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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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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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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演义》连载

第三章 十巫行动

 

1、日 外 草原与农田交接地带。

夕阳灿烂。一边是略显枯黄的草原,一边是绿油油的稻田。稻田深处有村庄进入视野,炊烟袅袅,犬吠鸡鸣。左彻的人马羊群散落在草原上,向农田方向移动。走在前面的两支离开大队、走在前面的一支牧群兴高采烈地把牛羊赶进农田。

远处鼓角连天,喊叫声不绝于耳,庄稼汉子操着扁担、棍棒,吆喝着从四面八方赶来。

2、日 外 草原与农田交接地带

庄稼人把羊群和牧羊人全都掠走。牧民们打马飞奔而来,冲进农田,欲夺回牛羊。双方捉对扭打,在牧场与农田交界线上你进我退,展开拉锯战。

左彻赶着牛车赶来,站在车上轮开长鞭连甩几下,即时变做无数条鞭子飞到正在斗殴的农牧人员头顶,噼里啪啦地炸响。双方人员一个个惊惧在地,不敢动弹。

叔均骑着水牛一阵风似地冲到阵前,手提玉铲。

左彻:“牧羊小子,都给我撤回牧场!”

叔均:“庄稼汉子,都给我退到农田!”

左彻:(跳下大车,上前施礼)“壮士听禀,我等乃北方游牧氏族,小子们孤陋寡闻,错把谷苗当野草,误践良田,我在此向贵国致歉,并肯请高抬贵手,放回我方人员;至于所造成的损失,愿将所俘牛羊全部奉送,予以补偿,不知尊意如何?”

叔均不予理睬,直瞪瞪地盯着左彻的身后。

左彻回顾身后,只有黄牛、黄骠马和那辆大车。黄牛通体毛色金黄,白玉般的短角,蒲团大的四蹄踢,双目闪光,身高体壮。

叔均:(击掌)“好牛啊,好牛!你说什么?赔偿?我不要你赔偿,你可以把的人马牛羊全部领回去送回,但你得要答应我一件事。”

左彻:(警惕地)“什么事?”

叔均:“把你的大黄牛借我用半年”

左彻:“借走大老黄?对不起,我可以挑几头别的牛,无偿赠送给阁下。”

叔均:“别的牛不要,我要用大老黄配种。”

左彻:“看来公子相牛的本事不同寻常。这头大老黄本是华山的野牛王,唤作摇牛,被炎帝神农用神鞭赭鞭驯服。只因轩辕为突出氏族标志,制作了这辆特号大车,却但找不到能用来驾辕的黄牛,。于是用几十匹良百匹良马换来大老黄。我们总在草原上游走,离开大老黄,这辆大车就拖不动了,还请公子原谅。”

叔均:那就只好动武了。

左彻:械斗?

叔均:不。比赛抵牛。以后退十步为输。如果黄牛输,截断一只牛角,我把被俘的人和牛羊还给你,你们就可以离开;要是水牛输掉,也折断一只角,我还要把你们接回家做为客人招待,至少半年。要是不答应,我就好好教训践踏禾苗的人,让他们在这里种一年庄稼。”

左彻:(无奈地)“左彻只好遵命了。”

两头牛 “哞哞”叫了两声,各后退几步,发力向对方撞去,左彻和叔均不约而同地走上前,用右手抵住各自的牛屁股,暗自发力。一对牛和人的组合,在牧场和农田之间展开拉锯战,双方儿郎呐喊助威。

太阳和月亮在空中交替。

黄牛和水牛及它们的主人,在草地和农田之间你进我退。

轩辕和嫘姑一马双跨,飞也似地赶来。

左彻迎面看到轩辕的身影,精神为之一震,他和黄摇牛突然发力,向前推进几步;

叔均运力,双手推着花蹄牛的屁股,发起反攻。

轩辕、嫘姑:“停下!停下!不要打啦!”

左彻迅疾拽起牛尾,在水牛欲攻未攻之际,蓦#地跃后三丈。

叔均和花蹄牛一头扑空,栽在地上,再也没有动弹。

人们惊呆了。嫘姑飞身下马,抱起叔均的头。

叔均双目紧闭,脸色蜡黄,鼻孔里已没有了气息没了气息。

嫘姑:“三郎,三郎,你醒醒!轩辕,你看三郎他怎么啦?”

轩辕运气施救,推拿导引,全无效果。

轩辕:“我向他体内注入先天真气,仍不见回转,看来他的生命之火是燃尽了。”

嫘姑:“他还年轻,难道就没救了?”

嫘姑把叔均抱在怀里,大声呼叫,嚎啕大哭,泪水山泉一样浇在叔均脸上。

轩辕:“要让叔均活转来,除非找到不死药。”

嫘姑:“哪里有?我去找!”

轩辕:“听说都广之野以东灵有座灵山,他所要寻找的山顶上有一株可以登天的建木,那里有起死回生的有仙药。”

嫘姑吃力地抱起叔均,轩辕急忙接过叔均。

轩辕:“你已有身孕,行动不便,让我去吧!舅舅,这里一切都要听从嫘姑安排。”

嫘姑:“天已向晚,路上要小心!”

