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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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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
2021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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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演义》连载

第五章 青梅竹马

1、日 内 岩洞。

轩辕被推倒在又狭小、又潮湿的岩洞里,他拽握住一条正在滑动的粗壮的蛇尾,时上时下、时左时右地滑行,身下是一条半园型的路面,淌着少许泉水,甚是光滑。

2、日 内 阴河。

传来流水声。轩辕松开手,滑落在阴河岸边,那条蛇头也不回地钻入水中。

水流湍急,头顶上还嘀嘀哒哒地落着水滴。轩辕坐在水边毛茸茸的大石板上,思虑如何走出暗河。

轩辕:(自言自语)“要是有条小船就好了。”

脚下石板无声无息地离开河岸,顺流而下。石板下伸出一只乌龟头,两只眼睛射出绿莹莹的光,照亮了岩壁、流水,轩辕揉揉眼睛,顿时感到从黑暗的地狱回到了人间。

轩辕:“龟老兄,谢谢你了。看来你在这里卧了也有些年头了,好象专门等着给我接站一样。”

乌龟突然扭过头来点点头。轩辕吃了一惊。

三足龟:“我是一只三足龟。为躲避一场家族的灭顶之灾,我被神仙藏在这里避难,到如今已经蛰伏了几百个年头了。我以为定是天帝把我遗忘了,不想今日贵客从天而降。我忽然明白了,正如您说的,是天帝有意安排我在这里接应您脱险的。”

轩辕低下头来看,那乌龟果然只有三条腿。它把前面的两条腿当做桨,用来划水,把后面的一条腿做为舵,悠攸哉攸游哉,顺水游去。

洞中天光大亮。轩辕抬头观看,见上方有一天井,直把蓝天白云投射下来。

轩辕:“谢谢龟老兄的帮助,以后轩辕一定把你接出去。”

三足龟:“不用了。我的使命完成了,相信前面的江河湖海都会热烈地拥抱我。”

3、日 外 田间大道。

大路上尘土飞扬,一匹马飞奔而来,在它四条腿的膝盖上,长满长长的细毛。马的后面还紧跟着一个人,他的脚竟和马蹄一模么一样,膝盖上也长着毛。那人拽着马尾,蹄不点地,腿上长毛飘动,如腾蹬云驾雾一般,转眼间来到轩辕面前。轩辕闪开大路,让他们冲过去。这时前面传来阵阵叫喊声。

一人一马忽然又跑了回来。那人率先来到轩辕面前,手里还拿着一张画像。

丁零:“先生可是轩辕?”

轩辕“我便是轩辕,壮士来自何处?”

丁零:“我是丁零国人,就叫我丁零吧,是左彻先生派我来找你。前面有人拦截,你先骑上这匹牦马,再听我细说。”

有二三十人已经迫近,个个,人面猿身,口中喷出三尺长的火焰炎,嫡系。

厌火人:“我们是火正帐前卫队,领命盘查出境行人。来人快快停下,不然我们就放箭了!”

话音未落,两支带火的箭“嗖、嗖”射来,落在左右几步远的地方。

丁零:“我们冲过去!”

轩辕:“不可,你的飞毛会被烧掉的。我们踏荒向右,绕道潜行!”

二八神突然现身,厌火人还没有看清来人面目,就一个个扑跌在地,动弹不得。

轩辕:“二八神脚下留情,不可伤害他们性命!”

野仲:“好个有仁有义的轩辕!你放心,个把时辰后他们就活过来了。”

轩辕:“诸位焉何来到此地?”

野仲:“我们赶到荥泽去抢少妇人,但朱明防范严密,难以得手。由于违背了与你的约定,二八神亵渎了自己做人的信条,再也没脸在阳间走动。现在是来向您告别的,也是向人世告别的。不过,总有一天,我们会把少妇人送到您面前,以践前约。”

野仲转过身去,面对他的弟兄,坚定地举起右手。二八神齐声高喊,呼声悲壮:“若不践约,宁勿做人!”连呼两遍,忽地化作一团阴风飘去。

轩辕:(反复念叨)“若不践约,宁勿做人;若不践约,宁勿做人;…”

4、日 外 土山前。

丁零在火上烧烤野兔。牦马在一边吃草。轩辕坐在草地上,遥望南天。眼前浮现阿珠、歧伯、炎帝和仓颉的面容。

丁零:“我们已经来到祝融国和共工国交界处,这座土山就是共工国的山林了。”

白云飘来了,大雁飞来了,…忽然,天边闪出一片火红的云团,越来越大。

轩辕:“不好,朱明赤周驾着两龙追来了!丁零,你牵着马躲进山上的树林里,我在这里见识见识他的火龙。”

两条龙通体散发着红光,兽头鹰爪,蛇体鳞身,在轩辕头顶上盘旋。轩辕若无其事的进餐,不时向朱明招招手。

朱明操纵火龙,赤停在轩辕的斜上方,朱明回头向来处了望。

朱明:“轩辕阁下,我本打算邀请您访问祝融国,届时聆听您的高见,怎么不辞搞而辞别呢?”

