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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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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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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入春风满洛城

朱湘山/海南    

  

这是一座千年古城,河洛之间,居天下之中,秉承中原大地敦厚磅礴之气,南国水乡妩媚风流之质,十三个王朝曾经在这里金戈铁马,此消彼长,每座楼宇都有过风花雪月的故事,每个街角都有惊心动魄的较量,每条巷道都有一腔深广的慨叹!

它,就是洛阳。

到达洛阳的当天晚上,同行友人在洛阳的朋友们,以家乡人的热情和贴心的安排接待我们,接风洗尘后,陪我们观看了洛阳的城市夜景,参观了音乐喷泉、古城大道、牡丹大道和隋唐遗址公园,目极所至,高高的宫墙和红色的城门续现续隐在一片璀璨的灯海里,隔着厚重的大红门和高高的城墙,我能想象那宫里的恢弘气势和华美的内心。

资料显示,当年隋唐洛阳城堙没之后,许多重要的文物遗迹深埋地下,随着遗址保护展示工程的实施,沉睡千年的文明又重新焕发出新的生机与活力。新建的隋唐洛阳城国家遗址公园主要有唐代的明堂、天堂和北宋的太极殿等重要建筑遗址,公园现有重建的是武则天时期的明堂和天堂。明堂是当年唐高宗、武则天一统天下、执掌国柄,沟通天地、感应四时的重要场所,中间地下就是洛阳城遗址。天堂是武则天时期的礼佛堂,也是武周时期世界上最高的纯木构架建筑,仅存在七年,毁于一场大火。2013年经过修复重建,一座消失于历史长河多年的古城再一次浮现在20世纪的阳光下。这座一梦千年的古城,承载的当然不只是后人艳羡不已的大唐华章,它的方圆以内还有丰满和深沉的内涵。

不仅是城郭宽广和街道方直,也不仅是为后人提供了一处游玩的去处,那些厚重的城墙更是以外在的、物化的东西提醒我们:中国历史上,曾有那么一个个鲜明生动,富于朝气的自信时代和历史芳华。

进洛阳的东西大街, 就仿佛穿越时空, 走进了一段尘封已久的历史。雕梁画栋、勾檐翘壁的旧式建筑, 在深沉的夕阳下肃穆淡雅, 飘荡着悠悠古韵。雕琢华美的牌坊、交错重叠的商铺楼, 都披上了一层奢华的金色外装。

老街的店铺并不繁忙,大多经营一些手工牡丹花饼或工艺品,同一些地方不同的是,经营文化产品的店铺不在少数,进进出出的人们,呼吸着古城里弥漫的宁静与典雅,他们总想带走古城里的那些从容与安详,却往往无法对古城的神采进入深层次的搜寻与品味。

洛阳老城是公元1224年在北宋初筑城基之上改建起来的。城西墙利用了唐东城旧址西墙及北墙西端是利用东城西北两墙旧基修起来的。老城周长近9里,四面各开一门,东为建春门,西为丽景门,南为长夏门,北为安喜门,均为重楼建筑。楼周围筑月城,其上另有角楼四座,敌台30座,作为防御工事。原来的城墙是土筑的,到明洪武六年(1373年)才修成砖墙,墙高4丈。崇祯末年,明朝统治者为了抗拒农民起义,又在城外筑了一道土墙,高1丈3尺,宽1丈,周长33华里。

从中国第一个王朝夏朝开始,先后有商、西周、东周、东汉、曹魏、西晋、北魏、隋、等十三个王朝在洛阳建都,拥有1500多年建都史,"普天之下无二置,四海之内无并雄"。一百多个帝王在这里指点江山,“千年帝都”绝非浪得虚名,与西安南京北京并列为中国四大古都,是中国历史上唯一女皇武则天定都的城市,也是中国历史上唯一被命名为神都的城市

