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日 外 江岸上。
九面大鼓一字排开,同时敲响,惊天动地。中间那位击鼓者,圆圆的大脑袋,平顶,活脱脱就像一面鼓。在一根两端支起的横杆上,倒挂着五只盆状彩陶。一位青年身披彩色麻织斗篷,和着鼓声击打彩陶,发出高亢悦耳的旋律。男女青年手持玉剑,踏着钟鼓节奏舞蹈,人们三五成群向江边跑来。
2、日 外 江中小舟上。
小舟向岸边靠拢。
阿珠:“你看,中间那位击鼓者就是我的大哥阿鼓。他与二哥阿延合作发明了一种击打乐器,叫做钟。那位敲钟者,便是二哥阿延。那位肩宽腰圆的领舞者,就是三哥阿殳,他痴迷于射箭。”
轩辕:“今天是祭祀日吗?为什么搞这么隆重的集会呢?”
悠扬的螺号声划破长空。一只大船乘风破浪,逆水而上。一条大汉头戴山冠,身穿丝绸短裙、锦袍,立在船头。水手们喊着号子,风车般舞动船桨,顷刻而至。
3、日 外 江岸上。
阿珠与轩辕下船登陆。
阿珠:“不好,吴权又来挑战了!”
吴权:“伯陵,我吴权又来了!”
随着一声吼叫,吴权甩掉锦袍,飞身上岸,露出全身肌肉,威风凛凛地站在场地中央。
阿殳上前施礼。
阿殳:“吴伯伯,今年还比试射射艺吧。”
吴权:“不行,不行!去年我与伯陵比赛射竹竿,你当裁判,;明明是我胜了,你却说标示不明显,硬判了个平局。以后再也不比射艺了。”
阿殳:“那可不能怪我,高手比射,历来没有精确的标示进行裁判。我制作了一个箭靶,起名叫侯,用它比试,技艺高低微小的差别也能分辩,不信你试试!”
百步开外竖起一个木柱,上面刮出一个长方形的平面,平面上画着黄色同心圆和红色圆心。
吴权:“你的发明的确很妙。那我和谁比赛呢?”
阿殳:“和我。”
吴权:“你?我不和你比赛。”
阿殳:“为什么?我为什么不能代表家父?”
吴权:“你是不是伯陵的儿子还说不清楚呢。”
在场的人吃了一惊,刚拣起弓箭的阿殳也停下来,听他说下去。
吴权:。“听说缘妇怀孕三年生下你们哥仨。我总认为你妈的孕期至少应该是四年,才能一胎生下三个儿子。照这么算下来,我吴权才是你们的亲爹,我怎能和自己的儿子比试呢?”
阿殳:“你侮辱了我,我要叫你知道,信口雌黄是要付出代价的,看箭!”
一支羽箭迎面飞来。吴权不避不闪,看箭到来,突然挥手一拍,那箭矢掉转方向,加快速度直向箭靶飞去,端端地扎在红心上。
众人高声喝彩。
阿殳一气射出十支只箭,只只支支不离吴权胸口;只见吴权用手拍,用脚踢,或抓住箭杆甩出去,全部射只只都中红心。
众人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阿鼓和阿延也为吴权的精彩表演而尽情敲打。
阿殳惊呆了。他把弓摔在地上,跑到吴权跟前,“扑通”跪下。
阿殳:“吴伯伯,我不能认您做父,但愿意拜您为师,收下我这个徒弟吧!”
吴权权搀起阿殳,仰天呵呵大笑。
吴权:“缘妇啊缘妇,我吴权也总算和你有缘了。我会像对待亲生儿子一样,让阿殳继承我的一切。”
吴权忘乎所以,拉着阿殳要走。
阿殳:“下面的比赛不进行了?”
吴权:(看看四周)“谁还敢和我比赛?”
场上没人应声。吴权拉着阿殳继续走。
4、日 外 江边。
1、一只黑猩猩撑着两丈长的一根青竹从天而降,直捣吴权。
黑猩猩:“吴权,慢走,看我的!”
他吴权一手挡开竹竿棒杠,一手推开阿殳。只见竹竿舞成一朵花,吴权手忙脚乱、防不胜防。
吴权:“吴刀钩!”
一把弯月形的金刀从船上飞来。吴权接刀在手。
吴权:“请诸位见识见识我的新式兵器吴刀钩!”
吴权连连挥动吴钩刀,向竹杆棒杠连连削去。比赛场上竹屑飞扬,响起快刀削竹的“刷刷”声。人们都看呆了。
轩辕:(对阿珠耳语)“他这把刀并非玉石磨就,看来是用一种新材料锻制成的,黑猩猩危险了。”
黑猩猩手中的竹杆棒,只剩下不到一丈长,它意识到那把弯刀的厉害,开始上窜下跳,前滚后翻,尽量避免被削。吴权以静制动,瞅准机会就砍下一节,黑猩猩它手中的兵器已不堪御敌,难于招架。
吴权无意伤害猩猩,看到它的狼狈相,存心斗着它玩,搏众人一笑。一不小心,黑猩猩窜到他的背后,在屁股上狠狠敲了一棒。
吴权大怒,转身举刀向它扑来。黑猩猩一个滚翻,来在轩辕脚下。
黑猩猩:“轩辕救我!”
