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大概一年半之前,一个晴朗的日子。
天气非常温暖,微微吹来的风,甚至让人有些昏昏欲睡。
这天,罗比尼奥.坎塞洛正和小伙伴在一片空地上和另一只球队打着训练比赛,这里只是一个野球场,而且周围长了很多杂草,但这里却是一个名字叫做莱昂内尔长生队的主场球队,罗比尼奥.坎塞洛是这只球队的一员,他是去年才招录上来的新人,申报的位置是右边锋,替补位置是右边前卫,不过在进入球队之后,队长给他安排的位置却是他并不喜欢且不擅长的右边后卫,因为右边前卫的位置是队长本人的,而他们的阵型里,并不需要右边锋,但这对罗比尼奥.坎塞洛来说并不似一件不可接受的事情,事实上,只要能让他加入到这个球队,他就已经非常感恩了,倒也不是为了和梦想这样的词汇有关的内容,只是单纯的因为只要加入球队,就可以每个星期领到一笔工资,这笔工资够罗比尼奥.坎塞洛一家人吃一个星期的,这对当地人来说几乎是无法理解的事情,你去踢球,然后竟然有人给你发钱?但这确实队长命令要求的,这只球队没有主教练,所有的战术都是由队长制定,所有的训练也都是由队长在组织,至于参加和其他球队联赛,则是由队长的妻子,一个精明强干的女人在组织,这对夫妇年少的时候,都曾经因为身体条件出色而被欧洲的球探发现,送入了欧洲俱乐部训练,尽管最后两人都没有留在欧洲(队长妻子在欧洲遭到了严重的种族歧视,只能离开俱乐部,后来为了生计,不得不投身到色情行业中,在欧洲至今能买到队长妻子主演的色情影片,后来队长也因为工资待遇的问题和俱乐部闹翻,几经辗转,两人相识,并且在大使馆的帮助下,一起回国,组建球队)。
球场。
“别在那里傻站着!你这乌鸟诅咒的滚蛋,”队长对着罗比尼奥.坎塞洛大喊,“球来的时候,不要在原地傻等,你得上去接球,要不然你的球就被对手抢走了,你这个蠢货!”
因为是训练比赛,所以队长并不想暴露自己这方的全部实力,因此自己假借受伤,没有上场,显然对方也有这样的想法,因为他们的主力门将同样坐在球场下面。
“OK,乌鸟保佑!队长!”罗比尼奥.坎塞洛没好气的答应着,队长今年已经三十二岁了,按照足球运动员来说,这个年纪已经过了他身体的巅峰期,但这个强壮的乌干内尔人依然是这只球队的绝对战术核心(虽然他的技术已经不是球队里最好的了,这只球队里今年冒出了一个天才球员,在球场上几乎能做到任何事情),不仅仅是因为他是这只球队的老板,更是因为这只球队里只有他一个人明白什么是阵型,什么是跑位,什么是规则,如果没有他,那么剩下的人就会像是小学生踢足球一样,跟着球满场乱跑。
乌鸟保佑,当地土语,表示希望获得神明的庇护。
乌鸟诅咒,当地土语,作用大概类似于你这个小日本!
“拿住球,拿住球!”队长对着另一个人大喊,那个人叫弗洛伊姆.卡蒙图,是这只球队的中场组织者,不过他今天的状态似乎并不好,几次应该停好的球,都没有停好,还有一些传球上的失误,当然,这和他踢球的风格也有关系,他踢球属于那种创造性非常强的球员,几乎每场比赛都能传出几脚不可思议的球,但这样冒险的传球所带来的后果就是球队的进攻节奏时不时就会出现混乱。
“保护,保护!”队长对着另一个人喊道,他叫恩佐.比亚鲁汉加,一个强壮的像是职业拳击手的防守型中场,在球场上他经常成为最吸引观众目光的那个,这倒不是因为他的球技,更不是因为他的长相(他长的丑陋极了,甚至因为面容丑陋而无法说服任何一家的姑娘嫁给他),而是因为他那一身健硕的肌肉,事实上,他的肌肉水平已经完全达到了专业健美远动员的程度,但他甚至没有做过一个标准的俯卧撑。
恩佐.比亚鲁汉加将球断下,然后传回给弗洛伊姆.卡蒙图,弗洛伊姆.卡蒙图观察了一下球场的情况,然后将球传给了他们的前锋。
“干得漂亮,影子,你这乌鸟保佑的家伙,”队长大声叫道,“干得非常漂亮,小伙子,突破分球,这就是我们要做的,中路接应的球员注意,我们的身体素质要比下一场的对手好,所以不要怕身体对抗,贴上去,去和他们找身体,不要怕。”
影子,姆巴耶.姆布拉库布扎在球队里的外号,就是那个新冒出来的天才球员,他现在踢的位置在现代足球里叫做影子前锋,所以球队给他取了这样的一个外号,他只比罗比尼奥.坎塞洛大一岁,但是在球场的发挥却比罗比尼奥.坎塞洛强好几倍,和他相比,罗比尼奥.坎塞洛就像是一个还不会踢球的孩子,私下里,他们经常议论姆巴耶.姆布拉库布扎的未来到底会达到什么样的高度,如果他真的能去欧洲发展的话,说不定在几年之内,就能达到萨拉赫甚至是梅西这样的球员的水平程度。
“这小子真神奇,你是从哪弄来的这小子,”替补门将走到队长身边,低声问道,“这小子要是真能去欧洲踢球,说不定能成为超级巨星。”
替补门将,安德烈.托姆巴泽,一个身高两米零五的壮汉,他跟队长说话的时候,几乎需要弯下腰才行,如果是国内,拥有这样身高的男性,一定会被推荐去打篮球,但是在这里,这样的情况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因为安德烈.托姆巴泽至今没有摸过篮球,甚至就连篮筐只是在队长家的电视里见过(安德烈.托姆巴泽家里非常贫穷,别说电视,就连一块装着电池的手电筒都买不起。)
“现在还有点早,”队长笑了笑,“现在还有点早,他还需要再练一年,他盘带的脚下技术没有问题,但是重心还是有些高,一个懂得运用身体的后卫可以很轻松的将他的球断下,再给我三个月,哦,不,两个月,只需要两个月我就能帮他克服这个问题,到时候任何一个欧洲的球探来了,都会发现,这里竟然有一个无与伦比的宝藏球员,然后发了疯一样的给他大合同。”
不过很遗憾,在欧洲球探来之前,极端反对派率先一步到达了这里。那是友谊赛之后的第二天,那天,他们正在球场上训练,队长的妻子也在球场旁边,做一些摆放训练器材的工作。
那天,就在他们训练的时候,那些人出现在了球场上。极端反对派的那些人将球队的所有人都集中在球场上,除了队长,因为那个人已经死在了他们的枪下,至于队长的妻子,则被拉到了边上的一所小房子里,那所小房子距离他们的球场太远,那是平常给他们的客场对手换衣服和休息的地方,理论上那所小房子里发出的任何声音,罗比尼奥.坎塞洛都不可能的听到,但此时,他却清晰的听到了这所队长妻子在那里痛哭的嚎叫。
他们让所有人站成两排,这个时候罗比尼奥.坎塞洛几乎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此时,他就好像是一块安装了语音识别功能可以按照眼前人的话随意移动的巨大猪肉一样,因为身材相对矮小,所有他们让他站到第一排去,他就站到第一排去。
“这倒是方便了很多,”一个身着绿色军装上衣,蓝色短裤的秃头壮汉接过一个本子,笑着说道,“下面,我点到名字的人,给我举起右手,然后大喊自由万岁,听清了么,你们这些乌鸟诅咒的蠢货?”
