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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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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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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


喜爱燕子,可能是我的天性。

我从小就喜欢燕子,喜欢看它用尖细的小嘴,一口口衔泥垒窝;喜欢看它展翅低飞,擦着地皮边连飞边叨地上的小虫儿;喜欢看它奋力向高空冲刺,渐渐地变成了小黑点儿。

小时候,我们家的屋檐下常常住着一窝两窝小燕子。初春的时候它们就不知从什么地方,呢呢喃喃地飞来了,到秋天了,又悄无声息地飞去了。每当它们飞去的时候,我心里就空落落的,常常一个人望着完好无损的燕子窝发呆。

古人对家燕有春燕、劳燕、喜燕等多种称谓。在我的故乡,燕子向被父老乡亲视为勤苦鸟、唱春鸟、灵异鸟,老人们有这样一个说法,说是燕子住在谁家院里,谁家就吉祥如意,于是,每年一过春节,我就盼着它们的到来,天天问母亲,燕子为啥还不来,母亲笑着说,燕子会来的。等我们开学了,慢慢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可是,就在我们把它淡忘了的时候,它呀,却不知什么时候,就在我家的屋檐下,呢呢喃喃的又飞来了。

燕子在我们家筑窝的时候,也是我心情最为兴奋的时候。

小燕子们飞来后,一刻也不停闲,先是一口一口的衔泥垒窝,后就忙忙地去衔软柴儿羽毛儿。原来它们是要下蛋生小燕儿,小燕儿生出来后就在窝边儿张开一张张黄嫩的小嘴,喃儿喃儿地争抢着让母亲喂食,一次,,一只未接到食的小燕,不慎被挤落下来,跌到窗台沿上,我忙扑上前去,把它捧在手里。小燕全身的茸毛像一团绒球,黑眼如同墨晶,仍张着小嘴儿唧唧叫着要食吃,真是可爱极了。我忙找来个纸箱,里面铺上棉花,此后的半个多月里,捉蚂蚱,逮青虫,喂小燕子,几乎成了我生活的全部内容。这只小燕子比窝里的燕雏早几天就会飞了,只要我将它轻轻一抛,它便在我头上空打着旋儿地翻飞,我打个呼哨,它就会落在我的肩头上。后来,母亲说是还是让它随大燕去吧,我只好忍痛割爱把它放飞了。但是,这只小燕子,每次和它的伙伴们外出飞回后,它不急于进窝,总是盯着我看,那双清澈如水的目光,成了我永生的难忘。

后来,我们搬家了,搬进了钢筋水泥筑就的大楼里,离开了我从玩过的那个四合头小院,我也就再没见过小燕子。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的儿歌,城中幼儿院的孩童,无一不唱得声情并茂,每逢我到公园锻炼身体时,隔壁幼儿院就会响起这首儿歌,此时此刻,我就会情不自禁止的想起了儿时屋檐上那些筑窝的小燕子。

 

                          

山西静乐县作协:张天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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