轩辕下意识地拔剑挥向吴刀钩。只听“当”的一声响,刀剑相交,剑身变红,暴吐三尺电光。吴权手臂如触电一般,吴刀钩脱手而出,飞向半空。
吴权惊愕在地。见看着吴刀闪闪坠落的吴钩,轩辕怕砸伤众人,随即腾身跃起,
抄在手中。他掂量一下吴刀钩,摸摸锋刃,用手指一弹,发出清脆的响声。把刀递给吴权。
轩辕:“好刀啊好刀!吴刀如此锋利,如果普及使用,将给天下带来血光之灾,老兄,慎用啊!”
吴权左手接过吴刀,又伸出右手。轩辕忙把剑递过去。吴权仔细端详天鼋图案。
吴权他:“这把剑是吴刀钩的克星,看上去似是天造神器,并非人人可持之物。吴刀钩是一位异人用庐山金石制成,那金石取之不尽,迟早会为民间所用,制造出千万把吴刀来。轩辕老弟,你的担心很有些道理;但天道有常,人事难料,岂能由你和我所节制?”
轩辕:(诧异地)“我初到此地,老兄怎会知道我轩辕的名字呢?”
吴权:“是那只黑猩猩刚刚喊出来的呀!”
轩辕:“那就更怪了。我与黑猩猩从来没有打过交道,它怎么脱口呼出我的名字来呢?”
吴权:“轩辕,这就是你的孤陋寡闻了。那黑猩猩乃是一个精灵,出没在大森林边缘地带,全称叫作猩猩知人名,不管是何处来的陌生人,它都能一口叫出名字,还能呼出其先祖的名讳。好了,今日吴刀钩第一次临阵,就引出天鼋轩辕剑,岂非天意?咱们后会有期!”说罢,把剑还给轩辕他,拉着阿殳就走。
5、日 外 山坡上。
空中传来悠扬的旋律。山坡上出现一男一女,男的吹着骨笛,女的弹起五弦琴,神情闲适而高雅。
阿珠:“妈…┅”
阿珠刚叫出声,轩辕急忙捂住她的嘴。
吴权盯着缘妇和伯陵,一言不发;面部表情变幻不定,人们担心的看着他,阿殳紧紧抓住他微微颤抖的手。
吴权:“哈!哈!哈!哈!…——”
吴权忽然放声大笑,声震山川;但那笑声像哭一样,令人心碎。
笑声停下来,场上鸦雀无声。
吴权:(平静地、歌吟般似地)“我只想有个家,有个属于我自己的家。我想拥有属于我的妻子和孩子,让他们享受我的收获。江东美女如云,任我求偶,却没有一个能够走出氏族大门与我独立成家。是缘妇满足了我的愿望,使我过上了有家的日子。她走了,我想用始终不渝的爱心感动她,呼唤她重新归来。;没想到,二十年来,伯陵用同样的爱心留住了她。缘妇,有两个男人如此痴心地爱着你,今后世上不会再有比你更幸福的女人。阿殳能跟我走,我也得到了满足,不会再来打扰你们了。”
人们在流泪。
阿珠紧紧抱着轩辕的腰,他能感觉到她擂鼓似的心跳,轻轻抚摸她的长发。伯陵情不自禁地举起笛子,凄婉的笛声在空中荡漾。
鼓乐响起来。阿鼓和阿延搬起鼓、钟送到船上。
6、日 外 大船上。
阿鼓:“吴伯伯,把我们的钟和鼓带回去吧,做个记念,欢迎你常来做客。”说完,又和阿殳拥抱告别。
7、日 外 江边。
人们拥到江边,欢送吴船东去。
8、日 外 江边山坡上。
缘妇一个人站在山坡上,在落日的余辉中,岩石般一动不动地眺望东方。
—天边有一颗不完整的月亮。
阿珠:“妈—妈—”
阿珠哭喊着跑过去,扑在缘妇怀里。缘妇似从梦中惊醒,也不问情由,便抱住阿珠坐在地上放声大哭。等伯陵他们围过来时,缘妇擦干眼泪想站起来,这时她发觉阿珠身上冰凉,已瘫在自己怀里。
缘妇:“阿珠,阿珠!你怎么了?伯陵,你看阿珠她昏过去啦!”
轩辕挤进圈子,要去救阿珠。
空中传来一阵铃玲声。人群里有人叫道:“歧伯来了!”
十二只白鹿脖子上挂着陶铃,拉着一辆大红色的车子徐徐着陆。歧伯从鹿车里走出来,人们自动给他让开一条道。他的肩上伏着一只状若野兔的小动物,名叫药兽。
伯陵:“天师来的正巧,小女突然昏过去了。”
歧伯为阿珠把脉。之后,歧伯在药兽它耳边轻声说了句人们听不懂的话,它便箭一般消失在暮色里。
歧伯:“阿珠害了心疼病,是长时间悲戚过度引起的。我让药兽去采草药,但草药只能把她救醒,不能根除病根。”
药兽很快取来忘忧草,歧伯用陶舂捣出汁,和水给阿珠灌下去。
歧伯:“阿珠侄女从何时开始犯昏迷症的?”