以洛阳为中心的河洛文化是中华民族文明的源头与核心,河图洛书在此诞生,儒、释、道、玄、理肇始于此丝绸之路隋唐大运河在此交汇,牡丹因洛阳而闻名于世,被世人誉为“千年帝都,牡丹花城”。

丽景门到春门的距离, 短的可以从这头望到那头, 却承载了千百年来古城的风雨变迁, 见证着一个城的繁华兴衰。 

 

 

在两千多年的中国文化之河,有两次大师与大师的历史性相逢值得永久追怀:一次是春秋时代孔子与老子的相逢,两位大哲的思想在此交锋,如同两道烛照千载的火焰。另一次伟大的相逢发生于天宝三年夏天,那就是李白与杜甫的握手,在这里,中国诗歌天空中最明亮的两颗恒星历史性地会面,创造了千载难逢的文学祥瑞。

巧合是,这两次相逢的地点,都发生在洛阳。

大师与大师的相逢为苍白的历史增添靓丽的红晕,也为洛阳古城留下浓墨重彩的华章。

公元前518年,孔子通过鲁国旧贵族南宫敬叔的关系,获得鲁昭公的准许和一车二马的支持,千里迢迢前往洛阳,拜访当时的大学问家老子,求教礼乐知识。子主张仁政,讲究仁义礼智信治国,而老子则提倡无为而治,一种理想的境界,没有人的干预而达到治理天下的目的。两位圣贤思想的碰撞,擦出了浓烈的火花,对后世产生了深厚的影响,上善若水这个成语流传千年,依然为后人推崇。

至今,在洛阳老城东关大街的文庙旧址前,仍然保留着这样一块牌坊式的石碑,上书“孔子入周问礼乐至此”九个大字。 碑呈长方形,高三米多,宽近一米,龟形座,中间是青石,四周青砖围砌,有一结构严谨的牌坊式碑楼拥护着。这块矗立的石碑,清清楚楚地记载着两千多年前孔子人周问礼的史实,也记载着中国历史上儒道两位大师的首次会晤。

从山东曲阜到河南洛阳,在今天的交通条件下也不算近,而在孔子的时代,实在是一条漫漫长路。

孔子一路上想得最多的,是洛阳城里的那位前辈学者老子。

认真说起来,这是两位真正站在全人类思维巅峰之上的伟大圣哲的见面,这是中华民族两个精神原创者的会合。两千五百多年前这一天的洛阳,应有凤鸾长鸣,不管那天是晴是阴,是风是雨,都贵不可言。

稀世天才是很难遇到另一位稀世天才的,他们平日遇到的总是追随者、崇拜者、嫉妒者、诽谤者。这些人不管多么热烈或歹毒,都无法左右自己的思想。只有真正遇到同样品级的对话者,最好是对手,才会产生着魔一般的精神淬砺。淬砺的结果,很可能改变自己,但更有可能是强化自己。这不是固执,而是因为获得了最高层次的反证而达到新的自觉。这就像长天和秋水蓦然相映,长天更明白了自己是长天,秋水也更明白了自己是秋水。

  他们的争辩当然不会有什么结果,但他们肯定都从对方那里得到了新的启悟,从而使自己变得更为充实,也更为自信。

   他们明确地走了一条相反的路。什么都不一样,只有两点相同:他们都是百代君子;他们都会长途跋涉。他们都要把自己伟大的学说变成长长的脚印。

这次会晤以后,孔子飘然东去,回到了鲁国。他洗却了先前的浮躁,对官场的喧闹不再热心,但衰老的生命却放射出夺目的光华,这种光华不在于官高位显,不在于玉堂金马,不在于一切外在的音响和色彩,而在于人格的强健和思想的高度。他潜心于授徒讲学,编纂典籍,直到九年以后逝世。

