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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树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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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20190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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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流年,从路口开始

走到十字路口,一个交警在炙热的街道上。

分不清性别,看不清面容,看得清是手势。

呼吸的不是芳香,呼吸的是尾气和灰尘。

好似一枚燃烧的石头,打磨,在同样坚硬的油渣路面上,不停地考验自己。

一双手交给另一双手,一阵人流推动另一阵车流……

石头发烫。

一滴坚硬的雨滴,变成了一滴滚烫的泪,奇迹正在发生。

此刻正在路口,喧嚣尘上,又像极了飞蛾扑火的命运。

是阅读人生,是疏通世界,

就仿佛世界是一个刚从厚厚云雾里打开的口子,

人们往出奔逃,解脱里不止有解开一样,

过与错,罪与罚。

回到一个个人身上,路高一寸,尺高一丈,分寸!

同样。跑着,飞着,手势和语言,管不住生活里的角色。

仿佛每个人都不止一个被埋藏的秘密。才不硬碰硬呢,醉鬼?

或者,硬碰硬要等到酒醒服软后,才会是。

一年四季守望着阳光,渴望绽放在明媚的蔚蓝天空。

正向和反向,左拐与右拐,不是黑和白,不是非此即彼,

也不是此身彼身,敢于正视走在的路上。

在蒸腾的热气里,在融化的沉默中,

不等于没尽到告知和警示义务,闯红灯,违章,不能判断,

一个人比另一个好,也不能说一个人比另一个坏。

只能用以法之名,在一场戏剧里,反复交换身份,直到落幕。

在路口,我都不敢眨眼睛,直到这一生

都在不断的擦眼睛,有沙眼的人见风流泪,迷途知返。

车流打开人流,人流挡住车流,外卖小哥的电动车,

生死时速,黄色的职业装,风行路上。

小蓝车招摇,人们折腰,埋头各自的前程。

随风而去,流水般的车流和人流,如果这个词仍叫“堵”,

在路口是否还能掬起一捧比麻雀还大的乌云,看见里面沉睡的闪电、暴雨和雷霆?

如果这个词叫“疏”,是否还能在比羽毛还轻的呼吸里,

听见血液奔走的沙石、心跳狂乱的落叶?

仄身站在这“疏堵”的路口,是虚无,

在这一疏一堵的时空里,洞悉世间的真相,

在不曾感知的流年欢愉里,看见生命那永恒的存在?!

一生从一个孤单的路口,到另一个喧嚣的路口,就这样,

是不是再无瓜葛,也不一定就幸福地生活?也许中途下车是个出路。

每一个路口都有另一个路口在等待出发。

汽笛拉响,地火熊熊,脸色黑亮,那是交警应有的颜色,

走过的人们,在凉爽的车厢中联欢。

美酒,泡沫,彩带,笑声与欢呼。

唉,这么多年,浪费了多少奢靡和美景啊,

徒留下日暮闪烁。

不卑贱,无需有名,还有诗歌可依恋,

除了无常和流徙,灯影里“诗意青城”,依然崇奉着美。

路口旁边有几个工人在修地下管道,

地上砖缝里有几只蚂蚁从洞口出来,“蚂蚁搬家”,

“天要下雨了吗?”

一群蚂蚁试图在搬运一个米粒,天空有片片云彩,

仿佛还有层次,纷杂斑斓。

侧路上,有一个交警紧贴着眼前的道中央,

全部武装,警用摩托车靠在道边,就有透亮的光线,在帽盔上一闪一闪。

挂上了树梢。

“不要拍照”,过来又过去,只看到人流的攒动,川流不息。

路口很小很深,那里没有尽头,也许是个空心的幻觉。

青城二十多年,已经穿过很多路口,身体里的

另一个我在说:“阅读流年,从路口开始”。

我更想停下来,我体内还有未用完的道路,

在雾霾的路口找到自己的踪迹,还有破虚之路和剑破之路的欲望。

路口的背后,那些花池里细小的草丛里藏着风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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