轩辕上马,把叔均拦在怀里。。

轩辕:(深情地)“你多保重,我一定还你一带回个活三郎叔均!”说罢,绝尘,飞驰而去。

3、夜 外 都广之野。

(杂景)

月亮在云层中穿行,白马在山梁上狂奔。

坪坝,山丘,竹林,河流,万家灯火。

大江急流汹涌,白马足不点地。

一座高山迎面而来。轩辕群峰巍峙,云蒸雾绕。

4、晨 外 灵山下。

;树木丛杂,怪石嶙峋

轩辕策马绕道上山。当吉量奔上小道时越走越窄,冷不叮从山石后面蹿出一位鬼怪,青面血口,巨齿獠牙;左手持一长幡,右手托个人头骨,做出立刻就要投掷的姿势。白受到惊吓,突然驻足,钉在当地,轩辕紧拽马鬃,才没被掀下马来;但他怀里的叔均已越过马头飞向前去。

轩辕:(大吃一惊)“叔均!”

鬼怪丢下手中物,双手稳稳地把叔均托住。

轩辕:(高声断喝)把马“你是何方鬼怪,胆敢阻我轩辕去路!”

那怪看看轩辕,又低头端详一下怀里的叔均,然后把他轻轻放在草地上,卸下面具,转身走来。

一位妙龄女巫站在马前。她身穿黑色葛麻长裙和网状丝质肩披,亭亭玉立;乌黑的长发遮覆了颜面,露出两只秋水般明净的眸子。她是十巫之一的女真。

巫真:“你是轩辕,他是谁?”

轩辕:“他是发明牛耕的流黄酆西周氏三公子叔均,病情危急,我带他奔走千里寻求不死药,请师姑让些方便。”

巫真:“跟我走。”抱起叔均头也不回地向山上走去。

5、日 外 灵山八斋。绿树丛中,一排红房子。

轩辕:“师姑,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八斋?”

巫真点点头。

轩辕:“那么说,我们已经来到灵山了!”

巫真把叔均放在屋外的青石板上,摸出一粒药塞进他的口中。然后双手合十,低首垂目,默默祷告。此时,周围空气象凝固一般,可以听到树叶落地的声响。少倾,只见她浑身颤抖,继而手舞足蹈,象只黑蝴蝶飘来飘去,边舞边唱。

巫真:(唱)

魂归来兮三郎,莫在外兮彷徨。

耕牛悲兮厌食,青苗叹兮枯黄。

庶民哀兮呜号,亲人痛兮断肠。

敬尔品质兮高洁,女兮泪洒衣裳。

爱尔施爱兮黎庶,女兮难奈心伤。

约你兮灵山相会,于八斋兮诉衷肠。

云惨惨兮愁苦,雨沥沥兮凄凉。

祈天地兮神祉,送叔均兮还阳。

魂归来兮三郎,殷切切兮故乡。

巫真如痴如醉,呼天怆地。受其感染,轩辕禁不住仰天长啸,泪洒如雨。此时,天空乌云围聚,骤然落下一阵磅礴大雨来。只见女巫甩动长发,张开双臂,在雨中疯狂地旋转。

雨停了,云缝间射下一屡灿烂的阳光。巫真俯伏在叔均胸脯上,象是在休息,也象是在听候消息。

叔均的喉咙咕噜响了一声,巫真试一试他的鼻息,激动地跳起来,抓住轩辕的胳臂。

轩辕:“你去呼唤三郎。”

巫真:“三郎,三郎,你醒醒!”

叔均:(闭着眼睛)“好爽啊!大姊姊,是你唤我吗?”

巫真握住叔均的手,又吻一吻他的面颊,喜极而泣的泪水滴在他的脸上。

叔均:“大姊姊,你别哭,我不离开你。”他摸到她腕上的玉镯,爱不释手地抚弄着。“大姊姊,你啥时换玉镯了?”

女真忙把玉镯退下来,放在他手里;叔均紧紧握住玉镯,再也不肯撒手,又昏昏睡去。

巫真站起来舒口气,拨开长发,露出山花般烂漫的笑脸;并随手把一片划着符号的无花果树叶贴在叔均的头顶。

轩辕:(不放心地)“他没有危险了吧?”

巫真:“叔均的灵魂已经归窍。他深深地爱深恋着一位姑娘,刚才又收起她赠送的玉镯,看来是灵魂不会再轻易出走了。”

轩辕:“他什么时候会好起来吗?”

巫真:“灵魂是神,躯体是形,灵魂与健康的躯体结合才形成有生命力的活体。他的内伤过重,吃我的药恢复太慢;等我的师兄傅和师叔们拿回不死药,吃下去就会立即康复。”

轩辕:“现在看你象个天真少女,怎么作法时就变成另一个样子?为救一个陌生人,怎么会爆发出如此撼天震地的情感?”

