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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伟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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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文学
2019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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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报告文学:《分级诊疗探索》连载之一》连载

第八章 行胜于言的引领者

我国古代称山形如堂者为“密”,在河南省境内,嵩山东麓周边山的形状像座宏大的殿堂,新密因此而得名。

2018年7月10日,迎着连绵不断的雨水,一辆印有“郑州市中心医院”字样的中巴车,正疾驰在郑州通往新密的高速公路上,目的地是郑州新华医院。

与此同时,在新华医院普通内科诊室,患有慢阻肺的蒋大爷神情焦虑,不安地来回走动。

原来,蒋大爷是听说当天郑州市中心医院的专家要来,所以一大早就赶到了新华医院,没想到突然下起了雨,蒋大爷担心专家不来了。

好在,夏季的天气总是瞬息万变,早晨出门的时候还烟雨蒙蒙,一会儿工夫,便雨过天晴了。

时针指向8点,郑州市中心医院急诊与重症医学部主任王宝玉、胸心外科主任王金龙、呼吸内科一病区主任张华、骨二科主任杨建义、老年心内科主任陈晖、泌尿一科主任王继征、针灸理疗科主任赵欲晓等12名专家到达新华医院后,分组走进新华医院各个专业科室,进行查房、会诊。

“您多虑了,现在的治疗方案没问题,遵医嘱不会出现您想象的那种情况……”因常年受慢阻肺困扰,蒋大爷一直担心自己会突然呼吸不畅而窒息。

梳着利索的齐耳短发,说话条理清晰的张华详细了解蒋大爷的病情和治疗方案后,微弯着腰轻言轻语地安慰着坐在椅子上的蒋大爷。

自2013年8月,郑州新华医院成为郑州市中心医院医联体成员单位后,两院间像这样的互动日渐频繁。双方创新合作模式,将输出理念、输出管理、输出服务与输出技术并重,建立“全面帮扶、紧密对接、长期合作”的帮扶新模式。

5年来,郑州市中心医院通过派遣优秀管理人员和技术团队常年帮扶,对临床、护理、科研和教学等方面实行一对一地传、帮、带、教;通过派遣专家、远程会诊、双向转诊、人员进修培训等多种方式进行全面合作帮扶。

当日,郑州市中心医院的专家们意在双方签署的医联体双边合作协议的基础上,以急诊重症为抓手,共同打造医联体“一小时急救圈”,畅通急救绿色通道。

新华医院急诊科是郑州市中心医院医联体对口共建科室,56号急救站负责人孙家安每周来新华医院一次,王宝玉每月来新华医院一次,帮助新华医院建立急诊急救规范化体系,提升急诊急救处置能力,规范双向转诊绿色通道流程。

“水之不涸,以其有源也;木之不拔,以其有本也。”由郑州市中心医院相关科室主任和专家组成的“兵团作战”12人帮扶网络,凝聚了临床的最大合力,让这样的专家组来帮扶基层医院,效果可想而知。

“并不是所有急性心梗患者都有剧烈胸痛等典型症状,尤其是在合并糖尿病的人群中,由于糖尿病引发神经病变,有一部分患者的胸痛症状并不明显。但症状较轻的患者,急性心梗后发生不良事件的风险是同样的。”当天13时30分,郑州市中心医院的专家相继出现在新华医院的党员活动室,开始集中授课。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多元思想的碰撞、融汇和激荡,为新华医院带来了强劲持久的活力。

“通过培训,对基层医院进行源头上的帮扶,做到一个人带动一群人,一群人带动一所医院。并在此基础上,重点针对分级诊疗实施、人才培养、学科品牌建设等方面工作进行持续提升和完善,切实实现了帮扶落地医疗品质特色的目的。”

授课专家指出,于薄弱学科起步,在特色专业中奋起,以“砥砺奋进”打拼,这些刻写在医联体对口帮扶的场景,必将让今天参与医联体建设的人们在回望历史时,清晰地记得这一个个重要的时刻。

“急救体系的建立对于合理利用医院多科室医疗资源,完善创伤患者救治流程及会诊、转诊机制,加强双方有效互动,综合有效治疗多发伤及重度损伤的患者,助力新密患者得到及时、有效、规范的救治,降低重度损伤患者的致死率、致残率。”郑州新华医院院长张林森如此感慨。