轩辕:“炎帝治下文明开化,令轩辕十分佩服,学尤不及,何来高见?只是对足下倒有一言相告,不知当讲不当讲?”

朱明:“请讲!”

朱明赤周向来处张望,一队兵丁出现在地平线上。

轩辕:“两情相悦,始为伉俪,此乃禽兽所本、人性所至也。今阿珠与君水火不溶,伴君如伴蛇虺,痛不欲生,您又何必缠住她不放呢?令轩辕百思不得其解。…”

朱明:“住口!轩辕,尔生于北狄,乃属四夷野蛮族类,不懂中原婚嫁礼仪和习俗。你赤周戏人之妻,不知悔恨,反而振振有辞,真是无耻之尤!看我今天如何教训你!”

朱明勃然大怒,浑身冒火。只见他把右边的龙角猛地一拍,双龙俯冲,同时伸出长长的龙爪,抓向轩辕人头。

轩辕本能地拔剑向上一挥,天鼋剑吐出三尺电光,直扫过去。那只龙脚猛然痉挛一下,便像麻绳一样软塌塌地垂下来。

赤朱明周迅速一提龙角,向斜上方飞去,然后掉调过头来,挥手拍向左边的龙角,火那龙便喷出两枚火球,向轩辕飞来。

轩辕站起身来,迎着火球,双手举剑过顶。剑身通红,。从剑尖射出两束紫光,直指火球。只听“砰、砰”两声响,火球在空中爆炸。

这时,朱明的援兵手持弓箭、刀枪锄头,口中喷火,蜂拥而至。轩辕转身奔上土山。

5、日 外 土山上。

竹木杂生,万里晴空。

轩辕在山头与丁零会合。追兵把土山团团围住。朱明在土山上空游弋。

赤周朱明:“哈哈哈哈!轩辕,你现在成了瓮中之鳖,莫再逞强,只要你交出宝剑,并发誓不再南来,朱明我放你一条生路,你看如何?”

轩辕:“你违背炎帝指示,私自跑来寻仇,已是大逆不道,我岂能向你这种无信无义之人低头?穷不输志,达不张狂,乃为人之道;朱明赤周,你应该记住我的教诲才是。”

朱明赤周:“轩辕,你已经死到临头,还充什么好汉?…快给我放火!”

无数只带火的箭射向森林,朱明赤周避开轩辕的天鼋剑轩辕的,把火球投向草木深处。山丘顿时笼罩在烟火之中。

轩辕挥剑伐木,丁零把砍倒的树木拖开,欲营造出一块隔火带;但火箭如飞蝗般射到,他们身旁的草木很快燃烧起来。

忽然,一束骤雨从天而降,自山头直洒向山脚下,在火海中趟出一条路来。

轩辕:“天助我也!”

两人一马跟着雨头跑下山来。

6、日 外 蓄水大坝。

湖水碧波粼粼鳞鳞,在丘壑间徜徉。不远处的拦水坝上,有一条蟒蛇从湖水中探出半截身来,人面红发,口中喷出一道粗大的水柱,射向轩辕刚刚逃离的火海。

山火被扑灭,围山的兵丁一个个成了落汤鸡。朱明赤周从空中连连向蟒蛇抛掷火球,都被水柱扫中,落入湖中。

7、日 外 湖边山梁上。

轩辕与丁零观看炎帝水、火两位大臣斗法。

8、日 外 蓄水大坝。

蟒蛇忽地窜出水面,变做一位翩翩少年,红发高束,腰围蛇皮短裙,红发高束,站在大坝上。他就是共工国首领句龙。

句龙:“朱明赤周,你为何纵火焚烧我家山林?你祝融氏把林木都烧光了,又要到我共工氏的地盘上放火不成?”

朱明:“句龙,你小小年纪,怎如此对我说话!你可知,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又该当何罪?”

句龙:“炎帝刚刚对你讲过,轩辕不是敌人是客人,我救他出火来何罪之有?你是不是又在给共工氏罗织罪名,准备组织联军来攻阀?”

朱明:“你,你…你怎么知道?我向和炎帝说的话的报告,你怎么能听到?”

句龙“老兄,难道你没听说过‘隔墙有耳’这句话吗?”

