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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树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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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2018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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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火车行驶在锡林郭勒草原

初冬的火车行驶在锡林郭勒草原  

我拉开窗帘,窗外茫茫,沉沉的压下来  

在桑根达来,永远有一个神秘的路口  

藏在草原的边缘,立着石碑  

刚好可以看见几棵小树在风中,欲逃离大地  

枯枝振振,仍未完成想要的飞翔  

是呵!刚刚进入冬天,草原的草已经枯黄了  

几匹马在草原寻觅,开始从生锈的眼眶里溢出  

只有看到摇摇欲倒的铁丝围栏让人暇想  

它比苍茫更为深奥  

那一个叫正镶白旗的站台,让我猜不透其中的隐喻  

或许,它的信念,在这个季节可以仅仅是雪  

旅途之中,风电机站在高高的山冈  

被月光投进倾泻而来的夜色中  

那毡房,马匹和灯光,一闪而过  

骑着黑马的人在梦幻中昂起了头  

刚劲有力的车轮“咣当咣当”,心无旁骛  

与车厢里的呼噜一起轧过黑夜  

所谓草原还存续于的枯草。哦,是依存  

荒凉的敖包从未有过的尊严,刻上落叶的吻  

于漫漫的旅程中,升华夜的本质  

月光撒落一路的碎银,或者风吹劲草的歌谣。  

保留下对草原的印象,这现实中的凋落和萧瑟  

感怀高度的呼吸  

都在同一指向中趋于苍茫  

在最后一刻的回眸,绽放出一颗颗明亮的星星  

怆然弥漫在黑暗中的沙坨,养不活一场大雪,  

把重生的愿景建构成形而上的欢乐,唤醒草原  

用墨黑的夜空,去掩饰草原的苦难  

面对一车厢的陌生人,也是心灵的孤旅  

能够听见铁轨与车轮紧咬,摩擦的合声  

推着骨肉、灵魂、吐着泡沫的爱情  

拿一本诗集,随便翻开在某页  

不再合拢。里面蓄积的雷电、牛羊和马匹  

与暗藏的风暴,想象比过往更真实  

安静,自带光芒。  

倒一杯熏热的酒,深深知道  

在饮尽之后,那杯酒,也会寂寞得发苦  

很多年了,草原上那些石头,风是带不走的  

就像坐在车厢里的人,眼前的情景,本身都在梦中  

未来对此一无所知,这是灵魂的局限  

苍生都飞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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