“听清了......”队伍里的几个人颤颤巍巍的回答,其余人则和罗比尼奥.坎塞洛一样,在原地害怕的没办法发出任何声音。
砰!
排在第一排最左侧的一个队友应声倒下,子弹直接打爆了他的头,罗比尼奥.坎塞洛就在他身边,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倒下。
他好像是踢替补左后卫的,这个人的技术实在是太差,但是跑的速度却出奇的快......,看到这个人倒下之后,罗比尼奥.坎塞洛心里不由自主的想着......
“我不是一个暴力的人,乌鸟在上,这一点我可以向任何一个神明保证,”那个秃子对着自己手里的枪吹了一口气,“不过我也不是一个随和的人,你们听着,当我问你话的时候,要大声回答我,不要像妓女被人插时候发出的叫床声一样,颤颤巍巍的,现在,我再说一遍,我点到名字的人,给我举起右手,然后大喊乌鸟万佐,自由万岁,听清了么?”
“听清了!”罗比尼奥.坎塞洛扯着脖子喊道。
“弗洛伊姆.卡蒙图。”那人说。
“到!”弗洛伊姆.卡蒙图大喊,“乌鸟万佐,自由万岁!!!”
“好,不错,”那人对着弗洛伊姆.卡蒙图笑了笑,“声音还算是洪亮,不错不错,你将来会是一个勇敢的士兵的,那么接下来,恩佐.比亚鲁汉加。”
“到!”恩佐.比亚鲁汉加学着弗洛伊姆.卡蒙图的样子扯着脖子大喊,他站的位置距离罗比尼奥.坎塞洛很近,罗比尼奥.坎塞洛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因为因为紧张而发出的汗液的味道,“乌鸟万佐,自由万岁!!!”
“不错,不错,”那人说着,对着恩佐.比亚鲁汉加敬了一个军礼,恩佐.比亚鲁汉加先是一愣,然后也学着那人的样子,回了一个不标准的军礼,当然,那人的军礼,也不标准。
“罗比尼奥.坎塞洛。”那人点名道。
“到!”罗比尼奥.坎塞洛用着平时根本不可能用出的力气大喊道,“乌鸟万佐,自由万岁!!!”
“好小子,”那人满意的点头,“不错不错,你叫罗比尼奥,正好我有一个好朋友也叫罗比尼奥,下一个,姆巴耶.姆布拉库布扎。”
“到!”姆巴耶.姆布拉库布扎喊,不过对比罗比尼奥.坎塞洛他的声音就小了很多,“乌......鸟万佐,自由万......岁!!!”
“你害怕么?”那人看着姆巴耶.姆布拉库布扎,有些疑惑的说,“你队长在你名字后面打了一个五角星,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么?”
“我是这个球队的战术核心。”姆巴耶.姆布拉库布扎回答。
“什么叫战术核心?”那人问。
“就是就这个球队所有的战术都由我来领导和推进,我的技术是最好的。”姆巴耶.姆布拉库布扎大声回答。
“嗯,”那人点头,然后看了一眼周围自己的同伴,发现同伴和自己的表情一样,然后毫不犹豫的一枪打在了姆巴耶.姆布拉库布扎的小腿上。
“战术核心,哈哈,”那人走到姆巴耶.姆布拉库布扎身前,一脚踩在他的伤口上,姆巴耶.姆布拉库布扎发出了痛哭的大叫,同时不住的像周围的队友求助,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上来帮助他,或者说没有人敢上前帮助他。
“我来告诉你吧,小伙子,你们剩下的人也都听好了,”那人恶狠狠的说,“在我的队伍里,没有所谓的战术核心,所有的人,都必须听我的命令,所有人都需要听我的命令,我让你冲锋你们就冲锋,我让你卧倒你们就卧倒,我让你们防御你们就防御,我让你撤退你们就撤退,明白我的话么?你这个乌鸟诅咒的蠢货?”
“明白!”所有人大声说。
“你明白了么?”那人蹲下去,拍了拍姆巴耶.姆布拉库布扎痛哭的脸,笑嘻嘻的问道。
“明......明白......”姆巴耶.姆布拉库布扎咬着牙回答,“对......对不起,我以后只听你的话。”
“这就对了,愿乌鸟护佑你,我的兄弟,”那人满意的笑了笑,然后向身边人做了一个手势,那人就把姆巴耶.姆布拉库布扎抬走,给他进行治疗,但说是治疗,只不过是用还算是干净的布将伤口绑上而已,没有消炎药,甚至连一点当地流行的止血草药都没有,至于子弹,不用担心是否取出的问题,因为子弹已经射穿了姆巴耶.姆布拉库布扎的小腿。
“你们听着,”那人对所有人喊道,“从现在开始,我们是一个军队的战友,我会给你们一些包容度,就比如刚才,我完全可以杀了这个人,但是我没有,因为我们是战友,以后在战场上,我们需要彼此照应,这些道理你们以后会慢慢明白的,现在,继续点名......”
他那只脚是废了,以后再也踢不了球了。罗比尼奥.坎塞洛看着姆巴耶.姆布拉库布扎,心里这样想着,他的一个叔叔以前就有过这样的伤口,后来在维和部队的医院里做了截肢。
碰!
又是一声枪响,一个队友到了下去,他们的替补门将安德烈.托姆巴泽,罗比尼奥.坎塞洛机械一样的转过头去,看着倒在地上的那个人一边吐血一遍颤抖,直到一动不动,那人有一点口吃,想必是在刚才点名的时候,犯了口吃的毛病,那个军官在他的尸体上不断的说着什么,但是罗比尼奥.坎塞洛一点都没有听进去,他现在想回家,无比的想回家。
回家?
是的,他们做到了,不知道是谁跟那个为首的提了一嘴,于是他们商量了一下,就真的“放”罗比尼奥.坎塞洛他们“回家”了。
但从那天起,他却再也没有回过家了。
家?很遗憾,从那天起,罗比尼奥.坎塞洛已经没有这种东西了,他不配,是的,他不配。
那天,他们带着罗比尼奥.坎塞洛冲进了他家,一脚将正在床上午睡的父亲揣在地上,然后三五个人一起上,拳打脚踢,打的他父亲嗷嗷直叫,然后是他的弟弟,不过他的弟弟还太小,没挨上几拳就已经失去了抵抗力,至于罗比尼奥.坎塞洛的两个妹妹则没有受这样的皮肉之苦,显然他们对这两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的兴趣不在彰显自己的暴力上面。
“强奸你妈!然后割了你爸爸的头。”其中一个人端着枪,对罗比尼奥.坎塞洛笑嘻嘻的说道,期初罗比尼奥.坎塞洛以为这个人是在开玩笑,直到和他一起来的人都开始喊乌鸟万佐,自由万岁。
“强奸你妈!然后割了你爸爸的头,然后你就可以和我们一样,穿上这件衣服了,”那人说着,指了指自己身上这件军绿色的衣服,上面画着一个奇形怪状的鸟的图案,罗比尼奥.坎塞洛知道这个图案,在他们的某个宗教文化里,这个图案代表着自由。
“不!”罗比尼奥.坎塞洛拼命的摇头,“不!”
