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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树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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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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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呼市到察右中旗路上遭遇冰雹

一路上,两侧的山峦叠嶂。山间草木青翠,大地没有辜负这个夏天。

就像那云朵,雨水的源头,

黑森林的秘密,飘洒时烟尘四散的灵魂,我看到大雨和冰雹孪生兄弟,时令、农谚、生与死的走失在这里,哗哗啦啦,叮叮当当。

还能远行多远,山后面的卧佛寺,一个个蒙古包,以及散放的马,从这里可聆听古老草原的隐言。

汲取这个山区气候的偈语,自然生态的原罪。

抬起身子,与拔节的青草和疯长的蒿草比比谦卑。

草原高处焦虑的季风,一台台风力发电机耸立,旋转。

习惯了一场场冰雹袭击,直插云霄的苏鲁锭,没有血雨,也没有腥风,雨水退到山的深渊。

望着一辆辆车辆,在草原踩踏的游人,万物之灵诞生与此,也毁灭与此。自然承受之重。

我不是游人,还有从京城、上海、从呼市来的一样的同业,同道,义无反顾,凛然。

一种为后山的担当,为农民分忧,让他们汗珠子摔八瓣滋养的红萝卜、南瓜、燕麦和马铃薯,找到出口。一种使命或是一种职守。

雨滴、冰雹一样,都是云的孩子,冷酷和暴戾,定是遭遇了怎样,雷电不可名状的刺激。

正如潜藏在骨子里的魔鬼,居高临下的将生灵擂击。

这样的任性,让弱小无辜的生灵何以应对

,情何以堪。连娇嫩的花儿都要受牵累。那远处的马比我更悲伤,它们也是会哭的动物。

车身总是痉挛,山洪接踵而至,大地苦难和欣喜同在。

最后,那些被融化的冰雹,将以雨水的形式漶散。

狂妄的欲念没有增加厚度和广度,风来一切皆空无,大地缝隙里滑落。

一辆辆车亮起尾灯,在雨中离去。遗忘饥饿的炊烟、虚拟的味觉。

我目不斜视,对于断枝、残叶、落花,流水。心神淡定,与群山拱手的礼节。

古老的传说,青苔一样斑驳,马驰骋的途中,一位游人倒下,雨水胜算了,草原胜利了。“今年草原的草真好。”

如果是没有了围栏,没有了围猎,没有了坑害,草原的结果际遇又该怎样,一瞬千年,千年马颂。

山的背影沉浮在冰雹融化的遗骸之中,打旋如风掠过,大雨止于山前,风未停。

在山与草原粘合的缝隙里,歌声、呼叫、哭泣与笑声。

水烟一缕缕进进出出,兴奋一样在心口开花结果。

发在微信圈里的照片,“安全”第一,哗声一片。⋯⋯各自的语言,幽默和风趣爬上来。“车玻璃砸烂了吧?”“开瓢了也?”

那群打伞在路边拍照的人,不知草原醒着,指指点点,谬赞和篡改气候变迁。

雨水在笑,草原生气,风力发电机抖动。

打开车窗,托举雨水和冰雹,包括电闪雷鸣。

其实,如此的无所顾忌季节,是草原醉美的季节。

怀里绿叶间的鲜亮,掩映缀满枝头的雨滴,风儿轻摇,空气飘漫,倾诉;青草和马粪的丝丝味道,淡淡地,欣慰。

仰望着,天空的,黑云压城,簇簇的思绪,黄昏的疲倦里,淹没在水面的叹息里。

一杯酒,一碗奶茶,挽起这夜。

一曲马头琴《万马奔腾》,豪迈,以另一种生命,附庸于花草,心存敬畏;

一首《梦里的额吉》,深情,轻易就彻底击穿了内心,无法抵挡或者防御什么,

所有的沸点、燃点,轻易就击穿了內心,心生温暖。

尽管不知道吟唱的歌手姓谁名谁。在透支了清新空气的夜晚,可以一眼发现,这片草原,一直都在。

抚摸广阔的草原,托付于对星星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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