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李晓毛的头像

李晓毛

网站用户

小说
202010/17
分享
《出狱以后》连载

第一章 重逢

门口一手捏着半根烟一手插在裤口袋里两眼不住张望着的可不就是分别快八年的老公刘数吗?

远远看过去,他穿着八九年前买的旧波司登羽绒服,原来挺拔的脊背已经开始有点佝偻了,人显得没那么精神,面容消瘦,居然有些嶙峋的感觉。

可能是看到大铁门打开,刘数的头转过来。

今天早上6点多钟刘数就醒来了,一直睡不着,早上7点半就过来了。这是在省女子监狱门口,眼前有两张门,左边的小门是监狱的警官进出的门,听说出狱的人只能从右边的大铁门出来。

在这大铁门口站了快一个多小时了,大铁门也开开关关了好多次,每次基本上都是车子在进进出出,出来的人还没看见一个,更加别提老婆陈彦之的影子了。刘数想着如果等到九点钟还没出来,就打个电话问问看看。

大铁门打开,好像看到里面有一个身影出来,是老婆彦之了。这八年来,除了头一年在看守所不能探视外,后面每年自己都会两个月跑一趟省城来看一看老婆。

不过每次接见时间都只有短短十多二十分钟,也说不上多少话,眼前那人上个月才见过,说不上多陌生,但是毕竟是快八年了,心里有些踌蹴起来。

陈彦之看见刘数头转过来,但好像没看见她一样。

“陈彦之呀,钱不要了。你数数,800元。”眼前是送陈彦之出狱的龙警官递过来钱,这是在这里的生活费结余,要出了大铁门警官才会给。

陈彦之收回目光,接过钱数了数,八张玫瑰红色新新崭崭的票子,近八年没摸过了,票面上凹凸的手感陌生非常。

就这一当眼功夫,刘数已经扔了烟走过来了,他看着眼前这个把八张红票票摸来数去的女人。

陈彦之较刘数要矮上一头,现在她低着头刘数正好看见她夹杂不少斑白色的黄头发,样子还没变多少,只是看起来有些老气,穿着件几年前带进来的旧棉衣,实在算不上好看,不过看起来还精神。

陈彦之抬起头看看站在身边的老公,一把把钱递过去,“你收着,我没口袋。”其实不是没口袋,只是等下这衣服要换掉扔了,现在把钱给老公收着算了。

等和龙警官打了招呼88以后,陈彦之才一头扑进刘数的怀抱。

“老公。我出来了。”

两人激动拥抱了几秒钟,想起这里毕竟是公众场合,才缓缓放开。刘数牵起老婆的手,握得紧紧的,手感还和多年前一样。

“吃早饭没有?我们一起去吃。”

“吃是吃了,早上六点吃的方便面,还可以再吃点,我要吃粉,好久没吃粉了。”想起多年没吃过柔滑弹性十足米粉的陈彦之不禁咽了咽口水,加上老公握得紧紧的手,心里的欢喜霎时开成了一朵花。

“走。老公请你吃粉去。”刘数心里的欢喜也在听见老婆娇软的声音中一点点地开成了一朵花。

两人手上没提什么东西,就这样手牵着手,从车流如云的停车中穿行,周围各种颜色型号牌子的车子或停或缓缓开动。

一般来接出狱的人多半会开车来,因为出狱的人可以在车上换衣服。

刘数没开车来,不是不开,而是车子早就因为案子的事情卖掉了。

这里是监狱的家属区,一栋栋的高楼间隔林立着,陈彦之想起八年前自己也是这样走过来的,和现在方向正好相反,两旁家属楼也还多,但是道路两旁的车确实没有那么多,不像今天,简直是在车海中游泳一样。

头顶的阳光正好,黄金的颜色又温暖地照在两人身上,天气好好哟,出来好好哟。

眼前这是家很小的店面,是由某家属楼底的车库改换的门面,里外两间,外面这间一边摆了煮粉的炉灶,一边桌上放满了各色调料。

两人走进去,里面那间有四张小长方桌子,外面三张桌子都坐了人,绕过他们,走到最里面一张桌子前,刘数把陈彦之安顿好,就出去点餐了。

陈彦之坐下后,环视一圈,店子很小。前面一张桌子上的应该是两母子状的两人,那个妈妈正在催促儿子快点吃。另外两张桌子上一边坐着一个男人,一个穿着便装已经在埋头苦干眼前的米粉了,一个身着警服,正从筷子筒里拿出一双筷子来。