洛阳图书馆里的老子也坐不住了,他觉得自己必须行动。于是某一天,他骑着一头青牛西出函谷关,渡过祁连山下的弱水河,

他或许要寻找新的能够与之对话的智者,这位来自东方的老人踯躅于荒原之中,子然四顾,苍茫无及,后来不知所终,在他的身后,只留下洛阳东关那块“孔子入周问礼碑”。

公元744年,在洛阳,诗仙李白结识诗圣杜甫,两位伟大的诗人在洛阳相会,巍巍邙山,悠悠洛水,铭记下这一历史时刻。

这一年,李白四十四岁,杜甫三十三岁。和李白张扬外露的性格迥然相异,比李白小十一岁的杜甫是一个严谨内向的人。李白长身玉立,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道貌仙风;杜甫面容清瘦,双眉紧锁,目光内敛,嘴角紧抿,似在努力克制内心世界的忧愤百

两个看上去不太可能成为朋友的人,牵动了世人的目光,千年帝都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李白名满天下,杜甫崭露头角,相聚的日子屈指可数,坚韧的友谊却像一道朗照长夜的烛光,一直贯穿了他们此后悲喜交加的人生。

一个取得巨大社会声誉的人往往会有一种别人无法模仿的轻松和洒脱,这种风范落在李白身上更是让他加倍地神采飞扬。眼前的杜甫恰恰是最能感受这种神采的,因此他一时不仅着迷,更被李白的诗化人格所深深折服。

李白见到杜甫也是眼睛一亮。他来不太懂得人情世故,以至于经常上当受骗,但那是在官场和市井之间。如果要他来识别一个诗人,他却很难看错。纵使相逢本不,吟诵几首,交谈几句,便能立即做出判断。杜甫让他惊叹,因此很快成为好友。他当然不能预知,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将与他一起成为执掌华夏文明诗歌王国数千年的最高君主而无人能够觊觎;但他已感受到,天才之风扑面而来。

对于告别的悲怆与隐痛,任何艺术表达终究苍白无力。此后的分别,两位大师都写下了关于友谊和怀念的略带伤感的诗篇,这些诗篇见证了他们诗酒欢娱的日子,也预示着此后将隔着茫茫世事和迢迢烟水空寄思念。

一汪碧水荡漾在蓝天丽日下,河岸的高楼低树倒映一河碧水中,这就是洛阳人熟知的洛浦公园。

和众多仅供游人憩息的公园不同,洛浦公园大有来头――它建在洛神的故乡,女皇的脚下,十三朝古都的重要历史事件和历史人物都曾在这里得到展示:班固、蔡邕、左思、武则天、李隆基、李白、杜甫、刘禹锡、元稹、白居易、程颐……一个个声名显赫的人物,他们的身影也曾像今天的市民一样出没于夹岸的柳荫下,细雨中的涟漪同样见证过他们的锦瑟年华。

我们到洛阳的第二天下午,友人陪着我们参观洛浦公园,“想彼宓妃洛河,退泳汉女潇湘”,就此走进富有深邃历史的洛浦秋风在这里,我们找寻千年古城久远飘逝的影子, 感知遥远年代里,十三朝都城的苍凉与悲怆

公园建有河图洛书、会盟史话、定鼎九州、洛神广场、东汉太学、蔡伦造纸、建安风骨、洛阳纸贵、李杜广场等反映洛阳13朝古都重大历史事件和重要历史人物的14个历史文化广场,展示了洛阳丰厚的历史文化内涵,实现了园林艺术与历文化的完美结合。

千万年的时光,千万人走过,千万种聚散。总有一些人,在苦闷的岁月里发现诗意,将素净的流年著成了华章,曹植的《洛神赋》堪为范例。

洛神广场上,屹立着洛神的雕像。6.6米的雕像线条柔美流利,浑然天成洛神站在云水座上,情态娴雅超脱,让人想到她“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气质。在洛阳人心目中,这个有着东方维纳斯之称的美丽女神集真、善、美于一身,成为洛阳这座千年帝都的守护神。人们从她的身上看到的不仅是艺术的美感,也看到了那个时代的文化背景和广阔空间,看到了一个时代的美感体现。 

