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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拥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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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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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玉米花

 

       爆玉米花

就在昨天,药市门口,3、5个人围观着一台黑乎乎旋转着的机器,不时的有人顿足观看,处于好奇,我也加入其中,原来是一台被外国人翻译成粮食放大器的爆玉米花机子。

玉米花,是我儿时的美食。以前,在农村,十数八月才来一次爆玉米花的,每当爆玉米花的来时,婆娘女子端着瓷盆瓦罐,纷纷夺门而出,直奔村中间那棵大柿子树下。印着毛主席语录的洋瓷缸子,爆一缸子玉米花收2毛钱。大人不在家的,小孩子又没有钱,就在家里煤窝子抓两疙瘩煤,有的端一碗饭,甚至一个馒头,一电壶热水都行,总能从那挠的黑鼻子污嘴的异乡人手中换得一盆玉米花。

        柿子树下早已排成了长龙,小孩子没有耐心,就把盆放在地上代替排队,自己则三五成群的包围着爆玉米花的,看个稀奇。

西葫芦大小的黑乎乎的机器,架在一碗口大小的火炉上,不停的旋转。爆玉米花师傅左手摇鼓风机,右手摇爆玉米花机,左转一会儿,右转一会儿,炉火烧的噗嗤、噗嗤的旺。那机器仿佛要被火焰抬起来似的,师傅不停的用眼扫视着机器上的压力仪表,大约五分钟时间,停止了转动,机器的另一头塞进了黑乎乎的笼子里,右手一搬,只听“咚”一声,白花花的玉米花喷了出来,一缸子玉米变成了一盆玉米花,个个玉米都笑开了花,笑的灿烂,笑的甜蜜。一缕白烟,飘散在了村庄上空,一股玉米香,弥漫了整个村子。

一切似乎都在这“咚”的一声中变得鸦雀无声了,打闹的孩子双手捂住了耳朵,呆若木鸡。跟在屁股后面的狗儿,一溜烟不见了踪影。还在枝头叽叽喳喳的麻雀,噗噜噜飞过了沟。

这“咚”、“咚”声,犹如一声声重炮,不绝于耳,吓的沟畔的格狸猫(松鼠)胡乱串,野噗羔(野鸽子)乱飞,沟畔上岩土震落,沟底里尘土飞扬,这“咚”、“咚”声,在大沟里回荡,余音绕绕,延着沟道久久不绝……

家家户户几乎都爆上了玉米花,大人小孩手里拿的都是玉米花,这种日子后来慢慢的多了起来,也就不再稀奇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社会的变迁,慢慢的这种美食消失了,消失在我的记忆里,有二十多年了,我只在文章里看到过这种回忆,昨天竟然在大街上看到了这种失传的工艺,实属稀罕,惊奇之余赶忙拿出手机摄像,竟忘了拍几张照片,好在视频还可以截屏,截了几张,发出来填充一下大家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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