伯陵:“约有一年多的时光了。”
歧伯:“阿珠不是嫁给祝融了吗,还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
伯陵:“我想,正是这门亲事害苦了阿珠。”
歧伯:“祝融氏曾几代荣任炎帝之位。祝融之子继承祖上衣钵,如今是祝融国担纲举旗的人物,又是当今神农炎帝的火正大臣,很受炎帝倚重。你和兄长俞罔都无意接班从政,我师已有意将炎帝之位禅让给祝融。也就是说,祝融将来很有可能荣登天子宝座,阿珠这门亲事还有什么不妥吗?”
伯陵:“当初人们都这么说。可巧,有一位巫者给阿珠占卜,说她只有嫁给天子才能长寿。于是在祝融求婚时,我就把刚满十四岁的阿珠送给祝融做了新娘。不想从小在洞庭水乡长大的阿珠,无法忍受祝融氏烟熏火燎的环境,还有祝融的火暴脾性。她悲伤过度,从此得下心病,一受刺激就昏厥过去。后来阿珠回到君山,就很少犯病了,不知她今天为什么找到这里,又突然旧病复发了。”
阿珠:(声音微弱地)“轩辕,轩辕大哥…”
缘妇:“阿珠,你醒醒!…你说什么?”
阿珠:“轩辕,轩辕别走 …”
轩辕:“阿珠,我不走。歧伯先生给你用了药,你会好的,好好休息吧!”
轩辕抚摩阿珠的手,暗暗发功,她呼吸均匀,安静地睡着了。
伯陵:“您是…”
歧伯:“你叫轩辕?可是北方轩辕国的首领轩辕?”
轩辕:“正是在下。歧伯先生是神农炎帝的高足,轩辕早有耳闻,今日相见,实乃三生有幸。”
伯陵:“阿珠是和你一块儿来的吗?”
轩辕:“我在江中沙洲上救醒阿珠,打算把她送到君山彤鱼氏那里去。”
歧伯:“听说先生曾随神仙广成子修炼自然功法,看来你一定能医治阿珠的痼疾。”
轩辕:“一路上我已对她发功多次,刚才还是犯病了;看来如果没有特效药,阿珠的病是不易除根的。”
歧伯和药兽小声交换几句后,药兽便跳到歧伯头顶上,竖起两只比身体还要长的大耳朵,缓慢旋转。当耳轮朝向太阳落下去的方向时,它停下来,两只耳朵不停地摇动好一阵子,然后叫嚷着滑到歧伯怀里。
歧伯:“这个药兽是白民国送给我师父的,有神奇的特异功能,能嗅到千里之外的药味。它遥测到,由此西行五百里开外,有一味根治心疼病的特效药,具体名称和所处位置,尚模糊不清,须前往近处探测。这样吧,我带药兽前去寻找特效药,这里还是麻烦轩辕先生留下来,随时给阿珠治病。不知妥否?”
轩辕郑重地点点头。
9、日 外 江边。
(一系列镜头)
轩辕跟阿鼓、阿延学习击鼓、敲钟。
轩辕与阿珠在水边射鱼,阿珠不时发出欢快地笑声。
轩辕给阿珠发功,二人亲密地切切私语。
不远处的伯陵和缘妇露出欣慰地笑容。
10、日、外 草地上。
轩辕和阿珠跳具有游牧风格的双人舞。伯陵吹笛,缘妇弹琴伴奏。
黑猩猩仓皇跑来。
黑猩猩:“祸事来了!快把阿珠藏起来吧!”
伯陵:“出了什么事?别着急,慢慢说。”
黑猩猩:“二八神到处在寻找阿珠,已经去过君山,说是受祝融的委托接少妇人回祝融国。…你们快想办法吧,我得赶紧回去找弟兄们来帮忙。”说罢,一溜烟消失在树林里。
阿珠:(抱住缘妇大哭)“妈!我死也不愿再和祝融在一起!”
轩辕:“二八神是什么来路?”
伯陵:“那二八神共兄弟十六人,为首的叫野仲、游光,亦人亦鬼,昼隐夜现,人称夜游神,是南海夷方地区一霸。二八神品性善恶不定;善者可用其为善,恶者亦可纵其行恶,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是他们的信条。不管什么人,一旦被二八神缠上,就很难脱身。”
阿珠:(扑向轩辕)“轩辕大哥,你把我带走吧!只要和你在一起,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阿珠也心甘情愿!”
缘妇:(对伯陵)“既然阿珠这么说,就让轩辕带她远走高飞吧。与其这样痛苦地活着,还不如痛痛快快地另寻所爱,也许会改变她的命运。”
伯陵:“祝融之所以迫不及待地和神农氏联姻,是接替神农氏登上天子位的重要筹码,他决不容忍阿珠离他而去。这里是祝融氏控制的地面,距轩辕国有几千里之遥,纵有轩辕保护,阿珠也很难逃出祝融之手。阿珠是祝融的合法妻子,他接阿珠回去名正言顺,炎帝也不好出面干涉。…”
缘妇:(着急地)“哪怎么办哪?”
