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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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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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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演义》连载

第二十章 威震诸侯

1、蚩尤:(迎上去)“行修大哥,您这么急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行修:(跳下绵羊)“我路经漳河,发现一个女孩儿在惊涛骇浪中游泳,像是女娃。你俩的事儿咋样儿啦?”

蚩尤:“上一次我找到她,她不认我,跟一个尖嘴猴腮的人走啦。”

行修:“女娃是孪生姊妹,你遇到的可能是她的姐姐瑶姬。”

 蚩尤:“是吗?误会了,我得去找女娃!如今海水倒灌,漳河出山就是一片汪洋,除了她,谁家女孩还敢在哪儿游泳?我这就走。行修大哥,咱一块走吧!”

 行修:“我收集了一批字划,要去送给仓颉;还要去找少吴鸷,不能和你做伴了。”

 淖子:“您找鸷大哥有什么事儿?”

 行修:“我在西海之外行走,不知犯了当地什么规矩,遭到一头狮身人面兽的追逐,被一位神人的搭救。这位神生得人面虎爪,浑身白毛,左耳上挂着长蛇,乘坐两条龙,手执大钺,极是威武。他自报家门,说名叫蓐收,是西方少昊金天氏保护神,向我打听当年东迁少昊氏后裔的下落。得知东方泰山有个少昊国,少昊鸷是我的朋友,蓐收非常高兴,托我捎信问候。”

 蚩尤:“这就奇了。东海之外也有个少昊国,看来这少昊氏真是源源流长、子孙遍及天下!”

 淖子:“颛顼是少昊氏后裔,若能得到海外东、西两个少昊国的支持,对他将来打天下是很有帮助的。…行修兄,您告诉鸷大哥,让他到九淖来陪我一些日子。”

 蚩尤:“方卯兄弟,你就替我把淖子姐送回去吧!”

 方卯:“好嘞!”

 蚩尤挥手告别,迈开大步就走,被淖住喊住。

 淖子:“蚩尤兄弟,你一定要把女娃接到九淖来,姐在王宫旁专门给她建座吊脚楼!”

 2、日外漳水。

 风平浪静,一位女子在水中畅游。

 大风突起,海浪滔天。女子在波浪间时隐时现。

 女子被恶浪砸下,不见了踪影。

 从西山飞来一群精卫鸟,乌压压的,黑云般的在女子没水处会集,用叼来的树枝结成一个环状鸟巢,向下抛去。

 鸟巢在波浪间翻滚,精卫鸟贴近水面掠飞,唧喳乱叫。

 蚩尤一跃而起,跳在半空,一头扎入鸟群聚会处的水中。海水“哗啦”剖分开来,直到水底。

 女娃被一只硕大的章鱼吸住,脱身不得,脸色发紫。

 蚩尤拔剑砍断章鱼的几只吸盘,抱起女娃飞奔上岸,奔向树洞。

 精卫鸟唧唧喳喳地跟随在头顶上。

 3、日内树洞里。

 蚩尤抱着女娃钻进树洞。

 女娃忽然睁开双目,搂住他的脖子。

 女娃:“上面风大,就在这儿歇会儿吧。”

 蚩尤:(惊喜)“女娃,你没事吧?”

 两人热烈亲吻。

 女娃:“你怎么能把水分开呢?树洞怎么亮起来了?”

 蚩尤:(掏出两颗珠子)“我身上带着避水珠和夜明珠。”

 女娃:“无价之宝,是祖传的?”

 蚩尤:“不,是师姐从大蚌身上摘取的。”

 女娃:“你师姐一定很爱你。”

 蚩尤:“是的。但她离开我远走高飞了。”

 女娃:“我没有好东西送给你。”

 蚩尤:“你把心给我了。再说,神农的传家宝锗鞭,怕是什么宝贝都比不了的。”

女娃幸福的偎依在蚩尤怀里。

 4、(杂景)一组镜头

 蚩尤和女娃在树巢上观鸟育雏。

 二人在树林跑跳,喂幼鹿。

 月光下,二人偎依在草地上。

 漳水波浪滚滚,女娃破浪而来。蚩尤拉她上岸。

 女娃:“不知从哪里游来这多大水母,我有点害怕。”

 蚩尤:“你的短剑呢?以后下水要带上它,就不怕水怪袭击了。”

 女娃:“我从来不带剑。你什么时候见我佩过剑呀?”

 蚩尤:“好像是我认错了人,也好像是在梦里。我经常做梦遇到你,恍恍惚惚,亦真亦幻,连这次见面的情景,我都怀疑是在做梦。”

 蚩尤咬自己的手指。

 女娃:(幽幽地)“能在梦中见面就是幸福了。别把自己咬醒了,我还想和你在一起多呆些时日呢!”

