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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孟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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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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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感动叫乡愁》连载

第六十七章 英灵回眸应笑慰

2014年11月,绍兴日报记者梁锋,写了一篇《带着乡土和黄酒 赶赴江西看柏台》的通讯,讲述了他陪同梁柏台和陈莲珠的继子梁志洪赶赴江西,向梁柏台告知家乡搬迁以及建设梁柏台红色教育基地的经过,读来真切感人,这里转载他的全文(有删改):

男儿立志岀山乡,以身许国路漫漫。

待到世界大同日,筑路架桥把家还。

这是80多年前人民司法开拓者梁柏台当年离开家乡时,对乡亲和小伙伴许下的宏愿。如今在他的老家早已通了路、修了桥。不久的将来,他的老家新昌县新林乡查林村将变为一个碧波万顷的水库,造福百姓。

随着钦寸水库开工截流,梁柏台的故居和纪念馆也面临着搬迁。近日,梁柏台的亲人远赴千里之外的江西省大余县—梁柏台为国捐躯长眠地,给他“捎个信”。这个人叫梁志洪,来自浙江新昌,是梁柏台的继子。

大余县县城金莲山上的革命烈士陵园内,苍松挺立,翠柏肃穆。陵园门口左右两侧分别镌刻有“赣州地区爱国主义教育基地”“革命烈士陵园”的大理石碑刻。登121级阶梯至革命烈士墓区,墓正面由8个方柱间隔镌刻《革命烈士纪念墓序》《烈士名录》,园内安放着自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至社会主义建设时期100多名革命烈士的骨殖或遗物。

“父亲,这么多年一直未能到大余来看一下您老人家。”梁志洪跪在墓碑前内疚地说。

1934年10月,中共中央率红军主力长征,梁柏台奉命留守中央苏区,任中华苏维埃中央政府办事处副主任,协助中共中央分局书记项英和中央政府办事处主任陈毅,发动领导各级苏维埃政府和人民群众坚壁清野、贮存粮食。1935年3月,梁柏台不幸被捕,不久被敌人秘密杀害于江西省大余县,时年仅36岁。

这次千里之行,梁志洪和他的家人是下定决心的。因为梁柏台的老家新昌要建造钦寸水库,查林村属于库区搬迁之列,梁志洪和家人早早地在搬迁协议上签了字。老家要搬迁了,梁柏台的故居和纪念馆也面临着搬迁,梁志洪特意赶到大余来给父亲“捎个信”。

梁志洪把一撮从家乡带来的黄土撒在墓前,还倒上了几杯从老家带来的绍兴花雕酒,放在墓前。

“父亲,老家要建一个大水库,家要搬迁了,这次特意给你捎个信,等搬到新家我们再来告诉你。”梁志洪长跪地上泣不成声。

离开钨都大余后,梁志洪又马不停蹄地赶往红都瑞金。

瑞金位于江西省东南部,是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史上第一个红色首都。红都瑞金是梁柏台生前工作和战斗过的地方,在这里梁柏台起草了我国第一部红色宪法—《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宪法大纲》,并担任中央司法委员会委员、中央司法人民委员部副部长和部长、最高法庭委员、临时检察长等职,是中共第一位司法部长。

离瑞金城区5公里,一个叫叶坪的村子,梁柏台曾经在这里工作和生活了近3年。

在瑞金叶坪旧址群管理处副主任邓张珊的带领下,梁志洪怀着沉重的心情寻访父亲当年走过的足迹。

第一次全国苏维埃代表大会旧址原来是当地的谢家祠堂。祠堂被木板隔成十五六个小房间,每间不足10平方米。

在右边靠前处一房间的外墙木板上,写有“司法人民委员部”的字样。我国第一部红色宪法就是在这里诞生的。

据邓张珊介绍,当时这个部由人民委员会副主席张国焘兼任部长,因张国焘未到职。1931年12月,梁柏台被委任为司法人民委员,主持司法工作。

梁志洪轻轻地推开门进去,只见内墙木板上挂着梁柏台的照片,照片上的他西装革履,文质彬彬。

“这是父亲生前留下的唯一一张单人照片,这张照片是父亲当年在苏联留学期间拍摄的,之后这张照片连同家书一起寄回老家新昌。”梁志洪噙着泪花说。

两条板凳上放上一块门板,然后再铺上一张草席,便成了一张床。一张木桌上放上一盏煤油灯,这就是办公桌。条件十分简陋,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梁柏台挑灯夜战起草了我国第一部红色宪法。

当时的梁柏台还身兼数职。在另外一间“内务人民委员部”木板屋里,也是梁柏台曾工作过的地方,同样简陋至极。

除了叶坪,梁柏台也曾经在沙洲坝工作过一段时间。

梁柏台工作的中央司法人民委员部旧址,离景区最近,这是一栋典型的客家民居。据沙洲坝革命遗址群讲解员钟婷介绍,当年梁柏台就是在这里办公和生活的。

2018年10月21日下午,梁志洪特意从移民新村埭山村赶到新林乡银星村。这里将是梁柏台故居的新址。

“这个村与沉入库底的家乡紧挨着,风景也不错,将梁柏台故居放在这里,我就很放心了。”梁志洪欣喜地说。

梁志洪还通过各种手段寻找自己的兄姐—梁柏台和周月林遗失在苏联的一对儿女。十三年前,梁志洪、梁秀凡、梁作栋三人代表查林梁氏,于2006年10月参加了在陕西西安召开的大陆首届世界梁氏宗亲恳请会。梁志洪带着梁柏台遗失在俄罗斯的两个子女的资料,到会上散发。大女儿伊丝克拉生于1927年1月13日(农历1926年12月10日),小儿子伟列生于1928年5月5日(农历1928年3月16日),当年一个80岁,一个79岁,不出什么意外,可能还在人世。梁志洪到会后获悉,恳请会上根本没有俄罗斯梁氏参加,散发寻人启事也没有任何反馈。梁秀凡说索性把这则寻人启事做进家谱里面,“我们这一代人找不到,让下一代继续找,总有一天会把他们找到。”于是在修订《新昌梁氏宗谱》时,收进了这则“世界梁氏宗亲大会提案”,案由是“寻找遗落在俄罗斯的一对中国梁氏儿女”。接着写道:“伊斯克拉·诺云丝克娃和伟列,是一对生于俄罗斯长于俄罗斯,曾在国际儿童院生活,最后遗落俄罗斯的一对中国梁氏儿女……”

伊丝克拉和伟列,你们到底在哪里?

故乡的亲人想念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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