“哦?”那人扬起眉毛,然后看了看周围的人,低吼了一句自由万岁,随即开枪打穿了罗比尼奥.坎塞洛弟弟的肚子,周围的人则像是疯了一样冲上去,将他弟弟肢解,而罗比尼奥.坎塞洛只能闭上眼睛,但弟弟的惨叫声和肉体被肢解的声音还是无可阻挡的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看到了么?”其中一个人拎着他弟弟的脑袋,扔到罗比尼奥.坎塞洛的面前,然后大声斥责,“是你的懦弱杀死你自己的亲弟弟,而我们的自由之队也绝对容不下任何懦弱的家伙,现在,去强奸你妈,然后切下你爸爸的头,要不然,你就和你弟弟一样,乌鸟在上,赶紧动起来,别浪费我的时间。”
罗比尼奥.坎塞洛睁开眼睛,呆呆的看着眼前弟弟的头颅,虽然已经和身体分离,但是他的表情依然保持着彻底失去意识前的痛苦状态。
所以为什么不听话,去斯帕帕索里诺(首都)打工呢?
罗比尼奥.坎塞洛这样想着自己的弟弟,如果他上个月听父亲的话,跟着邻居一起去斯帕帕索里诺(首都)打工,那就不会这样惨死在自己的眼前了,想着,他痴痴的转过头看着自己的父亲,此时,父亲的意识似乎已经因为重伤而处于游离状态,甚至连和罗比尼奥.坎塞洛交流都做不到了。
这个没用的老酒鬼,除了喝酒之外,唯一能提起兴趣的就是和不同的女人做爱了。
罗比尼奥.坎塞洛的父亲是这周围出了名的酒鬼,每星期只工作三天,剩下的四天时间则出没于各种酒吧,而对于罗比尼奥.坎塞洛来说,他除了自己家里的一个弟弟两个妹妹之外,还有别的地方有数量不清的弟弟和妹妹,他时常能见到这些弟弟妹妹的母亲,他不知道自己应该管那些女人叫什么,所以每次都只是点点头,或者是学着美国人的样子,说一句HELLO,那些人大部分不会理罗比尼奥.坎塞洛,但也有一些人会给罗比尼奥.坎塞洛一点回应。
所以这都是他的报应对么?罗比尼奥.坎塞洛这样想着,这都是这个酒鬼的报应,对吧,这肯定不是神明在惩罚自己,是这样的吧,自己明明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想着,罗比尼奥.坎塞洛快速的回顾自己的一生,他记得他五岁的时候,曾经跟着隔壁的一个邻居偷看那个邻居的母亲洗澡,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做不好的事情,九岁的时候,他喜欢上了一个在上学的小女孩(罗比尼奥.坎塞洛本人没上过学),在周围小伙伴的蛊惑之下,他有一天将那个小女孩堵在了一个死胡同了,并且将她按在了地上,但是他最后没有动那个小女孩,把那个小女孩按在地上的时候,他和那个小女孩都在哭,甚至他比那个小女孩哭的都伤心,如果这次都不是,那难道是十七岁那次?那次,他两天没有吃饭,而家里的母亲和弟弟妹妹也整整一天没有吃饭了,所以他在酒吧外面,抢了一个醉鬼身上的钱,不过那些钱,只够他买三四个黑面包的,如果再不是,难道是因为当初在入选足球队的时候他作弊?当然,这也不能算是作弊。他只是用了一点小小的手段。当初他们需要一个能踢右后卫的大个子,最后选出来的是罗比尼奥.坎塞洛和另一个人,于是罗比尼奥.坎塞洛找了自己的几个朋友在那个人某次回家的路上制造了一起小的意外事故。
“好了,别犹豫了,”那人冰冷的语气将罗比尼奥.坎塞洛从思绪里拽了出来,意识回归的时候,他的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脱去了,一个人正在用还在冒着热气的枪口来回拨弄他团成一团的生殖器,而她母亲也正在遭遇相同的待遇。
“上吧。”其中一个人在背后推了罗比尼奥.坎塞洛一把,然后他径直的扑到在了母亲的身上。
他看到母亲的表情很平静,似乎已经接受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在摩擦了两下之后,他也接受了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没有快感,这和罗比尼奥.坎塞洛与别的女人做爱时候完全不一样,他就像是机械一样的完成着人类最原始的交配动作,他的母亲也没有发出像别的女孩一样的呻吟声,这个干瘪瘦弱的女性人类死死的咬着牙,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但呼吸声还是因为撞击而变得不平和,他的本能让他产生了和其他女人做爱时候一样的冲动,亲吻她们的嘴唇和胸部,但很明显,他现在不是在做爱,他只是在将自己可以进行生殖的器官放到另一个女性人类的生殖器官里,不断的插入、抽出。
这就是在完成神明对自己的惩罚么?
所以他究竟什么地方做错了,才会对这个单纯的女人做出这样的事情,她并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她没有丰满的胸部,也没有健康的脖颈,虽然只有不到四十岁,但是辛苦的生活让她看起来已经有五十岁那么老了......
本能的,罗比尼奥.坎塞洛开始加快自己的动作,这样的举动似乎让那些周围端着枪的人感到了某种满足,他们开始不断的拍掌,似乎在给罗比尼奥.坎塞洛鼓励,在这样的鼓励之下,罗比尼奥.坎塞洛的动作不断加快,最后达到了巅峰,随着罗比尼奥.坎塞洛将身体抽出,母亲的身子也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
“好了,穿上裤子。”那人说着,扔下一把刀给罗比尼奥.坎塞洛,罗比尼奥.坎塞洛认得这把刀,那是平时母亲用来做饭切菜的刀
“切下你爸爸的头,快点,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你身上。”
“好。”罗比尼奥.坎塞洛机械的回答道,语气里没有一点感情。
“当任何形式的政府对这些目标具破坏作用时,人民便有权利改变或废除它,以建立一个新的政府;其赖以奠基的原则,其组织权力的方式,务使人民认为唯有这样才最可能获得他们的安全和幸福。为了慎重起见,成立多年的政府,是不应当由于轻微和短暂的原因而予以变更的。过去的一切经验也都说明,任何苦难,只要是尚能忍受,人类都宁愿容忍,而无意为了本身的权益便废除他们久已习惯了的政府。但是,当追逐同一目标的一连串滥用职权和强取豪夺发生,证明政府企图把人民置于专制统治之下时,那么人民就有权利,也有义务推翻这个政府,并为他们未来的安全建立新的保障......”