朱明:“呵呵,好个句龙,你身为炎帝水正大臣,竟然躲在阴沟里窃听炎帝谈话,只这一条,就可以拿你问罪。你等着瞧吧!”说罢收兵回去。

9、日 外 湖边山梁上。

句龙向轩辕走来。

句龙:“在下共工氏句龙,久慕先生雄才大略,今日相见,实在可喜可贺。”

轩辕:“轩辕只身南来,屡遭不测,蒙英雄援手于阴河之泮,火海之中,此恩轩辕铭记在心,容当后报。只是这次来访,给炎帝君臣二位添了不少麻烦,心中甚是过意不去;衷心希望水正和火正二位大臣能够协力辅佐炎帝,万不可因为轩辕的到来而阋于萧墙,引起族群之间的纷争。”

句龙:“先生多虑了。不瞒您说,共工氏同祝融氏之间的嫌隙由来已久。那朱明依仗部族势力强大,又久得炎帝倚重,野心日见膨胀,大有挟天子以令诸侯之势。我共工氏也是一个古老的部族,几千年来雄踞太行山麓,称霸大河之滨。句龙不才,怎能甘居他人之下,处处听他朱明摆布?只是如今祝融氏执掌炎帝大权,排挤他国,共工氏不得不防。前日引你潜出神农洞的那条暗道,就是我他们经常侦探朱明奏报炎帝的秘密通道。”。

轩辕:“既然如此,轩辕就更应该回避些好,不然会进一步加深两位大臣之间的矛盾。”

句龙:“轩辕兄,今既到此地,就在我的共工之丘留下盘桓几日吧,也好给我指点一下九丘十八川的治理方略。”

轩辕:“共工氏世代治理九土丘,祖传有方,轩辕本当借此机会考察学习一番,怎奈荤粥入侵、妻子和女儿又不知下落,多事缠身,甚感遗憾。来日方长,请兄弟止步。”

轩辕向句龙拱拱手,策马而去。

10、流日 外 东王国。

蚩尤站海边。远处传来闷雷般的响声,海浪拍打着岩石。

东王公:“蚩尤,快进洞吧,龙卷风来啦!”

蚩尤:“爷爷,龙卷风是什么呀?”

东王公:“是一种很厉害的风。”

蚩尤:“怎么个厉害法?比大虎鹰还厉害吗?”

东王公:“它能把人卷到空中去。”

蚩尤:“它为什么要把人卷上天哪?”

东王公:“你总是打破沙锅问(纹)到底。我也给你说不清楚,还是让你亲眼看看吧。”

蚩尤:“好哇,那我就可以到云彩上面去玩玩儿了。”

东王公:“不行,掉下来就没命了。你把这粒金丹吞下去吧。”

蚩尤从东王公手里接过一粒雀卵大小的绿色药丸,放在口中,一仰脖子咽下去。

东王公:“这是一粒定风丹,是用古木化石炼制而成的。有它在你肚子里坠着,什么风也刮不动你了。”

龙卷风从岛国侧旁滑过。

东王公:“咱们追上去看看!”

11、日 外 海上。

东王公和蚩尤各踩一只滑板,在风浪中搏击。

12、日 外 海滩。余波未息。

蚩尤和东王公踏浪返回。

蚩尤:“爷爷,你看那是什么?”

一只怪兽幼崽被海浪推上岸来。它的形状像牛,但只有一条腿,长着象马尾一样的尾巴,奄奄一息。蚩尤小心地把它抱在怀里。

东王公:“这是一只水兽幼崽,叫做夔,居住在东海流波山上。成年的夔比野牛还要高大,出入水时总是伴有飚风骤雨,光若日月,吼声如雷,威猛异常,至今无人能驯养。这只幼崽是龙卷风卷来的,先抱回去救活,抽空把它送回流波山去。”

蚩尤:“我给他起名叫灵夔。它要是不愿意走,你可得答应收留它。”

13、日 外 海边。

(系列画面)

灵夔踏着岸边的浪花单腿跳跃,由小变大。

黑熊与灵夔赛跑。

小虎鹰载着蚩尤低空飞翔。

蚩尤:“灵夔加油!加油!”

灵夔把黑熊甩在后面,得意地仰天呼号,那声音恰似平地响起一声炸雷,直震得砂石并飞,海浪如柱。

黑熊趴倒在地。

虎鹰一头栽下来。当接近水面时,蚩尤背上白光闪闪。虎鹰上冲一下,然后踉踉跄跄跌落在沙滩上。东王公走过来情。

东王公:“灵夔长大了,该把它放回流波山去了。”

蚩尤:“我早就说过,是它自己不愿意回去。灵夔,你回答爷爷,我说的对不对呀?”

