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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树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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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2019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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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总是遇见自己的影子

眼前黑的,寂静的,蜷缩在一起,远处朦朦胧胧,有火烧云。

被隐藏的山丘、屋顶和小树林,还荒芜着。

我踮起脚尖,拉开,关闭,那像是老屋的木门。

那又像是一堵墙的豁子,又像是那把刚磨好的犁铧。

有轻微晃动,又被黑吞噬,依然闪光,该种大田了?

我看见自己的影子在高处,身体陷在不知道是门还是犁杖的夹缝中……

两条腿被枷锁了,手也被禁锢了,伸不开。

炊烟弥漫,那犁杖又去哪了呢?我喜欢时,那点种用的“葫芦头”

也喜欢敲打播种的跳跃中,是我小时候那个葫芦头吗,

越看越像铁拐李的“酒葫芦”

那么多人在眼前摇晃,唯有我在寻找出口,迈不动步。

从黑到黑,或者对抗幻觉中的事物。

从眼前的碎片中推导出某种可能,“葫芦头”哪里去了?

在屋顶,在房梁的燕窝里,或者路边的一簇草丛里,

或者奶奶的米缸里,我仅仅遇见自己的影子,无法穿越。

但我从未拒绝过寻找,无声地,挣扎,与某种感觉在一起。

嘘,千万别告诉别人,纸糊的窗纸上隐约有小水珠,

仿佛某种突然熟悉的折射和召唤。

随时都会暴露保留的秘密,寻找或者更多。

熬的是夜,熬着,以手试图拨开迷雾,没有烟熏火燎的味道。

看清楚,更接近些,打破一切不被理解的形式,

开始呈现从黑暗中,努力把头抬起探出,足够可以感知的程度,

去体验光和声音,梦里的对话被剥夺的滋味。

“众里寻他千百度”不容易,“梦里寻他千百度”,太难了。

越努力,越有希望,是阳光!照亮了眼睛,照亮了身子,

照亮了五脏六腑,像渗透在梦见的河流里,

又像是腾云驾雾的飞机上,或父亲编织的柳条筐里。

心中荡漾着的潮湿与暖流,有了梦的注释或阳光的关照。

在肌肤里,如弥撒天空的温暖,彻底摒弃了阴影,

去除黑暗、魔幻、怪异的影像,

每一个细胞都承载着舒服、健康与开朗。

在血管的某一处,正聚着能量。

如站在村头那棵放倒在河两岸的老榆树上,

阳光照见了岸边的向日葵和玉米红色的缨子。

我的一个梦,见证了从黑夜到白天,从谷雨到白露,

把心血溶入,春秋的事实与过程。

从黑夜到白天,汗流浃背地梦来梦去,

将我从泥土做的乡村带到了钢筋做的城市。

日头深远,窗台上的麻雀,微微鞠躬点头,掉下来的羽毛,

终究碎落成最微不足道的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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