢党,感谢国家啊!”

“娃,你要好好读书,以后回报国家,回报社会。”对于老人的话,我一万个认同。今天的农村,种地不但不用交钱,国家还反给钱。老人有保险,医疗有保险。真正实现了老有所养,病有所医。感谢党,感谢国家,这样的好日子,既来之不易,也当好好珍惜,加倍努力。争取为社会贡献自己的一份力。

几年时间的建设,普瓦走在了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前列。从贫困的队伍里挣脱出来。今天无论走在任何地方,我都能自豪地说,中国有个普瓦村。

村子里近几年大多数青年人外出谋生,有的在异地安居乐业;有的在城市娶妻生子,更多人挤向了城市。农村慢慢成了名副其实的空村。这不得不让人担忧。

中国今天的农村,不光是普瓦,更多的乡村亦是如此。越来越多的青年人外出打工,真正愿意在农村留守种地的多是老人,也就是七零后,部分八零后。九零后这一批人,基本不知道怎么种地,也不会种地,大多奔往城市讨生活。但是换过来想,人都往城里钻,城市能容纳得下这么多人了,那农村是不是就要荒芜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国家应该倡导科学耕种,鼓励年轻人回乡耕田创业。这才是一个国家,一个地方和谐稳定健康发展的长久之计。

不管怎样,普瓦,永远刻在我的骨头上,铭记在血液里,我的家乡是普瓦,我也一辈子是普瓦人,家在,根就在。普瓦的山山水水,星星月亮,都如亲人般,给人温暖和光亮。

人生一件一件的事推着你往前走,容不得你想过去,也不敢想未来。只是低着头一直奋进一直勇往直前。在我前进的道路上,普瓦就是最坚实的后盾,我将乘着故乡的翅膀,一路凯歌,向前,向前,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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