巫真:(开心地一笑)“轩辕的名字我倒是听说过,但这里的百姓人并不知道有您这个人。而这位叔均先生,是家喻户晓的人物。,他发明了牛耕,黎民得以而安居乐业,因此深受到尊敬。我原以为叔均他是个白胡子老者,没想到这么年轻;见他生命垂危,感到十分痛心。何况我们巫者,是沟通人类和鬼神的信使;而要获取得二者的信任,是需要投入真情的。”

轩辕肃然起敬,向巫真一揖到地。

轩辕:“直到现在,我才遇到真正的巫者。你一直住在这里吗?”

巫真:“我们师兄妹共有10人,号称十巫,大师兄叫巫咸,我叫巫真阳。七千年前,我们都在东海五神山上静修,习炼医术、星占和术数叫女戚。由于龙伯大人国钓走巨鳌,岛国游荡不定,大家决定逃离海岛,来到大陆寻地儿修行。”

巫真趴在叔均的胸上听听,又坐到轩辕对面。

巫真:“三公子没事了。… 我们先到西北登葆山修炼登天术,效果不大;后来听说炎帝的孙子氐人,在灵山攀爬建木登天成功,于是来这里修建八斋定居,早晚修炼。到如今虽然还没能升天,但已经和天帝取得了联系。”

轩辕:“噢?那么你们真的成了沟通天地的桥梁了。你的师兄们到哪儿去了?”

巫真:“前不久,天上传下消息说,天帝的密使蚱窳窫窳在人间察访,得到一个重要情报况,准备回天庭面秉,不料被杀死在弱水之上。凶手是反对派天神二负和他的门客刺客危哉危玄。二负已被雷神公霹死,危玄哉仍在潜逃。我们尊命去弱水营救蚱窳窫窳,没有成功,天帝只好下放不死药拯救窫窳性命。师父他们都在山顶高处迎取不死药,只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放哨。”

轩辕:“麻烦师姑照看三郎,我上去看看。”

6、日 外 灵山山顶

两根紫色藤蔓从云端垂下,盘根错节地嵌入岩隙,黑花,黄果,立地无影,这就是建木。;旁边便是悬崖绝壁,峡谷深不见底,传来大江的轰鸣声。

群十巫一样的装束,黑衣黑帽。他们轮番上下建木。每人开始攀登上树时,个个每人都矫捷如猿猴;下来时便瘫软在地。最后,谁也没能拿回不死药,也没人再起身向上攀爬。

轩辕:“让我来试试!”

一个黑影突然从旁边的大树上蹿上建木。当十巫反应过来时,人已在十丈开外

巫咸:“八卦阵,守株待兔。”指挥大家摆好阵势,

轩辕从云雾中出溜下,腰间挂着个黄色包裹。

巫师们一个个紧盯着黄包裹。

草丛里突然飞起一条大花蛇,窜上天梯,象出弦的利箭,直取轩辕。

巫咸:“花蛇上天梯了!”

十巫齐声惊呼。

7、日 外 半空,天梯上。

花蛇把黄包吞入口中,掉头要溜;轩辕翻身金钩倒挂,拽住蛇尾。花蛇弓身一挺,横空欲飞;轩辕紧紧抓住蛇尾不放。花蛇围绕建木打旋,把两根青藤扭成麻花。轩辕和花蛇一同脱离天梯。

一只龟身蛇尾的龟龙和花蛇悬空争斗。

龟龙咬着花蛇的尾巴,直向峡谷坠落。

8、日 外 天梯下。

十十巫目瞪口呆。

惊魂甫定,巫师们呼啦啦跑到悬崖边,只见雾锁峡谷,云海茫茫。

建木上的黄色果实忽然摇动起来,发出“叮当、叮当”的响声;黑色的花朵也放出光华。一只金光闪闪的小匣子,沿建木流星般滑下来。

十巫蜂拥到建木下。

巫咸接住匣子,里面有一包黑色颗粒和一片丝绢。

巫咸展示丝绢,上面画了七个舞蹈动作。

巫咸:“这是与天帝接通保密专线的形体咒语。通知巫真上来。”

9、日 外 天梯下。

八位巫师按八卦方位站好,巫咸与另一女巫巫姑背靠背站在中间,按图舞蹈。当做完第三遍动作时,传来一阵音乐。

天帝:(画外音,声音空旷)“朕现在讲的话,只有十巫能听到;十巫说话,也只有朕能听见。你们可以向朕报告营救蚱窳窫窳的情况了。”

巫咸:“臣下赶到弱水时,见窫窳呈现人面蛇身状,口不能言;吃下十巫配制的丹药后,强打精神说了一句话,又发不出声音了。”

天帝:“他说什么?”

