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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何华回到住处，闷闷不乐的把身子往床上一撂，一动不动了，眼睛定格在了天花板上。
他真的没想到，这回又输给了齐升。看来是自己太轻视那小子，让那小子捷足先登了，这下那小子高兴了，满意了，得意了，肯定从此更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他反锁着门，在屋里独自想心事，反思自己。
郝焱屋里，依旧很多人围在一起玩麻将。
看着，看着，郝焱感觉膀胱发胀，便转身去了卫生间。
当他从卫生间出来，穿过客厅，回了屋时，齐升从外面走进了客厅。
一进门，瞧见了郝焱，就一扬手，打招呼：“嗨，郝焱！”
郝焱停住了脚，扭头一看，是齐升，回应一声：“呵，齐升，今天有空儿了？”
齐升快步站到了他的跟前，说：“我天天都没事儿。你呢，这段时间怎么样？还忙吧？”
“嗨，就那样，撑不死！不像你，有固定工资，不用为生计发愁。
“算了吧！我这点工资，刚顾打牙祭，比你也强不了多少。说不定还不如你呢，你两个月捞一个案子吧。就比我仨月的工资都高！”
“那，咱俩换一换，咋样？”
“行！星期六，星期日这两天你替我去上班！”
“好！你的工资给我，我的工资给你！”
“哈哈哈……”两人心照不宣的笑了。
笑罢，齐升问郝焱：“何华在不在？”
“哦，早上九点多，我见他出去了。现在，不知道他回来没回来。你找他有事儿？”
“没啥事，想请他吃饭。”
“呵，光请不请我？”
“下次吧！”说着，齐升走到何华的门前“当，当”敲了两下门。
何华躺在床上，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屋里没人应声。
他又敲了两下。
屋里还是没有一点声响。
齐升看了郝焱一眼说：“没人”
“可能没回来。走吧。去我那屋玩一会儿。”
“不了，还有事儿，改天再过来。”说完，齐升转身就又出了客厅。
郝焱漠然一笑，回了屋。
何华在屋里，一睡睡到了下午二点。
这才被前楼，歇斯底里的歌声惊醒。
他翻身下了床，摘下毛巾，擦了把脸，就拉开门，去了郝焱屋。
屋里，打麻将，全神贯注，声息皆无；看麻将的，目不转睛，一声不吭。
门关着，没锁。何华推门进了屋。
仍旧在旁边观战的郝焱，听见门响，扭头一看进来的是何华，便问：“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何华站在挂在墙上的镜子前，照了照，又抓起梳子梳了两下，这才说：“早就回来了，在屋睡觉呢。”
“哦，我说呢，一个小时前齐升来找你，敲门没人。”
“他来干嘛？”
“好事儿，请你吃饭！”
“算了吧！请客？他有那么好心？肯定是鸿门宴！”
“也许真的有事找你帮忙，所以请你吃饭。”
“哼——你还不晓得，他是有名的铁公鸡！就是真找你帮忙，没办好之前也决不会请客的，他请我，别有用心！”
“这么说，你似乎知道他为何请你？”
“还能有什么无非是想奚落我，向我炫耀罢了！”
“哦？他又跟你较上劲了？”
“当然了，这次他又赢了，是要冲我耀功，所以请我吃饭。”
“那他这次跟你较劲为了何事？”
“你吃午饭了嘛？”
“一直看他们玩牌呢。”
“走吧，一同下楼吃饭去，我再细细给你说。”
郝焱没答话，只是和何华一前一后出了屋。
两人又进了那家以前常去的牛肉刀削面馆。
坐下，要了两碗刀削面。
“你快给我说说，这次又为了啥事？”
“哎——，为了一个女孩。”
“哦？女孩？……是不是龚秀？”