陈彦之看见他的眼神仿佛转过来时,心中一紧,赶快把头低下,多年养成的习惯居然还是忘不了,陈彦之不禁心里小小鄙视了下自己。

现在自己都出来了,不是劳改犯了,是个正常的社会人了,不再像以前那样,遇到警官,不需要低头转身,文明礼让了。

想着这个,陈彦之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朝那位穿着警服的男人看去。

那个穿警服的男人根本不知道陈彦之的心理活动,眼神只是随便一瞟,就对付老板端上来的米粉了。

刘数点了餐后,回来看到的正是惴惴不安还有些傻气的老婆,他笑了笑,走过去摸了摸短短还是学生头的陈彦之,轻声说,“给你点了牛肚粉。要不要加酸豆角、榨菜、咸菜什么的”

听见老公给自己点了朝思暮想的牛肚粉,陈彦之松弛下有些紧张的神情,回给他一个大大的笑脸。

“不要这些,我要吃纯纯的牛肚粉,那些我在里面吃够了,再也不想吃了。”

两碗米粉端上来了,刘数把没放酸菜一类的米粉放在陈彦之面前。

陈彦之一下被这碗冒着腾腾热气的米粉吸引过去了。这是个白瓷大碗,碗身很浅,碗口很大。白色的切粉蜿蜒盘旋成一坨,飘着葱花的汤水不算太多,刚好淹住米粉,米粉上铺着七八条卤好的牛肚片,袅袅冒着香气。

深深的吸了一口这腾腾的暖香之气,陈彦之拿筷子夹起一片牛肚,放入口中。牛肚切得很薄,卤得也很烂,味道进去了。挑起两根米粉,幼细滑爽。最后再喝一口粉汤,有点烫,浓厚的肉汤在唇齿间仿佛滑不溜丢地一下就溜下肚去。

陈彦之拿筷子把牛肚、粉、汤搅拌均匀,开吃了。

这个早餐吃得陈彦之无比哈皮,她细细地品味,让牛肚粉的芳香滋味在身体里形成一个小循环。

连粉带汤汁,干得一滴都不剩。味道好好呀,吃得好舒服呀!摸摸微饱的肚子,陈彦之脸上浮起满足的微笑。

刘数交完钱回来,看见的就是这样的老婆,恍惚中,感觉又回到多年前给老婆买她最爱吃又最怕吃的巧克力的表情,一种浅浅的幸福感充满刘数心中。

“走吧,我们去旅馆里换衣服。”

听到这句话,陈彦之心里的泛起一丝丝羞涩与欢喜,被刘数拖着手往旅馆方向过去。

门口一手捏着半根烟一手插在裤口袋里两眼不住张望着的可不就是分别快八年的老公刘数吗?

远远看过去,他穿着八九年前买的旧波司登羽绒服,原来挺拔的脊背已经开始有点佝偻了,人显得没那么精神,面容消瘦,居然有些嶙峋的感觉。

可能是看到大铁门打开,刘数的头转过来。

今天早上6点多钟刘数就醒来了,一直睡不着,早上7点半就过来了。这是在省女子监狱门口,眼前有两张门,左边的小门是监狱的警官进出的门,听说出狱的人只能从右边的大铁门出来。

在这大铁门口站了快一个多小时了,大铁门也开开关关了好多次,每次基本上都是车子在进进出出,出来的人还没看见一个,更加别提老婆陈彦之的影子了。刘数想着如果等到九点钟还没出来,就打个电话问问看看。

