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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柳老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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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19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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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篇的背后

    名篇的背后

    

清贫大约是朱自清一生的底色。

1898年朱自清在扬州家中出生时,朱家还算家境殷实,衣食无忧。

朱自清的父亲朱鸿钧早年曾做过官,后来仕途不顺,长期赋闲,到了晚年穷困潦倒,脾气暴躁。

1916年夏考入北京大学预科的朱自清,于当年寒假回到扬州,奉父母之命迎娶了扬州名医武威三之女武钟谦。

1917年冬,朱自清的祖母病逝,丟了工作的朱鸿钧典当了些家产,又借了笔高利贷才勉强办完丧事。

回家奔丧的朱自清面对满院狼藉,景况凄凉的老家,心情沉重,暗下决心尽早挑起养家糊口的重担。

料理完祖母丧事,朱自清要回北京,父亲要去南京找个事干,父子俩在南京浦口火车站作别。先上了车的朱自清正放行李,父亲忽然看到对面月台上有橘子可买,于是蹒跚地穿过铁道去买橘子,朱自清含泪凝望着父亲吃力地往对面月台上翻爬,把这一幕埋藏在心底整整8年,最后沉淀为那篇散文名篇,由此留下了文学史上最著名的那个“背影”。

朱自清用三年时间修完四年课程,于1920年夏从北大提前毕业。毕业时他原本想去西方留学,迫于囊中羞涩,这个梦想变得遥不可及。他和好友俞平伯结伴南下,回到了魂牵梦绕的故乡。

第二年夏,朱自清受聘到扬州八中任教务主任,却只待了半年,就辞职携妻儿前往浙江台州任教,其间的真正原因,朱自清难以启齿。说来还是清贫,在扬州八中半年的薪金被父亲悄悄地领走了,朱自清是孝悌之人,他默默地承受了,但他毕竟有妻儿,还有朋友间的应酬,日子没法过;另一个原因竟是婆媳纠纷,这也常令他头疼。武钟谦是朱自清的母亲亲自选定的,她在相亲时看到的是另一个姑娘,比武钟谦漂亮,直至媳妇娶回家拜堂后才发现自己搞错了。由此,母亲对武钟谦总看不顺眼,总爱挑刺,应了扬州当地的俗话:头顶蓝尿布,到处说媳妇。朱自清虽遵父母之命成婚,娶了个才貌平平的女子,但他真心待她好,疼她爱她,从没嫌弃过她,这样武钟谦就有了底气,敢跟婆婆顶撞,有时还反唇相讥:“我先生不嫌我,你嫌啥?”

朱自清既孝敬父母,又体恤妻子,无奈之下只好携着妻子和两个幼儿前往台州教书,在那里他才算真正建立了自己的小家庭。

2019.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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