“你猜得一点儿没错！就是为了她！龚秀，我是在一个多月前，因为上次那个经济案和她在法院认识的，而张丽给我还正式介绍的女朋友就是她。可是，在上月底，我去龚秀实习的法院找她，约她去玩。刚好，我们三人碰在了一块儿，龚秀就都拒绝了，齐升提议俺俩去喝两杯，便去了。他就说他正在追龚秀，从去年就开始了，我也说我在追她，于是，他就说，利用此事，和我争个上下，论个高低，跟我打赌，一个月内谁先追到手，要是他输了，请咱们众人吃肯德基；反之，我请，现在，他赢了。”
“他赢了？你怎么知道？”
“上午，龚秀给我打传呼，说请我喝咖啡，她这是第一次主动给我打传呼，我以为是好事儿，谁知？到了那里，她告诉我，她已经答应齐升，正式做他的女朋友。所以，我输了。”
“那也未必！也许还有机会，还有回的余地。”
“如果是齐升对我这么说，我不信，或许会有希望。但是，现在这话是龚秀对我说的，还能挽回的余地吗？……没有了，如果我要是继续和她纠缠下去，也许就会让她讨厌我，那又何必呢？宁肯被人痛恨，也别被人讨厌，这是我的原则！”
“哎，齐升，这家伙，做事手段特黑，总是给你来暗的！”
这时，两碗面端了上来，两人便边吃边继续聊。
“这次，不能怪他，只能怪我轻视了他，低估了他的能耐！也只能怨我错过了好机会！前几天，是龚秀的生日，齐升可能通过张尧提前知道了，被他抢先一步，把握了机会，因此，龚秀就答应了他，我又能怎么样呢？现在，只好认输了。”
“哦！要不我说，他怎么会好心，请你吃饭？你俩之间关系一直都僵嘛，原来，他只是为了刺激你。……他这人人品坏，就坏到这儿一点——得理不饶人！非得把别人弄得很很难堪，他才会罢休！以后，我看咱们别搭理他得了。！
“算了！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只要不再和他共事就行了。都是老同学的，见面该说还得说，表面的事该做还得做！”
“那，你们打赌的事，张尧和张丽知不知道？”
“不知道！”
“龚秀呢？”
“她也不知道，只知道我和齐升都在追她。哎！既然他追到了，希望他能好好的珍惜这份爱情，真心的爱她！我也就满意了。！”
“那就算了吧，何华！其实，干咱这一行，只要干好了，身边的女孩有的是，根本不用发愁找不到女孩！”
“那是自然！……说实话，现在就有一个女孩再追我！”
“是嘛？谁呀？我好像从没听你说过！”
“这件事儿，我谁都没跟他透露过一点儿，今天，你是第一个。”
“呵，够哥们儿！说来听听。”
“那是去年，我代理了一桩交通事故的案子，代理的是被告，被告叫李奇，是我老家邻县的，发前和我爸关系很好，也去过我家，这个案子，我给他办得很漂亮，虽然我没有赚到多少钱，但是让他却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在邻县邻镇税务所任所长，家境不错，还有车，有一女一男，女儿在银行工作，下去办案子，他总是开车来接我，最后一次，他特意让我去了他家，和他女儿见了面，和他一家人吃了顿饭。这以后，他常给我打电话，或来这儿，或要我去他家，年下时，打电话非来接我去他家吃顿团圆饭。我费了好多口舌，才推辞过去，你说，他的用意，是不是不言自明？”
“那是！他现在有没有和你联系？”
“这不，前两天，还给我打电话，说五一来接我，一同去风景区玩儿呢。”
“你没答应他？”
“没有明确表态，只是模棱棱两可的答应了。”
“哎，你不是见过他女儿。长得怎么样？”
“还可以吧！挺耐看，端庄，秀气！”
“其实，你现在还没必要一口拒绝。”
“你说得没错和我的想法一样。在我的爱情还没有着落的时候，我是不会完全拒绝。就这样，让它继续下支吧！”
“你放心！这事儿，我不会向任何人透露的，你既相信我，我也让你相信！”
“无所谓！”何华说完，加紧往嘴里扒拉。
郝焱吃完了，抢先一步付了钱，又喝了口茶，漱了漱口，吐在了墙角。
说实话，他俩一块儿吃饭，他还是第一次付帐！
停了一会儿，何华才吃完，取出餐巾纸抹了抹嘴，便起身和郝焱出了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