伯陵:“从这里往西走,有一片方圆三百里的大森林,我的朋友枭阳是森林之王。阿珠和轩辕可先到他那里躲一躲,以后再见机行事。”
11、黄昏 外 山谷口。
原始森林边缘地带。
阿鼓、轩辕和阿珠急急忙忙来到谷口。
阿鼓敲起挂在胸前的小鼓,口中学着鸟叫,发出联络信号。忽然,后面传来阵阵犬吠。阿珠回头一望,吓得魂不附体,“啊!”的一声扑在轩辕怀里。
伴着狗叫,八只红光和八只绿光交替闪现,鬼影憧憧。
12、日 外 山谷口
二八神个个人形犬耳,脸似刀背,肩胛红如炭火。十六人分作前后两排,排头的分别叫作野仲、游光。八人连臂,正步行进,边走边大声呼叫,声若犬吠,形似鬼魅。轩辕把阿珠轻轻推给阿鼓,示意他们快跑;他一人当路站定,面对二八。
十六人将轩辕团团围住。轩辕镇静自若,不动声色,不挪一步。
野仲:“夷方二八,受祝融委托,来接少夫人回府。我们一路嗅着气味跟来,知道少夫人一向深得轩辕先生照顾,在此一并致谢。”
轩辕:“诸位受人之托,不辞辛苦,千里奔波,轩辕极是佩服。;在下有个不当之请,望给个薄面:请你们回去捎个口信给祝融赤周,就说阿珠不服水土,不堪他的火爆脾气,让他改好后再来接人,拜托!”
游光:“放屁,放屁!我们只答应把那个小女人抢回去,别的屁事都不管。野仲大哥,甭给他拽文了,抬脚!”
“刷!”前排八只脚齐齐地向轩辕蹬来。
“刺棱——”天鼋剑出鞘,顺手抡圆,眼看着八条腿被齐刷刷地切下来。
轩辕吃了一惊:“哎呀!”
二八神同声叫道:“好剑!”又有八只脚抵上来,外围还是八个人。
地上既没有断腿,也不见丢掉一条腿的人。轩辕又是一惊。
他手忙脚乱地又一剑削下,效果依然如此。
轩辕:(自言自语)“今天真是见鬼了!”
野仲:“哈哈哈哈!轩辕,还真是让你说对了,你今天就是见鬼了。我们二八神,还有个大号叫作二八鬼。我们的生命坐标恰在人和鬼的交界线上,是亦人亦鬼的精灵。当你的剑削下时,我们已经变成了无形的鬼魂,毫发无损;躲过剑锋之后,又还原成人形。轩辕,纵然你有神剑在手,武功盖世,又奈我何!二八不仁,但只为成事,无意伤人。快把少妇人交出来,我们会放你走路。如若不然,咱们就这么一直耍下去,反正我们不吃不喝,也不用休息。”
轩辕一招一式地应付二八神的的车轮战,并不时环顾四周,寻找脱身之计。
森林里跑出一群黑猩猩,呼啦啦把二八神包围,并燃起几堆篝火。它们挥舞着一根粗木棒,在削尖的那端套着圆石球,看来像是它们采集用的工具,拿来做了武器。
黑猩猩:“轩辕莫慌,我找来了枭阳大哥,他有办法对付二八鬼!”
枭阳:“哈哈哈哈,我枭阳来也!”
随着叫声刮起一阵飓风,树叶唰唰落下一地。一位巨人一步跨进包围圈。毛发遮体,面部界于人和猿之间,紫长面黑唇外翻,毛发遮体,手持一支玉管,他就是此地枭阳国的首领枭阳。枭阳一把把轩辕拎出圈外。
枭阳:“二八神神出鬼没,不可轻敌,猩猩兄弟,快快摆下桃木阵!”
黑猩猩们把木棒插在地上,形成一个大栅栏,把二八神圈在里面。猩猩们边舞边唱,念动咒语。
枭阳:“抛石手准备!”
一群浑身长毛的巨人人又包围上来。人人拿根短木棒,木棒一端套个石球,随时准备将石球抛出。
野仲:“枭阳大王你好!我二八迎接少夫人还家,借道贵国你处,不曾伤害一草一木,为何摆下桃木大阵对付我们?”
“哈哈哈哈!二八听着!伯陵是我的朋友,小女前来避难,枭阳岂能不管?我知道二八难缠,只好先下手为强,摆下这桃木阵,使尔等无法变来变去人鬼不分。你们只要表示放弃绑架阿珠,我马上放行;如说半个不字,石球砸下,便是二八归天之时!”
游光:“不行,不行,放弃承诺,毋宁粉身!”
二八神:“放弃承诺,毋宁粉身!放弃承诺,毋宁粉身!”
二八连臂,在桃木阵中边走边呼,悲壮激昂,震撼人心。
枭阳:“预备—”大手一举,便要下令抛石。
轩辕:“慢!小弟有句话要问,请大哥宽限片刻。”
枭阳点点头,手还是没有放下。
轩辕:“野仲、游光,我有一事不明:祝融氏朱明赤周是否交代过,他是要你们接一个活的少夫人回去呢,还是要个死的?”