灵夔点点头

东王公:(吃了一惊)“它怎么能听懂你的话呀?”

蚩尤:“我能听懂它的话,是我教的呀!它可聪明了,要不怎么叫灵夔呢!”

一只大鸟飞临上空。

蚩尤:“那是姑姑,姑姑来啦!”

蚩尤跳上虎鹰,拔地而起,向大鸟迎去。

14、日 外 半空。

虎鹰接近大鸟。蚩尤纵身一跃,落在大鸟背上。

大鸟落地,变做希有。

蚩尤抱着一个女童。她从睡梦中醒来,望着蚩尤嘻嘻地笑。

蚩尤:“姑姑,我在你身上拣到一个幼崽。”

希有:“蚩尤,这是姑姑给你找来的小伙伴,叫女鲅,你以后要好好带着她玩儿。”

蚩尤:(仔细打量女鲅)“她是母的吗?会下崽吗?”

希有: “会的,长大了才会。她是阿妹,你要好好照顾她。”

蚩尤:“姑姑,你已经长大了,怎么还不下崽儿呀?”

希有:(噗嗤一笑)“我还没有成婚呀!等我找个男朋友成婚,再给你生个娃娃,好吗?”

蚩尤:“什么叫成婚呀?”

东王公从洞里走出来。

东王公:“希有姑娘也跑到俺这荒岛上成婚来了?”

希有:“一个蚩尤就把我问得难以招架,您老就甭再添乱了。…蚩尤,你哄妹妹玩儿会儿,姑姑和爷爷说几句话。”

15、日 内 东王国洞穴中。

希有:“我先问你,你娶媳妇可是我做的大媒?”

东王公:“是啊!这还用说吗?”

希有:“这么说,你木公现在的幸福生活是我希有给你带来的呵!”

东王公:“嗯,俺木公心里十分清楚。”

希有:“你还没有感谢我,是吧?”

东王公:“我一直想报答你。人说大恩不言报,实际上是不知道如何报答;如果只说声谢谢,实在不能表达我的感激之情,因此只好等待机会。”

希有:“好,现在给你个机会。这个女婴是天帝指示我偷来的,要交给十巫修行‘炼日大法’。今后十年,女鲅就藏在东王国,请你来照顾。你能答应我吗?”

东王公:“大丈夫知恩必报,姑娘交办的事木公债无旁贷。何况,东王国地广人稀,男女失调,正需要吸收新移民,收养个女孩何乐而不为呢?”

希有:“女鲅的训练时间安排在夏天。在王母到这里度假之前,我会把女鲅送给十巫。你不要把东王国添人进口的事告诉王母,以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东王公:“就怕瞒不过她。不过我遵照姑娘说的办就是了。”

16、日 外 东王国。

东王公和西王母种树。

西王母:一万年后,我的桃就开花结果了。

东王公:到那时,说不定这里沧海就变成桑田了。

玄冥一身黑衣,大袖飘飘,踏着海浪寻上岛来。

玄冥:“木公老兄,你怎么在这里?”

东王公:“啊,原来是玄冥兄弟,一别几千年,你还是风采如故呀!你看,这不还是五仙山那个岱嶼岛吗?现在有个大号叫做东王国。”

玄冥:“这位是…”

东王公:“你不认识她?她可是名闻天下的西王母哇!现在权充我的夫人。”

玄冥:“哎呀呀,失敬失敬。西王母原来是位貌美如花的大美女呀!木老兄,你好大的艳福啊!”

西王母:“这么说,你就是那个风流仙子东海雨师啦?听说你天天伴美女,夜夜作新郎,还有一个庞大的粉丝团在屁股后面追着,风光的很那!”

玄冥:“玄冥年轻时是有点那个,不过你听到的是过分夸张了的传言。后来我已经痛改前非了;不满二位,玄冥现在还是个顾影自怜的光棍呢!”

东王公:“风伯呢?天下谁人不知道你俩好得像一个人似的,难道也分手了不成?”

玄冥:“你说风姨呀,俺俩的关系一如继往。她行风,我施雨,不论白天晚上,随叫随到,配合默契。说起来外人都不相信,直到如今我们之间还只限于工作关系,没有半点私情;所有那些天花乱坠的诽闻,都不过是妄加猜测而已。”

西王母:“听说风姨阿娜多姿、漂亮无匹,你小子就没动过心?你那招蜂引蝶的本事都哪儿去了?”

