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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柳老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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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190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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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

          孙志明

学校要开运动会,要求每个学生上穿白衬衣,下着蓝裤子,脚上白球鞋。妈妈被虎子缠着要,急了,冲虎子吼:“你爸在城里浪着,好些日子不回来,我哪儿的钱啊!要不你把那只兔子卖了吧,再想法给你凑。”虎子尽管舍不得,还是抱着兔子来到了市场上。兔子雪白而柔绵的毛,红红的眼睛当然可爱,但参加运动会更加重要。

一个女人走了过来,瞅了一眼兔子,虎子就向女人兜售他的兔子。这个女人看兔子不错,价格也不贵,就决定买下了。但她身上没带钱,就让虎子和她一起回家去取。虎子抱着兔子跟着女人回到了家。正当虎子拿着钱要离开时,有人敲门,女人说:“是我丈夫回来了,你也半大不小了,看个头也是个男人了,我丈夫看见会误会的,你先到衣柜里躲一躲吧。”虎子只好抱起兔子躲进了衣柜。可来人并不是女人的丈夫,是她的情人。两个人火急火燎地快活去了,哪记得屋里还有虎子。情正浓时,又有敲门声,女人急忙对情人说:“了不得了,这次真的是我丈夫回来了,你赶紧进衣柜里躲躲吧。”情人慌慌张张地爬进了衣柜。果然是女人的丈夫回来了。

衣柜里光线很暗。一个声音轻轻地钻入情人的耳朵:“叔叔,买下这只兔子吧。”

“不买,我买它干啥!”情人也压低嗓音,断然拒绝。

“叔叔,买下吧,你不买我就喊了。”

情人没办法,只好按虎子说的价格付钱买了那只兔子。可他刚把兔子抱稳,虎子又说:“叔叔,把兔子还给我。”

“这只兔子我已经买下了,我为什么要还给你?”情人压着火。

“你不还给我,我就喊。”虎子故伎重演。

别无他法,情人只好把兔子还给了虎子。虎子接过兔子后,马上又说:“叔叔,买兔子吧。”

情人咬着牙。虎子在衣柜里把那只兔子向女人的情人反反复复地不知卖了多少遍,直到女人的丈夫离开。

女人的丈夫走后,虎子抱着白兔回到了家,给妈妈给了一半的钱,一半他留着自己用。妈妈问:“兔子还在,你哪来的钱?”虎子揉了揉眼睛,脸上的表情怪怪的,没回答。

第二天,虎子的爸爸回来了。一进门,虎子神秘兮兮地附在爸爸的耳边说:“爸爸,买兔子吧。”

“你就饶了我吧,儿子,你在衣柜里还没把我折腾够啊!”爸爸大惊失色,无可奈何,可怜兮兮地央求虎子。

2019.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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