城市。
一天前的深夜,一个大胡子带领着罗比尼奥.坎塞洛他们偷袭了这个城市,很快,他们攻破了城市外围的政府军防御力量了,现在,政府军的基本已经全部撤离了这个城市,剩下的人也收到了两天之内撤离的命令,至于城市里的平民,他们的生死和那些当兵的有什么关系?
经过了一天的战斗,大胡子宣布他们拿下了这个城市,现在,罗比尼奥.坎塞洛他们站在这个城市最核心的,最高,也是现代化设施最全的建筑——电视台,拿着一种西方人非常喜爱,喝起来带有一些气泡,味道甜甜的的黑色饮料,听着他们的首领发表他们的独立宣言。
“这就是这些殖民地过去逆来顺受的情况,也是它们不得不改变政府制度的原因。乌干内尔历任统治者的历史,是接连不断的伤天害理和强取豪夺的历史,这些暴行的唯一目标,就是想在这片土地上建立专制的暴政。而我们现在的这位统治者,则是所有暴政的集大成者!他拒绝批准对公众利益最有益、最必要的法律。那个暴君禁止代表人民的掌权者批准迫切而极为必要的法律,并且残害那些代表人民最真实意愿的统治者,要不就把这些法律搁置起来暂不生效,等待有人向他行贿......”
“......那个暴君拒绝批准便利广大地区人民的其它法律,除非那些人民情愿放弃自己在立法机关中的代表权,或者给他私下里送去大量的钱财和女人!这个暴君!他把各个地方的智慧长老召集到异乎寻常的、极为不便的、远离他们档案库的地方去开会,唯一的目的是使他们疲于奔命,不得不顺从他的意旨......”
“......那个暴君在解散各个地方的人民管理机构,并且残害各个部落的老人,他长期拒绝另选新管理机构,自己独揽立法和行政大权,这些权利本来应该由人民来行使......”
“......那个暴君的所有政策都在不断的消耗人民必要的生活物质。那个暴君在和平时期,未经我们的立法机关同意,就在我们中间维持常备军。那个暴君力图使军队独立于民政之外,并凌驾于民政之上。那个暴君在我们的领土上大肆掠夺,蹂躏我们沿海地区,焚烧我们的城镇,残害我们人民的生命,神明,不会容许这样的人统治这个国家!!!”
说着,大胡子张开双臂,学着鸟类飞翔的样子,这是自由军的某种仪式,起作用可能类似于普通军队的军礼,接着周围的人也跟着做起相同的动作。
大胡子继续站在所有人前面慷慨激昂的发表着演说,不得不说,即便罗比尼奥.坎塞洛队对大胡子说的什么立法权什么的,根本一无所知,但是他依然被大胡子说话的气氛感染到了,他是一个天生的演说家,刚才的战斗让他的额头受了一些擦伤,但是这样的伤不但没有减轻他演说的激情,反而让他的每一句话看起来都更加的有感染力。
大胡子,阿卜内齐尔.卡巴罗萨,出生在边境的一个小村子里,这小镇地下曾经发现过一个世界著名的盐矿,因此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一直是英国人的殖民地,按照阿卜内齐尔.卡巴罗萨自己的说法,自己的祖先几乎都死在了盐矿下面,并且他的家人都没有拿到相应的补偿,后来英国人离开了,那个阿卜内齐尔.卡巴罗萨曾经欢天喜地的跟阿卜内齐尔.卡巴罗萨描述他们接下来可能会过上如何如何的好日子,但母亲描述的任何一个情况都没有发生,阿卜内齐尔.卡巴罗萨的父亲还是死在了盐矿下面,而阿卜内齐尔.卡巴罗萨的母亲还是没有拿到任何赔偿,经营盐矿的公司告诉阿卜内齐尔.卡巴罗萨的母亲,那个男人是自己私自下矿开采的,和公司没有任何情况没有任何关系,但阿卜内齐尔.卡巴罗萨清晰的记得在父亲死的头一天晚上,村上一个一直为外国人办事的男人曾经公开招募一批人“勇敢的人”执行紧急任务。
所以情况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是的,所以情况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但是现在,情况必须发生一些变化了,这是阿卜内齐尔.卡巴罗萨的口头禅。
“那个暴君在我们中间煽动内乱,并且竭力挑唆那些残酷无情的走狗来杀掠我们边疆的居民;不分男女老幼,一律格杀勿论的。在这些压迫的每一阶段中,我们都是用最谦卑的言辞请愿改善;但屡次请求所得到的答复是屡次遭受损害。一个君主,当他的品格已打上了暴君行为的烙印时,是不配做自由人民的统治者的!!!”
“吼!!!”罗比尼奥.坎塞洛大吼道,然后跟着周围的战友不断拍手。
“但是现在,情况必须发生一些变化了,在有关人类事务的发展过程中,当一个民族必须解除其和另一个与之有关的民族之间的政治联系,并在世界各国之间,接受自然法则和自然界的造物主的旨意赋予的独立和平等的地位时,出于对人类舆论的尊重,必须把他们不得不独立的原因予以宣布!!!”阿卜内齐尔.卡巴罗萨说着,指着被他们五花大绑的那几个电视台的工作人员说着,“这些暴君的走狗,他们宣传暴君的思想,美化暴君的恶行,白天这些人穿着从西方人那里乞讨来的衣服污染这个自由国家,晚上,她们就去暴君的床上,干着卑微又下贱的事情,现在,我的勇士们!我要求你们,净化这些罪人,让他们的灵魂重新回到这个自由的国度,让他们肉体重新属于这个国家!!!”
“吼!!!”
罗比尼奥.坎塞洛大吼道,他知道会发生什么,就像周围的人一样,他们都知道要发生什么,就在阿卜内齐尔.卡巴罗萨下来杀掉这个城市剩余的所有男人(这个城市里的成年男子都在政府军撤离的时候被强行带走,而他们的家人则被留了下来),并且将女人全部、全部、全部都抓到这个电视台里的时候,他们就知道要发生什么了。
今晚,是他们的狂欢!!!
......
次日。
早上。
醒来,罗比尼奥.坎塞洛根本无法分辨自己现在身处何处,他只知道自己现在还在电视台大楼里,头疼欲裂。
他试着按了按右侧眼睛的斜上方,他知道头骨的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凹陷,按压那里的话,会让自己的头疼有所缓解,这是他小时候一个中国游客告诉他的,几分钟后,他感到自己的症状确实稍微有些缓解,然后试着翻了翻身,发现自己并没有躺在床上,而是躺在一张巨大的草席上,身上有很多已经干了的液体,他试着伸手摸了摸,然后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然后大骂了一声。
“醒了?”一个声音从他身后传了过来,罗比尼奥.坎塞洛回头看去,发现说话的人是安东尼奥.安东尼,他所在小队的队长,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小个子,据说曾经是阿卜内齐尔.卡巴罗萨的邻居,小时候曾经欺负过阿卜内齐尔.卡巴罗萨,但是在阿卜内齐尔.卡巴罗萨起义的过程中,曾经给他提供过很多的物质帮助,现在是阿卜内齐尔.卡巴罗萨的心腹之一。
“你昨晚可够疯狂的,”安东尼奥.安东尼笑嘻嘻的说,“乌鸟在上,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之前碰过女人?”