“目前医院发展已经进入一个全新的时期,充满机遇与挑战,也孕育着前所未有的可能与希望,它属于每一个人,郑州市中心医院每一位专家都将是见证者、开创者、建设者。”郑州新华医院党委书记陈延宾坦言,有了郑州市中心医院强有力的后盾支持,新华医院的业务发展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专业和学科布局基本成型,全体新华医院人迅速成长,“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人尽其才”的局面正在逐步形成。

  精准帮扶

“没有全民健康,就没有全面小康。”始终把人民健康放在优先发展的战略地位,把以治病为中心转变为以人民健康为中心,树立“大健康”理念,把“推进健康中国建设”摆到重要地位和工作日程,将“健康”融入所有政策,努力全方位、全周期保障人民健康等一系列新思想、新要求上。

使命在肩,初心不忘。为了深入学习、提炼、研究、践行这一新要求,郑州市中心医院更是下了一番“绣花”功夫,把“精准”落实到帮扶的全过程。

自医联体成立6年来,郑州市中心医院在发展过程中不断帮助基层医疗单位完善学科设置,扶持特色,打造品牌,采取合作共建、帮扶援建等多种形式,从资金、设备、人才等多方面大力支持基层医院建设。

郑州市中心医院纪委书记靳凤梅说:“一名医生的医术可以改变许多患者的命运,一家医院的善举则会惠及一方百姓的安康。体现公立医院的公益性,承担社会责任,引领帮扶基层,带动区域医疗卫生事业发展,是郑州市中心医院义不容辞的责任。”

本着“按需帮扶,按需供给”的原则,深入了解医联体成员单位的发展意愿、技术能力,针对实际情况,因地制宜,开启了郑州市中心医院医疗帮扶工作“变大水漫灌为精准滴灌,变输血帮扶为造血帮扶”的新篇章。

在风起云涌的医药卫生体制改革及人民群众的医疗保健需求不断提高的形势下,郑州市中心医院医联体从落实“医疗服务要精准,体贴关怀要温馨,价格服务要超值”提升服务能力行动入手,启动医疗精准帮扶;实施人才培育工程,启动优势特色学科群建设项目;落实便民、利民、惠民措施,找准基层医院管理的切入点,将落实“巡查、考核、通报、表彰”等一系列制度作为改善医联体成员单位医疗服务的重点,将优质医疗资源的触角进一步向基层乡镇延伸,打通百姓就医“最后一公里”,实现从量到质的蜕变。

郑州市中心医院医联体帮扶工作考核细则摘录:

为做好区域医疗联合体单位与协同发展战略联盟单位精准帮扶工作,考评临床科室帮扶效果与质量,现制定帮扶工作考核细则,考核结果将作为临床科室评优、评先以及补助发放的依据,具体细则如下:

(1)与帮扶单位制定有精准帮扶工作计划得5分,依照工作计划实施并有工作日程表得5分,共10分。考核办法:查看材料、实地走访。

(2)医院、科室宣传及品牌技术推广得5分,帮扶单位对医院情况熟知度较高得10分,共15分。考核办法:对被帮扶单位采用问卷调查、实地走访。

(3)每月对帮扶单位的帮扶次数,每次帮扶得10分,共20分。

考核办法:科室上报数据、影像资料、随访核实。

(4)每月开展日常坐诊、查房、手术、会诊、疑难病例讨论、小讲课等,完成其中两项以上的得满分,共15分。考核办法:科室上报数据、影像资料、随访核实。

10月,一个将理想变成现实的季节。

登封市大金店镇金东村、石道乡李窑村,郑州市中心医院开展的大型义诊活动正在进行。

心内科、神经内科、呼吸内科、消化内科、内分泌科、中医科、妇科、皮肤科、骨科、眼科、超声科11个科室的20名专家,正在紧张而有序地为当地百姓提供全方位的医疗服务。

当日,在当地村委会的组织下,前来义诊的百姓在专家面前排起了长队,希望能听取郑州专家更准确的诊断。每位专家也耐心、细致地为村民们做疾病讲解、健康指导,并给大家免费发放“健康大礼包”。