二八们一怔,随即哄然大笑。
游光:“当然是活的,死的要她干嘛吗?”
场上气氛活跃起来,人们交头接耳,等待对话的进展,枭阳也把抬起的胳臂放下来。
轩辕:“阿珠得了心疼病,如果现在跟你们走,路上病发而死,你们将如何交差呢?”
二八神面面相嘘,又切切私语。
野仲:“如果接回去是个死的,应当以违背承诺论处,二八从此不再做人矣。…轩辕,你有什么好办法教导我们吗?”
轩辕:“歧伯先生正在寻找特效药,等他回来,在这里给阿珠慢慢调理。我可便陪你们回去复命,向火正大臣说明原委。…”
两只大鸟从众人头上掠过,把一块树皮端端地抛给枭阳,枭阳拿给轩辕看。
树皮上画着一条蛇在吞食大象,歧伯站在旁边招手。
枭阳:“这是歧伯叫我去帮忙。”
轩辕:“看来歧伯想要对付的是条巨蛇,不如我和猩猩兄弟陪你一起去,也好相互照应一下。”
枭阳:“你去当然好,只是阿珠由谁来照应呢?”
轩辕:(高声地)“有二八神在这里守护,还用我们操心吗!”
野仲:“轩辕,你们在嘀咕什么?”
轩辕:“歧伯先生先生发现一种能给阿珠治病的特效药,传信来要我们帮他去索取。枭阳大哥担心阿珠没人保护。我提议请二八神暂时保护阿珠,等我们取来特效药,使阿珠恢复健康再和你们走,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野仲、游光:“那有什么不好?你们放心地去吧,我们一定会把少妇人交给你们先治病。”
轩辕:“一言为定!”
二八神:(齐声)“一言为定,不见不散!”
14、日 外 原始森林
涧深林密,古木参天,青藤倒挂,荆棘丛生,时有凶禽猛兽出没其间。枭阳、轩辕与黑猩猩一起攀藤缘木,涉水跳涧,行走如飞。
枭阳:“这方圆三百里的原始森林被叫做泛林,都是我枭阳国的地盘。我们以狩猎、采集为生,与禽兽为伍,与世人无争。不管是人是鬼,是兽是怪,凡是外来者都以客人相待。但是,谁要是在这里撒野,就叫他有进无出,尸骨无存。”
轩辕:“你见过俞罔吗?听阿珠说,她的大伯常在山林行走,行踪不定。”
枭阳:“俞罔大哥在姑瑶山有个家,与精卫氏女子生有一对双胞胎女儿,住在树巢上。大哥很有人缘,各部族氏族都推荐他接班做炎帝,但他却一再推却,甘心做个郎中,四处流浪,过着像我这种野人一样的生活。”
15、日 外 巴遂山山岔口。
银杏树上有一只双头凤鸟,边忽闪着翅膀边喊叫。
黄鸟:“轩辕停下,黄鸟问话。”
轩辕:(奇怪地)“你是谁呀?怎么认识我?”
黑猩猩:“它叫黄鸟,挺神的。”
黄鸟:“好聪明的黑猩猩,你不光知人名,还懂不少事。 轩辕,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西面不远便是灵山,我曾亲眼看见你攀登建木,与花蛇苦斗坠江,好壮烈呵!”
轩辕:“看来你是只神鸟,老呆在这里干什么呀?”
黄鸟:“东面有一条巴蛇,对天梯建木上的花果垂涎已久。天帝怕它过来偷吃,派我在这里监视它。,它只要巴蛇掉头渡涧西来,我就报警,召雷公发射霹雳天雷把他吓回去。”
轩辕:“为什么不把它击毙呢?”
黄鸟:“上天有好生之德,虽有无敌神威,却从不因自己的好恶而随意杀生。那蛇也是天生地长的灵物,岂可无端害它性命?”
轩辕:“听说那巴蛇食虎豹、吞大象,为害方圆百里,无法可治,天帝怎不加以制止呢?”
黄鸟:“轩辕,亏你修炼过自然功法,怎么没有弄明白自然的道理呢?天生万物,自有调理法则。一物降一物,乃成天下秩序。弱者自强不息,以柔克刚,仍不乏生存之道;强者若不能自行节制,一味贪暴,待恶贯满盈之时,定遭灭顶之灾,何劳天帝费神?”
轩辕:“轩辕愚钝,仅受教。”
黄鸟:“轩辕,上次你你为救妻子的情人,爬天梯求不死药,差点丢了性命,是为了妻子的情人;这次冒着危险闯蛇口去取药,该是为了自己的情人吧?”
轩辕:“你这个鬼灵精,看来还是个百事通。你不会不知道歧伯在什么地方吧?”
黄鸟:“往前走走就能见到他。快去吧,我还等着看热闹呢!”