巫咸:“天弩弓现世,战祸将起。”。

天帝静默少倾,:“由于我们之间的通讯被窃听,刺客危哉今天也赶来窃取不死药,企图使其主子救二负起死回生,刚才那条花蛇就是危的化身。不过,危抢走的是假药。人间已到多事之秋,尔等是朕在下界的耳目,必须训练一位能够直接上下于天的信使,才能继续保持联系。可物色找一个具有天神血缘的女婴,从小接受十日沐浴,刚才那位唐突的年轻人,是天鼋十七星座在下方的亲子,他的女儿有天神血缘,从小接受十日沐浴,才能担当信使可重胜此任。此行事要机密此事不可泄露,只可让鬼车帮忙。…刚才那位唐突的年轻人,是天鼋十七星座下凡,他的出世与天弩弓有关,要密切注意其行踪。”

十巫叩拜。

10、日 外 灵山八斋

巫咸取出一粒不死药,小心翼翼地放进叔均口中。巫真含口水,抱起叔均的头,口对口给他灌下去。

巫咸:“这位叔均祖上有德,本人有功,这粒天赐不死药是他应该得到的报偿,从此他就获得长生不老之身,也似神仙一类的人物了。好了,我们去救窫窳去吧!我们十巫苦苦修行,如今也总算找到个进身的阶梯。”

巫真:“你们先走,我等叔均醒来再赶去不迟。”

巫咸:“十巫的行动不可分开,一分开长期修炼的凝结之气就消散了。我们此去飞径西王国上空,你和希有相识,还得靠你把天帝的指示传达给她,及早物色一个女婴进行训练。…巫阳,阳待救过窫窳后,你立即赶到到和羲和国去协商如何调度运动十日问题,并和它们一起制定‘炼日道场’方案,做好训练女婴的准备。”

11、日 外 弱水岸边一个山丘上。

巫真赶来与巫咸等会合。

巫咸:“希有答应了?”

巫真:“是的。不过提了个条件。”

巫咸:“她提什么条件?”

巫真:“让十巫承诺,以后要为她办一件事。”

巫咸:(着急地)“什么事?”

巫真:“希有说是她冥冥中的一个感觉,连她也说不清楚。”

巫咸:“你答应了?你可知道,我们当中任何人承诺下来的事,十巫都有责任去兑现;像这种不设标底的承诺,可能会给今后造成很大的麻烦。”

巫真:“我也同希有进行了讨价还价,但她坚持说,不答应条件绝对不接受委托。”

巫咸:“你没给她说,这是天帝点名让她帮忙的吗?”

巫真:“不提还好些,一提这事希有姑娘就来气了。她说自己是因为偷抱别人的婴儿获罪被贬下界的,本来自己都改造好了,现在天帝又让她重施故技,是典型的实用主义,是教唆犯…”

巫咸:(打断巫真的话)“好啦,好啦!她答应办就谢天谢地了。为了完成天帝的指令,我们背上这宗债务也值得,虽然它潜藏着极大风险。”

12、日 外 弱水。

十巫沿河道缓缓低空飞行。

一个水牛般大小的龙头一沉一浮地出现在水面上。巫咸降低云头向它靠近。

巫咸:“窫窳听着:天帝给你送来不死药,你会很快重现飞龙本色,返回天庭。来,扬起头颅,张开嘴巴,看药!”

窫窳强打精神探出水面,露出一截蛇身,张开血盆大口。一个小黄包飞入窫窳张开的上下颌间。

一条青蛇冷不丁蹿出水面,闪电般从窫窳还没有来得及合拢的大嘴中穿过,衔着黄包一头扎进水里。。

十巫:“哎呀!不死药被蛇抢走了!”

窫窳“啪嗒”一声合上嘴巴,无力地沉下水去。

巫咸:“快!上游筑坝,下游封网,竭泽而渔!”

巫咸随手抛出一个乌龟壳,立时化做一只巨鳌,落在上水头,一座拦水坝横空而起。

巫彭掷出他的兵器藤条,一变百,百变万,一道密密麻麻的栅栏横栏下游水道。

水位很快下降,窫窳露出蛇尾,在浅水中扭动。突然,一道水柱冲天而起,一条小龙脱颖而出,钻飞入云层。

巫咸:“这条龙就是那条蛇变的,快追!”

13、日 外 半空。乱云飞度。

一条小龙在空中飞,羽翼未满,显得稚嫩、笨拙。十巫御风驭气紧追不舍。

小龙头下尾上,垂直向下栽去。

十巫紧随其后落下云头,但见脚下一片汪洋。

巫真:西海!

巫咸:“天哪!难道这也是天意吗?”

14、日 外 大江峡谷

一条大鱼逆流而上,穿恶浪,抢险滩。

一条支流汇入,江中出现江渚,山水如画。

大鱼搁浅江渚,原来是条美人鱼。

15、日 外 江边。

一条花蛇和一只乌龟正在缠斗,乌龟咬紧蛇尾拼命往水里拖。

龟蛇斗引起美人鱼的注意。美人鱼蜕去下身鱼皮,变出修长白嫩的四肢,原来是素女。素女手持鱼皮迎风一抖,变成一件长裙,围在身上,踏着水面走向对岸。

花蛇见有人来,突然掉头咬断自己的尾巴,迅速钻入山林。

素女低头一看,忽然大惊失色。脚下不是乌龟,竟是轩辕!

16、日 内 青城山天谷洞。

珠光荧荧。轩辕魂魄循着琴声飘进来,绰约看见一位女子在抚琴,轩辕躺在她的身边。这时,一条蟒蛇突然扑来。

轩辕:(惊叫)啊!

素女抱起轩辕的头。轩辕慢慢睁开眼,素女惊喜的泪眼映如他的眼帘。

轩辕:“是你,素女。你的闺房里养着蟒蛇?”

素女:(环顾左右)“没有啊!”