在此期间,在驻村第一书记徐明、村支书王恒阳陪同下,郑州市中心医院纪委书记靳凤梅带领专家们深入金东村两家贫困户进行走访、慰问。

50岁的王中州是一名白内障患者,由于家庭贫困,至今未婚。

王中州视力极度低下,且下肢由于外伤后遗症行动不便,身边无人照顾。

靳凤梅在了解到王中州的情况符合贫困白内障患者可免费享受手术救助的条件后,为其启用了郑州市中心医院慈善救助项目,并代表医院把500元慰问金送到王中州手里。

金东村村支书王恒阳表示,此次各科专家汇集金东村,村民们早早来到活动现场接受诊疗。希望这样的活动今后能在这里多多开展。

简单的午餐后,专家志愿团队前往省级文明单位的结对帮扶对象——李窑村进行义诊。

活动当天,共服务人口200余人;查心电图180余人,彩超150余人,测血压、血糖均200余人;发放健康大礼包200余份。

从顶层设计到精准帮扶,通过精准施策、精准组织、精准核查、精准垫付、精准治疗“五个精准”举措,郑州市中心医院每一次的帮扶活动都为当地带去了实实在在的好处,受到了当地百姓的一致好评。

倍速成长之路

2018年2月9日,农历腊月二十四。春节将近,省内多条高速公路通行压力倍增。

当天晚上7时17分,电话铃声打破了荥阳市人民医院急诊科暂时的平静:郑云高速郑州段发生重大交通事故,多人受伤!

荥阳市人民医院立即派出3辆急救车赶往现场,同时启动应急预案,通知各相关部门开通急救绿色通道,做好应急救援准备。

经过现场应急处理后,当天晚上8时30分,9名伤员被接到荥阳市人民医院,其中危重患者3名,轻伤6名。荥阳市人民医院创伤救治中心专家组成员早已严阵以待,积极参与到抢救工作中。

其中一名危重患者情况紧急需尽快联系上级医院进行会诊,于是荥阳市人民医院向郑州市中心医院发出会诊申请。

接到会诊请求后,郑州市中心医院创伤救治中心专家一行5人立即赶赴荥阳市人民医院。

双方经现场联合会诊,综合各项检查结果,决定将2名危重伤员转至郑州市中心医院,1名危重伤员留在荥阳市人民医院重症监护室密切观察病情。

在重大创伤事件发生时,两家医院能够迅速启动院前急救、联合会诊、危重转诊等措施,是郑州市中心医院与医联体成员单位持续深化合作的体现。

2017年2月15日,郑州市中心医院医联体荥阳分中心成立。在结合荥阳医疗市场现状,进行了多次座谈和实地考察后,郑州市中心医院确定以学科建设为突破口,实现以点带面,将荥阳市人民医院呼吸重症监护病房、心血管内科、介入科、风湿免疫与肾病科纳入郑州市中心医院医联体第一批重点帮扶科室。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在随后的日子里郑州市中心医院派出了以杨东伟、王天玉、高延秋、杨磊针对合作机制设计、分级诊疗实施、人才培养、学科品牌建设等方面工作进行沟通并确定对荥阳市人民医院进行每月2次的查房、会诊、手术、授课等形式的系统帮扶。

2017年9月,为了加速医联体内学科建设,推进荥阳市人民医院步入健康持续发展的快车道,郑州市中心医院再次将荥阳市人民医肝胆外科、呼吸内科、神经外科、骨科、消化内科、疼痛康复科等列入医联体帮扶科室,开展全方位、多层次合作,并进一步形成了固定的帮扶小组,每周固定帮扶一天。

学科和人才是医院发展的动力。没有好医生,就不能吸引患者,医院就没有发展。

为了帮扶荥阳市人民医院早日走上内涵式发展之路,郑州市中心医院利用业务培训、学术交流、业务会诊等长效机制,在一对一、一带一的模式下,一个个业务骨干健康成长,一个个难题得到解决,使荥阳市人民医院在硬件设施、业务发展、服务水平等方面都有了较大程度的提升,各项业务有了跨越式发展,受到了患者和社会各界的广泛好评。