大铁门打开,好像看到里面有一个身影出来,是老婆彦之了。这八年来,除了头一年在看守所不能探视外,后面每年自己都会两个月跑一趟省城来看一看老婆。

不过每次接见时间都只有短短十多二十分钟,也说不上多少话,眼前那人上个月才见过,说不上多陌生,但是毕竟是快八年了,心里有些踌蹴起来。

陈彦之看见刘数头转过来,但好像没看见她一样。

“陈彦之呀,钱不要了。你数数,800元。”眼前是送陈彦之出狱的龙警官递过来钱,这是在这里的生活费结余,要出了大铁门警官才会给。

陈彦之收回目光,接过钱数了数,八张玫瑰红色新新崭崭的票子,近八年没摸过了,票面上凹凸的手感陌生非常。

就这一当眼功夫,刘数已经扔了烟走过来了,他看着眼前这个把八张红票票摸来数去的女人。

陈彦之较刘数要矮上一头,现在她低着头刘数正好看见她夹杂不少斑白色的黄头发,样子还没变多少,只是看起来有些老气,穿着件几年前带进来的旧棉衣,实在算不上好看,不过看起来还精神。

陈彦之抬起头看看站在身边的老公,一把把钱递过去,“你收着,我没口袋。”其实不是没口袋,只是等下这衣服要换掉扔了,现在把钱给老公收着算了。

等和龙警官打了招呼88以后,陈彦之才一头扑进刘数的怀抱。

“老公。我出来了。”

两人激动拥抱了几秒钟,想起这里毕竟是公众场合,才缓缓放开。刘数牵起老婆的手,握得紧紧的,手感还和多年前一样。

“吃早饭没有?我们一起去吃。”

“吃是吃了,早上六点吃的方便面,还可以再吃点,我要吃粉,好久没吃粉了。”想起多年没吃过柔滑弹性十足米粉的陈彦之不禁咽了咽口水,加上老公握得紧紧的手,心里的欢喜霎时开成了一朵花。

“走。老公请你吃粉去。”刘数心里的欢喜也在听见老婆娇软的声音中一点点地开成了一朵花。

两人手上没提什么东西,就这样手牵着手,从车流如云的停车中穿行,周围各种颜色型号牌子的车子或停或缓缓开动。

一般来接出狱的人多半会开车来,因为出狱的人可以在车上换衣服。

刘数没开车来,不是不开,而是车子早就因为案子的事情卖掉了。

这里是监狱的家属区,一栋栋的高楼间隔林立着,陈彦之想起八年前自己也是这样走过来的,和现在方向正好相反,两旁家属楼也还多,但是道路两旁的车确实没有那么多,不像今天,简直是在车海中游泳一样。

头顶的阳光正好,黄金的颜色又温暖地照在两人身上,天气好好哟,出来好好哟。

眼前这是家很小的店面,是由某家属楼底的车库改换的门面,里外两间,外面这间一边摆了煮粉的炉灶,一边桌上放满了各色调料。

两人走进去,里面那间有四张小长方桌子,外面三张桌子都坐了人,绕过他们,走到最里面一张桌子前,刘数把陈彦之安顿好,就出去点餐了。

陈彦之坐下后,环视一圈,店子很小。前面一张桌子上的应该是两母子状的两人,那个妈妈正在催促儿子快点吃。另外两张桌子上一边坐着一个男人,一个穿着便装已经在埋头苦干眼前的米粉了,一个身着警服,正从筷子筒里拿出一双筷子来。

陈彦之看见他的眼神仿佛转过来时,心中一紧,赶快把头低下,多年养成的习惯居然还是忘不了,陈彦之不禁心里小小鄙视了下自己。

现在自己都出来了,不是劳改犯了,是个正常的社会人了,不再像以前那样,遇到警官,不需要低头转身,文明礼让了。

想着这个,陈彦之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朝那位穿着警服的男人看去。

那个穿警服的男人根本不知道陈彦之的心理活动,眼神只是随便一瞟,就对付老板端上来的米粉了。

刘数点了餐后,回来看到的正是惴惴不安还有些傻气的老婆,他笑了笑,走过去摸了摸短短还是学生头的陈彦之,轻声说,“给你点了牛肚粉。要不要加酸豆角、榨菜、咸菜什么的”

听见老公给自己点了朝思暮想的牛肚粉,陈彦之松弛下有些紧张的神情,回给他一个大大的笑脸。

“不要这些,我要吃纯纯的牛肚粉,那些我在里面吃够了,再也不想吃了。”