 传来几声鹿鸣。女娃警觉地站起来,侧耳细听。

 女娃:(面色黯然)“我找你是来…”

 她欲言又止,只是垂泪。

 蚩尤:“我懂兽语,鹿在催你回去。有话你就说吧,咱们总会在梦里相会的。”

 女娃:“我是来做说客的。之所以没有直接去找你,是因为不知道你现在的状况,是不是还记得我的爹爹和我。你找来了,真情犹在,使我的自尊心得到极大的满足。我带来了爹爹给你的指令,不管你接受不接受,我都永远是你忠实的妻子。”

 蚩尤:“神农炎帝封我为工正,赐我家传赭鞭,还把公主嫁给我,我早已是炎帝臣子、神农氏的族人了。大丈夫有恩必报,至死不渝,我怎能拒绝天子指示呢?你就直说吧!”

 女娃:“不久前的一个晚上,在南方苍梧山林里…”

 (闪回)

 5、夜外苍梧山林里。

 繁星满天。

 石屋外,三块石头支着一个陶罐,女娃在添薪煮药。

 俞罔靠在古桑树上咳嗽。

 女娃把药端给俞罔。

 九天玄女悄然而至。女娃一惊,正要问话,被玄女摆手止住。

 俞罔喝完药,把碗递给女娃,愕然地望着玄女:“您…”

 九天玄女:“我是九天玄女。神农六氏在天之灵让我给你捎几句话:神农氏七代辛劳,为海内黎民的温饱呕心沥血,创下千秋伟业;如今你荒疏政事,天下纷争,令列祖列宗在天之灵深感不安。两今轩辕和蚩尤两大势力并起,战火蔓延,生灵涂炭,也和你的无力节制、随意封官许愿不无关系。解铃还须系铃人,为了天下百姓的福祉,你要以天子的身份出面调解,避免一次战禍,胜过行医十年。”

 玄女说完忽然不见。

 俞罔仰天喟叹:“我这老朽之躯,还能有什么用处?”

 俞罔昏然倒地。女娃赶紧去扶。

 女娃:“爹!你醒醒!”

 铃声叮当,歧伯乘鹿车着地。

 女娃:“叔叔来了!您看我爹怎么了?”

 歧伯给俞罔把脉。

 歧伯:没事,一时急火攻心。

 歧伯取出骨针,刺入俞罔脚心、鼻沟。

 歧伯:“师兄,你醒醒,歧伯看你来了!”

 俞罔睁开眼,一把抓住歧伯的手:“兄弟,你替我去轩辕那里走一趟好吗?”

 歧伯:“我正是从轩辕那儿来的,他要聘请蚩尤当军师,平定天下禍乱,请您给蚩尤下道圣旨。”

 俞罔:(深深舒口气)“这好办,这好办。我用仓顼图画字写吧,他专程跑来教过我。”

 歧伯:“好的。”

 俞罔从衣袍上撕下一块麻布,用烧焦的树枝写上几个字,交给歧伯。

 俞罔:“你快回去吧,不要让他们再打仗了。我也只能做这点儿事,以后也不要再来打扰我,就只当我死了。”

 歧伯:“轩辕怕蚩尤不同意,务必劳驾您亲自找他谈谈。”

 俞罔:“你看我这身体,还经得起折腾吗?”

 女娃:“我替爹爹走一趟吧。”

 歧伯:“你去也行。你和蚩尤有婚姻之约,就此去完婚,更好说话。”

 女娃:“师叔,你把我送到树巢后,回来替我照顾我爹,过些时日再去接我。”

(闪出)

 6、日外漳水边。

 女娃:“这是我爹给你的圣旨。我也主张你和轩辕一块平定天下,让百姓安居乐业。”

 蚩尤:(沉思良久)“我个人到好说,只怕我的那些东夷弟兄不服气。不过你放心,我会做到忠义两全的,无论如何也要遵照炎帝的旨意去做,保证让你不辱使命。对了,淖子女皇在张罗给你建吊脚楼,请你跟我去九淖。”

 女娃:(含着眼泪)“我还要照顾爹爹,不能陪伴你;总会有一天,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都要去找你!”

 蚩尤紧紧地把女娃拦在怀里。

 歧伯赶着鹿车走来。

 歧伯:“蚩尤你好!轩辕尊天子旨意,要通过比武选任兵马大元帅。各路英雄会聚有熊城外。比武的规则是,南、西、北、东四个片区各自进行小组赛,选出四名优胜者,然后进行循环赛,决出第一名。比赛分为个人武功和用兵布阵两项,少昊鸷已经率领飞虎营赶赴有熊。轩辕派我专乘接你去参加。”

 蚩尤:“您送女娃走吧,我能赶上比武。”

 蚩尤与女娃洒泪分手,目送鹿车远去,才腾空而起,展翅滑翔。

7、日外有熊城南门外。

 轩辕、风后和嫘姑立在祭坛上。

 四周人山人海,人群中间围出一个宽阔的演武场。淖子和东夷一班头领站在东边厢。

 昌意凑过去,与淖子、少昊鸷打着招呼,挤在淖子身旁。

 演武场上,赤骥骑着蚁螟耀武扬威,蚁螟身上火光熊熊。

 轩辕:“南片小组赤骥胜出!下面由东、南、西、北片区四强争夺冠、亚军!”