16、日 外 山梁上。
巴蛇黑身青首,嘴巴咬住大象的头部。大象用力向后拽,但巴蛇尾部绕在大树上,一动不动,就这么僵持着。
17、日 外 山坡上,下临深涧。
歧伯手指对面山梁,给轩辕等介绍情况。
歧伯:“巴蛇吞下一只大象,三年才把骨头吐出来,那些象骨就是治疗心痛病的特效药。据黄鸟说,巴蛇上次吞象距今已有三年,这几天就该吐骨了。;前几天忽然跑来一头公象,向巴蛇发起挑战,像是来复仇一般。起初公象气势汹汹,巴蛇只是左避右闪,不与它接触,同时频频释放毒液。这样苦斗了三天三夜,大象的动作渐渐迟钝,黑蛇瞅准机会咬住它的头。
轩辕:“这可麻烦了。要是它把这只大象再吞下去,又要等三年才能吐骨,阿珠的病就耽误了。”
歧伯:“所以我才送信给枭阳,看能否制止巴蛇进餐。”
枭阳盯着对面的山梁,仔细观察。
枭阳:“运日、阴谐何在?”
随着尖利的叫声划破长空,两只大鸟从山顶高大的树数冠上俯冲而下,在他们头顶上空缓缓盘旋。此鸟长颈赤喙,展翅如雕,正是给枭阳送信的那两只。
歧伯:“这种鸟叫做鸩,身有剧毒,以橡实为食,最爱吃毒蛇头。”
18、日 外 山梁上。
只听一声呼啸,枭阳身形如风,直扑大树,两只大手紧紧拽住蛇尾,把它勒紧在树干上。
鸩鸟啄击巴蛇,发出“笃笃”的声响。巴蛇没有理睬鸩鸟的啄击,依然叼住大象脑袋不放。
鸩鸟猛攻巴蛇双目。巴蛇放开大象,吐几下蛇信子,忽然张开大口。
轩辕拔剑,向蛇口掷去。
天黿剑恰好竖起来,卡在巴蛇上下腭之间,吐不出,吞不进。
伏在歧伯肩上的药兽,忽地跃起,弹丸一般射入蛇口,迫不及待地蛇腹取骨。
巴蛇它痛痒难耐,不停地扭动身躯。只见它大蛇弓起身来,忽然身形一长,喷出一股恶气,随着轰然一声巨响,肚子里的象骨和秽物冰雹似的撒向对面山坡,药兽和宝剑也被抛出来。
19、日 外 山坡上。
药兽落在歧伯的肩膀上,口中叼着一根象骨。
轩辕飞身抓住天鼋剑。
枭阳呼号一声,飞也似地逃过涧来。
20、日 外 山梁上。
巴蛇浑身瘫软,趴在地上喘息。
运日和阴谐趁机向蛇头发起偷袭;巴蛇扬起头来迎击,两鸟急忙逃离。
巴蛇发现了对面山坡上的人和鹿,精神大振,高仰头颅,欲探身扑过去。
21、日 外 山坡上。
歧伯大叫:“快跑!”抓起一根象骨扭头便跑,绊倒在地。
轩辕双手将天鼋剑便举剑过头顶,直面巴蛇。
千钧一发之际,黄鸟一声尖叫刺破云天。
黄鸟:“巴蛇过涧啦!巴蛇过涧啦!”就在;
两声霹雳在巴蛇头顶上空炸响。巴蛇伏在地上半天不敢动弹。
22、夜 外 原夜始森林。
阿鼓的大脑袋从地穴里探出来,四下张望,目光落在高处的树巢上。
阿珠端坐在树巢里。
二八连臂,在树巢下巡逻呼叫。
一条火龙划破夜空,从树巢旁掠过。
夜空里传来阿珠“啊”的一声惊叫。火龙掉头飞走。
二八神化作一团绿火朝火龙飞去的方向追去。
23、日 外 原始森林。
鹿车降落,轩辕和歧伯走下鹿车,和阿鼓相见。
阿鼓:“昨天夜间祝融把阿珠劫走了,说不定是和二八神早就串通好的。”
轩辕:“二八神与我有约,不见不散,他们说话应该是算数的。我想,是祝融擅自把阿珠抢走了,事先并没有和二八神打招呼。”
歧伯:“阿珠受此一惊,又会犯病。祝融肯定是把她送到我师父那里看病去了,我们得赶紧把特效药送过去。”
轩辕:“我正想找机会晋见神农炎帝,就搭你的车去吧。”
24、日 外 神农山,神农洞。
神农洞在半山腰,城是一个天然洞穴。洞口前辟出一片平地,草木葳蕤,百花争艳。鹿车滑入洞口停下,轩辕跟随歧伯下车,步行入洞。
25、夜 内 神农洞。
一路上但见乱石迭垒,在夜明珠黯淡的光照中,隐约可见峭岩突兀,洞中有洞。当接近一个宽敞平坦的大厅时,忽听前面传来说话声,歧伯忙拉轩辕停下。
祝融:“…司天官大挠曾多次报告,北方上空的天鼋玄武星座,乃轩辕氏星象,这几年日见炫耀,与我方星座朱雀七星遥相争辉;;近来又见其主星大放异彩,光芒辉所及,使朱雀黯然失色。我已晓谕各国,注意北方来的游客,若有异常,即带来盘查。…”
歧伯:(与轩辕耳语)“说话的人就是祝融赤周,你还是暂时隐蔽一下的好。”
轩辕闪身躲进一个浅洞,有缝隙与别洞串通。
26、日 内 神农洞。
神农炎帝须发乌黑,面色红晕。他座下是一块未加雕琢的玉石;面前的大石桌光滑如镜,桌面上雕刻着凤凰图案。右手边摆一付捣药的杵臼,左手旁放着一只黑亮的三足陶盂和几只陶钵。
炎帝:“自实行农耕以来,先帝们设立了十四座观天台,通过跟踪日月出入、运行,测定寒暑变化,教民适时播种五谷,此乃观天之常例。星官大挠靠天生纵目,以观察星象预测人间形势,此举可嘉;但他的成果尚未得到实例验证,岂可轻信?况且轩辕先祖乃出自少典,与我炎帝根出同源,怎能视为匪类?传我的口谕,若遇轩辕国来人,立即请来与我一叙。”
祝融:“是。…臣还有一事奏闻陛下:共工氏筑城蓄水,经常水淹下游各国常遭水淹,臣的部族也深受其害,我想请陛下下一道手谕,让我组织联军前去问罪,不知可否?”