两碗米粉端上来了,刘数把没放酸菜一类的米粉放在陈彦之面前。

陈彦之一下被这碗冒着腾腾热气的米粉吸引过去了。这是个白瓷大碗,碗身很浅,碗口很大。白色的切粉蜿蜒盘旋成一坨,飘着葱花的汤水不算太多,刚好淹住米粉,米粉上铺着七八条卤好的牛肚片,袅袅冒着香气。

深深的吸了一口这腾腾的暖香之气,陈彦之拿筷子夹起一片牛肚,放入口中。牛肚切得很薄,卤得也很烂,味道进去了。挑起两根米粉,幼细滑爽。最后再喝一口粉汤,有点烫,浓厚的肉汤在唇齿间仿佛滑不溜丢地一下就溜下肚去。

陈彦之拿筷子把牛肚、粉、汤搅拌均匀,开吃了。

这个早餐吃得陈彦之无比哈皮,她细细地品味,让牛肚粉的芳香滋味在身体里形成一个小循环。

连粉带汤汁,干得一滴都不剩。味道好好呀,吃得好舒服呀!摸摸微饱的肚子,陈彦之脸上浮起满足的微笑。

刘数交完钱回来,看见的就是这样的老婆,恍惚中,感觉又回到多年前给老婆买她最爱吃又最怕吃的巧克力的表情,一种浅浅的幸福感充满刘数心中。

“走吧,我们去旅馆里换衣服。”

听到这句话,陈彦之心里的泛起一丝丝羞涩与欢喜,被刘数拖着手往旅馆方向过去。

早就被人传授出狱那天要做什么注意什么的陈彦之想起她们说的额那啥,一般如果有老公接又是单独到酒店去洗澡换衣服的话,那一般都要那个啥,你们懂的啦。

男女之欲本来是人之本能,都是成年男女,又是老夫老妻了,八年没在一起了,现在身边又没有别人。想来想去,陈彦之有点脸红害羞,脚步也慢起来。

毕竟这么多年了,再熟悉的人也变得有点陌生了,想想等下洗澡以后到底要不要穿衣服还是...浮想联翩的陈彦之没注意老公把自己带到了一栋居民楼前。

这里?是酒店?

居民楼道口有铁门把守,刘数按了按号码键,正好从楼道有人出来开了门,并且和刘数打了招呼。

“怎么你们认识?”陈彦之奇怪了。

“她们是昨晚一起住在这里的,晚上还一起聊了一下天,应该是今天去接见的。”刘数按了电梯。

跟着老公坐着电梯到了昨晚老公“下榻”的“酒店”,原来是家家庭旅馆。

门口没有招牌,大门开着,里面传出说话声。

从门厅进去,刘数和房东打了招呼后,把陈彦之带到客厅的一道帘子前。

拉开遮得严严实实的帘子,里面只有一张单人床,床上堆着一床凌乱的被子,看来这就是老公昨晚下榻之地了。

床边放着两个双肩背包。这是客厅的外阳台,现在已经被改装修成一间私密性不那么强的小房间了。

说它私密性不强吧,它又天花板到地板都拉了一道厚厚的帘子,外面什么都看不见。但是仅仅一道帘子相隔,外面的说话声音听得清清楚楚的,看来陈彦之之前的旖旎想法全部都要泡汤了。

“这里便宜。你要洗澡吗?”刘数问道。

陈彦之觉得有些想笑,这种地方连讲话都要小声一点,什么都不能做,肯定便宜了,但是还洗什么澡呢?

“不用了。我昨天下午洗过了。”陈彦之拉开两个背包看看,里面的东西到是带得挺齐的。

“都是你爸爸准备的,我只管拿过来。”刘数边说边拿出手机专心点击起来。

“那你换衣服,我先订高铁票,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接到你,所以只有临时买票。订好票,就知道什么时候到家,等下你再给爸爸打个电话。”

陈彦之本来看老公一直没出去,当他的面换衣服总是会有些不好意思。但现在看他的注意力全在手机上,也就没那么多顾忌了,何况两人坐夫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些事情还是早些习惯得好。