玄冥:“说句老实话,和别的女人厮混,只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几千年来,玄冥把一腔真情都倾注到风姨身上了。可人家总是不即不离、不冷不热,弄得我神魂颠倒,长夜难眠,有时真觉着活着没什么意思…”

玄冥话音未落,风伯,一位纤腰楚楚、体态轻盈的女郎了无声息地站在他们面前。

风伯:“是谁说的这么可怜啊,要死要活的?”

西王母:“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来者是风姑娘无疑啦。我们正在考问你的搭档呢:风伯和雨师,天生一对俏男俊女,一向过从密切,现在还只限于同事志关系吗?风姑娘既然也来了,就请你俩回答吧!”

玄冥:(委屈地)“主动权在风姨手里,就让她先说吧。”

东王公:“哎呀呀,风姨!到现在你还在考验玄冥兄弟吗?也就是我这老弟吧,哪个男人还受得住哇!结婚,结婚,现在就结!”

风伯:“你这位木公老哥,过去一向木呆呆的少言寡语,现在怎么变得如此容易激动了?一见面三句话没说完,就撺掇别人拜堂成亲,猴急什么呀!”

众人大笑。

希有从竹林中走来,人未到声音先到。

希有:“是谁又跑到这里来结婚啦?看来还得劳驾本姑娘张罗婚礼呢。”

东王公:“鬼丫头来了,你俩的婚礼就请她来主持吧!我和王母就充当证婚人。”

西王母:“风姨,反正女人迟早都有这一回。你就表个态吧,别扫了大家的兴头。”

风伯:“其实我也喜欢玄冥兄弟,嫁与不嫁,主要权衡是否有利于工作。我们俩担负的责任,要求我们必须密切配合到永远,但夫妻关系未必如此。世上人与人之间,夫妻间是最亲密的,也是最容易产生摩擦的,两人的事业,很容易受到婚姻生活变化的牵制。如果宁肯这样,还不如永远保持志同道合的朋友关系。况且,我还有不少别的地方要照顾,不能总是陪伴他。因此,我一直盼着他能找一位好妻子。”

玄冥:(苦笑)“有你在,还能有第二个女人使我倾心吗?天晓得你会有这种怪理论,我还担心你吃醋呢,后来连女人都不敢招惹了,哪里还能讨来好老婆?”

风伯:“聪明的女人,只要得到男人的心就心满意足了。傻兄弟,你看我是个傻女人吗?”

玄冥:(一本正经地)“聪明的男人,只想着得到女人的身,谁还在乎她哪个心?”

希有:“你对风姨应该是个例外吧?”

玄冥: “风姨更不能例外。我不顾一切追求的,正是她那曼妙无比的魔鬼身材。”

王母:“你胡说什么?”

玄冥:(诡谲地)“因为我早就得到了她的心。”

西王母:“这个坏小子,竟敢捉弄我老人家,看我收拾你!”说着从头上拔下碧玉簪。

希有:(拦住西王母)“好啦,好啦!看在风姨的面上,您就饶了他吧!别辜负了这良辰美景,你俩快入洞房吧!本姑娘要在第一时间发布如下消息:风伯、雨师即日成婚,夫倡妇随,如影随形,天长地久,永不分离!”

蚩尤骑着黑熊一摇三晃地回来,抱着一块蜂蜡。

东王公:“蚩尤,快来拜见师叔、师姑。…蚩尤叫我爷爷,你俩年纪轻轻,就不要充爷爷、奶奶了。”

蚩尤:“师叔、师姑好!这块蜂巢送给您泡茶喝吧!”

希有:“蚩尤小小年纪就知道送见面礼,二位就收他为徒,给他传授些仙术吧!”

风伯:(蹲下捧起蚩尤的脸)好可爱的孩子!我俩就会刮风下雨。姑姑就教给你轻功,让雨师叔叔叫你行雨。

雨师:学会下雨要几千年的功夫,叔叔先教会你吐雾,慢慢再练下雨,功到自然成。

蚩尤给风伯、雨师行跪拜礼。

希有:爷爷和奶奶就更不能小气啦,有啥礼物就拿出来吧!

西王母:(把一粒药丸塞进蚩尤嘴里)“孩子,你有过人的胆量和智慧,还佩有神秘莫测的天赐宝器,奶奶没有更好的东西送给你了。这是我用六种神奇的野果配制的一粒丸药,将来会给你的躯体内注入巨大的能量。说起来它也是无价之宝,因为这些野生物种已经灭绝,再也无法采到了。”

东王公:“孩子,你迟早会走出海岛到大陆上去闯荡;爷爷不能跟着你,爷爷送十万阴兵给你护驾保航。”

西王母:鬼丫头,你给每人都派了差,你把压箱底的宝贝也拿出来送给蚩尤吧!

