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个陆……那个打碗花的女人要求我模仿他们的,”哈哈,葭荻的笑缓解了些。
“哈,打碗花地里的女人?那个女人也是精神病。”高个笑了一声说。
“关先生在哪里呢?我想要见一见他。”
“见谁都没用,都是精神病,你得先治病,我们这就带你见医生。”矮个子押着韵地说。
“那么你们两个也包括在内了。”
“包括什么在内?”
“精神病。”
两个一身白的哼哈二将一听来气了,向下使劲按住葭荻的头,对待犯人一样,押着她,朝向远处一个白房子走去。
此时,葭荻心中依靠的父亲,她的守护神,关先生在哪里呢?
他没有在路上,他不会像那些小喽啰一样,做那些明目张胆的事情,他做的事情得关起房门来。
此时的他,在悄悄地想着葭荻呢,他在白房子里,正在和一个叫 K的老男人在一起,那人穿着黑西服白衬衣。
那老男人是认识姜羽纷的,只是现在他嫌弃羽纷老了,正在破布姜羽纷,关青淘正好可以借机讨好他。
“您还怀念第一次见羽纷的时候?”
“是怀念自己,不行了,现在老了,那时的我还英姿勃发”
“你想不想回到从前?”
“怎么回去?"
"再见一见羽纷."
“那水桶腰的老女人还是算了吧。”
“不,是年轻时的羽纷,细腰的,是她的女儿,有点文艺范的姜羽纷"
"真的,如果你能让我换换口味,当然了,比去年再加5个点,城北的那块地就归你了。"
“有一种剥削不犯法,那就是儿女压榨父母,你干脆管我叫爹好了。” 关青淘有些怨气地说。
“你不愿意,有都是人愿意当爹。”
“好好,我愿意被你剥削,心甘情愿地被你敲骨榨髓。”
“你要是觉得委屈,那你当我孙子好了,到时候你就可以理直气壮地来抢我的钱了,不过看在女人的份上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你刚才的态度。” 老K半笑半恼地说。
这就是关青淘带葭荻来苘麻山的目的,反正他也已经做过亲子鉴定了,叶葭荻不是他的女儿,他救叶思明花出去的人情债葭荻必须得还。
15分钟后,叶葭荻被带到了老K这里。
老男人摇身一变,变成了白大褂医生。
“医生,我没有病,我要见那个打碗花女人。”
“孩子,你病得不轻啊,这里没有打碗花。”
“就是陆家袖,我要见陆家袖,是她要我模仿那些精神病的。”
“家袖,就是家袖安排我给你治病的,不,这里没有陆家袖,听话吧,孩子,你的防毒面具哪去了?你的鼻子,嘴,已经暴露了,你感染得很严重啊,现在病毒已经上升到你的大脑了,要不你怎么胡言乱语了,来,让我摸摸你,看看是不是发烧了?”
老K摸了摸葭荻的额头,接着又强行把听诊器放在葭荻的前胸处,葭荻猛然挣脱开。
“小白菜,快点把衣服脱了,让我查查你的心动。”他抛掉听诊器,就要脱葭荻的衣服。
“我没有病,关先生在哪里?我和关先生一起来的,有他在,没有人敢欺负我的。” 葭荻大声地呼喊着。
“你已经被精神病了,你的话还有人相信吗?你长这么小,天生就是用来被欺负的,再说了,关先生,你怎么就肯定关先生不会卖了………”
那老男人又一次淫笑着奔葭荻来,脱下了医生的白大褂了,此时的他已经没有耐心再装下去了。
两个人撕扯在一起,他没有想到看上去柔弱的叶葭荻灵巧有力,一时间他想要占上风还很难。于是他从酒柜上拿过来一个喷雾瓶,冲着葭荻的鼻子就连续噴了十几下,葭荻躲过了七八次,仍然有五六下喷到了葭荻的脸上,一股刺鼻的药味,葭荻并没有倒下。葭荻能够躲闪,但是她没有力气把喷雾罐夺过来,好在那药罐里的药所剩无几,老K最后连续按着喷头,再也没有气体出来,气得他把药罐抛向墙角的一只猫咪。
论耐力,那老男人已经力不从心了,很快败下阵来。
是的,在刻板印象中,男人总会得手,不,那是大多数网文的笔法,在我这里,绝不会让流氓得逞的。
在读者面前的葭荻,是学校运动会上的百米冠军,也是一个游泳和潜水的高手,而另一个是,大腹便便,整天坐办公室开会的从不运动的一堆脂肪。
几个回合后,他浑身是汗,一时间上气不接下气,一坨稀泥一样瘫倒在地。
正所谓,盛年不再来,高枝难再攀。
葭荻整理一下衣服,准备出去。
“慢着,我这里有钱,都给你。”说着老男人掀开地毯的一角,从地板下面掏出一把一把的钱,不停地朝着葭荻甩了过去。
那些钱花瓣一样飘落到葭荻的脚前,葭荻呆呆地立在原地。
她的眼睛也被那些钱抓了过去,那些钱,如被吹散的芙蓉花,飘飘洒洒,片片锦地罗,如颗颗钻石,星星闪闪。
是的,问世间,又有谁能拒绝这些惹是生非的东西呢?
葭荻有了一丝的犹豫,她曾经过着与萝卜,白菜为伍,买根葱都要讲价的生活,也曾经梦见过钞票满天,她的身体悄然无息地要向那些钱扑过去了,她的灵魂已经脱离,几乎无法控制住身体陷入那一堆污泥中。
她的意图被那老男人洞悉了,他不怀好意地笑着,那笑声刺耳,仿佛在说,你不过尔尔,和你娘一个样。
笑声惊醒了葭荻,她弯下腰,仅仅捡起了外衣,果断地向门外走去。
那男人黔驴技穷,不知道又碰了什么机关,顿时铃声大作。
葭荻惊了一下,她知道男人寻救兵了,她加快脚步,推开房门,奋力向外冲出去,不想外面刚好进来一个人,如一朵乌云挡在面前,葭荻不偏不斜地撞到了他的怀里。
来人手里面拿着一个注射器,高高地举起,葭荻闭上了眼睛,啊的一声,来不及躲避。
“啊?葭荻?”
对方喊出了她的名字,葭荻正在等待着那注射器扎在自己身上,可是等了半天,那注射器扎到了对面的木门框上。
葭荻抬头一看,来人戴着一个狗的面具,眼睛处有两个洞,不过那目光却是熟悉的,还有他身上的气息,他的身材,举止,声音,都曾经刻在她的骨子里。他是?莫非?葭荻大胆地抬起脚后跟,猛地扯下他的面具,不是别人,来人正是陆舟陌。
“舟陌,快救我。”
葭荻喊了一声,又一次扑倒到他的怀里。
舟陌亲吻着她的脖子,耳朵,轻轻地在她耳边说:“千万,千万不要靠近打碗花北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