患者吴先生,有段时间身上出了大量皮疹,且上肢无力,导致无法正常抓握东西,在荥阳市人民医院就诊后一时无法确诊。这让吴先生很是焦虑。

病魔总无情,医者有博爱。郑州市中心医院风湿免疫科主任杨磊在巡诊中了解吴先生的病情后,迅速与荥阳市人民医院专家进行会诊,经综合评估,判断吴先生患的是嗜酸细胞增多症。

君子万年,口碑载路。后来,吴先生去北京的医院就诊,结果再次证实了杨磊的诊断,最终吴先生决定回到荥阳市人民医院就近治疗。在杨磊指导下,吴先生用药一段时间后,病情明显好转。

长期的艰苦帮扶,终于在不懈的努力中,守得云开见月明。

“如今科室开始步入正轨,其发展趋势蒸蒸日上,这主要得益于医联体帮扶初期的那段艰苦‘创业’的经历,每天都是忙着查房、坐诊、手术和日常管理。一日三餐经常只有两餐,两餐中间相隔的时间也不固定。”荥阳市人民医院肾脏风湿科主任王向伟回忆说,由于人手不够,杨磊每月的4次帮扶都是高强度工作。

“每一次的帮扶,杨主任都是毫无保留地忘我工作,开阔了我们的诊疗思路,增长了见识,成就了我们的科室和团队,得到了患者的一致信赖!”王向伟言谈间难掩内心的激动。

肾脏穿刺活检技术操作,是荥阳市人民医院开展的一项新技术,王向伟虽曾在省级医院进修过,但是实操的机会并不多,在杨磊来到后,从超声的定位、穿刺的手法、标本的取材等各个环节手把手地教他们,如今王向伟等人已经能独立操作了。

仅就荥阳市人民医院肾脏风湿科而言,一年来,开展了肾穿刺活检术、关节腔穿刺、唇腺活检、皮下组织活检等新的检查项目。其中肾脏穿刺活检20例,唇腺活检3例,皮下组织活检1例,确诊了多例疑难病例,这正是郑州市中心医院医联体积极作为、稳步发展的喜人成绩。

技术的不断突破与创新,让越来越多的患者被治愈,也一步步夯实了荥阳市人民医院的学科“基石”,大量肾病综合征、难治性狼疮、干燥综合征、脂膜炎患者留在了荥阳市人民医院。

这让杨磊深刻地意识到自己没有辜负披星戴月奋斗在一线的专家们付出的辛劳和汗水,也没有辜负深夜还在等待他们归家的亲人和夜灯……风雨兼程后,他们欣然发现,自己奋斗的样子竟是如此动人,距离想要的幸福也是如此之近。

郑州市中心医院呼吸内科一病区主任张华,也同样收获了曾经播下的期许。她负责对荥阳市人民医院呼吸科进行帮扶,针对工作中发现的问题,她习惯性采用的现场剖析“以案说法”,受到了所帮扶科室的一致好评,在她的帮助下,多项先进技术得以顺利开展。

《黄帝内经》有云:“医命之道,贵在专深。”郑州市中心医院9个专业组成的帮扶小组,参与了荥阳市人民医院学科建设,多学科的联合帮扶模式让荥阳市人民医院的学科建设如虎添翼。

实现了医院新的跨越,新的高度,对于荥阳人来说,意味着又多了可供选择的优质医疗资源,“医疗惠民”“有感发展”又多了一个不二的选择。

使命在身,责任在肩。多年来,郑州市中心医院医联体通过各种形式的帮扶,向各成员单位输送了一批又一批骨干医务人员。此举不仅将精湛的医疗技术和优质服务送到基层,也让郑州市中心医院的品牌和精神扎根基层,为各家医院培养了一大批医学人才,建立了一支支“带不走的医疗队”。

靶向发力

“在深化医改的浪潮中,如何让基层医院的技术、设备、人才、管理再上一个新台阶,更好更方便地为患者服务”,这是连鸿凯始终挂在心头的信念。

郑州市中心医院医联体成员单位多,体制不同,管理模式不同,各方需求不一,因此,帮扶绝不能搞“一刀切”。

深谙管理之道的郑州市中心医院领导者在制定这项政策之初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比如,位于新密市的郑州中康医院,是原新密市红十字中心医院,2014年晋升为国家二级综合医院,同时更名为郑州中康医院。