 东南方向突然滚来一团旋风,在广场中央悄然而止。一位巨人挺胸鼓肚立在蚁螟头前。蚁螟反映极快,六脚钉地,差点没把赤冀摔下来。

 风后:(轻声)“他怎么也来啦?”

 轩辕:“他是谁?”

 风后:“防风氏。”

 防风:(大声)“防风前来挑战,胆小的快快回避!”

 赤冀:(大吃一惊)“三只手巨人?你怎么来了?”

 防风:(扬起两只手)“小子看好了,老子是堂堂正正的汪芒国君,不是偷鸡摸狗的三只手!”

 赤骥:“不错,你的确是两只手,比三臂巨人矮了一截。老弟,你走错门了。汪芒国在东海之滨,你应该先到东方片区上去碰碰运气,跑到南方片区来咋呼什么!”

 防风:(呵呵大笑)“反正饶不了都要打一遍,打败南方再打东方也不迟。你要是不敢打头阵,就趁早告饶认输,换个大胆的来玩玩。”

 赤冀大怒,千冲杵一挺三丈,早到防风胸前。杵头象啄木鸟啄木一般冲击。防风一把没有抓住,跃后三步,抡起双掌一递一下地向对方煽去。

 赤冀:“你怎么扇起寒风来?”

 防风:“让你小子去去火,凉快凉快!”

 千冲杵飘飘忽忽,大失准头。

 蚁螟身上火色渐退,寒战不已,渗出一身白霜。

 赤冀忽地跳出圈子,随着一声吆喝,数十只赤蚁冲进场来。

 防风仰面哈哈大笑,上空乱云飞渡。一阵狂风呼啦啦刮来,扬起漫天黄沙。一群巨人挟沙带水扑向蚁群,一阵拳打脚踢,赤蚁落荒而逃。赤冀退出比武场。

 防风挥手让手下退出,一个人背着手在广场上走来走去。

 防风:“南方片区谁还不服?要是没人出阵,鄙人就只好代表诸位向东方片区挑战了!”

 风后:“防风能轻而易举地收拾赤骥,说不定真的无对手呢!”

 轩辕:“他过不了蚩尤这一关。咦?怎么不见蚩尤呢?”

 昌意与淖子谈笑风生。少昊鸷怒目而视。

 少昊鸷:“你聒噪什么!看老子收拾你!”

 昌意、淖子吃了一惊。

 淖子:“你……”

 少昊鸷气哼哼地手提长矛迎上防风,分心就刺。

 防风侧身闪过少昊鸷的迎面一击,伸手抓住赤金矛,发力甩动。

 防风:“好小子,脾气不小,去你的吧!”

 少昊鸷马步蹲裆钉在地上。

 防风吃了一惊,双手握住长矛,大喝一声,把少昊鸷当空抡起,连旋几圈随手抛出。

 场上一片惊叫。轩辕和风后、嫘姑也站了起来。

 一群雄鹰从空中滑下,投向少昊鸷,快似流星。少昊鸷一个漂亮的空翻,跨上鹰背,飘然落地。

 全场欢声雷动。

 少昊鸷跳下战鹰,挺枪扑向防风。

 防风:“好小子,还真有两下子。来,来,来!再表演几次,好让大家尽兴。”

 防风抓住长矛大吼一声,把人惊倒一片,自已闪了个趔趄,但对手却纹丝未动,大吃一惊。

 蚩尤笑嘻嘻地面对防风。

 防风:“你?”

 蚩尤:“我叫蚩尤,今日有缘相会。来,再来,把吃奶的劲都用上,我也想到空中去逛游逛游。”

 防风怒发冲天,向下一蹲,就地打旋,刮下一层地皮,龙卷风拔地而起,沙尘冲天。

 蚩尤定身不住,随风旋转,被推至空中,又抛下地来。蚩尤把长矛拧一拧,变做三尺宝剑,又一头扎进旋风,和防风展开殊死搏斗。

 龙卷风在演武场飘来飘去,蚩尤被抛出来又冲进去,反复不断。

 东夷将士手持兵器,全神贯注,少昊鸷手执长矛、昌意抽出红崖鞭,护住淖子。

 龙卷风飘洒出零星血雨,滚滚驰来。少昊鸷纵身上前,被蚩尤一把推倒。蚩尤又冲进隆隆旋流当中。

 龙卷风越旋越慢,越来越低,最后归于消失,尘埃落定。防风伟岸的身躯僵立在广场中间,从上到下、连胳膊带腿被缠了个结结实实,动弹不得。

 蚩尤拄着剑站在防风面前笑弯了腰。

 防风:“你赢了。我要让后世知道,能够战胜防风的人,叫蚩尤。”

