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孙树恒的头像

孙树恒

网站用户

诗歌
201807/04
分享

都市笔记

(一)


清晨恬静,街道的十字路口


一个三轮车搁浅


轮胎上的绿,似乎是麦苗


(二)


太阳“公公”拥抱上学的孩子们


影子里,一个老奶奶颤巍巍的


举着红领巾


迈不动年迈的脚


(三)


车流高潮了,交警身体笔直


像一颗坚硬的钉子


不敢脱落


(四)


从车筐里抽出冻僵的手


报纸比巴掌大,换钱的一种语言


风来读


成为她生活里的另一种盐


(五)


胡同里,很淫荡的水


熏染了炫的睫毛,压不住的裙摆


影子微微张开


一只红色的高跟鞋,打捞不起自己的容颜


水是靠不住的,胡同口坐着的老太太一直撇嘴


像得了面瘫


(六)


雨来的时候,鸟


就坐在电线杆子上


二路公交车驶进


至于雷声,像一个个闪烁的词语


都甩到车的尾气后面了


(七)


车辆飞起来


一只绝望的呼叫,撞在冰冷的栏杆上


酒汽流出来,血水流出来


模糊的肉体像棉花一样


路像长长的刀痕,一茬茬红着


红得像燃烧的铁,捏灭暗淡的路灯


(八)


秀色可餐,酒香漫溢


腿脚越走越软,越走越孤独


量着都市的夜


究竟喝下多少美景,心里开始涨潮


泪洒衣衫,把夜渡的更深


(九)


房子的上半身是火


下半身是水


房子与房子繁衍了都市


没有了小巷,没有了弄堂


我越来越恐惧


挽不住飘摇欲飞的烟雨黑城


(十)


夜像一种烟


嘎嘎做笑的花朵,烟是太浓了


为让她淡一些,冲入了水和星光


一个星星是一盏灯


一只路灯更是一盏灯


诗心也是另一盏灯


(十一)


我养一个小狗,叫宝贝


成了我的“儿子”


每天睡在我的暖床上


一只爪子将痛种入肉里,发芽


而做为儿子,将父亲留在老屋


孑然,用锈蚀炉钩,垂钓暮年


(十二)


老乡聚会,犹如纽带


飘泊的片片落叶


一缕乡情


化为长长的光线,串起乡音


在每个人的眸子里闪亮


(十三)


街道的的雕塑


虽然固执,却自由的张扬


而擦肩而过的身影


却筑起一道厚厚的墙


(十四)


木马,那些自由


在飞蛾的扑扇下跳跃


无形的影子,更倾向于黑


演变为罪恶的毒


瞬间,网已破


天已黑


(十五)


木鱼声、读经声


从几百年的大昭寺


梵音,敲厚厚的壁


玉泉井泻出水灵


越来越遥远


(十六)


鱼翅、鲍鱼、大虾……


是海鲜,不是海水养的


水有毒,佐料有毒


在人们的喉咙里游走


装满了垃圾的胃


(十七)


食草者憔悴


食肉者不流泪


行走的羊群不再是牧人的牵挂


牧人的痛是命中的,面对粗砺的“涮羊肉”


就没有了劲草和野马


轻轻的云朵占卜谁的命运


(十八)


钟声已经很旧了


风将一些人吹散


等大红的灯笼串起来


看起来一定像乳晕


质地柔软,常常生长出迷离的都市故事


是乳汁,染白了古老沧桑的影子(孙树恒,笔名恒心永在,内蒙古奈曼旗人,供职阳光财险内蒙古分公司。中国金融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内蒙古诗词学会会员,西部散文家学会会员)


我也说几句1条评论
请先登录才能发表评论! [登录] [我要成为会员]
最新评论

一只绝望的呼叫,撞在冰冷的栏杆上 酒汽(气? 诗人是想表达酒气掺杂着汽油味,还是醉驾者酒气熏天)流出来,血水流出来 夜像一种烟 嘎嘎做(作?!)笑的花朵,烟是太浓了 一字之师,呓语勿怪

黄君龙   2018-07-05 08: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