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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所长鲁晓彤
参观图形发生器，已是他们来到苏东的第五天上午。鲁晓彤借之前一个晚上的空闲时间，整理自己参观学习的体会，擬定了滨江所四吋集成电路芯片线的运作管理方案。他己决心回所后，向新所长吴青松要求，改任所总工程师，专管新品开放和四吋线的运作。他估计，离开副所长行政岗位，专职技术，这是吳青松也求之不得正中下怀的事。至于他鲁晓彤，只求不负国家、对得起良心和当年入党宣誓时的初心。
他在百力通副总柯家富的陪同下，专心致志察看图形发生器，一个一个要点边询问边作笔记时，百力通的公司秘书乔姐急匆匆地来了，说“鲁所长，办公室有您的加急电话！”
加急电话直接打到百力通公司总经理的办公室，显然非同小可。进去时，谷乡还在，他仅笑了笑，便带乔姐出去了。
鲁晓彤拿起电话，刚说了声：“我是鲁晓彤……”电话那边就答道，“我是部委干部部的刘中兴，代表部委令你火速回所！有关问题请姚长明同志与你解答。”
姚长明刚接过电话，鲁晓彤就抢着打招呼：“姚所长……”
姚长明说：“我已经不是所长了，鲁晓彤你小子成所长了……”
“老所长，您可别拿晓彤开玩笑……”
“开什么玩笑？”姚长明正色道。“你刚走，部委调研组就进所了。是部委干部部刘中兴部长带队，不是原先传说的由部委钱副部长带队……。对新所长人选，调研组接连两天按不同层次，开了四个征求意见的座谈会；又按部委娄部长指示，在全所工程师、班组长及其以上的人员中实行无记名投票式的民主推荐。所有情况汇集报部委后，经部党组审议並报中组部批准，新所长变成你小子的了。昨天晚上决定才下来。”姚长明的话语间己掩饰不住自己轻松愉快的心情，“哈，好事嘛，你小子火速回来！刘中兴部长要与你谈话，着重了解你对滨江所新领导班子组合的想法。然后再召开全所职工大会宣佈决定。……”
“是！”鲁晓彤答道。
出人意料太出人意料了。放下电话，鲁晓彤的脑迥路一时半会儿都转不过湾来。本来似乎是板上钉钉的人事安排，怎么说变就变了呢？这在近些年来的政治行情中可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一定大有玄机……他大爷的二舅的三姑奶奶的……他脑瓜里冒出一句陈涛骂人的口头语。鲁晓彤心想，这种出人意料的变化，呵呵，说不定与陈涛也有关係。当然，与资长安的实名举报更有直接关系……
百力通办事效率很高，很快就连系办好了二人下午飞返滨江的班机手续。
中午，公司副总柯家富和公司市場开发部总经理谷小苗前来送行。一行人走到“奥迪”车前，鲁晓彤还不断地东张西望。谷小苗嗔怪道：
“鲁副所长，诶诶，眼下你可不是在成都春熙路的步行街晃荡噻，那么急火火的想看美女？心不在焉啥子噻！我要给你交代话！”
“啊，谷总，你说你说，我洗耳恭听。”
“是公司秋总叫转话给你：一时没有货源，要自已制作图形发生器的话嘛，你们那儿还是相当的不成气候噻！已经没有罗健夫时的环境和条件了噻！大陆具备精细机械加工能力的没几家，成都有一家，搞数控车床的，叫向阳红公司。秋总说她认识那儿驻厂军代表，叫杨帆，你有需要可以找杨帆。其实，我来告诉你鲁晓彤。你要找杨帆还不如找我谷小苗，谷小苗才真才实学的管用。谷小苗是看在秋总的面子上，才管你这闲事的！
“再者嘛，只要肯掏你们那‘囊中羞涩’的银子，谷小苗高兴，说不定帮起你来帮得更巴适些！”
鲁晓彤终于忍不住了，问：“那秋总、她怎么不亲自来说呢？”
谷小苗撇撇小嘴说：“秋总不待见呗！你们这种见了大美女就走不动的臭男人，太烦人！她说，她已经懒得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