郑州中康医院加入郑州市中心医院医联体的时间较晚,之前与郑州市中心医院联系并不紧密。精准帮扶工作开展以后,自郑州市中心医院神经内科六病区主任刘喜灿负责中康医院的帮扶工作后,两院间交流逐渐多了起来。

如何将帮扶工作落到“精准”上?刘喜灿在多次调研和沟通后找到了答案。

郑州中康医院是国家卫生计生委脑卒中筛查与防治基地医院、中国卒中中心联盟医院,脑卒中患者有很多。

郑州市中心医院作为河南省最早建设的卒中中心之一,是国家高级卒中中心,曾获得全国“卒中先锋奖”金奖,其创下的最短DNT纪录,仅仅只有5分钟。

于是,刘喜灿便以郑州市中心医院高级卒中中心建设的成功经验,针对郑州中康医院采取了一系列帮扶措施,邀请急诊与重症医学中心、CCU、血管外科、心脏外科等多学科专家联合查房、会诊、专题培训,以期提高郑州中康医院救治危重患者的能力。

精准帮扶的成功实践成了郑州中康医院步入发展快车道的驱动器,其中神经病学成功获批2017年郑州市卫生计生委医学重点培育学科。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医联体的郑州市中心医院模式还需要做大做强,精准帮扶的系列服务还需要更广更深……

登封市三康医院是以心脑血管病为主的老年病医院。多年来,登封市三康医院坚持以技术创新打造医疗特色,靠技术特色培育医院品牌,坚持“人无我有、人有我精”的技术强院发展战略,在心脑血管病和老年病等相关领域形成了鲜明的医疗特色。

走进登封市三康医院骨科科室,几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正忙着准备下一台手术。而就在前几天,医院连续完成了几场革命性的手术。

“手术的顺利开展,标志着我院心内科、老年内科和骨科专业技术跻身全市先进水平。”……在医院办公室里,院长邱有才正高兴地和医生们讨论着最近的手术。

2018年4月27日一早,郑州市中心医院老年心内科主任陈晖就已经在登封市三康医院忙活起来,查看病房、询问病情……忙碌的身影穿梭在各个病房,早饭都没来得及吃。

登封市三康医院心内科是郑州市中心医院老年心内科的对口帮扶科室,几年下来,陈晖早已成为这个团队的一部分。

就在查房时,陈晖看见新入院的患者齐先生呼吸有些急促,赶紧上前询问,查体、翻看心电图检查结果……

“急性前壁心肌梗死,前降支近段闭塞,应立即行急诊PCI,否则随时都有猝死风险。”陈晖的判断让在场的人大吃一惊。

“这里救治条件有限,请立即与家属沟通将患者转院进行救治!”陈晖沉着冷静地安排着各项事宜。

与齐先生的家属沟通后,陈晖跟随登封市三康医院急救车护送齐先生紧急转院。途中,陈晖密切观察齐先生的病情变化,以便随时对症处理;同时与郑州市中心医院胸痛中心取得联系,立即启动胸痛中心绿色通道。

转诊急救车刚刚停稳,齐先生就被迅速推出直接送往导管室。

“啊!”一声沉闷的叫声后,齐先生双拳紧握、面色紫绀、牙关紧闭、不停抽动、大小便失禁,监护仪上显示“室颤”!

“除颤!”“转复为窦性心律!”话音还没落,齐先生又一次抽搐……

“立刻手术!”紧接着,消毒、吸氧、监护、穿刺……一场生死较量就这样开始了。

“前降支开口闭塞。”

BMW导丝,2.0×15毫米球囊,压力泵等已备好,陈晖耐心地调整导丝通过闭塞段,到达血管的远段……

“心率68次/分,血压116/72毫米汞柱”一番抢救下来,呻吟声停止了。

“老齐,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好多了!”