轩辕:“刚才我进来时它还扑出来咬人。其实有条狗或蟒给你挡着门户倒好,省得那些野男人来敲门。”

素女:(扑哧一笑)“你已经昏迷了半个多月了,刚才是在做梦吧!我躲进深山修行,除了我把你背进来,哪个男人还能找到这里呀!”

素女端一陶盂水给轩辕喝,他的神智很快恢复。

轩辕:(环顾四周)“这是什么地方?”

素女:“这里是青城山天谷洞,是我当年修行的地方。山洞深处有三条暗河与外界相通,其中一条,通往西王国所在地昆仑山墟丘。你离开西王国后,我心里空落落的,就向王母请假,到这里来过一段隐居生活。”;

轩辕:“你是在什么地方找到我的?我怎么不知道?”

素女:“在灵山以东的大江岸边,当时你正在与一条花蛇打得不可开交。”

轩辕伸出右手,发现还紧紧攥着一条蛇尾。

轩辕:(跳起身来)“那条花蛇逃到哪里去了?我得找它去!”

素女:“花蛇自断其尾,钻进草丛逃走了;它也够悲壮、可怜的了,你就饶了它吧。”

轩辕:“那条花蛇抢走了不死药,我还要用不死药去救三郎的命呢!”

轩辕转身要走,被素女拉住。

素女:“别急,听我说。我派人打听过了。你说的那位三郎早就回到了硫黄酆氏国,不仅没死,还增添了神力。” …

(闪回)

17、日 外 村头场院。

大老黄正在和水牛王抵架,村民们在围观。三位牧民拽着大老黄的尾巴,三位庄稼汉拽着水牛的尾巴,只是拉不开。

村民甲:“三公子回来了!”

叔均滚鞍跳下吉量。众人闪开一条道。

叔均:“这是怎么啦?”

村民乙:“都是发情的母牛们惹的祸。我们把大老黄牵来给母牛配种,水牛王不干,它们在决斗呢!”

叔均:“水牛王太狭隘了,母牛这么多,让给来客几头怕什么!你们都闪开,看我的!”

叔均挽起袖子,两只手分别攥住两头牛的一只犄角,“嗨”的一声,硬生生把它们分开。水牛王斗红了眼,挣扎着还要斗,被叔均把头按在地上,前腿跪地。众人鼓掌叫好。

村民甲:“哎呀,三公子哪儿来的这么大力气啊?”

叔均:“我在灵山八斋一觉醒来,身上骨节噼里啪啦一阵响,顿时感到力气大增,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他拍拍大老黄和水牛王的头,“这里不是山林野凹,由不得你们争王称霸,好好听人们给你俩派对,给我生儿育女。大家辛苦了,我到西陵国看看嫘姑就回来。”叔均得意地拿出一只玉镯在众人眼前一晃,“大姐姐送给我的!”兴冲冲地跨上白马飞驰而去。

(闪出)

18、日 内 青城山天谷洞

轩辕:“我离开西陵国时,嫘姑快要临产了,后来没事吧?”

素女:“嫘姑生了个大胖小子,乐得国王两口子合不拢嘴。国王给外孙起名叫昌意,还说,只要留下昌意继承香火,嫘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这不,嫘姑产后七天就骑着白马出走了,老两口找也不找。”

轩辕:(吃惊地站起来)“怎么?嫘姑一个人出走了?那怎么行!”

素女:(扯轩辕坐下)“你放心,嫘姑不会孤单,有人比你还关心她。”

轩辕:“谁?”

素女:“那个三郎。听说嫘姑送给三郎一只定情的玉镯,两人就双双私奔了。”

轩辕会心的一笑,轻松地倒在卧榻上。

素女:(自顾自地说话)“村民们都说,人家俩青梅竹马,本来就是天生的一对,要不是外来人插这一脚,早就该办喜事了;这不,有情人终成眷属嘛!…”

轩辕的鼾声打断素女的罗嗦。他疲惫的脸上挂着微笑。素女尴尬地望着他。

素女:(自言自语)“这人真怪。他的女人跟人跑了,竟然还能睡得着!”

19、日 外 水潭边。

夕阳火红。潭水对面山崖上冒着青烟,时有火苗闪烁。素女同轩辕信步来到水畔。

轩辕:“对面是什么去处?好象有人在烧窑。”

素女:“那里是青城山丈人崖,是宁封丈人制作陶器的地方。”

轩辕:“宁封?就是哪个炎帝的制陶大臣吗?他制作的紫陶,和东夷的黑陶、中原的彩陶同为海内三大名牌,誉满天下,都是收藏家们求之不得的精品呢!”

素女:“烧制陶器全靠用火的工夫。你知道宁封丈人的来历吗?”

轩辕:“不知道。听说他已经活了几百岁,是神仙中的人物了。”

素女:“宁封本是一只千年封狐精,误吞了燧人氏的遗物火镰石,变成人形,口喷真火,可焚玉石。 那火镰廉石本为祝融炎帝收藏,当初火种难觅,常用来点火烧山,以便开荒种地。后来取火之物渐多,便不再在轻易动用,闲置于古洞穴中,被封狐吞食。当时有人劝炎帝杀狐取石,以绝后患;炎帝不忍,便封他为陶正,利用其喷火专长,在丈人崖建窑制陶,为百姓谋福利。”

轩辕:“既然来到这里了,我想向宁封丈人求购一件紫陶,你看可以吗?”

