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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鲁晓彤—暗流涌动
现实商战中，情色交易，鲁晓彤也听见得多了。但潜规则是，卖方为了多捞银子都是以色换钱。眼下可奇葩了，这个小日本娘们儿，花费心机地要勾引他上床，竟然还许愿可以倒贴！
一、请张操吃饭
鲁晓彤带着所科技处副处长赵俊，从成都直飞海城，已是下午。海城电飞设备公司总经理刘四海开车接机。电飞公司地址在海城城北的皇岗工业区。刘四海开车出机场本应向东，却顺着海滨公路径直南下了。赵俊提醒说，“刘总，车往哪儿开呀？鲁所长指示下榻就住你们那儿的皇岗招待所。”刘四海忙说，“我明白。只是这次业务接洽的日本国大阪富士健贸易株式会社的贸易专员田中英子小姐，已经入住海城金沙滩大酒店。她打招呼了，她在那儿恭候鲁所长。小日本摆那个谱，是不屑于光顾咱们简陋招待所的。入乡随俗，只能难为鲁所长，有碍清誉了。”
鲁晓彤一听，笑了：“什么清誉不清誉，乱说话！小赵，只要能把图形发生器搞到手。就按刘四海的安排办！”
刘四海又说道，“香港华美电子的叶文娟叶总来了电话。她说她过两天也从香港过来，与鲁所长叙旧接风。”
“哦，也好……”鲁晓彤沉吟一下，对赵俊说，“小赵，到酒店住下后，你先和所劳资处联系，就有关与香港华美电子之间的交往，尽快办理三个文件。一是除资长安之外，另两个借给华美的工程师的档案。人不回来了这次就移交过去，也算成人之美。二是第三批次的换工培训合同，其中重新派去的三名技术员，只签一年，还一定要写有未能按时返所的经济惩罚条款。三是草拟一份双方今后长期的技术合作协议。四海，你近在咫尺了解情况。据说，华美电子这几年干得还是相当不错的。实际拿事的那个叶文娟叶总，看来有一套，她用管理之长补了自己一时的技术之短。咱们也要向人家学习。”
赵俊和刘四海都答道，“是！”
说话间，车已开到海城的金沙滩大酒店。刘四海已预定好九楼房间，给鲁晓彤准备的是9109号套间，他和赵俊住的是标准间。前两个月，鲁晓彤才在这家酒店参加过部委的科技体制改革研讨会，住的是标准间。这次改住的套间，大气又豪华。进去一看，鲁晓彤叹道，“这要多花多少钱呵！”刘四海显得委屈地解释说，“我也想为咱所省钱。只是要接待外宾谈生意，也是无可奈何的！”
然而吃晚饭时，鲁晓彤一看却不高兴了。虽然是在大厅，刘四海安排的却是海鲜大餐。鲁晓彤批评说：“乱弹琴！咱们自己吃饭，也要摆谱？刘四海你听着，能退的退，下不为例！以后只要我在、只要不接待客人，一律便餐盒饭！”说着，他看着桌子上，刚摆上来的一只足有二斤重的蒜蓉大龙虾，发愣：三个人，怎么吃得下呢？
赵俊发声说：“我传达过鲁所长指示的，吃饭就在大厅不要搞在包间的嘛！……”
“你小子还说过，好吃好喝还是要的……”刘四海轻声嘟囔道。他不好直接冲着赵俊去。虽然他在所内当处长时，赵俊还只是个小科员。
刘四海心中骂道，“妈的你小人一个，跟谁神气？”不过，看样子鲁晓彤现在是走到哪这小子跟到哪，俨然一个所长亲信。刘四海知道，在这个世道的职场要想混得下去，王八蛋都可以得罪，比王八蛋还王八蛋的小人类亲信，是最不能得罪的！这一次拍新所长的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只能怪他自己不长记性，没有留个心眼，要看人下菜碟子。
刘四海胖脸出满了汗。他讪讪地正不知再怎么解释为好，忽然看见一个认识的官场人物前呼后拥的过来了。他灵机一动，忙自我解围的近前招呼：“啊，张市长，您也来就餐？正好，我们鲁所长请客！”转脸对鲁晓彤挤挤眼说，“是吧，鲁所长？”
鲁晓彤一看，来人是部委体改司原司长张操，前不久在研讨会上才认识的。不过，眼下人家已改任地方父母官，是海城市分管科技文教的副市长了。鲁晓彤也忙近前招呼，“呵，是张副市长。既来吃饭，就一块吃吧。”
张操看了看笑道：“你们这一桌挺丰盛嘛！鲁副所长，不，应该叫鲁所长了。”他看一眼几个随从，继续笑道，“恭敬不如从命！你们几个，快见见我的老同事鲁所长！”
中国官场，阶梯分明。张操虽然从一个部委的司长调任海城市副市长，也是平调，还属正司局级。而军工央企，级别特殊，从部委的司局到研究院再到大型厂所，上下一般“粗”，都是司局级。所以，张操的几个随从，都不失礼节的问候，“鲁所长好！”
饭桌上，张操对鲁晓彤说，他“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明天在这儿，召集下属各区县管科技的开个会，布置‘科技兴市’！”又大包大揽地说道，“鲁所长，以后贵所在海城遇到什么为难事情，”就找他张操，“没说的！谁叫咱们原来是电子一家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