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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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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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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赴襄阳

再赴襄阳,是金色的秋天,车窗外是拂面而来的黄,银杏叶、大叶白杨、梧桐……随风钻入大地的怀抱。落叶一如春来花开,震撼着我的心灵!连续几个小时的车程,仿佛置身于舒适的摇篮,摇摇晃晃中,恍惚听到导游高呼“到了”,这就到了襄阳古城。

古旧的城砖,厚重的朱漆大门,高高的城墙,一人多高的门洞,历史仿佛在这里清晰闪现,眼前仿佛金戈铁马,彩旗猎猎,无数英雄策马冲出城门,杀入敌阵,呐喊声如雷贯耳,玉剑冲天所指之处,擒敌在手,英雄破敌飞驰而归。金庸先生的武侠小说《神雕侠侣》《倚天屠龙记》写的襄阳保卫战,郭靖、黄蓉的爱情和惨烈的守城经历,让多年以后的我记忆犹新。襄阳古城三面环水,一面靠山,雄据汉水中游,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六年前来到这里,与众多同事攀登城墙,那时的脚步匆匆。再次重游故地,眼前的街道依然人流如织,秋风萧瑟里我们看城墙依旧,不变的是赏景的那份心境。斑驳沧桑的城墙,在现代化的建筑群中引人注目,走到“昭明台”前方,忍不住抬头仰望,你能想到昭明太子曾经在这台上编纂阅读《文选》吗?

走走停停间,有不认识的游客簇拥到城门处留影,听口音感觉他们是一起来的,他们倚靠着城墙伫立,或远眺前方,或露出灿烂的笑颜,或凝眸沉思……选取最喜欢的剪影定格。多年以后翻开这些照片,清清浅浅的时光里就会多了许多美好的回忆,那些人,那些事儿……此时,仿古一条街里城门处,我看见破旧的泥墙缝里有几丛绿色的蕨,像一把把蒲扇,伸展着凤羽似的叶在阳光里摇曳起舞,好似有什么触动了我,让我的心刹那间一暖。生活中总有黯淡无光、咬牙硬撑的时刻,犹如旧城墙缝里的那一丛绿色,倔强地呼吸、生长,也许奋斗有时会很累,但别忘了还有未实现的梦想。最可贵的坚持,不是历经磨难,而是保持初心。追光的人,自己也会身披万丈光芒。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英雄梦,每个人梦中都有一座襄阳城。汉江缓缓地流,三千年前的《诗经》余韵仿佛还在耳边萦绕。“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高大的“凯旋楼”,是唐城影视基地南北轴线的起点,一座纪念碑式的单体建筑高大巍峨,墙壁上雕刻着的两条龙,似欲腾空飞去。传说每逢大战胜利之后,便在楼前举行“引献俘”仪式,接受皇帝和百官的检阅和奖赏。唐玄宗李隆基曾挥毫写下“边服胡尘起,长安汉将飞。龙蛇开阵法,貔虎振军威。诈虏脑涂地,征夫血染衣。今朝书奏入,明日凯歌归“的诗句。

穿过凯旋楼来到明德门,来到了东市和西市。热闹的舞龙舞狮,精彩绝伦的杂耍,各种店铺,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人眼花缭乱。风情万种的歌舞,巧夺天工的城楼,宫殿、街市、宅邸、寺院,有山有水,绿树红花,亭台楼榭,云雾缭绕,犹如仙境。据说步入唐城,最流行的就是,租一套衣服,拍一组写真,玩一回穿越,梦一回唐朝。沿途不时看见游人着唐装摆拍,而四周也会招来羡慕的眼光。

“云想衣裳花想容”,从来没有哪首歌像《大唐飞歌》,把盛世唐朝唱得如此扣人心弦,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观众席上座无虚席。这里仿佛就是唐朝,为拍一部戏,而建一座城,一种用心诚心,于细节处可见。观看演出后出来,便看见了花萼楼。盛唐时代,花萼相辉楼位列四大名楼之前,享有“天下第一名楼”的美誉。这样想来,要建一座城确实不易,不是漫无边际的随意虚构,而是查阅大量史实的构建重现。

我们来到这里正是傍晚时分,夜晚的灯光交相辉映,在廊道中行走,漫步暖黄的光阴中,仿佛触摸到时间的影子,从千年前的大唐盛世穿越而来。行走于浪漫的唐城印象,站在梦与醒的交界,闭上眼,梦回大唐潋滟水乡,睁开眼,明净夜空盛世华光。

难怪人们常说,旅行是一种放松,也是一种感受大自然的机会。仿佛是一场心灵的放开,仿佛是一种生命的聆听,让安静的心和不停的脚步,不停地遇见和思考,流逝自己的思想,更新自己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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