素女:“怕是买不到了。”

轩辕:“为什么?”

素女:“他早就改行了。十年前的一个晚上,喏,也就是今天,我正站在这地儿仰观天象,忽然天光大亮,一颗流星划破夜空,直向丈人崖飞来,夹风带火,钻进窑里。从此,宁封丈人再也没有打开过炉窑,只是不停地添柴。大家都说他神经了,他也从来不辩解。”

轩辕:“炉窑里肯定是一块天降玄石,宁封丈人受天之托,正在冶炼一件盖世奇宝。”

20、日 外 丈人崖。

太阳即将落山。炉火熊熊,宁封不停的添柴,并不时向炉中张望。空中忽然飘来一片云彩,一位金甲天神出现在宁封头顶上空。

天神:(声音空旷)“宁封听着,今日客户不远千里前来提货,天庭责成你务必在落日前起窑,按标定成色奉上天鼋剑。”说罢消失在天际。

烟火冲天,宁封跳上炉顶,在烟火中上下浮动,观察窑中情况,并不时张望西下的太阳,显得十分焦急。

21、日 外 潭水边。

落山的太阳只剩下半张脸。轩辕和素女揪心地瞅着在烟火中受煎熬的宁封他。忽听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叫号:“我来啦!”只见宁封丈人通体红光四射,纵身跃入窑中。

轩辕大惊失色,拔腿就要奔过去;只听“轰”的一声,整个丈人崖大火突起,变成一座火焰山。他刚停住脚步,炉窑连带着半个山头崩飞,碎砖石瓦块飞上半天,巨大的声浪和气浪把他俩仰面掀倒在地。

一条火蛇从火海中升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圈,一头栽入斜射入面前的水潭中。潭水沸腾,蒸汽堆云,平静的水面涌起波涛,扑上岸来,将轩辕和素女淹没。

浪头退回,素女拉住轩辕爬起来,发现宁封丈人从烟火中冉冉升起,脚踩云朵消失在群山中。

轩辕:“宁封丈人浴火成神了,我以后会找到他。”

一柄宝剑静静地躺在轩辕脚下,兀自散发着蒸汽。剑身上有幅清晰的天黿图案。(特写)

轩辕附身观察。忽然,一条大花蛇从水中钻出,一口咬住剑柄。轩辕一手抓剑,一手去抓蛇头,蛇尾扑面扫来;轩辕腾身跃后一丈。再看手中,只剩下一只剑鞘。

22、日 外 潭水边。

一条细树根制成的长鞭甩到深潭中间。长鞭的另一端是位老者,飘然而立,俨然一位鱼翁在垂钓。他是神仙红崖先生。

素女:“师父!”

红崖摆摆手,不让素女吱声;他自己口中却念念有辞。

轩辕:“那是你师父?怎么称呼?”

素女:“红崖先生。”

轩辕:“哦,原来是位老神仙。”

红崖:“天鼋剑,天鼋剑,你投错了主,上错了船,快快咬住我的红崖鞭,红崖度你见天鼋。”

有鱼上钩。红崖用力一拽,扯出一条断了尾巴的花蛇来。花蛇忽然变粗变长,重又钻入水中,竟把红崖拉了个趔趄。红崖不敢大意,像遛鱼一样举着鞭来回走动,花蛇也时浮时沉,翻腾跳跃,与红崖较劲。

红崖:“危,听我老人家说句话吧。你也是有头有面的角色了,干嘛干起偷鸡摸狗的行当来啦?这事要是传出去,你以后在江湖上还怎么走动啊!天鼋剑可不是寻常物件,又不是自己的,窝在肚子里会伤脾胃的。你要是确有急用,向天鼋借一下不就得了,相信他也不会那么小气。”

轩辕和素女似懂非懂,相视而笑。

花蛇忽然探出水面,弓起身子一挺,天鼋剑如箭一般从口中射出,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圈,钻进轩辕手持的剑鞘中。红崖收起长鞭,起在空中。

素女:“师父!”

红崖:(声音悠远)“专心演习琴瑟之音,莫要三心二意,就是你此生至善至美的归宿。” 渐去渐远,消失在暮色里。

23、日 外 山梁上。

晨曦映出轩辕舞剑的身影,风扫落叶,云卷长空。

素女靠在岩石上笑吟吟地观看。

轩辕练到高兴处,忽然不见了身影,只见一只金色龟龙当空起舞,口吐一道电光,直射一块突出山体的岩石,岩石应声崩飞。

素女正看得眼花缭乱,轩辕忽然站在面前,来了个慢动作的收式。

素女:“这把剑就像给你定身打造的一样,练剑时人剑合一,威力无穷,说不定你真的就是红崖师父说的那个天鼋了。”

轩辕:“我就是那个发明大车的凡夫俗子轩辕,仙人们硬说我是天鼋,我也不知道天鼋究竟是个啥东西。”

素女:“我知道。”

轩辕:“你见过?天鼋是个啥模样?”

