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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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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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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光厅山记


 

最近几年,屋后光厅山越发秀气,你看,郁郁葱葱的松树宛若新娘的秀发,特别是山顶的高压线铁塔,似插在新娘头顶的发簪。一改多年前蓬头垢面、瘦骨嶙峋的病态。这得感谢最近几年国家生态保护得力,退耕还林的好政策。

我游过怪石林立的张家界,去过山水甲天下的桂林,也到过革命圣地井冈山,但近在眼前的屋后的官厅山,尽管天天看她,却多年未曾亲近。

    今年冬季的一个星期六,吃过早饭,我看天气不错,忽发奇想,决定游游后山,一睹后山真面目。

说走就走,往北,屋后是一大石坑,这里以前是石灰窑,如今只见坍塌的石灰窑残迹,遍地的窑渣灰,上面长满杂草和高大的杨树、泡桐。我父亲曾长期在此烧窑,如今80多岁,不再烧了。山下的良田大多荒芜,年轻人大多远走城市,这种脏累的粗活他们是不会干了,留下的要么在村水泥厂上班。

沿着陡峻的岩壁攀爬,好不容易爬上,眼前是一片茂密的松林,犹如一把把绿色火炬,举在冬季的天空,又仿佛一枚枚导弹,直指苍穹,保卫着神圣的家园。我一头扎进这神秘的所在,发现到处有石凳,软绵绵的松针铺就的地毯,简直是天造地设的自然乐园。

我轻轻坐在一块宽大的石凳上,四边有绿绒绒的青苔,像是凳子边的皮套。我想,夏天在这树下看书,该是多有情趣。松树释放的负氧离子净化的空气定能神清气爽,心旷神怡。听!鸟儿在荆棘中欢快穿梭,寻找着果实。到处是红的、黄的、紫的刺果,他们像一串串铃铛,又如姑娘头上的头饰。看!雨后的肥沃的地上爬满黑不溜秋的地衣,一片片多肥厚,我忍不住离开石凳弯腰拾了起来,一下子竟有一大袋。翻开松针,这一颗,那一颗蘑菇从地里冒出来,惺忪的样子,多想贪睡的顽童。我怎能不采摘几朵带回家呢?

山顶是必须要去,我把采摘的地衣、蘑菇放在石凳上,继续向山峰攀越。山顶其实并不陡,倒是一片凹地,记得儿时我曾在这放过牛,那是满山满山是红薯、麦子,我就和小伙伴在麦地扯猪草、捉迷藏。红薯成熟的十月,还会偷偷扒生产队的红薯,用事先准备的小刀,在石凳上切成块,用铁罐煮红薯坨子吃,烧的是干牛粪。那香喷喷的红薯坨子至今还在梦中飘香。

到了铁塔前,我抚摸着坚强的铁架,再望望从遥远的山呼啸而来的一排排铁塔巨人,又雄赳赳、气昂昂朝西边的那山走出。这长长的高压线铁塔,是前几年新修的,记得当时修塔民工牵着高头大马,驮着一代代混泥土翻山越岭,他们付出了多少汗水才修成这钢铁长城。

站在山顶,举目四望,西边沿大兴山、桐子山、狮子山山麓,是2011年新建成的衡邵高速。一座座高大的桥墩把三座山连成一体,他穿村呼啸而过,宛如奔腾的黄河,流淌在湘西南大地。山下小溪孱孱流淌,沿岸田畴纵横。正在改建的八老路牵手小溪,路旁兴建的高楼鳞次栉比。一片繁荣的新农村蓝图赫然在目。

遥想当年,农业学大寨,人们开山凿石,战天斗地。在官厅山修建起一排排梯田,如今人们再也不必牺牲生态环境为温饱向大山要粮。

想着想着,忽然天空落下几滴冬雨,“冬无三日晴”嘛,前一阵子暖阳高照,这雨水来得及时,时近中午,我只好依依不舍向着山下走出。(写于2017年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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