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飘絮
年轻同事拿到检测报告结果,夜里赶来等周美晨,远远看到两辆车停到门口,这里不让停车的,年轻同事有了不好的预感,过了凌晨3点熄灯后也没有见到周美晨出来,年轻同事知道多半出事了。抱着另一种希望他火速来到周美晨家里,敲门,猛敲门。
旁边的门突然打开,愤怒地喊叫道:“敲什么敲,深更半夜的。”
“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隔壁回来没有。”
“不知道,最近她总是晚上出入,是不是换工作了。”
“打扰你了。”年轻同事。
邻居回屋后,年轻同事又拨打了周美晨的手机,没人接听。年轻同事只好先离开,他很担心但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便每隔半小时打一次电话,年轻同事确定周美晨是出事了。天一亮,年轻同事就跑到办公室等张副署长,张副署长一直没来,年轻同事越来越不安,拿起电话,铃声响过后直接被挂断,年轻同事只能在门口焦急的等待,差不多又过了两个小时,张副署长才姗姗到来,年轻同事跟着张副署长进入办公室。
“什么事?这么急。”张副署长脱掉衣服挂在衣架上。
“署长,周姐一夜未归。”
“未归就未归吗,有什么好担心的。”张副署长不慌不忙的冲着茶。
“署长,是不是出事了。”
“她能出什么事?”张副署长不以为然。
“周姐会不会被他们抓起来了?”年轻同事。
“什么抓起来,你一天在想什么呢,谁敢抓一个治安主任。”
“署长,我担心周姐可能有危险。”
张副署长吹了吹茶叶,喝了一口:“担心什么,大惊小怪的,只是一晚没回家,可能到朋友家去了,也可能回父母家了,有什么好紧张的,她是成年人了。”
“署长,昨晚周姐让我检测的报告出来。”年轻同事。
“什么报告?”
年轻同事把报告递过去,张副署长看过以后故作镇定地说:“这能说明什么。”
说完把报告放进了抽屉里。
“署长,我担心……”
话没说完就被张副署长打断:“好了,好了,商场打老人的案子有什么进展?”
“3人还在逃。”
张副署长又问:“停车场死狗的事查到是谁干的吗?”
“接到报案我就去看了,还不知道是谁干的。”年轻同事。
“宝马姐的事呢?”
“也还在查。”
“高中男生失踪案有什么进展?”
“还没有去查。”年轻同事。
“这么多案子,社会影响又这么大,你还不去赶紧查,没轻没重的,屁事都来找我。”张副署长骂道。
“署长,你不能不管周美晨,这是不负责任。”年轻同事急躁的说道。
张副署长也怒了:“怎么不负责任了,周美晨只是一夜未归,就算失踪也要24小时,你一天都在想什么,不好好干,趁早滚蛋。”
年轻同事被骂的不知所措,愣在一旁,张副署长喝了口茶,见他还没有要走的意思:“还在这里干嘛,去干该干的事。”
年轻同事回到办公桌前,看着死狗的照片发呆,恍惚间照片里突然变成了周美晨倒在血泊中,惊慌中照片掉落,年轻同事没有捡直接跑了出去。
一个女同事看到问:“他怎么了?像个神经病一样。”
“不知道,最近神经兮兮的,这么忙,工作也不用心。”一个男同事回答。
“刚才经过署长办公室好像听到他和署长在吵什么。”另一个男同事补充道。
“敢和署长吵,得罪了署长,以后还有好日子吗?”第三个男同事。
“就是,署长心胸狭窄,日后一定有他好受的。”第一个男同事。
“一下这么多棘手的案子,一点头绪都没有,舆论压力又这么大,这个时候去惹署长,我看脑子进水了。”第二男同事调侃道。
“哎,年轻人还是太嫩,不懂得生存之道。”第三个男同事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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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同事找到周美晨的父亲家,敲开门年轻同事就问:“伯父,周姐在这没有?我是周姐的同事。”
周父以前在医院见过他,惊讶的问:“没有,出了什么?”
“伯父我担心周姐有生命危险。”年轻同事。
“进来说,进来。”周父。
两人进入客厅,周父:“坐下说,出了什么事。”
年轻同事没有坐:“伯父,周姐一夜未归,我担心她在学校出了什么事。”
“学校?哪个学校?”周父问。
“就是晾马河地带的那个学校。”
周父知道那所学校,立刻紧张起来:“详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近周姐和我在查一起女孩失踪的案子,她在那里工作,我们前去调查,向张副署长汇报后,他让周姐潜入暗中调查,这几日周姐每晚都去学校,前天周姐让我分析一些土壤,昨晚我拿着报告去等周姐,一直没等到,去了家里也没有。”
周父神情凝重,沉思了片刻:“张副署长是什么反应?”
“我报告了张副署长,说是周姐可能是到别处去了,还收走了我的报告。”年轻同事。
“我知道了,谢谢你来告诉我。”
“伯父,要不要派人去搜查。”
“你们是查不了的。”
“伯父,那该怎么办?”
“你能来找我,我很感激,听伯父的这件事就不要管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周父劝诫道。
“伯父,怎么能不管呢?那周姐怎么办?署里就只有周姐真正为这座城市服务,周姐一直都是我学习的楷模。”年轻同事很不解。
“谢谢你对这座城市的真诚,可这件事不是你能管的,以你身份做不了什么,如果硬来反而会害了自己。”
“伯父,我不怕。”
“不要意气用事,你先去上班吧,听伯父的别再管了,也别再提学校的事,我会想办法。”
年轻同事很不情愿的离开,他无法理解周父的做法。年轻同事离开后周父站在门口思考了许久,他先拨打了周美晨的手机,确认没人接听又打给了周美晨的闺蜜。
“你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见到她的?”
“三天前的中午,她来我家问关于泰斗会的事?”闺蜜小声的回答。
“泰斗会?”
“是的,伯父。”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周父。
“我老公正在申请。”
“关于泰斗会,你知道多少?”周父。
“就知道它很神秘,加入很难,伯父,美晨出了什么事?”看到是周父打来的电话,闺蜜就知道她所担心的事发生了。
“她昨晚没回家。”周父语气低沉。
“会不会是去道之那里?”闺蜜还抱着一种希望。
“道之?可能吧,谢谢你。”
周父了解女儿,她不可能在道之那儿,至少这段时间不会去,挂断电话后,周父又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嘴里念了句:“灰暗中行走,也只有他了。”
周父来到卧室,打开衣柜翻腾着,周母被吵醒:
“你在翻什么?”
“没什么,你继续睡你的。”周父不耐烦的说。
“这么吵,还怎么睡得着。”周母埋怨道,便起身去了厨房。
周父从暗藏的保险箱里拿出了一些资料,还有一个盒子,周父打开盒子确认了一眼,找了个袋子装好,换了件衣服,拿起眼镜,穿上鞋子。
客厅里周母端着水问:“你到哪里去?”
“出去走走。”
“拿的是什么?”
“你就别问了,待会儿就回来了。”周父便匆匆的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