“女人?”罗比尼奥.坎塞洛疑惑,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安东尼奥.安东尼在说什么,那是昨晚的事情,当时他被推到了众人的最前方,和其他几个人一起(其中包括姆巴耶.姆布拉库布扎),这些人看起来要么就是还是阴毛都没有长出来的小孩子,要么就是从小生活在极为贫困的地方,根本没有机会接触能和他们做爱的女性,再就是曾经公开宣布自己没有碰过女人。
“你肯定是之前碰过女人,要不然不可能那么厉害,乌鸟在上,我敢和你打赌一百块美金,”安东尼奥.安东尼对着罗比尼奥.坎塞洛笑了笑,然后说,“真有你的,我怎么就没想到用这个办法抢在大家之前去干那些女人,你还真是聪明。”
“女人......”罗比尼奥.坎塞洛没有在意安东尼奥.安东尼在说什么(此时,他还在大声的说昨晚和不同的女人做爱的事情),只是若有所思的底下了头,安东尼奥.安东尼说的对,他并不是第一次和女人做爱,当然,这里说的和女人做爱不包括他们被拉进反叛军队伍的时候,和他母亲的那一次,这是他们的约定俗成,但他昨晚为什么要撒这个慌,并不是想要抢在所有人前那些女人做爱。
反叛军里有规定,如果交流的对象是自己的同伴,那么撒谎是绝对不被允许的行为,一旦被发现,会被当场砍头。
“那些女人现在在哪?”罗比尼奥.坎塞洛问。
“她们?”安东尼奥.安东尼先是一愣,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头顶,“她们还在四楼呢,首领说不要让她们过度劳累,以后用她们的地方还多着呢,现在她们应该在休息,但是有人把手,你想去找她们的话,估计得花点钱。”
“哦。”罗比尼奥.坎塞洛点了点头,然后大步向四楼跑去,在“花了点钱”之后,他见到了昨晚的那个女人,就是因为她的存在,罗比尼奥.坎塞洛才撒谎的。
女人,波蒂娅.莫迪塞,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个子很高,身材健美,和罗比尼奥.坎塞洛做过两年的邻居,是当地学校的一个老师,曾经有过出国留学的经历,在回国之后,按照政府的安排下派支援教育,在完成了两年的教学任务之后,进入了政府,从事秘书的工作,在罗比尼奥.坎塞洛他们攻入这个城市之前,她已经是政府秘书处的负责人了。
昨晚,她刚好被分配给了那些处男.......
罗比尼奥.坎塞洛喜欢她,从她第一次出现,就喜欢她,但是直到她离开,罗比尼奥.坎塞洛也没有表白。
“波蒂娅.莫迪塞......老师.......”罗比尼奥.坎塞洛有些为难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低声说,“你......怎么样?”
“我已经不是老师了......”波蒂娅.莫迪塞同样低着头说,她没有穿衣服,因为首领下令不让这些女人穿衣服(这些人政府的走狗,必须用克服羞耻的方式来洗刷自己的罪恶!她们腐败的身体必须经过百分之百的重塑!!!——阿卜内齐尔.卡巴罗萨),说话的时候,她只能尽可能的用手去护住自己的私处,但那根本没有用,她的关键部位还是不可阻止的暴露在罗比尼奥.坎塞洛的眼前。
理论上,这些女人见到罗比尼奥.坎塞洛应该做一个类似于雏鸟向成年鸟行李的特殊动作,这是阿卜内齐尔.卡巴罗萨命令要求的,但波蒂娅.莫迪塞为了保护自己的隐私,并没有做这个动作,罗比尼奥.坎塞洛对此也没有任何不满,但是这引起了周围的一些女人的注意,在迟疑了一下之后波蒂娅.莫迪塞还是放开了自己的私处,对罗比尼奥.坎塞洛做了那个行礼的动作,然后再次护住自己的胸部和私处。
“昨晚......”罗比尼奥.坎塞洛继续说,“我很抱歉,但是我没有办法,你得理解我,只有那么做,我才能让你尽可能的少受一些折磨......”
沉默。
好像两个人都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说什么。
一分钟后。
“谢谢,”波蒂娅.莫迪塞低着头,轻声说。
“没事。”
“你能救我么?”
“救你?”罗比尼奥.坎塞洛一愣,“我已经在救你了......”
“我的意思是把我从这里救出去,我不想待在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我......我早晚会死在这里的。”
“有我在,你不会死的,我保证。”
“可是这个地方太可怕了......求你了,带我出去。”
“不行,”罗比尼奥.坎塞洛摇了摇头,首领曾经下过严令,这些女人已经被编制到军队的物资里,任何人不能私自处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没有人能救你出去,波蒂娅.莫迪塞老师,现在城市里根本没有女人,你出去的话,只会被当成是政府军的余孽,那样的话,你只有死路一条,留在这里......留在这里,还能活下去......”
“活下去?”波蒂娅.莫迪塞听到这个几个字情绪突然变得激动了起来,声音也随着提升了一个调门,“活下去?你知道昨晚有多少个人轮奸我么?起初我数到了七个,后来我的意识开始模糊了,根本记不住到底有多少人,你感受过那种感觉么?你们中的很多人根本就不懂做爱,他们只会粗暴的强奸,我身上所有的地方,所有能被插入的地方,都在疼,火辣辣的,你说活下去?怎么活?被当成牛,还是当成马?然后继续这样的日子?被这里的.......”
波蒂娅.莫迪塞声音逐渐低落,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再次引来了周围人的注意,而且眼前的这个人根本无法帮助自己。
“对不起......”罗比尼奥.坎塞洛低着头说,就好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
“算了......”波蒂娅.莫迪塞叹了口气。
两人再次沉默,一分钟之后,波蒂娅.莫迪塞将一只手从胸部移开,然后握住了罗比尼奥.坎塞洛的手,这样的行为让罗比尼奥.坎塞洛感到了巨大的温暖和一丝丝的羞涩。
“帮我弄点水好么?”波蒂娅.莫迪塞温柔的说,同时一直挡在私处的手也跟着移开,好像在表示忠诚一样,“我想洗一洗,昨晚......还没干......”
“好。”罗比尼奥.坎塞洛低干脆的转身离开,去找水。
波蒂娅.莫迪塞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长长的叹了口气,本来,她想让罗比尼奥.坎塞洛联系自己远在首都的丈夫来救自己的......
