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9月12日,我们来到镇海区蛟川街道迎周村,走进同村人吕洪千家,我称他为叔。他在迎周是2011年10月建房,2012年9月入住。3间120平方米,一半房子出租,一年收入4万多元。又把四个人的土地流转出去,每亩价格2.3万元,这笔收入就9万多元。还有两老每月退休金1900多元,过年分红2000元,高温补贴520元。洪千叔沧桑的脸上,写满了幸福的笑纹。年已七旬的他,还在一家公司做门卫,做一天休息一天,每天也有100元收入。洪千婶也说这里好,已与村民混得很熟,连宁波麻将也打得很溜,一年到头不回新昌,真有点乐不思蜀的样子。两老说这里的乡亲好,每个村民碰上都打招呼,有什么事都会帮忙。
这时进来一位有些谢顶的男人,洪千叔说这是上祝移民贾才旺。今年64岁的老贾,见到老乡亲切异常,热情邀请我们过去坐坐,我们来到隔壁的他家。他的房子也有一半出租,每年坐收几万元的房租。走上他家二楼,客厅旁架子上搁放着好几样乐器,有大小提琴、琵琶唢呐、小号吉他、口琴洞箫。他说还有洋鼓洋号,可以装备一个乐队。老贾16岁开始吹梅花(唢呐),虽然生活一直辗转反侧,但与音乐始终不离不弃。在老家做过郎中(医生),却没正式学过医,老贾给我们看他还在替人治病的银针和微刀;老贾做过木匠,但没正式拜过师,却带出过8个高徒。他指指架上的几个木雕,说自己有空时还在凿凿雕雕。改革开放后的1981年,随着木匠行业的式微,他只身来到宁波发展,先开劳保用品店,一开就是17年,中途去江西办过采石场,总算没有亏损全身而退,又回到宁波开起了旅馆。为两个儿子在宁波买了房、娶了妻。自己宁波也有住房,但喜欢住在乡下。至今也没闲着,替别人管理着一个工地,每天有180元的收入。他指指村前一处挖机吊车林立的工地。只有到晚上才有心思侍弄心爱的乐器,唢呐发音高亢嘹亮,怕吵闹了邻居们,就常常跑到公园,鼓着腮帮闭上眼睛,咿咿呀呀尽情吹,心底里都是故乡的清音,脑海中都是故乡的画面。这样吹上一两个时辰,才心满意足地返回家里。村里六七个越剧爱好者,晚上也常常来找老贾,她们唱歌老贾伴奏,老贾家的阳台上,就成了个空中剧场。悠扬的乐曲热闹了夜晚,楼下不知不觉围拢了看热闹的异乡乡亲。
我打趣地说,这里这么好,还想老家吗?“怎么能不想呢!老家以前生活比黄连苦,但现在想来比蜜甜呀。虽然老家拆了,可祖坟还在,老家的村基还在,不像别村没在水底。我就在老家附近的华堂(属嵊州),建造起一幢房子,用来回家时居住。”我提议他拉上一曲,老贾先拉起大提琴,是首《梁祝》;再弹起琵琶,是曲《高山流水》。老贾双眼微闭,低眉信手,一曲乡愁从他的手中流淌出来,如怨如慕,如泣如诉。我们静静地听着,曲中隐约着故乡的高山,乐中流淌着家乡的流水。一曲终了,老贾已经泪眼莹然。
在奉化区萧王庙街道潘前村,不期而遇同村移民吕仕江,我们还是同个生产队,他高兴得合不拢笑口,把我们让进屋里说:“我们老两口安置在北仑,这里是儿子的房子。”吕仕江说,他儿子现在云南昆明做生意,他们和媳妇、孙子在一起生活。北仑的房子用来出租,年租金有4万元。老两口每人按月可领1900元失土农民保险,老伴还在附近的滕头旅游区做保洁员,月工资2400元。“我在家里负责接送孙子,逍遥自在赛神仙。”
在奉化区尚田镇金地寺村,连体别墅式的移民新房整洁有序,铁艺围栏和文化墙体新颖别致,许多家庭的门窗上贴着喜庆的窗花。走进新林乡王家庄村移民周伯法家,只见客厅中央摆放着一套气派的沙发,工艺精美的吊灯与鲜艳的中国结交相辉映,餐厅博物架上陈列着各式酒瓶,卫生间内淋浴设施一应俱全。周伯法说,“我们的移民房子是村里最好的!”
在北仑区小港街道合兴村,移民新村位于风景秀丽的小浃江畔。新林乡秀溪村移民梁云锋去年因车祸受伤,趁在家养病的空闲,精心打理自家的天井和阳台,共种了60多种花草。他指着一朵朵伸出栅栏的五角星花,颇为自豪地说:“我家的房子像花园。”
在宁海县黄坛镇大木村麻车自然村,我们看到新林乡银星村移民蔡国军等7户人家的房子宽敞明亮,门前道路宽阔,与周围的民居形成了明显的“代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