素女:(神秘的)“不告诉你。”

轩辕:“你不说也罢,我也不想知道。…哦,对了,听说红崖先生道行无边,你一定跟他学到不少东西吧?”

素女:“他只辅导我弹琴;剑术之类的武技只看不练,师父也不教。”

24、日 外 天谷洞洞口。

断尾花蛇溜进天谷洞。

25、日 外 山梁上。

轩辕:“我有一事相求,你能否给我帮个忙?”

素女:“你说哪里去啦!我把自己整个人都交给你了,还有什么事不帮你呀?”

轩辕:“嫘姑生的那个孩子是我的儿子,等稍大一点,我想让他拜在红崖仙人门下,你能否给说个情?”

素女:“你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昌意拜师的事就包在我身上。…唉,你们那里历来是孩子认娘不认爹,都是母亲把他养大,这里也有这规矩;你怎么操起这份闲心来了?”

轩辕:“我要改一改老习惯。凡是我的孩子,我都要把他抚养成人。”

素女:(喃喃地)“你是个负责任的男人。…有件事儿我一直瞒着西王母,也瞒着你,现在想告诉你。”

轩辕:“讲。”

素女:“我生了个女儿,寄养在洞庭湖君山我表妹阿珠那里。”

轩辕:“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素女:“我是在天谷洞分娩的,孩子都两岁了。我不愿意让她成为西王国的臣民,将来连嫁人的自由都没有。”

26、日 外 天谷洞口。

花蛇从洞里爬出来,忽然变成一个男人,腰围蛇皮,身披绿地黄花斗篷。他就是天神贰负的家臣危。

27、日 外 山梁上。

轩辕:(掐指默算,忽然惊喜地)“那应该是我的女儿,你给我生了个女儿!”拥抱素女,“有没有起个名字?”

素女:“她的确是你的孩子。我出身于彤鱼氏,给女儿取名叫女鲅。”

轩辕:“女鲅,女鲅,我轩辕有个儿子叫昌意,又得了个女儿叫女鲅。哈哈!”

轩辕拥着素女亲个没够。

素女:“你要是出蜀东行,可到君山去找表妹阿珠姑娘,女鲅寄养在她哪儿。”

轩辕:“我一定去看女儿。”

危悄无声息地登上山梁。。

危:“美女宝剑,尔复何求?”

素女看见危,浑身一颤。轩辕依旧拥着她,瞄一眼不速之客。

轩辕:“我心我愿,谁人可知?这位老兄到此,不是专程来找轩辕对诗的吧?”

危:(呵呵大笑)“我在下界行走多经年,文来武往,只遇见轩辕这么个可打交道的伙伴,庆幸啊庆幸!”

素女面色有异,扯扯轩辕的衣服,想说什么。

危:“素女,你不用担心,我们相识一场,我不会让你的新朋友难堪的。”

轩辕如坠五里云雾,看看素女又看看危。

轩辕:“先生是…”

危:“天鼋,咱俩不打不相识。我便是那个在天梯上抢走药黄包的花蛇,名叫危哉,是天神二负的家臣;和你的那场争夺,使我损失了一根脚趾。,不过,我不是来寻仇的,何况咱俩都上了人家的当。”

轩辕:“那么,先生来此有何指教?”

危:“我要和你做笔交易。”他举起一把古琴,正是素女那把古的花韵琴。

素女:“花韵?!”

危:“不错,正是花韵。素女,危有点对不起你;不过,我从天谷洞借盗出这把你心爱的古古琴来,一半是为了我,另一半是为了你。”

轩辕:(站起身来)“请您把话说清楚,诸事好办。”

危:“我要用这把琴,换您手中的天黿剑一用。”

轩辕:“一言为定,现在就可成交。”说罢,轩辕就要把宝剑掷过去。

危:“慢!我现在需要的是古琴花韵,十年之后才用得着天黿剑。”

轩辕:“为什么?”

危:“天鼋,你是通过投胎下凡的,已迷失真性,不晓得上界形势。上界有多个宗派势力,尊天帝为盟主,但并不受其约束。天帝想直接操纵人间事物,派其嫡系蚱窳窫窳下界刺探情报。此举遭到我家主人二负的反对,一怒之下刺杀了蚱窳窫窳,贰负也被雷神杀害。我的责任,就是必须设法救主人上天。如今不死药被弱水小蛇龙吞食,只有用它的血,才能使我的主人重返天界。但那条蛇已经变成应龙,他的功力已达到天神量级,非智取难以战胜。智生于心,我要在花韵的熏陶下,修心十年;到时再再借助天鼋赐宝剑的威力,才有可能制服应龙。天鼋轩辕,天下古来无战事,显不出兵器作用;十年后,战祸将起,你若肯用天黿剑来换取古花韵,才能体现你对素女的爱。”说罢,跳上云头,扬长而去。