希有:(抱起蚩尤亲一口)姑姑送给你的只有爱,自始至终。

17、日 外 东王国

(画面闪过)

雨师要教他喷云吐雾,风伯牵着蚩尤的手踏着树梢疾走,飞身跨越山涧。

雨师教蚩尤对着大海喷云吐雾。

雨师:“你练不成行云布雨也不要紧,以后需要降雨时,就大声呼唤我的名字,我会及时赶去帮忙。”

(画面闪过)

春夏秋冬交替。

蚩尤和女鲅乘坐虎鹰在空中遨游。

蚩尤和女鲅乘坐灵夔在海上劈波斩浪。

女鲅骑黑熊,蚩尤步行进山林里摘野果。

蚩尤採花给女鲅插在头上。

18、日 外 东王国海边。

东方发白。蚩尤、女鲅跟东王公练吐纳。

太阳跳出水面。蚩尤和女鲅长大了。

东王公:你俩长大了,也该出去见见世面。东面有个君子国,正在庆祝国庆,我送你俩去凑个热闹吧。

蚩尤:灵夔当上了流波山夔王,只要我在心里呼唤它,它就随时赶来帮忙,就不劳爷爷的大驾了。

19、日 外 海上。

灵夔载着蚩尤、女鲅踏波疾驰。

20、日 外 君子国海边。

树木奇大,果实如小舟般大小。岛上鼓乐喧天。男人衣冠带剑,女人花枝招展,三三两两向岛中心走去。一老人须发皆白,坐在水边垂钓,身边卧着两只白虎。

蚩尤和女鲅走来。

蚩尤:“请问老丈,这里就是君子国吧?”

老者:“是啊!”

蚩尤:“听说这里庆祝国庆,岛上有什么活动呀?”

老者:“你俩是来的正巧,昨作天是君子国的祭祀日,今天是剑术比武节,明天和后天是娱乐艺术欢喜节。这三个节,国民可享受全年仅有的四天法定假。这不,万民空巷,都去凑热闹去了。”

蚩尤:“我有一事不明白。君子国处于大洋之中,既无外患也无内争,为什么男人们个个带剑而行呢?”

老者:“说来话长。我们这个岛上到处都是甘楂树,其果实无瓤无核,食之甘甜而耐饥渴。甘楂的果壳还可以抽丝织布,作舟建屋,岛上居民世世代代衣食无忧,人民养成好让而不争的君子国风。但万事美中不足。从历史上的某一年开始,国中男女比例严重失调,为争夺配偶而决斗的事件屡禁不止。君子国中无君子,几乎弄到被逼改换国名的地步。后经全民公决通过一项议案,决定在每年的祭祀日之后,放假三天,举办剑术节和娱乐艺术节。同时颁布全民公约,规定人与人之间的所有怨恨,都要集中在剑术节这天通过比试剑术来发泄;所有的婚外情缘,都可在娱乐艺术节里中得到满足。在其余的日子里,必须衣冠楚楚整齐,温良恭俭谦让,以维护君子国的国风。为了参与剑术节这天的比赛,男人们剑不离身,鸡鸣起舞,从不懈怠。”

女鲅:“男人们比武,女人们干什么呀?”

老者:“女人当裁判。一般说来,男人们都是表演给女人看的,女人们总是挑选胜利者作为配偶。我的孙子叫孟奇,在中心广场参加比赛,他争夺的对象是今年刚选出的岛花。岛花没有选择对象的自由,她必须嫁给最后的胜者。”

蚩尤:“一天下来,会有很多人丧命于剑锋之下吧?”

老者:“那还叫君子国吗?只许划破衣服,不可伤及皮肉,是君子国剑术比赛的规则。在君子国,衣服破损就已经大失体面,不会引起血光之灾。”

21、日 外 君子国闹市。

果壳搭建的房屋,街道整洁。蚩尤、女鲅手牵手信步走过,四处观看。

岛上到处都是比赛场,每个赛点的围观者有多有少,有的地方干脆就只有三个人:两个男人对打,一个女人观战。

22、日 外 君子国广场。

中央广场两人在格斗,围观者众多。一位眉清目秀的小伙子连败三名高手,人们开始呼唤着他的名字“孟奇”。一位大汉提一把玉剑与孟奇对阵,一上来就猛打猛冲。孟奇在他周围躲闪腾挪,瞅准机会就划上一剑。不一会儿,大汉的长袍下摆就变成了布条,但他仍然毫无退意。

观众:“大个儿输了,快下去吧,该换人了!”