稍晚的时候。
“怎么了?”罗比尼奥.坎塞洛刚打完水,就发现电视台大楼外面汇聚了很多人,被围在中间的,是姆巴耶.姆布拉库布扎。
“怎么了?怎么了?”罗比尼奥.坎塞洛不断的向身边的人问,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回答他的问题,直到遇见了恩佐.比亚鲁汉加,对比罗比尼奥.坎塞洛这样的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大兵里说,恩佐.比亚鲁汉加在反叛军里可谓是如鱼得水,本来就人高马大身体强壮再加上狠辣的性格,让他深受阿卜内齐尔.卡巴罗萨的赏识,目前已经混成了一个小头目,而姆巴耶.姆布拉库布扎则完全不同,他的天赋似乎完全点在了足球方面,只要一摸枪,他就害怕的要死,几次冲锋都是跟在之前的队友后面,随便放放枪,浑水摸鱼,直到战斗结束。
“影子怎么了?”罗比尼奥.坎塞洛抬头看着恩佐.比亚鲁汉加问道。
“这小子怪倒霉的,”恩佐.比亚鲁汉加冷笑了一声,他现在的面相和之前在足球队的时候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之前他高大的身材给周围人带来的更多的是安全感,但现在,这种安全感已经荡然无存,即便是他下属的几个人,看着他那张凶恶的脸都会感到呼吸困难。
“这小子真是倒霉,愿乌鸟保佑他,”恩佐.比亚鲁汉加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然后说,“早上的时候,他的队长让他带几个新兵熟悉一下我们的编制和武器,你知道的,这次我们抓来的,都是小孩子,最大的也不过就是十岁,都是之前在城里乞讨的或者是压根就没人管的孩子,这样的事情很简单,换成谁都能做,但是姆巴耶.姆布拉库布扎却出了问题,真是够给我们丢脸的。”
“也就是说影子那小子又闯祸了......”
“什么影子?”恩佐.比亚鲁汉加有些不满的说,“足球队的事情早就过去了,现在这里没有影子,有的只是为了自由而战的战士,明白了么,我的兄弟?”
“对......”罗比尼奥.坎塞洛咽下一口口水,艰难的回答,“对不起。”
“没关系,我的兄弟,乌鸟万佐,自由万岁!”
“乌鸟万佐,自由万岁!”罗比尼奥.坎塞洛艰难的回答,此时,楼下的人已经开始拿着鞭子抽打姆巴耶.姆布拉库布扎,本来就不算是强壮的姆巴耶.姆布拉库布扎在几鞭子下去之后就已经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了。
“那小子这次闯了什么祸?”罗比尼奥.坎塞洛轻轻迷上了眼睛,问。
“那小子说不清我们的编制,还搞混了我们平时使用的步枪的名字,而且刚才,姆巴耶.姆布拉库布扎的长官在会见这些新兵的时候,他还闹出了笑话,他负责给新兵演示步枪的拆卸和组装,但是他拆也拆不明白,装还装不上,然后他的长官又问了他几个问题,都是关于冲锋时候的战术问题,他都答不上来,所以就这样了。”
“这样啊。”罗比尼奥.坎塞洛深吸了一口气,这些问题都是他们在刚加入反叛军的时候就应该学会的,看来姆巴耶.姆布拉库布扎这顿鞭打并不冤枉,他什么都不会,将来只会害死和他一起的战友。
虽然他们现在普遍被外界认为只是一支成不了气候的民间武装组织,但实际上,他们的编制和训练方法都是模仿的美国海军陆战队,虽然没有人跟罗比尼奥.坎塞洛说过他们背后有美国人的资助,但是军队里的所有人都明白他们背后有美国人做靠山,而且还不止一个人对罗比尼奥.坎塞洛说过他们曾经在某一天的晚上,在阿卜内齐尔.卡巴罗萨住的房子里看到了一个美国人频繁的出入。
“影......我是说姆巴耶.姆布拉库布扎,会怎么样?”罗比尼奥.坎塞洛看着已经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姆巴耶.姆布拉库布扎,有些担心的问,他和影子的关系一直不错,之前在足球队的时候两个人都经常一起出入,后来加入了反叛军(外界普遍称呼他们这样的部队为乌干内尔恶犬),哦,对了,这里应该叫自由军,准确的说,是乌干内尔自由军,在他们加入乌干内尔自由军之后,罗比尼奥.坎塞洛也经常照顾姆巴耶.姆布拉库布扎。
恩佐.比亚鲁汉加看了看已经倒在血泊里的姆巴耶.姆布拉库布扎,陷入了沉默。
“会杀了他么?”罗比尼奥.坎塞洛继续问。
“这个问题让我怎么回答?”恩佐.比亚鲁汉加哭笑了一声,然后说,“按照这里的规矩,只要不是违背原则的事情,那么我们这些人就只能死在战场上,所以说姆巴耶.姆布拉库布扎现在不会死,他会得到治疗,他是我们的兄弟,都是为自由而战的战士,只不过他现在是负罪的战士了,他的下场你应该明白的,下次冲锋的时候,他会排在所有人的前面,死了,就是偿还他的罪,活下来,就继续是我们的兄弟。”
“嗯。”罗比尼奥.坎塞洛点了点头,然后端起他的水盆,向四楼走去。他知道这条规矩,也知道没有人能在这条规矩下活着回来。
其实......姆巴耶.姆布拉库布扎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罗比尼奥.坎塞洛一边走一边想,以前在球队的时候就是这样,那个时候,罗比尼奥.坎塞洛经常因为拿不住球而被队长臭骂,甚至罗比尼奥.坎塞洛在一段时间里都不敢接队友的传球,所以当时,很多队友不愿意给罗比尼奥.坎塞洛传球,因为那样会打乱球队的节奏,并且遭到队长的大声训斥,而姆巴耶.姆布拉库布扎则是极少数的,坚持相信罗比尼奥.坎塞洛并且给他传球的人。现在也是一样的,他会经常去给医务兵打下手(这里的医务兵并不是他们本地人,也不是乌干内尔人,而是阿卜内齐尔.卡巴罗萨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雇佣过来的几个白人,有人说他们是法国人,也有人说是荷兰人,罗比尼奥.坎塞洛和他们中的一个说过几次话,发现他们的乌干内尔语都很标准),也会去后勤保障那边帮忙。
那小子真是倒霉啊,罗比尼奥.坎塞洛继续想着,刚才恩佐.比亚鲁汉加用了“负罪的战士”这个词,但姆巴耶.姆布拉库布扎又有什么罪呢?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去开枪杀人而已。
但是这些都无所谓了,他已经死了,尽管身体还有呼吸,大脑还有思维,但是姆巴耶.姆布拉库布扎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端着水盆,罗比尼奥.坎塞洛缓步走到了四楼,看到了在等自己的波蒂娅.莫迪塞,看到罗比尼奥.坎塞洛的时候,波蒂娅.莫迪塞强迫自己挤出了一个笑容,但是这个笑容十分不和谐,甚至在笑得时候,脸上还掉落了几块早就凝固了的体液。
罗比尼奥.坎塞洛将水递过去,波蒂娅.莫迪塞轻轻转了转身,背对着罗比尼奥.坎塞洛开始擦洗身体。
