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一起床。
齐升的眼皮就跳得厉害,便感到昨晚的事,可能会不好!同时,霉气的心情,也笼罩了他。
心情一坏,什么倒霉的事,都接替而至。
骑车去上班,一出门,没走多远,车胎便被扎了。
到了十字路口,他明明瞅见亮着绿灯,前面的人都过去了。可他刚到线前,灯已变成了红色;等他反应过来,车已冲出两米。交警立刻钻了出来,站在了他的面前,他只好乖乖的把车推到警亭旁,刷刷几笔二十元的罚款单就开好了。为了上班不迟到,霉气的他赶紧掏钱消灾,蹬车走人。
中午下班后,他把车蹬得飞快的到了龚秀的住处,而门严严的锁着。他又立马飞奔到龚秀的法院。
快步走上办公楼。
在走廊的窗口处,齐升找到了正在吃烧饼的龚秀,便迎了上去。
龚秀,今日的心情,也很糟糕!连早点都没吃,就来上班了。然而,下班后,她还是感不到饿。不想吃午饭,总觉得心里被塞得满满的,实实的。便只是下楼买了个烧饼夹夹豆腐串,并抹了许多辣椒,而后,回到楼上,呆站在窗口,望着窗外楼下路上的车流,闷闷的啃烧饼。
齐升走上前,站在了她的身后,停顿了片刻儿,才小心翼翼的开了口说:“秀秀,我去住处找你,门锁着,原来,你没回去啊?”
龚秀头也没回,只是淡漠地问了一句:“干什么?”
“怎么,还没吃午饭?走吧,一块儿下楼吃饭好吧?”
“不想吃!”
“我看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还可以!”
“秀秀,对不起,昨晚我不该喝酒,更不该喝醉!”
“没关系!”
“秀秀,昨晚,我是不是说了什么过头的话,。做错了什么事?”
“我忘了!”
“是不是说的话惹你生气了?”
“没有啊?”
“秀秀。你别这样仨字仨字说好吗?要是我做错了什么,你就吵我一通!这样你会好受些,我也会安心一点!”
“不想说!”
“要是昨晚我醉后说了啥话,使你不高兴,现在我向你道歉,主你原谅!”
“你没什么错,何必说道歉!只不过说出了你的真心话而已!”
齐升一听她的这句话,心里完全明白了!自己昨晚喝醉后把埋藏在心里不该透露的老底全抖了出来。此刻的他,有点后怕了!因为他知道龚秀的性格,孙是太开朗,不是那种心里想什么说什么的女孩。此刻的他,也开始后悔了!后悔自己不该喝酒,也不该喝醉,更不该醉后胡言乱语。可是话一出口就收不回了,只能尽力挽回,希望得到她的原谅了!
他觉得嗓子里有点堵得慌!用手往下拉了拉领带,把头左右扭了两下。又接着说:“说心里话,我确实是真的喜欢你!自从去年见你第一面,我就忘孙了你,喜欢上了你,你就 是我生命里的另一半劳动力从那时起,我就决定一心追你,一心爱你,直到现在我都不得没有改变一点初衷,爱你的心比以前更加强烈!”
“我知道!你昨晚已经说了多遍。你喜欢我,我心里明白!……可是,我发现咱俩的性格不合,在一块儿不合适!……咱们还是分手吧!“龚秀早已吃完,两手抱着胳膊肘,斜身站着,脸向窗外,不经意的说。
“分手?……为什么?……如果我有什么错,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你就尽管说,尽管批评,以后坚决改正,做到让你满意!好嘛,秀秀?”
“哎,有些事情,是不必说为什么的,也说不出为什么。比如爱情,很难说谁对谁错。即使说出错在哪里,又能怎么样呢?你能把它改变吗?不能!因为有些方面比如性格,好,说话方式,做事心态都是一辈子造就的。也许,嗅们注定要有缘无份!我看,算了吧,你不必再追问什么,咱们还是好聚好散吧!”
“对于爱情,不是说任何人都能拿得起放得下的!我就是这种不能轻易放下的人,不像何华把爱情看得很随便,他追你,只是为了赢了我,向别人证明他比我强而已。其实,他并不是真正喜欢你,我才是真心爱你的人!……我希望你能原谅我这一次,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嘛?”
“机会?……机会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把握的!如果在刚才你这番话没说的话,或许过两天我就会原谅你!可是,现在我不会原谅你了!”
“为什么现在不再原谅?”
“这你应该明白!……我要和你分手,根本与别人无关,你何必去攻击别人呢!你不是自身找原因,而是拿人家何华当挡箭牌。说实话,我最看不惯的说是你的殷勤之相和小人之心。我还告诉你,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咱们分手后,我是不会再做他的女朋友!“
“好好,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难道咱们就没有一点挽回的余地?“
“我想,怕是不可能有了!”
“秀秀,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嘛?”
“机会,人人都是平等的!你的机会,刚才已经被你浪费了!……当初,你和何华同时追我的时候,我给了你几次机会,给他了几次机会,你心里应该最清楚!拿上次来说,你把握好了机会,我答应了你;可是他没抓住,我拒绝了他,他没说什么怨言,也没让我再给他一次机会,而是真诚的祝福咱们!他的从容与气度,你有吗?”
“我承认,我没有!但是,我有对爱的执著,有颗记永远爱你的心!“
“从你来到现在,你已经说了很多次爱,我分不清是真是假了,是不是随便一说呢?”
“我……可以……向天发誓!”
“发誓?得了吧,现在都不得什么年代了?——二十一世纪!……算了吧,齐升,不是说任何爱情都可以重来!”
齐升无话可说了。他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只能让她更加反感自己。他不知所措的站在她的身后,目光空洞的上着无情的墙壁。
这时,楼下的马路上,不知从哪家店里传来迪克牛仔的那首歌《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两人沉默的站着,听着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等这首歌放完,齐升也想明白了,就像歌中唱的那样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命运的安排总叫人无奈!于是,他只好说:“既然这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咱们就这样分手吧。我祝你以后幸福!”
“那好,我也祝你能再找个好女孩!”
说罢,齐升转身,走向了楼梯。
在楼梯口他站住了,又回头看了片刻儿。可是,龚秀依然没有回头瞧他一眼!从始至终,都没有瞧他一眼,他绝望到了极点!唉叹一声,无奈的扭回头,有气无力的抬脚下了楼。
窗下的龚秀听着听着背后的脚步消失了,完全消失了!这才明白他是真的走了,蓦然回首,望着空无一人的四周,一股别样的滋味涌上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