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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孟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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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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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感动叫乡愁》连载

第七十四章 过上甜蜜新生活

吃了中饭,我们又来到象山县涂茨镇涂茨村,两排移民房铁将军把门。只有一户人家门口有一男一女在理绳,我们一开口问话,就听出对方是新昌人。他俩是大市聚镇严家山村移民,男的叫潘伯龙,说理绳为了绑橘子,因为象山濒临海边,夏秋台风频繁,风吹橘子一摇晃,就容易被橘树枝桠上的刺划破,所以每个橘子,得用绳子固定。我一听来了兴趣,“你的橘子这么金贵?这要花多少工夫捆扎?”“我们种的是‘红美人’,去年30元一斤,今年估计也要20多元。”还有这么贵的桔?我有点半信半疑,要求去橘园看看,见识见识他的“金蛋蛋”。于是我们驱车来到他的桔园,车上老潘继续介绍说,自己原来销售橘苗,搬到涂茨后了解到,村里的新老支书等三人,合伙搞了个“红美人”橘园,伯龙就提出“入伙”请求,于是橘园股东变成四人。四个人承包了70亩橘园,其中50多亩是大棚。

说着我们走进他的橘园,钢棚顶上的薄膜已经掀下,钢棚内长着一片蓊蓊郁郁的橘树,树上的橘子发出青涩的光,一串串地压弯了枝条。个别橘子开始由青转黄,老潘咔嚓地剪下一个,剥开后让我们品尝,橘子甜少酸多,差点酸落了牙齿。老潘说现在酸今后就甜,真正好吃要到10月份后。他指指头顶的钢棚说,搭钢棚手动的每亩3.5万元,自动的要10多万元,每年5月份卸下薄膜,10月份开始罩上。搭钢棚是为了防雨水,以保证“红美人”糖度在18%以上。

离开象山涂茨,我们又来到宁波小港街道的下周隘村。路边搭架着一个个葡萄园,虽然葡萄已经落市,但藤萝仍然葱郁如盖,整个村庄掩映在绿叶之中。村口相遇正在烧烧酒的章玉开,还有他的母亲。章玉开移民自胡卜,工场旁就是他的新家,搬迁来已有四五个年头。只见一个塑料棚内,一只大煤饼炉上,搁了只不锈钢锅,锅顶有根透明塑料管通出,通到一个铁架的壶内,再从壶旁接出一根管子,管子里流出的酒液,如一脉清亮的泉水,汤汤地注入一个塑料壶内。老章一边忙前忙后,一边与我们闲聊:下周隘村是个葡萄种植村,老章自家也有五亩三分园,收购拢来烧成葡萄酒。他说,开始时请人烧,后来就自己烧,今年收购了2万斤葡萄,六七斤葡萄可烧一斤烧酒。

我们转到他的车库内,只见一只只白色塑料桶内的葡萄正在发酵,老章说发酵一个月才可以烧烧酒。旁边摆放着一只只褐色酒坛,坛内的烧酒已经封存,坛上压着一个个用布袋做成的酒盖。我们又转到他的客厅,客厅内摆放着一桶桶葡萄酒原浆,一个角落还有木盒包装,上面印着一帧葡萄园图案,下方书写着外文字母。盒内两瓶葡萄酒上,印着“白兰地”三个大字,下面是“纯葡萄汁蒸馏原浆酒”以及文字说明和图案。老章介绍说,两瓶装一盒售价190元。在摆满酒桶飘着酒香的客厅上方,赫然挂着一帧巨幅照片,这是他故乡的全貌—胡卜村背倚七星峰,面朝一田畈,田畈上油菜摇金,蟠龙冈桃花粉红。照片上方写着一行字:“胡卜—原新昌乡所在地新昌县名由此而来。”啊!我那可敬可爱的乡亲们,你们带着故乡远行,凭借自己的勤劳智慧,正在创造着葡萄酒样的香甜生活!

离开下周隘,我们又来到小港街道的下邵村。相遇江村移民崔欣超,欣超已是当地的菜农。他种了4亩芦笋,9亩桃子。芦笋一年可卖个10来万元,明年桃子也有10多万元收入。加上母亲的房子出租,一年也有二三万的“归水”(收入),俨然已是个小老板。

在下邵村,相遇同村的移民丁柏祥,我们四十多年没有见面,两人邂逅亲热异常,他哥哥哥哥地叫我。他说一二楼租给人家,一年有个四五万收入。还分到了四亩半田,其中两亩半是橘园。全园240多株橘树,每株树龄已有八九年,每株橘树高有两三米,有株橘树曾经摘了150多斤,这是村里送给他的“聚宝盆”。村里对每个移民一视同仁,年底股份分红也有2500元;女儿读高中时,村里又送来800元。我向他介绍了正在种“红美人”的潘伯龙,他喜出望外地连声说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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