公元223年,曹植从其封地到洛阳朝拜天子当他“背伊阙,越辕轩,径通谷,陵景山”返回封地途经洛河之滨时,遥望那烟波浩淼的洛水,联想到洛神宓妃,写出了传诵至今的《洛神赋》。在诗人的生花妙笔下,一个艳丽华贵的艺术形象栩栩如生,洛神的容貌、姿态和装束之美都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其绚丽的艺术光环和表达的人神之恋的哀婉痛切,达到历代所难以超越的高峰,“恨人神之道殊兮,怨盛年之莫当。抗罗袂以掩涕兮,泪流襟之浪浪。悼良会之永绝兮哀一逝而异”,留给后人的是永久的叹惜。

我想,如果没有曹植这首《洛神赋》,洛水一定会逊色很多,纵然它是河洛文化的发祥地,纵然它是华夏文化的根,依然需要这样美丽的文章,去点缀它的纯美和雅致,在后人心目中汇聚为一种美的源泉,滋润着河洛文化的源远流长

漫步在洛水之滨,河水清且涟猗,温柔的日光倾泻河岸, 水面波光如金,宽阔的洛水两岸站立着一排排老树,都是一派葱笼、碧绿,树下可以看到一些低矮的小花在风中扭动,一片沉默与安详,偶尔有鸟掠过,它们在空中慢慢滑翔,仿佛也在回味洛水曾经的花样年华。很自然就联想到古诗里“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欲问古今兴废事,请君只看洛阳城”的赞叹。

站在桥头的观景台上,目光越过水面,越过树林、抵达远处白色洛神雕像,河对岸高低错落的楼宇和高大起伏的宫墙,组成古城文化的巨大手笔,让你内心充满憧憬,想要透过眼前的景色,探寻追问它的背后有着怎样的天遥地远和远古苍茫。

默默无言的洛浦公园,温馨、深邃、安详,透过它的丰腴、隽美的外表,透过它朦胧诗般的书卷气,不经意间我们看到了个诗化的空间。

 

在一家富有年代感的老茶馆,老板坐在一边低头看书,倒是那只小花猫很会亲人,对我们的到来妩媚地叫了一声,随后又换了一个睡眠的姿势。我们一人点了一杯咖啡,在后院选了一个安静的去处坐下,享受旅行中的片刻闲适。

阳光从高大的树杈间挤到地上,零落的光影模糊而亲切,曾经的“洛阳春日最繁花,红绿荫中十万家”,已然裂变为宋词里伤感凄凉的意境。在斑驳的阳光下细细品味,身后的墙壁大多风化,有的已经开裂,镂空雕花的门窗漆色已旧,斑驳处露出木纹。房梁上满是灰尘和烟火色,房顶上瓦松瑟瑟,让人从心底生出“一场愁梦酒醒时,斜阳却照深深院”的莫名寂寥。

院子里植有槐树、枸树、皂角树,亭亭如盖,修禅悟道般静默着。也有一些长出新叶的爬墙虎,在黑瓦灰墙的院落间攀爬附着,碧绿的叶子间,一些枯黄的藤蔓裸露其间。见惯了寻幽访古的游客,茶馆的主人对我们的来访不喜不愠,不迎不送,一边回答我们的询问,一边忙着手里的工作。

老城中还存有一些明清或民国的深宅大院,在东门钟鼓楼的左右两边,有几处空宅,门上都挂着锁,干枯如柴的树枝上疏落挂着一些干瘪灰暗的丝瓜、老式大门上的那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锁,锁着满院的落叶和经年的寂寞。庭院如昨,只是物是人非,多少故宅旧事,成为老城人家茶余饭后“白头宫女在,犹坐说玄宗”的谈资。

许多旧事,像石碑上漫漶不清的字迹一样,难以辨认和厘清,

一茬一茬的人故去了,一批一批的人迁徙了,而河洛文化却在这片土地和这些人身上生生不息地传承着。这些留存着老洛阳记忆的街巷、人家、寺庙、古木、方言、民俗等,让我们心生感慨。

