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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树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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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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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过不去的季节

晚上散步时,碰见两个散学的小孩,小男孩说“为什么要有春夏秋冬呢?”

小女孩说,“夏天,是不是有毒,我姥爷过敏性鼻炎好长时间没有好,真难受呢!”

是呀,那么多得过敏性鼻炎的人,鼻涕一把泪一把,戴着口罩也躲避不及。

说实在的,夏天无非开几朵花,落几场雨,响几声雷,树上的果子就炸熟了。

能够含泪告别一个季节的人,不是神经出了毛病,是免疫力低下?!在灿烂的夏天成批地过敏,并无药可治。

秋天了,是不是风里藏刀,打的脸生疼,是不是刮骨疗毒,戴着口罩的人越来越少,鼻涕泪水就像秋天的小溪一样越来越细了,直到倏然而止。

低下头来,看着大堆的枯草,越来越多的落叶,落到头上、肩上和兜子里。

还没有过几天热乎日子,夏天就过去了,女儿新装的空调没开过几次,就“歇菜”了。

秋风一吹,总觉得太阳的光微弱了,日头短了,又给了灯光什么信心。

老家的树德小哥在微信群里晃悠,靠在屋檐下,像极了疲惫的牛,没有披雨衣,叼着烟,说“这是今年下的第二十场雨了!”邻村教学的同学继德“冰雹把庄稼打的成条似的了”。

镰刀早就磨好了,他坐成了一块石头,好像所有的风雨都针对他,并没有多少人在意。

街上随处可见人们拎着的带皮的玉米棒子。没有经历过饥荒的人,很少关心乡村的。

关于这场雨带来了沉寂,带来了颤动,距离和思念,在眼前堆积的穗子。饱满或瘪子,

但并没有看见秋收前,庄稼的下沉。

有人隔空喊话,说有几万斤西瓜亟待出山,瓜在车上,车子在街头,人在车下,将相关的西瓜连接成一件奇异的旋转,怎么看出来才是“好瓜”。

学生开学了,刚消停一阵的路又开始堵了,使许多人迟到,忙碌起来,减慢了生活的速度。

让单车上的儿童的眼睛更加明亮,“看见幼儿园的树枝了,”重新回到快乐里,水杯还在手里,白色,温暖。

闻到阳光的味道。是什么,踏着花香而来?老乡小李开的蜂蜜园,向日葵花开的时候,是勤劳的小蜜蜂最忙碌的时候,好蜜,好味道。

经年的黑慢慢浸润,老人们开始翻晒被褥,几个季节了,把那么多色彩藏在屋里,盖在身上,变换着姿势,把一颗心犄角旮旯晒透,染上秋天的颜料。

专注于一只信鸽的高度和一只麻雀交换眼神,情可达意,空气清爽的让人流泪。

一起坐在黑暗中,不再谈论诗歌,“哐”地一声打开门,好像有什么就要出现,热风涌进房间,燃烧的“火锅”,顷刻卷走了我的呼吸,破空而来之声。

仿佛黑暗深处奔过一万匹烈马,是不是正在打草的草原,无处安身?然后又沉寂在远处。我多想有一条小道,在一个早上,让那马静静走过。城里再没有别的声音。

一只蚂蚱体态丰满,翅膀透明,为了到来的秋天好像还要蹦哒几天,丢掉一部分苦难,想飞,之后去无踪影。不会遥远,它的生命比大地还要低,低到泥土里。

叶子在影子里飘落,沉入树下,草丛,树悲伤得说不出话,树不得不交出活过的痕迹,忘记了季节也会改变。

扫落叶的人赶在秋天来到,他的脸已经被几季的风磨砺,因此也没有什么好忧虑和担心。

风衣代替了祝福,飘在身后,季节使人们的轮廓臃肿,扯掉了种种伪装和骄傲和散掉了迷恋的香味。

我将边捡落叶边洒着落叶,悠闲地走着,像玩着的一副扑克牌,找到另一条路,让背影出现在十字路口。

九月了,建华说饭馆要关门,烧烤摊也开不成了,天凉,人们坐不住了。媳妇利君是检察官,分出来了好赖人,那对生意呢。没有季节,纠结,是虚构的乡情,让所有的事实在生意面前失去真相。

秋天太适合谈恋爱了,手牵着手,踩在落叶铺满的小路上,闻着淡淡的桂花香,是甜腻腻地温暖啊。

有耐心寻找伟大,生命里美丽的传奇,一季一季的时光,都变得灿烂。一种物我两忘之感。顿时穿越时空。

爱人指着掺杂在绿草丛里的一朵桂花,谦卑的样子,把天空都照亮了,摇晃着“葫芦头”,从中读懂了秋意。

秋天人人都怕凉,所以上天创造了爱。

福往者福来,爱出者爱返。

九月的阳光这么催着,我不忍心叫出她的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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