28、日 外 大江上。

一叶扁舟顺江而下。轩辕手持长竿搏击风浪。

小舟从万山丛中漂出,面前是开阔的平原,水流平缓。

29、日 外 沙洲上。

一条大鱼搁浅。

小舟靠近沙洲。轩辕跳下小舟。

一条人面首鱼身的美人鱼躺在沙滩上,裸露着雪白的臂膀,;只是双目紧闭,气息奄奄。轩辕按住美人鱼她的前胸,给她向体内输入真气。美人鱼渐渐苏醒,睁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

“哎呀!”她惊叫一声,从鱼皮中脱出一副曼曼妙无比的少女胴彤体。她坐起身来,双手紧紧捂住下体,浑身不停地颤抖。

轩辕目瞪口呆。 他立刻脱下斗篷,只穿一件丝织短裙,露出紫铜色的

肌肤。少女惊恐地挣扎着站起身要逃,但摔倒在地。

轩辕把斗篷罩在她光溜溜身上。

轩辕:“你不要紧张,可怕的事情都过去了。告诉我,你的家在哪里,我会把你送回家去。”

少女平静下来,仔细端详眼前这个男人。

少女:(不卑不亢)“劳驾大哥把我送到洞庭湖君山上,我和家人将感激不尽。”

轩辕:“什么?君山?”

少女:“是的。君山是在洞庭湖中的一个小岛间,顺江东去即可到达。”她注视着轩辕,期待他的回答。

轩辕:(急切地)“你是否认识彤鱼氏阿珠姑娘?”

少女:(惊讶地)“我就是阿珠玲珠,您怎么知道我?”

轩辕:“我叫轩辕,是黑水素女让我来找阿珠的。”

阿珠:(突然崩溃)“孩子丢了,我对不起素女姐姐!”

玲珠阿珠“哇”的吐出一口鲜血,直挺挺地倒下来。轩辕急忙接住,让她趴在自己的腿上,一手按背,一手按百会穴,发功输送真气。

阿珠侧卧熟睡,眉头紧锁,满面忧戚。

轩辕回望大江落日,轻轻地叹口气。

30、日 外 江中沙洲 晨曦照亮江面。

轩辕起身,阿珠还在熟睡,轩辕试试她的鼻息。

阿珠:(梦呓)“我到水边洗了一下手,一回头孩子就没了。…怎么一转身的工夫就不见了呢?”

轩辕:(接着阿珠的呓语)“这孩子不是凡人,有可能是被神仙取走抚养了,你又何必没完没了地折磨自己呢?”

阿珠玲珠忽然坐起来。

阿珠:“你说什么?她被神仙取走了?”

轩辕认真地点点头。

阿珠:“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洞庭湖波涛千万里,如果不是神仙,有谁能一瞬间从小岛上把她抱走呢?为什么水里陆地都找遍,连一点痕迹都没有呢?”

阿珠激动地玲珠跳起来,身上的斗篷滑落在地。她见轩辕看着自己一个劲地傻笑,莫名其妙不知所以;低头一看,自己的身子光溜溜的一丝不挂,丰乳圆臀,暴露无遗,连忙披上大氅,蹲在地上,害羞地把头埋起来在两臂间,一言不发。

轩辕:“好啦,既然是神仙把女鲅报走了,说不定她也会修炼成神仙呢,我们也不用为她的操心了,把这事忘掉好啦。…刚才我还以为你是个鱼精,没想到正是我要找的人。现在你也该向大哥交代一下自己的出身来历了。”

31、日 外 大江上。

江面宽阔,水流平缓,小舟载着轩辕和阿珠顺水漂游。两岸时有芦苇荡、农田及山丘林地交替出现。

阿珠:“我玲的祖父就是六当今神农炎帝。他有两个儿子。长子名叫俞罔,自幼痴迷于采药行医,终年在山林野外奔走。我的父亲是炎帝次子,名叫伯陵,颇有音乐天赋。他把兽皮蒙在一段掏空的树干上,发明了鼓,沿江一路击打行吟,浪漫而风雅。我的母亲是彤鱼氏女子,名叫缘妇,嫁给了大江下游

的吴权。缘妇乘吴船回乡探亲,朔江而上,遇到风流倜傥的伯陵。”

32、夜 外 江边。

小舟系在树上。轩辕和阿珠坐在篝火旁。

阿珠:“缘妇跟伯陵走入山林居住下来,怀孕三年,一胎给我生下了三个哥哥。第二胎又生下了我玲。”

轩辕:“所以你就成了父母的宝贝疙瘩,神农氏的千金小姐。”

33、日 外 大江中

阿珠坐在船头,轩辕划船。

阿珠:“我记事那年,吴权找到我们一家。吴权与家父约定,用决斗的方式裁定母亲的归属。令人莫名其妙的是,吴权他每次都亲自上阵,却允许家父使用替身,但用人不得重复。为应付吴权的挑战,家父走遍大江南北,邀请异人灵兽,出奇招战胜吴权。吴权每隔一两年找来一次,失手即退,屡败屡战,矢志不移。”

轩辕:“他想用爱情的忠贞感动缘妇,却不想伤害情敌伯陵。唉,爱情是双方情愿,一相情愿只能是一场悲剧。”

阿珠心事沉重,目不转瞬地望着流水发呆。

惊雷般的鼓声传来,轩辕和阿珠吃惊地向江岸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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