只听“当”的一声响,大汉的宝剑脱手落地,他连退几步跌倒在地。“哗—”全场掌声雷动。

岛花激动地跑进场,张开双臂欲拥抱孟奇。

蚩尤拣起地上那把剑,站到孟奇面前。他只在腰间围了一块鱼皮裙儿。

岛花蔑视地瞥了蚩尤一眼,悻悻地让出场地。人们交头接耳。

孟奇把剑指向蚩尤。

孟奇:“君子动手不动口,出手吧!”

蚩尤不动。

孟奇一剑一剑刺来,速度较慢,分寸拿捏十分准确。蚩尤没有出剑,只是身子扭来扭去,轻易躲过剑锋。

孟奇:“你不出剑就是小看我孟奇,那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孟奇一剑快似一剑,旋风一样袭来。蚩尤鬼魅般闪动,不时用剑遮挡一下,不让对方刺破自己的布衫。

竞技场上一黑一白,难分难解。孟奇越战越勇,蚩尤像影子一样晃来晃去。观众们伸长脖子,个个目瞪口呆,场上鸦雀无声。

孟奇久攻无果,忽然收剑。

孟奇:“小兄弟,你不是凡人,任何常规剑式都无法触及你。下面我想用君子剑神技试一试。我们祖上规定,此剑术一代只传一人,且不许在国内比武中使用,在场观众也没人见识过。今天,托你这位贵宾的福,我让父老乡亲一睹国术之魂的威力。你要小心了。”

全场轰动。孟奇剑指朝天,口中念念有词。观众敛声闭气。

“当、当、当!”人们只看见一团雾,一道闪电,传来三声响,便一切都结束了。

两位选手面对面呆立着。蚩尤的玉剑变成碎片,洒落在地,手中只剩下剑柄。

观众呼叫着孟奇的名字涌向赛场,跑在最前面的是岛花。

包围圈中,孟奇忽然抱拳,向惊魂未定的蚩尤一揖到底。

孟奇:“小兄弟,你赢了。”

蚩尤:“什么?我的剑被你击碎了。”

孟奇:“但你仍然握着剑柄。我的剑却脱手了,武士失剑,便是一输到底。”

众人惊愕在地。他们这时才发现,孟奇手中那把透明的宝剑不见了,连个碎片也没留下。众人把目光移向岛花。

岛花脸色蜡黄。她求救地望着孟奇,孟奇无奈地低下头。

孟奇:“你应该归属胜利者,孟奇对不住你。”

在众目睽睽之下,岛花只好畏畏缩缩地走向蚩尤。

女鲅:“他不要,他不要!”

女鲅突然从蚩尤身后冲出来,一头把岛花撞了个屁股蹲,拉起蚩尤他就跑。

蚩尤如梦方醒,抓住女鲅的胳臂一甩,让她骑在双肩上,一跃而起,踩着围观者的头冲出人群,向山林跑去。

后面人群抬上岛花紧追不舍。

23、日 外 海边山坡上。

蚩尤一头撞在鱼网上。白胡子老人把他们扶住。

老者:“年轻人,你慌里慌张地跑什么呀?”

蚩尤:“岛花姑娘要跟我走。妹妹说不要,我也不要。”

老者:“那么说是你赢了?”

蚩尤:“孟奇说我赢了。”

老者:“你不要,让给别人不就得了,好了,逃什么!”

蚩尤:“让?让给谁?”

老者:““你随意。最好让给剑术高超的、和岛花姑娘喜欢的人,这样使国人服气,也免得有缘情男女老惦记着去偷情。虽然每年有一次娱乐节,也难消情怨。”

蚩尤:“谢谢指教。”牵着女鲅的手迎向众人。

24、日 外 君子国坪坝。

人群追上来。岛花姑娘昏了过去,孟奇痛苦地抱着她,一步步向蚩尤走来,好像要献祭一样。

孟奇:“小兄弟,国法不可违,还是把岛花收下吧。她是个好姑娘,你要好好对待她。”

蚩尤:(挥手让人们静下来)“我宣布,岛花姑娘属于孟奇大哥!”

人们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张着嘴发不出声来。继而交头接耳。

甲:“他说什么?要把岛花让给孟奇?”

乙:“不会是真的吧。咱们君子国虽然以让为本,但互让女人的事还没有先例。”

蚩尤:“我再说一遍,岛花姑娘属于孟奇大哥!”

这时岛花“哇”地哭出声来,翻身抱住孟奇狂吻。人们回过神来,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女鲅把头埋在蚩尤怀里,不停地叫:“吃哥哥!吃哥哥!”