 蚩尤:“能够让你安静下来,实在是不容易,这一次纯属侥幸,以后我不太情愿再同你耍斗。”

 防风:“有这么一次,我就把祖宗的脸都给丢尽了,防风氏以后不会再来中原丢人显眼,请你把绳解开吧。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能够捆住我的绳子,能告诉我这件宝物叫什么吗?”

 蚩尤:“实在对不起,这是我刚从别人那里临时借来的东西,还不知道它的底细。”蚩尤转身拱手说,“昌意兄,劳驾你把鞭子收回吧!”

 昌意:(发现手里没了鞭)“鞭?我的红崖鞭哪里去了?”

 淖子:(指一指防风)“被蚩尤借去捆人了。”

 昌意:(笑融融地)“拿人物件不经允许,很难说清是借还是偷。俗话说,‘好借好还,再借不难,’就算你是借吧,不好好奉还,还劳动物主去讨要,以后怎好意思张口再借呢?”

 少昊鸷:“好厚的脸皮,呸!”

 淖子:“昌意别卖乖子啦,快收回你的鞭子吧!”

  昌意:“大个子听好了:我这鞭叫红崖鞭。中原人杰地灵、物宝天华,今天放你一把,老老实实回到你的海隅呆着去吧!”

 昌意连击三掌,将手一招,红崖鞭回到手中。防风就地起风,消失在东南天际。

 全场欢声雷动。

 轩辕:“大家静一下。东片区蚩尤胜出,比赛继续进行!”

 小夸父:“夸父国拥护蚩尤为兵主,宣布退出比赛。”

 轩辕:“好!西方片区退出比赛,北方片区呢?”

一支队伍向演武场开进,队形严整,每人提着两块方石大夯,一路走一路夯砸地面。大地咚咚作响,祭坛微微颤动。

 轩辕:(惊讶地)“这不是共工国的队伍吗,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共工兵团进场摆下两个方形大阵,一个在上方,由方头方脑的术器居中主持;一个在下方,主持人是一位身披黑纱的女戚。

 轩辕:“难道是传说的河图、洛书?”

 风后:“据说,在伏羲时代,从河水里钻出一匹龙马,从洛水中爬出一只神龟,它们的背上披着奇异的花纹,分别称作河图和洛书。按照河图、洛书排战阵,还是第一次见到。”

 河图方阵竖六横七排列着五十四个小圆阵,每个小圆阵由五名战士组成;洛书方阵纵三横二,四角上还斜排着数目不等的小圆阵。只听一通鼓响,战士个个将石夯举起,广场上森森然石垒林立,令人望而胆寒。

 术器:“天下兵马大元帅不能只有匹夫之勇,主要看有没有调兵遣将、布阵破敌的本领。谁能在日交正午之前打破我的河洛阴阳阵,我就承认他是兵马大元帅。蚩尤,你敢么!”

 蚩尤:“来而不往非礼也!”

 蚩尤果断地一挥手,东夷飞虎营立即隆隆然插进两阵中间。

 轩辕:“东夷的赤金方阵更完备了,除了长矛大戟等赤金兵器,还配备了赤金铠甲和牛角盔。”

 风后:“河洛阵遇到了劲敌,看女戚如何演化吧。”

 术器和女戚各据本阵中心,踏罡步斗,边旋边舞,由慢到快,越旋越疾;河图与洛书两阵开始旋转,既而各自一分为二,又两分为四,突然加速运动,相互靠拢穿插,形成一座高速旋转的石头城,将蚩尤和他的方阵团团围在里面,四周都是坚不可催的岩壁。

 飞虎营发起攻击,兵刃所向,撞出阵阵火花,末能突破。蚩尤变换阵形,调集重兵器攻其一点,频频冲击。‘

 石阵随意弯转曲张,以柔克刚。阵中风雷骤起,飞砂走石;继而大雨滂沱,激流滚滚。

 东夷战阵坚如盘石,进退有据。

 风雨过后,天光放亮,激流也消失得干干净净。忽然雷声震天,晴天霹雳一个接着一个在头顶炸响。

 蚩尤:“卧倒!”

 东夷战士俯伏在地,方阵像个乌龟趴在地上。

 轩辕:“河图、洛书两个方阵,就好象是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又裂变为八卦,形成变化莫测的圆阵。曾听人说,伏羲是受到河图、洛书的启发研制成八卦的,难道是真的吗?”

