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乎知心
静静地坐了片刻,粉红女孩问:“是我父亲让你来的?”
“他不知道我来找你,为什么会这样问?”
“这把剑。”
“两天前我的确在见过你的家人。”道之。
“我父母?”
“是的,在你家。”
虽然父亲的事业上的事她不清楚也不感兴趣,不过能到家里见父亲的一般都不是普通人,要吗像Eva一样是为父亲工作的高层员工,要吗是密友,粉红女孩接着问:“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道之转过头:“一路上都有你们留下的痕迹,就像毛毛虫爬过。”
粉红女孩感叹道:“是发生了很多事。”
“你怎么会想来这里?”道之问。
“具体我也不知道,感觉像是有什么在召唤,母亲曾来过这里,同学想来仙浴池,阿郎他家在附近,种种聚集在一起,不知不觉中就来了。”粉红女孩。
制造意识,潜移默化,暗示导向,他父母为了祭礼可真是煞费苦心,道之试探的问:
“这里是深山,你父母也放心你独自前来?”
“他们不知道吧,我没有告诉他们来这里。”
“一个刚成年的女孩几天不回家,你母亲真的不担心吗?”道之。
“在路上时,我告诉过他们去朋友家,他们没有多问。”粉红女孩。
“是吗!”
粉红女孩也感觉不像母亲的风格,以前在外面过夜总是问东问西,这次却没有,道之确定她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蒙在鼓里。保持纯性,自动自发,也许是他们的心理要求。
道之继续问:“你觉得,阿郎喜欢你吗?”
“有多少好感我也不知道。”粉红女孩又补充了一句:“他的目的是见他妹妹。”
“也许现在已经不止这些了。”道之盯着粉红女孩,比照片上还漂亮,真实中更加清纯可爱,的确有成为“国民公主”的潜质。
一路上他们共同经历的事,不能简单用好感来描述,波折中所建立的情感,多半是真实的,真情有时候会凌驾在生命之上,对阿郎也许会是如此,但此刻粉红女孩已经不在乎。
“有什么关系?”
“有,他为了你可以不顾生命,这对你很重要。”道之。
粉红女孩现在已经不想多谈论阿郎了,便转移了话题:“你不是为了Lilly,你是为了谁?”
“一个女人。”
“是你爱的女人吗?”粉红女孩好奇。
“是的。”
“你为了而她杀人,这就是爱情吗?”粉红女孩脸上露出淡淡的忧伤。
“也许吧!”道之略微感叹道。
“她认识我父亲吗?”粉红女孩问。
“算是认识。”
“你是我父亲的朋友吗?”粉红女孩又问。
“不是。”
“你刚才剑挥下去后是什么感觉?”
“感觉?感觉!”道之回味了片刻:“如同剧烈晃动后香槟瓶塞一下弹出,空气中瞬间充满诱人的芳香,长吸一口气,让身体中每个细胞都沸腾,那种压抑和无趣顷刻间消散,芳香立刻填补,身心无限陶醉,随着时间又慢慢淡化,到压抑和无趣积压到一定程度,就会渴望下一次心潮,这是一种独特的乐趣,任何物质都无法带来这种感受。”
“你会杀我吗?”粉红女孩。
“不会。”
“为什么?”粉红女孩。
“你本性善良,我与你无冤无仇,而且你与你父亲他们不同。”
“我父亲他们怎么了?”
“你会知道的。”道之。
即便是再坏的人也会希望自己的孩子将来做个好人,就像那些不择手段获取不义之财的人,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送自己子女去接受更文明的教育,不知道他们是否想过,子女所接受的文明教育和父母的卑劣行为之间的冲突如何解决。
“你是做什么的?”
“教书的。”
“老师?”怪不得身上散发着文艺气息,粉红女孩接着问:
“如果你不是父亲的朋友,就凭你一个,怎么能对抗我父亲?”
“有你在。”
“不怕我跑了吗?”
“即便我不拦你,他们也不会放过你,现在和我在一起你才安全。”道之看了一眼对面的小弟。的确在道之身边,粉红女孩不但没有一点畏惧,反而有种安全感。
“过了这件事,我们还会见吗?”
“会的,如果你想见。”道之看着她晶莹的双眼,月光映射出浓浓的情感。
“你还回去教书吗?”
“是的。你以后想干什么?”道之问。
“不知道,也许家里已有安排。”
“你想做明星吗?”道之突然问。
“为什么这么问?”
“每个少女都有明星梦,何况你很有明星的潜质。”道之。
“做明星也不坏,你觉得我能成为明星吗?”
“如果你有这方面的想法就能成,以你的条件定会成为超级偶像。”道之。
粉红女孩心花怒放:“真的!那么你会祝福我吗?”
道之认真的看着粉红女孩:“会的,只要你做个有责任心的公众人物。”
“责任心?”粉红女孩重复道,接着又问:“我能靠在你身上吗?”
说完粉红女孩直接靠在道之的肩上,道之没有拒绝,回答道:“是的,责任心,责任心是一种平衡,知道人和动物的主要区别是什么吗?”
“什么区别?”粉红女孩。
“人和动物一样都有欲望,这是天性,一旦开始绽放,品尝到了滋味,贪婪的欲望就逐渐膨胀,饥渴难平,永无止境,它会慢慢磨灭人性和良知,步眄高上,无所顾忌,此时所有的敬畏之心都会被埋藏,人一旦无敬无畏,危险就会聚集在你周围,等待他的就只剩下毁灭了,因为自身与众生的平衡破坏了。但不同于动物,人有意识,会思考,理智,具有社会性,因此可以控制自己的欲望,能够用准则约束自己的行为,当对自己的要求高于社会准则时,自身得到的力量也会越大,力量越大就越需要自我控制,自控方可平衡。”
“这么麻烦。”粉红女孩觉得靠着不够舒服,干脆趴在道之身上。
道之把她抱着放平,尽量让她更舒服些:“众人赋予了你力量,你就要正确的使用这份力量。你的一言一行都要受经得起众人的审视。有些人不在乎众人的审视,最终翻车了,遭众人唾弃,他们的力量也随之被反噬,这样的明星不在少数,坐牢的不得已逃离的下场都很糟。我只能提醒你不要像他们一样,失去了敬畏之心,凡事都有阴阳两面,万物共生,需与平衡。”
粉红女孩已经没了精神,迷迷糊糊的说:“什么力量?”
“不久你就会感受到,它会给你带来很多快乐和优待,但记住万物的两面性。”
“你为什么会这么关心我?”粉红女孩抱住道之,也许只有这样此刻她才真正的心安。
“因为你需要,你正处在青春的十字路口,虽然不需要你选择,你将青春永驻,但你心灵中的十字路口别人没人能帮你选择……”道之再一看粉红女孩已经睡着了,她真的太疲倦了。
自信和希望是青春的特权,无畏与轻狂是年少的本色。粉红女孩朦朦胧胧的,不知道为什么会相信道之,也许信任是一种永远的人格魅力。面对这个天真烂漫的女孩,道之想做点什么,有些事她还不知道,有些规则她需要明白,有些行为也许是情非得已,但有些斗争大家已无法逃避。道之只能在她内心深处先留下一粒种子,至于能否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就看她的选择了。
“明晚满月,少不了血雨腥风。”道之最后感叹道,他不知道粉红女孩听到了多少,又听进去了多少,听说在半睡半醒时讲话能进入到潜意识,道之只能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