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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孟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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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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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感动叫乡愁》连载

第五十一章 水库建设见证人

钦寸水库自2003年启动,2008年立项,2010年开工建设,2017年3月17日下闸蓄水,2018年9月12日试通水,长长15年,不仅沉淀了许多时代印记,更留下了很多动人故事。王炳兴2006年调新林乡政府,一直在新林乡工作,历任副书记、乡长、书记,见证了钦寸水库的成长。他写了一篇文章,题目就是《见证水库成长》:

水库建设时期主要有四大工作。四大工作中新林乡承担和负责的有移民安置、社会稳定、集体资产处置三大工作,与第四大工作水库建设可谓环环相扣、相互掣肘。

首先,全过程参与了移民安置。2009年1月,钦寸水库指挥部成立。2010年8月,县委县政府举全县之力,抽调300名移民干部,将淹没区17个整体搬迁村和4个部分搬迁村、4355户11355人分成13个片,分包到81个部门。涉及新林乡有16个整体搬迁村和2个部分搬迁村,全乡40多名机关干部全部编入移民干部包片到村,11位班子成员全部担任片长或副片长,我先后担任曹州片长和胡卜片长,新林乡成为钦寸水库建设的主战场。我自从2011年4月份担任主职领导后,既要承担面上工作,又要负责片上工作,十几年来,几乎没有睡过好觉。新林乡机关干部发挥熟悉移民和风土人情的优势,带领移民干部进村入户,讲政策、解难题,白天黑夜连轴转,没有休息日。并会同指挥部先后组织了4批移民,考察了宁波8个县(市区),196个安置点,考察移民达2万多人次。让移民多了解新家乡的情况,以便确立目标定位,做到心中有数。安置去向方面,采用自主择地,尽量给予移民更多的自主选择权。移民工作中,如何说服移民离开祖祖辈辈生活的故土?这是移民安置工作的关键。走过千山万水、历尽千辛万苦、说尽千言万语,是移民干部工作的真实写照。新林乡有一位干部回忆道:“第一次走访的时候,村里有位老大爷直接摆手说‘我不听,我不听,你们快走。’第二次去,拿起洗脸水就泼了过来,‘我就是不搬,哪儿都不去……’”就这样,乡干部一次次上门,一次次吃闭门羹,也记不清去了第几次。一天,老大爷终于被感动了,不久老大爷终于报了名。移民干部都有一本笔记本,上面详细记录着各移民户的家庭人员、房产情况、社会关系,以及移民户的思想动态、移民诉求和家庭困难等等。移民生病住院,移民干部上门看望;移民抽号择房,移民干部陪同。最后又陪同看房、验房、收房……可谓事无巨细,周到细致。移民安置工作自2010年8月启动,到2016年8月移民全部搬出库区,先后分5批次完成。有2652户6770人安置在新昌县内4个乡镇(街道)的13个有土安置点和2个公寓房安置点,有1703户4585人外迁到宁波8个县(市区)80乡镇(街道)的170个有土安置点。移民干部从进不了门、喝不了茶、坐不下身,到如今与移民建立鱼水之情。从小孩就学、儿女工作到分家析产等等,用一件件实事帮助了移民,赢得了赞许,换来了理解,取得了支持。最终移民群众怀着深深的眷恋,又义无反顾地离开了故乡。

其次,直接参与了遗留户化解和矛盾纠纷调解工作。水库建设给移民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利益格局调整,移民观念也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各类社会矛盾集中凸现。十几年来,新林乡以稳定为根本目标,扎实开展情报搜集研判、矛盾纠纷排查化解,成功化解了查林的移民拦车事件、江村的突发事件、遗留户的泼粪事件和5次200人以上到指挥部和县政府的群访事件。为有效化解水库建设中的矛盾纠纷,2012年新林乡成立了移民事务调解庭,发挥人民调解的“第一道防线”作用,开通了移民事务调解专线,由专人负责登记,发放便民联系卡;规范移民事务调解庭流程,简单事务立即办,复杂事务限期办,对紧急事务“白加黑、五加二”急事急办;建立回访机制,注重后续服务。六年来,共调解各类矛盾纠纷1300多件,化解了一大批初信初访,确保了库区稳定,有力地推动了钦寸水库建设,调解庭成了移民“老娘舅”。

第三,亲自参与了集体资产处置的政策制订。有的村因承包合同不完善,双方权利义务规定不明确,合同正常条款缺失等,导致村集体与承包人纠纷,但又缺乏解决办法;有的村承包款收缴不及时,随着时间流逝加上村干部换届换人后,承包人不愿再上缴承包款,造成集体经济损失;有的村长期挂账的应收款因种种原因,超过有效追诉期限而无法收回等等。各村情况千差万别,处置不当容易引发群体性上访。集体资产处置要像绣花一样耐心细致,粗不得更急不了。只有靠村民的举手表决,而不是靠干部关门拍板;要尊重移民意愿,通过民主程序,取得全村一致通过。为打开僵局、破解难题,在曹州村进行了试点,经曹州村民代表反复讨论,及有关部门几上几下的商量,最后确定了一个方案,后在各村逐渐推开。但有的村还是因个别移民个人的私利,故意刁难村民代表会议,前后开了几十次座谈会还没有取得一致意见,后在个别听取和征求村民代表意见建议的基础上,让各种想法充分表达后才形成统一的意见。经过全乡干部一年多的不懈努力,至2014年底全乡2.6亿元集体资产处置基本完成。

最后,做好各项移民工作确保大坝顺利建设。钦寸水库工程枢纽主要有大坝、溢洪道、放空洞、引水建筑物以及钦寸水库至亭下水库输水隧洞等建筑物组成。为了抢抓工期,工程建设指挥部坚持全年正常上班制度,春节、十一等长假,也安排人员住工地。施工单位工程技术人员应江龙说:“我们一般清晨五点左右起床,匆匆洗漱、用餐后就赶往工地,中午回来扒上两口饭、眯一会就上工地。”这就是他的工地生活。与汛期赛跑,与洪水比高,2014年10月17日大坝围堰截流,到2015年9月28日大坝填筑到顶的这段时间,分别遭遇了“灿鸿”、“苏迪罗”二次强台风。“灿鸿”来临时,一夜之间,水位涨了20米,蓄水2500万立方米,相当于梅雨季节一个月蓄水量,当时大坝填筑海拔高度只有98米,而水位就涨到了72米,未完工的大坝能否经受住这次台风的考验,让大家的心一直悬着。指挥部、施工单位等400多人经过没日没夜奋战,移民干部连续三天三夜动员库区移民大转移,移民干部和工程建设者用速度和奉献战胜了五年一遇的两次强台风。除了大坝填筑与时间赛跑外,在钢筋混凝土面板施工中,工程建设者又连续奋战60多天,提前30天攻下了2万多平方米的面板浇筑。另外,由于输水隧洞为长距离隧洞,深度均位于地面以下100多米,因此地质复杂,施工难度很大,经常出现突发事件,全体施工人员克服了一个又一个困难和险情,终于在2015年10月28日全线贯通。这一天一位建设者说:“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我四年没有回过家了。”话语中透露出快乐和艰辛。2018年9月12日,钦寸水库启动了向奉化亭下水库的供水仪式,钦寸水库的水通过28.9公里的输水隧洞流到了宁波市的千家万户。

千秋伟业大功告成,新林乡全体干部和移民干部及建设者的汗水没有白流,15年来无怨无悔,这或许是所有乡干部、移民干部、水库建设者、乃至移民群众的心声。钦寸水库是一项宏大的水利工程,更是一座令人高仰的丰碑,历史会永远铭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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