 风后:“伏羲东迁过程中曾在河、洛交汇处定居过,他的八卦图也是在那里定稿的,有可能真的见到过龙马、神龟。共工氏代代治理水患,对河图、洛书有较深的研究,把它用于战阵也颇显威力。至于是否已经演化成八卦阵,还要看下面的进展。”

 8、日外城外大道上。

 石敢当率领36人匆匆赶路。每人手持两柄赤金重锤

9、日外有熊城南。

飞虎营俯伏在地。

 蚩尤:(拍拍身旁的少昊挚)“按八卦推演,霹雳过后,必定是天火降临。我们必须抢在天火降临之前破阵,否则,赤金遇火,将面临灭顶之灾。”

 少昊鸷:“启用天弩最后一击!”

 蚩尤:“不行,天弩一击,怕全场生灵无一幸免。”

 蚩尤把天弩变作一根大殳,头粗尾细,抱在怀中,大吼一声,挺殳冲击;战士们闻声跃起,杀声震天!

 石墙外,石敢当率队轮动大锤砸向石墙。一声巨响,天摇地动,飞旋的共工大阵戛然而止。

 蚩尤和他的弟兄们被冲击波掀翻在地,灰头土脸。

 河洛阵忽地化作数个小型战阵,形态变化无定,遍地穿插游走,伺机袭击东夷方阵。

 东夷方阵一分为二,分进合击,展开围歼行动。

 石敢当的赤金锤横冲直撞,演武场变成你死我活的战场。

 观战的诸侯们个个心惊胆颤,战栗不已,大气也不敢出。

 风后:“东夷和共工因水患结仇,在比武场上爆发了。”

 轩辕:“古老的战阵也败在新式兵器之下,赤金的出现改变了战争规则。”

 日交正午,战场形势已见优劣。术器的木石之旅终归不敌蚩尤的金戈雄师,纷纷败下阵来。术器收罗残兵,一路退去,丢下一地碎石断棒,血肉残肢。

 会场上好一阵沉寂。

 轩辕:“请蚩尤登坛拜将!”

 全场欢呼。

 小夸父、赤冀、昌意、少昊鸷等涌进广场,抬起蚩尤,登上祭坛。

10、夜外西王国玉山上。

 月光下,女鲅抚琴,琴声忧怨。

 11、凌晨外玉山下。

 素女端着陶碗走来,遇见西王母。

 素女:“王母早安。”

 西王母:“又是给女鲅煎的药?”

 素女:“蚩尤失踪了,女鲅得了相思病,天天抱着古琴花韵在玉山顶上弹唱,任谁也叫不应,拉不动。我托三青鸟找来忘忧草、解忧鱼,给女鲅煎茶炖汤,也不见疗效。”

 西王母:“女鲅体内凝聚着巨量太阳能,已是天神体质,那些凡人服用的药物对她岂能凑效?”

 素女:“这孩子死心眼。应龙哪点比不上蚩尤?本事大,长的帅,对我们母女照顾的无微不至,可女鲅正眼看人家一眼都没有过。这应龙也是,去和女鲅搭讪一句都不敢,光来给我请安。”

 西王母:“你以为都像你呀,见一个,爱一个,水性杨花。”

 素女:“自从跟轩辕好过,俺就再没有接待别的男人了,过去的事您老就别提了。”

 西王母:“我也是话赶话说到这儿。好了,你也熬出了头,追随轩辕当王妃去吧。”

 素女:“真的?”

 西王母:“你不信就在这地儿待着守活寡吧,我也不撵你。”

 素女:我信!我相信!王母从来就是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我能把女鲅带出国吗?

 西王母:不行!女鲅是你的女儿,更是西王国的女儿、臣民。她有她的造化,轮到她出国的时候,谁也拦不住。

 西王母离开,应龙悄然而至。

 应龙:“伯母早晨好!”

 素女:“应龙,你也真没用!眼看着女鲅茶饭不思,你就没办法让她高兴高兴?光给我请安有啥用!”

 应龙:“只有一个办法。”

 素女:“啥?”

 应龙:“我去找蚩尤,把他捉来见女鲅!”

 应龙腾空飞去。

 素女:(目瞪口呆)“笨蛋一个,一点情商都没有,活该单相思!”

12、日外有熊城南祭坛上。

 风后:“请摄政王宣读圣旨。”

 轩辕:“天子诏曰:命蚩尤任天下兵马大元帅,钦此。天子圣明,早已下诏书敕封蚩尤。轩辕怕诸侯不服,故传檄海内,召开有熊比武大会,让天下英雄一睹蚩尤风采。今日轩辕代天子登坛拜将,命蚩尤统帅万国兵将,惩罚愚顽凶劣之徒,以保天下太平。”

 蚩尤接过诏书,高高擎起。轩辕推金山、倒玉柱,拜了三拜。

 蚩尤:“我本炎帝臣子,谨遵圣旨,甘效犬马之劳;蚩尤卤莽,还请摄政王和各路诸侯多加指教。”

 万众欢呼,鼓乐齐鸣。

一团乌云飘然而至,卷起诏书随风飘去。蚩尤快如闪电,如影随形赶将上去。

13、日外广场上空。

 应龙:“蚩尤,跟我走!”