“老师......”罗比尼奥.坎塞洛一边看着波蒂娅.莫迪塞的后背一边说,“波蒂娅.莫迪塞老师,请无论如何,一定要活下去,只要活下去就一定是有机会的让一切变好的。”
波蒂娅.莫迪塞对着罗比尼奥.坎塞洛笑了笑,她好像想说什么,但是并没有说出口。
“呼,呼,呼。”
更晚一些的时候。
罗比尼奥.坎塞洛倒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已经是今晚他第五次在波蒂娅.莫迪塞身体里完成升华,这次之后,他已经是满头大汗了,但是他没有办法,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阻止他的那些兄弟们碰波蒂娅.莫迪塞。
明天他们就要去下一个据点了,这里只会留很少一部分人驻守,很遗憾罗比尼奥.坎塞洛并不在驻守的那些人当中,这是首领的命令。
至于波蒂娅.莫迪塞......,没人知道她们会去哪里,有传言说她们会留下来,留在这个城市里,将她们的子宫贡献给驻守这里的士兵,为自由军的战士们繁衍后代,但是也有传言说她们这些人会被送给政府高管,以换取战争情报,还有一种说法,她们会当成是妓女被卖到别的地方,这样能给自由军换取一部分资金。
不过不管怎么样,今晚,只怕是罗比尼奥.坎塞洛和波蒂娅.莫迪塞的最后一个晚上了。
“休息一下吧。”波蒂娅.莫迪塞同样虚弱的说,这几天按照阿卜内齐尔.卡巴罗萨的指令,所有的女人在白天的时候都得休息,晚上也只能有四个小时的时间来接待他的士兵(但是通常会加班一个小时到两个小时,昨天因为接到了首领准备开拔的命令,所以大家都很疯狂,波蒂娅.莫迪塞一直加班了六个小时,不过今天,因为考虑到军队的战斗力和行动速度,所以阿卜内齐尔.卡巴罗萨严令只允许士兵在这些女人身上花四个小时的时间),但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因为如果我们能做一个假设,假设波蒂娅.莫迪塞这个四个小时的全部都是属于罗比尼奥.坎塞洛的,那么她相对轻松一些,但这种假设很明显是不成立的,因为阿卜内齐尔.卡巴罗萨新规定了每个人只能有二十多分钟的时间,而罗比尼奥.坎塞洛只能通过不断的向自己的下一位“花了点钱”才能让自己继续和波蒂娅.莫迪塞在一起,但可惜,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接受罗比尼奥.坎塞洛的钱,罗比尼奥.坎塞洛也不是每天晚上都有时间,有的时候,他不会被安排去值夜,有的时候则是别的任务,而这些时候,波蒂娅.莫迪塞几乎是在地狱里度过的,罗比尼奥.坎塞洛的兄弟们并不将这些女人当城市女人来看待,或许在他们眼里,这些女人只不过是一块能让自己射精的肉而已。
“休息一下吧,看在乌鸟的份上,”波蒂娅.莫迪塞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哪里有一大块淤青,这是昨天的一个战士留下的,那个战士......很暴力。
“你们明天就要走了吧。”波蒂娅.莫迪塞有些怜惜的说,这些天的相处让波蒂娅.莫迪塞对罗比尼奥.坎塞洛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感情,这种感情和爱情有区别,但是也绝对不可能是妓女和嫖客之间的感情,这种感情,很难形容。
“是啊,”罗比尼奥.坎塞洛点了点头,他的表情里并没有刚刚完成升华的兴奋,也没有任何疲惫的感觉,“听说是去安斯波西,不知道为什么。”
“安斯波西?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波蒂娅.莫迪塞犹豫了一下,眼神里掠过了一丝失望,然后继续说,“你们不是应该去首都的方向么?”
“不知道,”罗比尼奥.坎塞洛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安斯波西,那个一个重工业城市,并且有很多外国人,而自由军一直以来的原则就是不伤害外国人,不是因为不敢伤害,而是因为他们没必要招惹也招惹不起外国人,所以一般遇到外国人的时候,他们只是鸣枪驱赶,“但是领袖的决定,肯定是有道理的。”
“那我们......我呢?”
“不知道,领袖会决定的,”罗比尼奥.坎塞洛看了一眼波蒂娅.莫迪塞,然后又将头低下,“我什么都做不了,他们不可能让我带走你。”
“哦......”波蒂娅.莫迪塞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一眼房间里的表,罗比尼奥.坎塞洛还能在她这里待不到十分钟,接下来她还有几个人要接待,这几个都不是好说话的人,他们不肯听罗比尼奥.坎塞洛讲话,不肯接受罗比尼奥.坎塞洛的钱,甚至是烟。
两人陷入了沉默,时间一分钟一分钟的过去,很快外面的人就开始敲门示意如果罗比尼奥.坎塞洛结束了的话,就抓紧把时间让给下一个人,罗比尼奥.坎塞洛向外面大吼了几句,随后便没有再理他们。
“你是一个好人,罗比尼奥.坎塞洛,”波蒂娅.莫迪塞坐到他的身边,摸了摸他的大腿,然后将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肩膀并没有自己的丈夫的宽厚,但是却能给她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情就好了,”波蒂娅.莫迪塞继续说,其实如果是之前,这样的氛围她本来应该哭的,但是现在,她已经不知道怎么才能哭出来了,经过了这些天噩梦一样的时间,她似乎已经不会哭这个技能了。
“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情就好了,”波蒂娅.莫迪塞继续说,“那么我们应该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我喜欢你,波蒂娅.莫迪塞老师,”罗比尼奥.坎塞洛突然说,然后将嘴唇申了过去,波蒂娅.莫迪塞先是一愣,然后将头侧到了一遍,但是一个呼吸之后,她又将头转了过来。
拥吻。
分开。
“我已经结婚了,”波蒂娅.莫迪塞苦笑了一声。
“我会把你抢过来的。”
“我很爱我的丈夫,对不起,”波蒂娅.莫迪塞低声说,她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说这样的话,这样的话会伤害眼前这个在深渊里照顾自己的男人,而不说,不会对他有任何伤害,反而会给他希望,但......
“你已经没有丈夫了,你在这里重生了,乌鸟在这里给了你新的庇佑,我会把你抢过来的。”罗比尼奥.坎塞洛重复道,“我会把你抢过来的,波蒂娅.莫迪塞老师。”
“我已经不是老师了......”