炎帝:“不可造次此!共工氏祖居山麓坡坂地带,首创蓄水引渠、开人工灌溉之先河,使缺水坡地得以旱涝保收。至于水淹下游,实因天降骤雨,引起山洪暴发,、冲塌堤防所至。此乃天灾,岂可问罪于共工?我已责成雨师赤松子,要经常向共工氏通报降雨之期,使其及时排放蓄水,以避免人为灾害。祝融氏与共工氏,一为火正,一为水正,是我两大股肱弘,应协力同心,才是族人之福,切不可以邻为豁壑,互相攻伐!”
祝融:(怏怏地)“是。臣可以走了吧?”
炎帝:(口气缓和)“我还有话问你。歧伯有消息吗?”
歧伯:(从暗处走出)“弟子在此等候参见师父大帝。”歧伯边说边走上前向炎帝施礼。
炎帝:“听阿珠说,你去给她寻找特效药?”
歧伯:“弟子已找来巴蛇腹中的象骨。”
炎帝:“是味好药,但取之不易。我给她配制了一剂草药,服用后止住了疼痛。祝融,这几天阿珠还好吧?”炎帝又问赤周。
祝融:“陛下配制的那付药很是神奇,阿珠服下后很快恢复正常。我在荥黄泽中间的小岛上给她修建了一处别墅,如今阿珠正在那里静养,请陛下放心。”赤周
歧伯:“师父那付药大帝是如何配制的?弟子把它好记下来传授于民。”
炎帝:“我用的是五采藤花。于一天中的辰、午、晡、暮、夜五个时间里,采摘紫、绿、黄、青、赤每种颜色的花瓣各一份;再配以忘忧草,捣碎取汁,用山泉冲服即可。我发现不同草药的混合制剂,要比单味药效果好。”
歧伯:“师父的这个发现很重要。类似蛇腹象骨这样的单味特效药,实在难以得到找。…”
祝融:(打断歧伯的话)“听说北方来了一个叫轩辕的人,同也和你在一起去找药,他在哪里?”
歧伯一愕,不知如何回答。
轩辕:(从暗处走出)“北方轩辕,特来参见炎帝!”
27、日 内 神农洞
人随声到,轩辕上前给炎帝施礼,并向朱明赤周、歧伯致意。
朱明、歧伯和炎帝都吃了一惊。
朱明赤周由吃惊变为嫉恨;歧伯由吃惊便变为为担心;炎帝由吃惊变为兴奋。,他
炎帝:“我刚说想见一位北方来客,话音未落你就出现在面前,这就是咱爷俩的缘分,真是太好了!年轻人,快坐到我跟前来,给我讲讲你祖上的事和如今的光景。”
轩辕坐在炎帝斜对面的石墩上。歧伯从盂中倒出一钵水给轩辕,水中可见有翠绿的树叶。
炎帝:“这是从山上采摘的一种树叶,叫做茶,饮用它泡过的水,可洗胃去毒,提神爽思。;我尝药试毒之后,常用它来消解体内毒素,你可细细品尝。”
祝融:“陛下,臣要赶赴荥泽给阿珠送药,如无指教,现在我就祝融要告辞了。轩辕先生,咱们后会有期。”说罢,转身离去。
歧伯:(忽然想起什么)“象骨在鹿车上,我去送给火正大人。轩辕兄,你陪我师父慢慢聊吧。”
28、日 外 神农洞外。
朱明招手。倍氓出现。他是朱明的心腹,矮人,飞毛腿。
倍氓:“火正大人有何吩咐?”
朱明:“你马上找到吴回将军,传达我的命令,让他亲自带兵包围神农山,盘查所有行人车辆,秘密拘捕一位来自北方的黄面大汉。行事要隐蔽,不要惊动了炎帝。”
倍氓隐去。
祝融向空中连连击掌。一条火龙飞来,停在祝融身旁。
歧伯:(从洞口闪出) “火正大人慢走,请把象骨带上。阿珠如若犯病,可将象骨研成粉末水冲服下,能立见奇效。”
朱明:“谢谢药师费心。”
29、日 内 神农洞。
炎帝:“我一直想了解姬姓祖先后来的变迁,年轻人,今天你满足了我的愿望。北方地域辽阔,但干旱少雨,不适合开垦耕地;你的祖先创建游牧,赖以谋生,可谓用尽了天资地力。姜姓和姬姓,当初是姊妹、是弟兄,现在和将来,仍然是共同生活在同一块大地上的同胞。”
轩辕:“炎帝创造的农耕文化,让轩辕大开眼界,羡慕之至。”
炎帝:“因地制宜,各有千秋,这都是我们祖先的智慧。…仓颉,把刚才轩辕讲述的历史记入档案了吗?”