千年帝都的悠悠过往,就这样藏在老城沧桑古朴的幽深小巷里,藏在老城人平淡庸常的尘世烟火中。

 

走过魏晋南北朝的潇潇雨和旖丽华,洛阳的脚步就迈进它历史上的高光时刻

唐代的都城在长安,但在其280余年的统治期间,曾先后有六代帝王移都洛阳,对洛阳情有独钟的是女皇武则天,在洛阳留下的更富于立体感的印记是龙门奉先寺的石像。

奉先寺坐落在龙门西山的最高处,自唐高宗咸亨三年(672年)开凿,到上元二年(675年)十二月完工,历时三年九个月,其中的本尊卢舍那大佛高17.14米,头部高4米,耳轮长1.9米,堪称中国古代雕塑作品中的“阿波罗”。据说卢舍那大佛是以武则天为植特儿雕塑的,她那雍容大度充满自信的微笑就是武则天的微笑,那是盛唐时代固有的自信与安详的写照。

从伊水之上的龙门桥返回,便到了香山寺。香山寺的出名,全因一段诗人之间的友谊史话。

这段史话的另一位主角是那位写下千古悼亡第一诗的元稹,他的“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两句诗把人间悲伤和思念写到了极致。元白之交,向来被称为文学史上的佳话,不仅记载着中唐诗坛上两位大诗人的艺术追求,也铭刻着挚友之间生死相托的友谊。

元稹临终前,曾把写墓志铭一事拜托给白居易。在当时,请名人写墓志铭是一种时尚,元稹拜托白居易为他写墓志铭,并以家中所积累的车马、丝帛、玉带等价值六七十万的财物作酬劳。以白居易的知名度,这笔钱并不算很多。但在白居易来说,一篇墓志铭无疑是对朋友最永恒的祭奠,哪里还能收取润笔呢?无奈元稹又执意要送,白居易只好把这笔钱拿去修香山寺,并写了一篇《修香山寺记》,在文中把修葺的功德归于元稹。此后,白居易便常住香山,别称改为香山居士。

香山,成了诗人最后的精神栖息地,也成了中国文学史上一处溢彩流光的风景。唐武宗会昌六年(846年)一代大诗人白居易在伊水之滨永久停止了歌唱,遗嘱葬于香山寺北侧。香山竹林,伊河流水,伴君如梦,留下了地老天荒悠远绵长的思念。

离别洛阳,是在第三天的中午,日光和煦,草长莺飞。

从小浪底参观返回,身后,黄河紧紧贴着绵延起伏的邙山断崖,静静地悄无声息地涌流,脚下就是那条通往长安的古驿道,在这条古道上,既有过当年女皇的銮舆凤辇,也曾留下过杜甫踉跄的脚步,岁月的风尘早已湮没了悠悠古道的辙印,只剩下苍茫大地的萋萋荒草。再次经过洛阳,隔着车窗眺望北邙山下的十三朝古都,柔软的白云之下,清晰可见西洛水穿山越岭而,将一路的收藏全部托付于古城的沉雄苍凉。

从这里开始,往襟带里,洛水和另一条伊水激情相拥,伊洛激荡,博大深邃,带着它的青翠和明亮缓缓汇入浑厚的黄河,就此生生不息,风生云起。

我想,或许在某一天,我还会再一次来到洛阳古城,一个人悄悄行走在它那些古朴的街道上,不必惊动那些古城的朋友,悄悄地到来,再悄悄地离去。每一次到来,古城都是静静的,不必刻意给我一个欢迎的姿态;每一次离去,古城也是静静的,不必让我看到一个挽留的眼神。而我在古城里的行走,总能满载而归。

它让我平静地面对纷乱的生活,用饱含深情的文字,记载我呼吸里渐渐茂盛起来的感动和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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