岛花姑娘疯了似地扑向蚩尤,拥着他和女鲅呜呜痛哭,又破涕大笑。人们涌上前,抬起蚩尤、女鲅和孟奇、岛花,在全岛游行祝贺。

老者嘻嘻地走向水边,举起钓竿。

25、日 外 君子国广场。

五颜六色的人体彩绘争奇斗艳。人们戴着面具,或用染料涂个脸谱,只露出眼睛和白白的牙齿。大家互相欣赏着,评论着,尽情地唱歌,跳舞。各式各样的杂耍、巫术也开场表演。

两名小伙相对倒立,各自的两条小腿天然交叉,一根木棒担在其间,组成一付单杠。一人胸间有窍,整个人悬空穿在单杠上不停地旋转,引起阵阵掌声。

三身国公民生有一头三身六条腿,倒立后,便形成梅花桩。焦侥国民身高一尺五寸,一男一女在六根桩上表演舞蹈、对打,令人眼花缭乱,精妙绝伦,观众叫好声不断。

岛花身上描绘着鲜艳的飞蛇图形,点缀着玉饰和野花,优美动人,招来许多目光。节目演到精彩处,她又笑又跳,一时忘乎所以,摘下面具抛向空中。

男士甲:“岛花!我们的岛花在这里!”

男士们一拥而上,把岛花举起来就跑。

孟奇:(大惊)“岛花!岛花!你们把岛花放下!”

孟奇边喊边追,引起女士们的注意。

女士甲:“大家快来呀,咱们的帅哥孟奇在这里!”

女人们一窝蜂地把孟猛奇团团围住。

蚩尤像蛇一样游动身躯钻入包围圈,欲救孟奇出来。孟猛奇只好苦笑着摇摇头。

孟奇:“我被困住了,你去照顾一下岛花吧。”

26、日 外 君子国街头。

蚩尤拉着女鲅去寻岛花,迎面遭遇一群少女。她们个个胸前画着蚩尤头像,手拉手拦住去路,嘻嘻地笑着,相同的脸谱上露出洁白的牙齿和天真的眸子。

蚩尤背起女鲅扭头欲逃,不料已被四面包围。

女鲅:(护在蚩尤身前)“不要动我哥哥!让我们走!”

天空飘来几块云彩。

忽然,半空响起一连串的炸雷,倾盆大雨兜头盖脑泼洒下来。人们惊魂未定,抱着头蹲在地上。

云消雾散。太阳笑嘻嘻地鸟瞰人间,五颜六色的小溪在大地上流淌。暴雨把少女们洗刷得干干净净,个个浑身一丝不挂。

人们“啊!”地大叫一声,用手捂住脸面飞快地跑开。

蚩尤拉着女鲅飞跑。

27、日 外 东王国。

蚩尤和女鲅在海滩上默默相对。

希有在洞口与东王公说话。

希有:“兄妹俩长大了,看他们难分难解的样子,难道恋爱了不成?”

东王公:“他俩自幼青梅竹马、耳鬓撕磨,已经结下很深的感情。我是多么希望他们在东王国结婚生子、落地生根,无忧无虑地度过一生啊!”

希有:“这是不可能的。”

东王公:女鲅的练功道场在什么地方啊?

希有:我每次都把女鲅交给巫真,她把女鲅带到哪里我也不知道。十巫总是神秘兮兮的,行无踪,去无影。

女鲅:(眼里含着泪花)“吃哥哥,我这次回去要进行全年强化训练,没有假期了。咱们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相见,你可不要忘了我。”

蚩尤:“明年我修炼的各项技艺就结业了。不管你在哪里,哥哥一定要找到你。”

女鲅把头埋在蚩尤怀里。蚩尤捧起他的脸,盯着她的美人痣。

希有背上女鲅,起在空中。蚩尤目送大鸟消失在天际。

28、日 外 君子国海边。

蚩尤向孟奇讨教君子剑法。岛花在结网。老者在一旁钓鱼。

29、日 外 东王国。

山坡上,西王母和希有给桃树浇水。

山顶上,东王公教蚩尤念咒语,指天划地。

蚩尤喷出团团浓雾。

大雾中立即出现无数魑魅魍魉,鬼影曈曈,指向那里冲向那里。

30、日 外 碧海蓝天。

西王母和蚩尤坐在大鸟背上。

西王母:“你非要跟我走,可是我那西王国里都是女仙,不吸收男性移民,你在那里落脚呀?”

蚩尤:“随便把我扔在在那儿都行,我要去找我妹妹。”

地面上出现大片的森林、原野和如画的山川。西王母从大鸟身上拔下两根羽毛,吹上两口气,插在蚩尤的发髻上。

西王母:“想找女鲅你就往下跳!”

蚩尤毫不犹豫,纵身下跳。羽毛变成两只鸟翼,带着蚩尤在空中飘飘悠悠地的滑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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