命是救回来了,可是齐先生的情况仍不容乐观,医生再次与齐先生的家人沟通,征得同意后,为齐先生顺利植入两枚支架。

术后转入CCU,病情稳定后齐先生被转回登封市三康医院做后续治疗。

点滴真情与大爱,恰如春风化雨润心田。

“感谢中心医院!如果不是恰好遇见陈主任查房,后果不堪设想啊!”齐先生的家属缓过神后,拉着陈晖的手不住地道谢。

有道是,璞玉细琢,一件作品都需要精心打造,都需要无比的严谨、专注、精益求精,匠艺如此,医道亦是如此。郑州市中心医院医联体专家的用心服务赢得了成员单位和患者的信任与支持,是他们的日夜鏖战换来了生命的灿烂与光华。

5月3日,登封市三康医院院长邱有才专程前往郑州市中心医院道谢,他不无感触地说:“郑州市中心医院的帮扶,为我们提供了强大的医疗安全支持,使我院危重患者的救治得到了有力保障。”

医者,看的是病,救的却是心;开的是药,给的却是情。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会因为某件事而升华,医院与医院之间也会因合作而更紧密。

除了前文阐述的帮扶方式外,郑州市中心医院医联体一直在探讨新的帮扶形式。

比如:依托远程医疗中心,在医联体内开通远程心电、远程影像平台的基础上,建设“大隗互联网医院”,逐步铺设远程会诊系统,实现基层患者、医师与郑州市中心医院专家实时会诊,研讨交流。

共建延伸病房,探索建立教学查房、教学手术邀请机制,帮扶科室与基层医院共同管理患者,切实提高基层医师对个案病例的处理水平。

开展专科培训与适宜技术推广,对医联体成员单位的医务人员开展专科培训,制定详尽的理论加实践培训课程,实施小班教学,全程跟踪,开展实用型教学,保证每一位学员都学有所成,让学员回到基层能积极开展相应业务,定期反馈。

在医联体内打造“一小时急救圈”,以郑州市中心医院打造胸痛中心、卒中中心的成功经验,在医联体成员单位中复制、推广,进行专业技能培训和流程打造,全面提升基层单位对危急重症的处置能力。

据统计,郑州市中心医院精准帮扶工作自2017年3月开展以来,截至2018年年底,医联体共完成帮扶1400余次,其中坐诊400余次,授课230场,会诊疑难病例370人,查房2000余人。

最是坚持动人心

对一件事情长久地保持热情,一定是因为发自内心的热爱。而这份热爱,大多是情怀使然。

没错,从一开始,郑州市中心医院对医联体成员单位的帮扶就是带有情怀的。

2012年,在郑州市中心医院医联体成立之初,该院就确定了对联合体内合作医疗机构技术人员、管理人员免费进修培训等10项帮扶措施。

郑州市中心医院对郑州市中心医院区域医疗联合体成员单位帮扶项目内容摘录:

第一、对医联体内合作医疗机构技术人员、管理人员免费进修培训,免费提供住宿。

第二、免费为医联体内医疗机构医务人员进行临床教学培训。

第三、免费为医联体内医疗机构医务人员进行临床科研培训。

第四、郑州市中心医院会议室、示教室、图书馆、手术室为医联体内医疗机构免费开放使用,免费使用医学资源平台(中国知网、西文数据库)。

第五、与加入医联体医疗机构建立患者双向转诊、预约诊疗工作机制。

第六、对急危重、疑难患者的会诊、转诊开通绿色通道。

第七、定期到加入医联体的成员单位开展义诊、健康讲座等活动。

第八、派驻专家团队到加入医联体的成员单位开展适宜诊疗新技术。

第九、为医联体内医疗机构医务人员免费开设基层医师临床技能培训班。

第十、免费为加入医联体医疗机构提供一条10M光纤和一套远程会诊设备。

而事实上,为了让医联体成员单位获利更多,郑州市中心医院不仅出台了对医联体成员单位的帮扶措施,还建立起护理、医疗、人才培养、科研、双向转诊、信息化建设、宣传等13项工作机制。

6年时间,郑州市中心医院务实思新、积极探索新形势下医联体的发展思路,对不同层面的医联体成员单位实施差异化帮扶,“把脉”基层医院发展之根本,不断寻求务实创新之“良方”,这是一个品牌医院的气度与胸襟,是一所现代化医院的使命与担当。

点亮初心,方可动力澎湃,从2012年的十大帮扶发展理念,到2017年横向到边、纵向到底的精准帮扶健康服务网,变化的是帮扶的形式,不变的是帮扶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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