依次脱下鞋子、棉衣、棉裤、毛衣、内衣裤,一直脱到短裤、胸罩的时候,陈彦之还是很不好意思的背过身子。

刘数在手机上刚把票订好后,转眼就看到的老婆那具喷香白皙的身体,他喉咙一紧,好想过去把眼前这个女人抱紧,不过帘子外面传来的说话声立刻打断了他的冲动,“我先出去,在客厅里等你,你穿好以后再出来。”

陈彦之转身看去,只看见微微抖动的帘子,她不知道老公心里现在别提多后悔了,昨晚干嘛要省钱住在家庭小旅馆里,而且还选了这个最便宜的客厅阳台房。

要是现在在能关门的房间里,起码也可以关上门和老婆亲热亲热多好。现在搞得好啦,干看看不能吃,还不如不看。

等陈彦之全部穿戴整齐把东西都收拾好后,刘数在客厅里也平复了躁动的心情。

刘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手机,递给陈彦之,“这是和我的手机一样的型号,诺基亚的。昨晚我帮你充好电,上了电话卡。我的、仔仔的、你爸爸的电话号码我都存进去了,你现在给爸爸打个电话吧。”

诺基亚?记得陈彦之2001年左右曾经买过一个直板诺基亚手机,那真的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这个智能手机当然不是当年的款式了。

当陈彦之听见从电话里传来爸爸沙哑的声音,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打完电话后,因为订好了高铁票,两人决定马上去高铁站坐车回去。

走出这个居民楼,陈彦之把换下来的衣服鞋袜等丢进楼下的垃圾桶里。

再见了,女子监狱,我走了,我不会回头的,我不会再回来啦!

“老公,我穿这身衣服好看吗?”刘数回头看看笑颜如花的老婆。

眼前这个脱去厚重的棉衣,穿着时尚的女人仿佛又回到了八年前的样子,“嗯呢,还像个小妹子。”听到老公明显是恭维的情话,陈彦之还是笑得只见牙齿不见眼睛了。

走出女子监狱来到街上,这是条很宽阔的马路,东西走向,陈彦之他们正好向东方走,阳光明媚。

人行道上人不算多,但来来回回的行人还是让陈彦之的眼睛仿佛不够用似的。

这个女人身上穿的大衣是什么款式的?衣服好修身哟!穿上好有气质哟!

那个手上拿的包包样子又是怎样的?现在流行这个款式了吗?

哇,那双鞋子跟好高,不知道这么多年没穿高跟鞋,自己穿上这种能走得了路不?

请问读者的你想想看,你身边有哪个正常的女人在一个每天看见的除了千篇一律的囚服以外就只有警服的封闭世界里呆了几年,现在终于看见如此缤纷多彩的衣服、鞋子、包包后,会不两眼似“狼”、目露“凶”光、满心“惊”叹呢?

所以,当刘数看见自己的老婆大冒星星的傻样,心里既好笑又心伤。

到底是女人,还是喜欢这些衣服、包包的。可是自己没本事,今天拿来的衣服还是老婆几年前没出事的时候买的旧衣服(虽然比老婆自己出狱穿的衣服要好很多,可毕竟是旧款式了)。回去后还是要给她买几件新衣服。

两人上了公共汽车,公众场合两人不方便聊天,何况刚刚还有些自责的刘数一下也想不出能和陈彦之说什么,加上要坐到终点站中间也无须看到站,刘数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手机看起来。

他们坐的位置是车厢最后面的一排,位置较高一些,可以俯瞰整个车厢,在观望了好一会车外风景的陈彦之转头看见自己的老公已经安坐如山,彻底投入手机的世界里了。

再看看前面的其他人,几乎人手一部手机,很多还戴了耳机,边看边滑动屏幕。

记得自己进来的时候,手机还只能打打电话、发发短消息什么,连看看小说都不方便。

感叹时代进步到陌生至极世界的陈彦之一眼瞄到窗外不远处打出的一道道标语,咦?这里也有?那里也挂了?总算在外面这个陌生世界里看见了和监狱里一样的东西。

“有黑打黑 无黑除恶 无恶除霸 无霸除痞”

本文连载章节
我也说几句0条评论
请先登录才能发表评论! [登录] [我要成为会员]