蚩尤:“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抢走圣旨!”

蚩尤大战应龙。应龙且战且退,将蚩尤引到荥泽。

 14、日外荥泽。

 荥泽接远山,吞大河,浩浩荡荡。

 应龙拉扯着蚩尤一头扎进水里。人影到处,水势砰然分开,蚩尤舞剑如风。

 应龙把脸一抹,忽然变作一条飞龙,摇头摆尾,搅动涡流,掀起恶浪,张牙舞爪向蚩尤攻来。蚩尤的空间时时被浪涛淹没。他虚晃一剑,冲天而起,随即转身滑下,落在沙洲上。

 飞龙如影随形俯冲下来,伸出利爪向蚩尤抓去。

蚩尤就地打滚,只听“轰”的一声响,飞龙不见了。应龙垂手站立,乌衣上布满密密麻麻的圆洞,活象一只金钱豹子。

 应龙的脸色由惊讶到疑惑,由疑惑到欣喜,忽然一揖到地。

 蚩尤:“你搞什么名堂?”

 应龙:“我终于找到你了。原来他就是蚩尤。”

 蚩尤:“你是谁?你说的‘他’又是谁?”

 应龙:“我是西海应龙,刚出道时遭到天神危和十巫的追杀;‘他’是当年那个光屁股的男孩,用这套剑法打掉危的天鼋剑,引走十巫,帮我脱离了险境。”

 蚩尤:“原来就是当年那个可怜兮兮的少年。你今天是专门找‘他’来报恩的吗?”

 应尤:“不,我是来找你出气的。”

 蚩尤:“此话怎讲?”

 应龙:“你只顾一个人到处风光炫耀,却把一位女子撇在西王国苦等苦熬。我看不惯,咽不下这口气。”

 蚩尤:(叹口气)“一言难尽,我何尝不想她?就因为身上这个离不开、扔不掉的天弩,把我带进天下纷争的旋渦里,脱身不得。…你打算怎么办吧!”

 应尤:“我本想把你抓回去送给她,但现在改变了主意。男人嘛,总有些自己的事要做。”

 应龙把诏书递给蚩尤,接着说:“你那套君子剑法只吓人,不伤人;只夺人兵器,不制人手足。我从来不使用兵器,也了解了君子剑的秘密,今后这套剑法对我不会再起作用。不过,我也不会轻易再和你对阵,除非你对不起女鲅。”说罢,抱拳告别,腾空飞去。

 15、日外城南广场。

 人群散尽,轩辕孤零零地立在祭坛上,仰望上空。几位东夷弟兄在广场上徘徊。蚩尤着陆,收起翅膀,和少昊鹫等拥抱。轩辕快步走下祭坛。

 蚩尤:“摄政王,我把天子召书找回来了。人呢?”

 轩辕:“你走后,有消息说洧水一带天降粟雨,大家都看稀罕去了。咱们也去瞧瞧吧!”

 16、日外洧水仓颉造字馆。

 天空飘着绚丽的云彩,五彩的凤凰飞来飞去,鸣声回荡;麒麟率领百兽翩翩起舞。

 造字馆旁有个制陶场,仓颉在给人们发陶器。

 仓颉:“陶器上有字,请领到陶器的乡亲到广场上集合,听我讲解。”

 17、黄昏外 广场上。

 人们黑压压地跪了一片,每人面前都摆着一只陶器。

 仓颉:“大家看第一行:天、地、人、羊……”

 天上“唰唰”地落下一阵粟雨,妥妥地落进陶器里。男女老少一片欢呼。

 轩辕、蚩尤等围扰过来,向仓颉拱手致意。仓颉还礼。

 轩辕:“仓颉造字,感天动地!此时正值冬去春来,青黄不接,上天直接降下粟雨,是在向世人表明,文字的诞生,就像甘霖催生万物一样,人类的春天就要到来了!”

 蚩尤:“您把文字刻在陶器上,普及到千家万户,也是一大创新。”

 风后:“我们应该祝告上天,庆祝仓颉造字成功。”

 18、夜外山丘上。

 繁星点点。轩辕带领众人俯地叩首,注目苍穹。

 忽然,北斗七星的第一星大放光明,众人惊异。

 大桡:“我夜观星象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现象,不知像征何意。”

 蚩尤:“太阳之母羲和给我上过天文课。北斗第一星叫作天枢,也叫魁星,是周天二十八宿之一,主文,应是仓颉先生的在天命星。今日文字发布,正是魁星显耀之时。此星既谓天枢,定有旋转宇宙之机缘。以此推断,今后真正一统海内、平治天下的兵器器,不是天弩,也不是天鼋剑,而是文字。”

 轩辕:“有道理。得蚩尤而明乎天道,这真是我的幸运啊!”