仓颉:“记下了。”声音低沉而洪亮,引起嗡嗡共鸣声。
轩辕的眼睛逐渐适应了洞中的昏暗,他这时才发现,炎帝背后还有一个人正在面壁而立。在他那硕大的脑袋上,长着四只眼睛,一对朝前,另一对长在头额头顶上,射出道道精灵光。
炎帝:“他是我的史官,来自史皇氏,姓侯冈,名颉,叫人称仓苍颉。仓颉自幼喜欢用手指在岩壁上画画,;他手下的花鸟鱼虫、飞禽走兽,无不活灵活现。后来让他炎帝让他用图画描绘族群的历史和生活,留给后人做见证。我要告诉你的,都在岩洞中石四壁上,让仓颉他二人带你观看吧。我肚子里药力发作,须喝口茶静卧半个一个时辰。。”
炎帝脸色蜡黄,头冒冷汗,隐忍着极大的痛苦。轩辕欲上前帮忙,炎帝示意他离开,动手自斟自饮。
30、日 内 神农洞岩画前。
岩壁上画着自然界各种物象,有的逼真,有的神似,多数是用赭红色染料涂成,也有的是镌刻的,目不暇拾。轩辕一边浏览,一边陷入深思。
轩辕:“请问仓颉先生,人们想要说的话,您都能用图画表示出来吗?”
仓苍颉摇摇头。
轩辕:“您认为以后能做到这一点吗?”
仓苍颉肯定地点点头。
轩辕奇怪地望着仓苍颉超乎寻常的大脑袋。
轩辕:“先生平时总是用图画来表达自己的思想,已经懒得使用语言了。您的创造功盖天地,使轩辕眼前豁然开朗,我愿拜您为师。我想知道,您教导我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仓苍颉没有说话。他伸出右手食指,随着“嚓、!嚓、!嚓!”三声响,石屑横飞,在岩壁上勒出一个活脱脱的小人,只见来。它迈开大步,双臂摆动,呼之欲出,好象要从壁上走下地墙壁来。
轩辕惊异地抓住苍颉的手仔细察看。
轩辕:“没料到先生还练就了如此硬功,千古奇人啊!”
歧伯惊慌地走来,一眼看到石壁上的字。
歧伯:“仓苍颉叫你快走!他那两只天眼有隔山见物的透视功能,一定是发现了危险情况。刚才我看见朱明在洞外发号施令,敢情和你有关。我再出去看看。”
轩辕向仓苍颉一抱拳,说:“后会有期。”
仓颉他点一下头,又面壁苦思去了。
31、日 内 神农洞。
炎帝已恢复了正常,正在捣药。轩辕从容走来。
炎帝:“还能看得明白吗?”
轩辕:“图画叙事很是清楚,竟如同说话一样。仓苍颉之法若能推而广之,天下族群交流融合有望矣,古往今来传承发展无碍矣。,炎帝治下物华宝天宝华,人杰地灵,您老有什么妙法教我治理荒蛮之地吗?”
炎帝:“不同的地域、不同的时代,都有不同的治理方法。游牧地区我不了解,不好妄发议论。就炎帝治下的农耕部族看,我已经感到不可以一贯之了。古人不储余财,饥则求食,饱而弃余,故道法自然,无为而治。今世之人,物欲初蒙,摩擦渐生,以德化之,犹可保持淳朴民风;但仍有一些强梁之辈,不听教诲,相互侵伐。有人建议设刑法、治军备,以暴治暴,吾尚未采纳,现在看来已在所难免。不过人心向善、人心求和乃是本性,故以德为本无论何时也不可废弛也。”
轩辕:“轩辕谨记教晦,容改日再来求教。”
轩辕深施一礼,从容告辞。
32、日 内 神农洞。
歧伯匆匆进洞,与轩辕撞个满怀。
歧伯:“山下脚有人马埋伏,朱明赤周驾两龙候在山顶,即使乘我的鹿车也躲不过朱明的飞龙。我看只好请炎帝发话了。”
轩辕:“不要打扰他老人家,不要因轩辕给炎帝族内部制造麻烦。你驾车出走,飞的越远越好,把朱明赤周引开,我自有脱身之计。”
歧伯把车蓬掩好,催动十二只白鹿冲出洞口。
轩辕找到自己曾经藏身的那个洞穴,拔出天鼋剑打算另辟出路。;此时,忽然发现暗中闪过一个人来,定睛看时,正是仓颉苍颉。只见他立掌为刀,硬生生在石壁上镟出一个洞口,把轩辕推进去。只听“咣当!”一声,洞口又被大石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