“我会把你抢过来的,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罗比尼奥.坎塞洛说着,站起来,他的时间到了,他的兄弟们已经在外面不断敲门来表示抗议了,走到门的地方,他回头看了一眼波蒂娅.莫迪塞,波蒂娅.莫迪塞也抬头看了一眼罗比尼奥.坎塞洛,两人没有在再说话。
推门。
离开。
回到自己的房间,罗比尼奥.坎塞洛躺在床上,脑子里全都是波蒂娅.莫迪塞美丽的脸庞和身体,耳朵里波蒂娅.莫迪塞柔美的叫床声也一直在耳边回响,很快,他进入了睡眠,梦里,他感到了这辈子都没有感觉到的幸福。
直到第二天早晨,他背起自己的步枪,和自己的兄弟们离开了这里。离开的那天,一群鸟从他们的头顶上飞过,他们中的一部分人对着那些鸟发出了类似于胜利的欢呼,可能在他们眼里,鸟类飞过头顶是吉祥的征兆,而罗比尼奥.坎塞洛则安静的在心里对着那些鸟类许下了一个心愿。
行军过程中。
阿卜内齐尔.卡巴罗萨的临时帐篷。
“你还在为那个美国人的事情担心?”阿卜内齐尔.卡巴罗萨一边喝着红酒一边看着站在一旁从刚才到现在一直一言不发的戴安娜.卡巴罗萨,这个女人是他的秘书,也是他的参谋之一,在他的部队里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
“没什么可担心的,”阿卜内齐尔.卡巴罗萨笑了笑,“那个美国人和我的合作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和他们之间有足够的信任。”
那个美国人,彼得.邓恩。当地最著名的黑市军火贩子,偶尔也做一些贩卖人口的工作,没人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这片土地上活动的,也没人知道他背后到底有什么样的势力,他就像是幽灵一样,每到一个地方,就会割裂这片土地上的所有人民,让他们中的一部分拿起枪,另一部分则长埋于土地之中。
“我......”戴安娜.卡巴罗萨的眉心逐渐嵌入一道缝,“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您说的对,我确实很担心,这种担心并不是针对彼得.邓恩先生的,他给我们提供了很多武器,并且给我们联系了专业的训练,让我们的战士和指挥官接受专业的战术指导,他是一个好人......”
“可是呢?”阿卜内齐尔.卡巴罗萨扬起眉毛问。
戴安娜.卡巴罗萨没有说话。
“你是我最重要智囊,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对我有所保留。”
“可是我不明白,”戴安娜.卡巴罗萨咽了一下口水,说,“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去打安斯波西,从地里位置上讲,这个地方距离我们有些远,这一路上行军会消耗我们很多精力,并且这也会给我们的敌人更多的攻击我们的机会,并且按照我们之前制定的战略方向,我们的目标应该是首都,在攻占了这里之后,我们应该去南方,去进攻希瓦斯或者是帕拉佐拉这两个地方,而安斯波西的位置,太过偏北了,如果进攻那里,会让我们看起来更像是想要攻城掠地的军阀,而不是想要解放全国的自由军,而且我很担心,我们留在这里的兵力并不是很多,事实上我们的兵力一直都不占优势,如果我们这个时候将大部分的兵力调去安斯波西,那么这里怎么办,一旦政府军打过来,我们难道要放弃这里的么?”
“放弃这里那是不可能的,”阿卜内齐尔.卡巴罗萨看了看戴安娜.卡巴罗萨,这个女人是他很早之前,准确的说是在他刚刚起义没多久的时候就抓过来的俘虏,后来因为在一次遭遇战中保护了阿卜内齐尔.卡巴罗萨而摆脱了俘虏身份,正式成为自由军的一员,并且被阿卜内齐尔.卡巴罗萨赐予了新的名字和姓氏,在那之后,她接受了彼得.邓恩组织的专业战术培训,并且迅速展现出了惊人的战略天赋,快速成长为了他的智囊,同时也是他军中为数不多的女性战士。
“放弃这里是不可能的,”阿卜内齐尔.卡巴罗萨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这是我们打下来的第一个主要城市,具有十分重要的里程碑意义,将来我们取得政权之后,这个城市的攻防战会被我们写入历史,当然了,你刚才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攻打安斯波西确实有一点不合理,但是这是战争,我亲爱的戴安娜.卡巴罗萨,我们在进行的是一场规模宏大的全国性战争,我们不是在打一场战役,在作战的时候,我们不能光考虑前进,我们也得考虑别的事情,比如安斯波西这个城市的国际意义。”
“国际意义?”
“当然,”阿卜内齐尔.卡巴罗萨点了点头,“所以在这一点上,彼得.邓恩说服了我,他是对的,你知道安斯波西这个城市里有什么,对吧,只要攻占这个城市,我们就可以强迫国际上的其他国家承认我们,只要他们承认了我们的合法地位,那么在自由军遭到攻击的时候,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向他们请求援助,这样接下来的战斗会轻松很多,明白我的意思么?”
安斯波西,这个国家最著名的工业城市,不但有储量丰富到让全世界国家羡慕的盐矿,还盛产黄金,光是去年一年的黄金出口量,就占到了全世界的三分之一,另外,还有调研报告称在安斯波西的周围河流河床里发现了大量的高质量钻石,在这个城市里有世界上很多国家的工业基地,如果阿卜内齐尔.卡巴罗萨真的带人拿下这个城市,那么以城市工业基地继续运作作为要挟的话,确实可能让一些国家承认他的政权的合法性,毕竟拒绝钻石交易,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并且只要我们拿下这个城市,彼得.邓恩会给我们提供大量的资金和武器,对么?”戴安娜.卡巴罗萨冷冰冰的问,她和这个美国人打过一些交道,她知道这个美国人不是一个单纯只为了挣钱的军火贩子,他在这里的一举一动都可能代表着美国政府的意思。
所以,是美国政府想要这片土地上的财富,才让彼得.邓恩去鼓动这里的人民自相残杀的么?戴安娜.卡巴罗萨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不想,也不敢想,她只知道现在的政府确实做了很多坏事。
甚至曾经残害过自己的家人。
“那是......”阿卜内齐尔.卡巴罗萨听了戴安娜.卡巴罗萨的话先是一愣,然后疑惑的看了看这个女人,或许戴安娜.卡巴罗萨本人都没有发现,在这一刻,阿卜内齐尔.卡巴罗萨看她的眼神发生了一点点的变化。
“那是自然的了,”阿卜内齐尔.卡巴罗萨笑了笑说,“我们会去攻打这个城市,然后彼得.邓恩会兑现他的承诺,我们会有他给我们的钱继续招募更多的士兵,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阿卜内齐尔.卡巴罗萨变了,他不再是一前的那个单纯的为了他的人民的自由军领袖了,但是你的理解我,如果有一天你来扮演我的角色,你也会和我做一样的事情,我们现在的兵力太少了,而且我们现在的战士很大一部分是我们四处抓过来的俘虏,质量参差不齐,虽然现在看起来还能支撑我们的事业,但是以后呢,以后万一真的遇到了现代化装备的正规军,怎么办?所以我们必须把目光放长远,只要攻下了安斯波西,我们就可以改变这样的情况。”
“我们可以招募童子军,童子军的战斗力并不比正规军差,这一点你也看到了,这次能拿下这个城市,童子军占了很多功劳。”
“但是童子军不被国际承认,如果我们一直依赖童子军,那么我们将来就没有办法建立自己的合法政府,这一点我也很无奈,戴安娜.卡巴罗萨,你得理解我。”
沉默。
两人对视。
“当然!”戴安娜.卡巴罗萨缓缓的说,“我当然理解并且支持你,领袖。”
“谢谢。”
“不,当年是您救了我,如果没有您,我现在要么被折磨的不成人形,要么就已经死在了旷野荒郊,我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报恩,乌鸟万佐,自由万岁!!!”
“乌鸟万佐,自由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