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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遐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鲁迅文学院学员

散文
20190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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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一笑 岁月静好

  人与人的相识一定有着注定的缘分。

  与浅浅相识,纯属偶然。那是2017年春暖花开的日子里,有幸到鲁院高研班学习,到院一周了,许多同学还不认识,更叫不出名字。记得一次中午,在食堂排队,一个青春靓丽,神采飞扬的女孩排在我前面,她回眸一望,浅浅一笑,我顿感眼前亮了一下,对她笑道:请问你是?她开心答道:贾浅浅。我当时随口而出:浅浅一笑很倾城。过后才知道,她是贾平凹老师的女儿,我还吸口气对自己说:幸好当时不知道她是贾老师的女儿,否则真有讨好之嫌了。

之后的日子,大家一起上课,吃饭,分组讨论,因浅浅住四楼,我住五楼,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现在回想起来,四个月的学习时间能够在一起学习聊天的时间也就一个月左右吧。三月末一个晚上,我们六个女生在五楼的宿舍聊天,浅浅却拿了面膜,大家一呼即应,全部涂上了白色面膜,跑到走廊和班长的宿舍吓唬人,就有了惟一一次的“夜半惊魂”。感觉她就是非常随性的女孩子,相处起来让人轻松、愉悦。

在班上第一次进行联欢晚会时,她对我说:你陪我去买件旗袍吧于是有了一次愉快的购物还有隔壁杨丽我们三人,到了雍和宫外的一个小巷内,挑选了几件旗袍,记得她是两件色泽艳丽的红黄花的,我则挑选了一件紫色的,至今还是最爱。之后又逛了北京的古街,斑驳阳光下的我们笑容可掬,一脸灿烂,阳光下长长的身影定格在春天的街头。

因为诗歌的缘分,作为诗歌的编外人员有幸和她一起参与了商震老师的指导,共同学习和讨论。当时并没感觉比其他同学更优秀,只是一直比较低调、好学,但在即将毕业时她的诗作上了《诗刊》,惊讶于她对诗歌的独特感受,欣喜之余,继续我们的学习。

之后,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多了起来,白天同在一个教室上课,业余时间,我们谈生活、谈困惑、谈情感、说悄悄话,凉风习习的夜晚,我们在夜深人静的操场上散步、聊天,望着满天星斗,我们畅想明天,珍惜在鲁院的每一个晨昏朝夕。那些文学前辈的雕塑都曾倾听过我们的心声,激励我们在文学之路上快乐前行;那些梅树、杏树和玉兰树下都留有我们散步的足迹;遍地的花草和池塘的莲、鱼也见证了我们的友谊,像园中的那些品种繁多的梅花,年年如期绽放,如期繁茂。

最后半个月,大家都有些不安了,因为毕业季即将来临,为期四个月的学习之后,我们也将各奔东西了,我们终于如愿以偿坐在了一起,成为了同桌。那些日子却飞一样的逝去,老师们精彩的授课也无法填充我们易感的心。

时间从不为谁停留一秒,无论日子多么惬意,毕业却也不请自来了,我们不得不依依惜别,抱头痛哭时,时间已到了盛夏。或许时间结束友谊才刚刚开始,因此,写了首小诗开始抑或结束》:

所有的结束即是开始

所有的开始也预示着结束

分别后,似乎也感受不到时空的遥远,通过电话、视频一如既往地说笑,当年的金秋十月,我们相约成都,六个同学一起看风景、互诉离别苦,共忆同学情,一起逛宽窄巷子品小吃,夜晚去找歌曲“成都”里的小茶馆,感受成都的夜色,所到之处无不留下欢歌笑语。

不在一起的日子里,我们也时常联系,互赠礼物。她是那种懂得礼节,你若深情,我便意重的女子,总会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事情。我甚至想,我何德何能,能够赢得如此厚重的友谊她送我的雪花秀面膜,让我想到了电影《雪花秘扇》里的姐妹情只不过影片里的闺蜜是在扇面上书写一种当地女性间流传的神秘文字——女书,来彼此沟通。但结为密友两个女子,发誓彼此一生要成为最忠心、最忠诚、不可分离的伙伴的友谊之情却是恒久不变的,希望文字会成为彼此之间得以沟通联系的友爱纽带。她送我的挂饰,我会时常带在身边,仿佛一道幸运符,不动声色地呵护着我们的友情。

遂想起在鲁院第二个月时个晚上,我夜不能寐,随意翻看微信,突然发现看不到浅浅的朋友圈了,突然好无奈,担心一定发生了什么,但晚上又不忍打扰她。过了两天,忍不住发微信给她。她才说:发生了一点事,网上有些不好的传言说她到鲁院学习是因贾老师的名气,所以把朋友圈全部屏蔽了,我这才放下心来。但事实证明了她实力,毕业后,不时传来她的好消息,《诗刊》《作家》《十月》《钟山》《星星》《山花》等都先后发表了她的诗作,文学网站也能读到或听到她的作品。记得她的那首《我有些激动的想要叫醒黑夜》,先生听了还开玩笑说道,是首怀春诗呢,只是写得很好但读得却太一般了同时,荣获第二届陕西青年文学家·诗歌奖,2017《诗人文摘》年度诗人。

2018年初,她的首部诗集《第一百个夜晚》发布会,我有幸参加,见证了这一盛事。三位大伽同时出现莅临活动现场,共同分享新书。为她作序推荐的张清华老师说:“有的人可能写了一辈子也未曾像她这样天然靠近诗歌本身”。尤其是她父亲写给她的信,令在场的人无不为之感动落泪,当主持人读到:“文坛上山高水远,风来雨去”,“做好你的人,过好你的日子,然后你才是诗人时,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生怕错一个字。她回来后给她父亲写了封回信,我第一时间读到了,不得不为她的才气所感动,她真的到了厚积薄发的阶段,挡不住的才气扑面而来,她在信中写到:“在家里,我是最跟他没大没小的两个人。常常当着屋里屋外的人搂着他的脖子,揪他的寿眉。着急的时候他会喊:不当当。过后依然在电话里按我的要求用响亮的亲吻作以结束。我曾听到她父亲电话结束时那个响亮的声音,当时还惊讶且羡慕不已,原来父女间的感情也可以如此的亲密无间。为她鼓舞的同时,也曾和她打趣到:估计你无论如何努力也超越不了你的父亲,你就负责貌美如花吧。她开心地回应着。

或许在她的文学之路如日中天之时,会很忙碌,工作、写作和生活,还要照顾好一对双胞胎女儿晴朗。但我相信她会在文字的浸润中恣意生长,精神长相和灵魂长相会越来越趋于完美,惟愿她如花的笑靥总是那么灿烂,点尘不染,愿浅浅的笑意在诗意里流淌,世间安妥,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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