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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志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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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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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外一篇)

漫步

难得心闲的周末,一吃过晚饭,我就出了门。

小区临街,门口正对马路。这是一条南北向的马路,往南可去古城墙遗址所在的塬,往北直接轩辕广场,黄帝像便扑入眼帘。这条路白天里车如马龙,夜里依旧是车如潮水。彩砖铺的人行道上,全是出了窝的夜猫子。

穿过广场,来到轩辕湖。“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漫的轻纱……”廖昌永唱着《喀秋莎》,喀秋莎仿佛就站在竣峭的岸上,深情地瞅着一湖醉了的水。静悄悄的,水成了一大块子翡翠,鱼儿却能安享于此,游弋其中,给润润的玉添了几点稀罕的彩。彩色喷泉伴着歌声高了又高,低了又低,高时冲破了夜的一片子黑,低时俯首亲吻了大地。我瓷立一旁,暗暗送去漾漾的秋波。她懂我了?腰弯得像黄金曲线,容却羞羞答答的,宛若初出闺房的小家碧玉,一见人脸就扑拉扑拉地红了,褪了,又红了。

绕过湖,沿邽山台阶而上,登高远眺。古城灿若星河,尽收眼底。牛头河蜿蜒成一条五彩斑斓的锦带,南岸的楼宇,北岸的亭阁,星空盈月,高山流云,还有树木以及花儿一般的女子都跃入其上。乍看,分明是银河流落在人间了,又朝西边黑压压的山沟缓缓而去。我一向憎恨银河,它硬把牛郎织女给分了开来,原本一对朝暮相伴的夫妻只能隔河遥望,纵使柔情似水,然佳期如梦啊!我的目光一再僵直,成了一根线。线的一头是我凝滞的眼,另一头是牛头河里灿灿的微波,绸一样轻柔,花一样瑰丽。流水哗哗,高山上不曾听得,听到的全是风儿簌簌在动。哗哗——簌簌,簌簌——哗哗。水是有形之物,风是无形之物,有形与无形便在这禅音里相遇相融了。当然,相融的还有河里的一切景致。

不知不觉,我喜欢上了这条河,可又害怕、恐惧,因为喜欢总是有过程的,凡是喜欢了必是过去时,现在呢?将来呢?

牛头河的水淌了多少年?

迢迢银汉落下来多少年?

牛头河的水还会淌个千年万年?

……

可是,我就喜欢漫步到山巅上去发呆,甚至怀疑自己前世就是这星河外的一颗星,今世里来漫步了呢。


看看海

好想去看看海。那里,海蓝,天蓝,海天一色,一样浩瀚。

背驮山沟的贫瘠,着沾满泥土的鞋子,向着海的方向,走去。我知道,从山沟到大海靠拖沓的脚步是很遥远的,却模模糊糊感觉到走一点毕竟会近一点。

近了,近了,我闻到了海水的咸,淡淡的诱人。

任风儿轻轻吹,把我的思絮撕开,飘在大海的上空,像蒲公英花的伞一样飘,托走远程的行囊。这里不需要害羞,任风儿掀翻少女的纱裙,任风儿吻着汉子的胸膛。

躺在沙滩上,水浪一波接着一波,拍打光着的膀子。多想,睡睡!懒床的嗜好实在太好,有海的曲子,谁还肯舍得这缠绵的梦乡?

再做回顽皮的孩童吧,俯下身子,捡拾美丽的贝壳,顺手抓一把沙子朝着大海抛去,大声吼:“大海,我来了!”

之前,诸如胸闷,自私、埋怨、不平、狭隘、嫉妒,等等,都充满了我的臭皮囊,所以我疯了?!冲向大海吧,海神会告诉我:人啊,心有多大,海就有多大。

衣服太脏,脱下,急切地拥向大海,让溅起的水花冲走身上腥臭的污垢。闭上眼,整个人儿浸在海里,仿佛时空倒转。

这一边是水,那一边也是水。一眼望去,都是蓝蓝的水,天也柔柔的成水了。

痴情的傻子啊,我是在发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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