 忽然刮起一阵寒风,阴森森的,偎依在轩辕身边的嫘姑不禁打了个寒战。

刹时,阴霾四起,遮蔽了星空,闪烁不定的鬼火替代了星星。人们惊诧连声。

 一声嚎叫划破夜空,凄厉而哀怨。接着,从四面八方传来鬼哭声,有的尖细高亢,有的沙哑低沉,此起彼伏,令人毛骨悚然。

 嫘姑浑身瑟瑟颤抖。轩辕脱下披风罩在她身上。

 轩辕:“众仙家有何诉求?轩辕能为你们做些什么?”

 轩辕喊了三遍,每一次都被“嗷嗷”的起哄声打断。

 鬼火越集越密,哭声越来越大,大有吞没土山之势。

 轩辕:“元帅,你能役使鬼魅,能不能把它们遣散?”

 蚩尤:“我已经默念过咒语了,它们丝毫不为所动。看来这些东西不是魑魅,而是鬼魂;我只能役使魑魅,对鬼魂却是无能为力。”

轩辕:“鬼魂和魑魅不一样吗?”

蚩尤:“人死后精气若能长存于天地,谓之神;若精气不存,化作游魂,则谓之鬼。魑魅不是来自于人,而是来自人以外的其他物种,如山精水怪之类。您好像有颗珠子,为何不拿出来试一试?”

 轩辕:(摸摸怀里)“糟糕,我的玄珠不见了。嫘姑,在你身上吗?”

 嫘姑:“我从来没拿过你的什么玄珠。”

 轩辕:“昌意,昌意!”

 昌意:“爹,有何吩咐?”

 轩辕:“九天玄女赠给我的玄珠不见了,你去找三头离珠,请他找一找。”

 昌意:“好嘞!”

 阴霾逼上山来,冷气袭人。嫘姑支持不住,歪倒在轩辕怀里。

 轩辕:“方雷、方相都不在,谁能击退这些阴兵呢?蚩尤,咱俩只好动用天弩和天鼋剑了。”

 仓颉:“慢!不要伤害他们。”

 仓颉抱来一大摞卜骨,一把一把地抛撒开去。

 鬼们停止了哭嚎,代之以嘁嘁喳喳的寻呼声、交谈声。好一阵,点点鬼火飘向四面八方,星空下又恢复了夜的寂静。

 轩辕:“仓颉先生,您施用了什么魔法把鬼遣散了?”

 仓颉:“这些鬼都是各部族的先人,无缘成神,流落为孤魂野鬼,惟有在家祭时才能得到后代子孙的一些安慰。每个部族都有自己的一套符号,特别是东夷各部,早就流行骨刻文字,用于记事刻辞和向天地鬼神问卜求告。对这次颁发的通用文字,鬼魂们一时不能通晓,防碍了它们与人间的沟通,因此产生恐慌,相互串联来这里闹事,想阻止新文字的发行。我曾经收集了各地的卜骨刻画,并在上面标注了对应的新字,散发后,消除了鬼魂儿们的疑虑,故悄然退去。”

 轩辕:“当初先生在神农洞一言不发,全用字划表达要说的话;如今成了滔滔不绝的演说家,变化何其之大也?”

 仓颉:“造字之初,以字代言是逼着自已造更多的字;现在要推广了,就不得不自卖自夸。人总得为达到目的而改变自已吧。”

 轩辕:“说的好!你的造字之举,惊天地,泣鬼神,结绳记事将成为过去,人类文明自今日开始。伟哉仓颉!”

 19、日外九淖阳丘湖泮。

 群鹰在上空盘旋。

 淖子、蚩尤送少昊鸷上路。

 蚩尤:“把鸷大哥送走后,我也打算去西王国找女鲅。”

 淖子:“我这里需要你,不去不行吗?”

 蚩尤:“女鲅自幼崇拜我,依赖我。我对她产生强烈的保护欲,时刻惦记着她。”

 少昊鸷:“我十分理解蚩尤兄弟的心情。”

 淖子:“当初我也是把鸷大哥当做唯一的、终生的依恋。后来参选九淖女皇,发现还有别的男人也能保护我,并给我带来希望和情趣。都是女人,如果女鲅发现像你一样优秀而且追求她的男人,会不会移情别恋呢?你又该怎么办呢?”

 蚩尤:“确实有一位叫应龙的天神级人物在追求女鲅。我爱女鲅,希望她愉快、幸福。如果她喜欢上了应尤,我祝福她;若是应龙始乱终弃,惹女鲅伤心,我会找应龙算账。”

 少昊鸷:“蚩尤兄弟说出了我的心里话。”

 淖子:“人生就是一场戏,我既然走到这步田地,游戏还得做下去。我打算秋后招亲。候选人不能少于三位,这是不能通融的原则,除你俩外,还必须得找一个。昌意一再提出申请,我看就让她参加好了。”

 少昊鸷:“昌意?”

 淖子:“我知道鸷大哥不喜欢昌意。但我身为国母,再把一个陌生男人招来试婚,心里也老大不乐意。昌意对我是真心的。他至今违抗父命,拒不娶妻,再三要求我给他一次机会。我反复考虑,还得给他个面子,不能太绝情。再说,轩辕是摄政王,把颛顼当作了他的孙子,我交好昌意,也是替颛顼着想。”

 少昊鸷:“我也采取蚩尤兄弟的态度。只要你乐意,我不反对;要是昌意对不起你,小心他的狗头!”

 蚩尤:“我们怎样做才能保正鸷大哥连任呢?”

 淖子:“我给长老院提出,鸷大哥是现任夫婿,算是坐庄;应由你和昌意进行半决赛,争夺决赛权。我只所以坚持让你试婚,是因为你能战胜任何对手,最终与鸷大哥对决。至于你俩之间,谁胜出都行,我乐见其成。”

 蚩尤:“好,这就好!我去见女鲅,不管她那里怎样,我肯定回来参选!”

 少昊鸷:“兄弟,少昊国的弟兄们要为你开庆祝会,喝完这场酒你再去西王国吧!”

蚩尤:“好!”

 20、夜外寿丘城广场上。

 篝火通明。广场上摆下一道长席,人们站在两边喝酒。

 蚩尤、少昊般、少昊鸷在中间就坐,酒友轮番走来敬酒、祝贺。

 轩辕和丁零突然出现。在场的东夷人个个惊愕。

 蚩尤:“摄政王,您怎么也来了?”

 轩辕:“我怎么不能来?你们喝庆功酒,为啥不招呼我一声啊?蚩尤荣任军事统帅,不只是东夷的荣耀,也是天下百姓的福祉。来,大家一起干杯!”

 轩辕一饮而尽。

 众:“干!”“干!”

 酒宴立刻活跃起来。从少昊般、蚩尤开始,挨个给轩辕敬酒。他们双手捧起满满的黑陶酒爵,先喝为敬,然后把酒爵翻转底朝上,让轩辕检验。轩辕来者不拒,每杯必干,同样把杯子翻过来。

 众:“够朋友,摄政王海量!”

21、夜外寿丘小河泮。

 轩辕同蚩尤沿河散步。

 轩辕:“骆明镇守轩辕丘,送来紧急边报,说被力牧赶跑的荤粥又卷土重来,扬言钟山神烛阴支持他大举南进,逐鹿中原。”

 蚩尤:“听说荤粥很残暴,钟山神怎么会和他搞到一起呢?”

 轩辕:“荤粥被赶走后,一心想打回来,又力不从心,便慌称自己是混沌再生,要求烛阴帮他重回中原。那烛阴常怀悔恨之心,又一时难辩真假,便答应了他,北方局势一下严峻起来。”

 蚩尤:“听说烛阴神通广大,摄政王有何对策呢?”

 轩辕:“烛阴毕竟是地上神祉,你的天弩和我的天鼋剑未必镇不了他。但是,还是以不战解决为上策。”

 蚩尤:“那么,咱就先礼后兵。你去和他谈判,蚩尤随时准备一战!”

 轩辕:(笑)“你是个战神,时刻以打仗为己任。不过,我倒是想让你去当一次说客。”

 蚩尤:“让我当说客?”

 轩辕:“对。要派令他有所顾忌的人去谈,只有你和我具备这个实力。我杀了他的两个儿子,他不会不存忌恨,见面难免尴尬,只好由你出马了。”

 蚩尤:“好吧,我带少昊鸷、句芒和雷震走一趟。我这几位弟兄血气刚烈,要是说不成打起来,你可不能怪我。”

 轩辕:“去吧,若打起来我立马赶去支援,我不相信咱俩联袂斗不过他烛阴!”

 22、日外有熊城郊外。

 鹿车上装满竹简,轩辕等送歧伯出城。

 轩辕:“先生去炎帝那里,告诉他我与蚩尤合作愉快,请他老人家放心。”

 歧伯:“这部《神农本草》经过您的阅改,再送给神农炎帝补正,就可以发布了。我歧伯终于了却一桩心愿。”

 鹿车起飞。轩辕和一班大臣目送鹿车消失在天际,正要转身回城,忽听空中有人呼唤:“天鼋,你好自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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